春梦
文/靳肖 乙巳初春
绿绿的春来了,我又开始了做梦。
我的脚一直踩着绿地毯,松松软软的,一堆花忽的一下朝我走来,哗啦哗啦的把我围了起来,春风此时,也急急忙忙的跑来凑热闹,她柔柔的吹拂着我,从我的头,到我的脚,把我撩的肉肉的,麻麻的,酥酥的……风儿牵着我,花儿似乎绑成了一架如意的轿子,我平平展展的躺在花丛里,不知不觉中,她们,花儿和风,把我已搁置到了渭河岸边,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渭水的湍流声,还有细浪自编自导自演的曲舞融合,我不由自主的抬高了望眼,急切切的开始了自己的搜寻。我在找当年的老柳,当年的芦叶,还有当年的晚霞余辉,当然,还有旧日的梦影……

现在的渭河堤岸,已经很美很美了。树绿花红,鸟语莺鸣,不光这些,这里更成了好多网红的打卡地,好多舞者的尽情地,垂钓者的杆儿,还有带香的饵,他们,钓上来的可不只是鱼儿,可能是一轮明月,也可能是一疙瘩红红的太阳。田里的菜籽花开了,虽然有些娇嫩,但也算有半紫色,总会诱人。偶尔,我看见了一帮子马背上的现代英雄,俊男靓女,真帅啊!我很羡慕他们。说实话,我的家乡就在这里,近些年的变化不小,但真的还没有达到让人震撼的程度。只是,家乡的后生们的威风和洒落确实让我欣慰过、感叹过,无论走到哪里,我真的以他们为自豪。
软风吹着细柳,我看罢了母亲河的逝水,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着了,忽然听到花儿说话,老师,到农场了!醒来后,当我看到身边的枯草还像士兵一样直挺的站着的时候,看到记者们对着宝马良驹拍照的时候,我的思维,我的记忆热烈的膨胀了,想到了原来的家,原来的单位,还有现在的家门口的路上,一天到晚的车水马龙和人影如梭,大家都在忙日子,奔生活的艰辛总会让我动情。每年这个时候,家乡也有盛会,关于车马农耕生产生活的,一排排老农具的陈列,那些车,那些马,那些牛,老辈们使唤过,我见过,但不会用的,我的后辈们,他们基本不认识,叫不上名字根本使唤不了。车马,一匹马,一套车,农耕史上,驰骋了3000多年。办会,是为了传承,是为了让人们不要忘记这段历史。当然,会上的展示类有很多的内涵,如马拉车,织布纺线线,花花车娶媳妇,以及动物的表演,人的吹啦弹唱,祭拜后稷农神的大型场面,当然,农副产品,当地风味的美味自然是少不了的。说实话,最近觉得忙了一点,但头绪还是有点乱,这是因为,好多事还没有摆平。
其实,我也常劝自己,别做梦了。可我,还是爱做梦,改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