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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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由“年”想到的 张立东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中部19—21)李玉岿
终生难忘 (3) 李清发
由“年”想到的
张立东
现在一提起“年”来人们总是和另一个字“味”相连起来用。意思是年是有味道的。但对我来说这个味道仅留在记忆中,现在怎么“砸吧”,也感觉不到是一种什么味道了。
前些年,我还刻意的去“品”,初一的饺子包“蹦子”。除夕晚上实在不想喝了,也要硬着头皮把自己喝醉,一直喝到电视节目午夜钟声倒记时的最后一个数。大概就是为的营造这个年的味道吧。但后来觉得这个味道不是营造就会有的,它不像做饭多放点调味品就会有的。
开始我以为我自己矫情。单单是因为我自己的心境变迁失去了自己的“味觉”。于是我尽量的融入,至少穿一双新鞋,来回跑着拜大年。后来看着好多人们有意无意的表达出去寻找年味,于是我便可以下定论,年的“味道”是真的丢失了。
其实细想想,“年味”丢失也是正常的。把年定成一个休息放松的日子不过尽百年。也就是清末民国初年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当初人们被压抑的太久了,突然觉得该释放一下了,于是定了旧历的最后一天为除夕。而旧历也是根据太阳穿越赤道向北回归线转动而定的。对于北方来说,这时开始就会慢慢的冰雪消融,草长莺飞了。但南方而言早已是禾木葱绿,暖阳普照了。所以说“年”只是一种感觉。当时的领导者正值是北地民族占话语权,于是定为年。而为了给“年”一个好的注解,编撰出一个“年兽”的故事,增加更浓的民俗色彩。如果让南宋或唐朝定一个全国欢庆的日子,恐怕就不会把这个时令定为“年”了。所以一种味道来的时候,它会诱人,但这个味道终究会散去。我们也便不必的苛求什么了。
以前的家庭,30多元钱至少养活3个孩子,甚至更多。家长便会在管理孩子们中学会教育、平衡,孩子们也会在他们互相对立又帮助中学会了很多。比如说,如果想在家里学会争宠,从家里多受益些。就要学会听家长的话,尊重家长。而在外边和别的小朋友发生矛盾,又会求肋家里的兄弟姊妹们,在此过程中懂的了敬佩兄长、护佑弟弟妹妹。于是,无论家是富足的还是贫弱的。总归,每个家都有着别的家无法代替的核心点。他们都会爱护这个家,都会无限崇尚这个家。如果不按此生存法则,产生对家长的不满,那他将无路可走,去爷爷奶奶那儿?爷爷奶奶都需要他的家长供养,又怎么能养活他呢?这应该便是正常的人性生存的全部意义了吧,这也便是繁衍吧?“繁”不就是一生二,二生四吗?
再看看现在,俩个老人、甚至六个老人养活的一个孩子。未出学校、也就是未成人就赋予了信用权利,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渠道。他们从来不愁没有退路。家长们产生矛盾还得孩子们调停,甚至出现倒争宠的现象。孩子总是在“天上飘着”。但,毕竟是孩子啊!营养再丰富、智商再高,年轮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印痕毕竟还少。他们觉得他们就是“理”。但理又是什么呢?所有人赞成就是理。那句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便成了一句屁话。每个人不得不在怀疑自我中挣扎一辈子。人生构架重新建立。便失去了繁衍的信心。其实战争和疫病并不可怕,那本来就是一种自然法则,人口多了就会发生抢夺,自然环境也会发出警示。就如野生动物的种群一样,物竞天择。但自身失去了繁衍信心便很可怕。
于是会想到,难道人类是用来灭绝自己的吗?为什么对频临灭绝的动物都会保护,而不会友好地对待自己呢?不但破坏了繁衍秩序,还要用智能人取代我们呢?
反过来又说,连我们的生存秩序都快无法延续,年味无法传承也就会了然于心了吧!
晚上九点四五十分钟,当张跃麟他们一行人回到天鹅湖那一片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大姑和大姑父他们那一片蒙古包周围,由风力发电带动着的一个个灯泡照得亮如白昼。同时也看到那一片人声鼎沸。
当他们一行人马来到这一片的时候,灯光也更亮,感觉牧人亲友们也更多。
中午喝多了留在蒙古包里休息的那些知青,这会儿大家回来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变得活蹦乱跳,没有一点儿醉酒和难受的模样。这会儿他们也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大家回来,赶紧享受那些美味呢,因为他们这会儿也早就有些饿了。
让大家惊喜的是类似今天中午那样的美食,差不多正好由这些牧人亲友们给他们操持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回来享受呢。
而这个时候拿好多知青的说法,这会儿他们比今天中午开席之前还想吃那些美食,因为这会儿他们好多人的肚子饿得已经咕咕叫开了,比中午开饭之前越发想吃那些食物。
趁着大家乱哄哄准备入席的这个空档,三姨和四姨亲自操刀,在那些锅灶上给大家熬了一锅素地皮菜汤,和一锅羊肉地皮菜汤;还分别炒了一个素地皮菜和一个羊肉炒地皮菜。
不用说这四样美味,无论是哪一样,大家都由衷地说,实在是太鲜太美味了!
当天晚上又是一通风卷残云一般的吞食各种草原美食,又是一通大碗喝酒和敬酒……
今天中午那一番情景,或者说草原上一个个蒙古包里牧人们多年以来一直就是如此进行的那般吃喝,给客人们敬酒,说祝福的话语的项目,几乎在这个大蒙古包里进行了一晚上。
……
第二天上午十点,两辆中巴车,三辆越野车,还有青格楞开着的一辆拖拉机,从大姑和大姑父他们这里出发,向着西北方向几十里牧人们真正的草原牧场出发了。
青格楞开着的这辆拖拉机上,除了拉了几十个牧人,再就是拉了若干大大小小的蒙古包,皮被子和皮褥子。还有就是野炊用的一些比较简单的炊具。大姑和大姑父当然要去牧场那边陪三姨四姨。
拖拉机后面,还用长长的马缰绳牵引着十匹高大健壮的马儿。这十匹马和昨天知青们骑乘的那些马区别非常大。这种马体重差不多是昨天那些马匹两匹的模样。而且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能长途奔跑,速度很快的真正的草原马。
按照龚殿雄他们的原计划,准备今天早晨八点之前,就从大姑和大姑父他们这一片蒙古包出发,到西北几十里牧人们的那个真正的羊场,感受一下真正草原深处牧人们的生活,然后下午就要从那边直接返回到边塞大酒店住宿一晚上,第二天有的知青们就要回市区,有的就要回京城去了。
不过昨天晚上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张跃麟与他们重新核定了一下行程,那就是不要考虑得那么绝对,如果去了那一片边境牧场玩得尽兴的话,就在那边待一天一晚上,第二天再返回到边塞大酒店。
张跃麟想让大家体验一下在真正的大草原怀抱中的篝火野炊,还有宿营在蒙古包里或者干脆露宿在草丛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大姑和大姑父,还有两个表哥,包括所有的牧人亲友们,当然都在极力地挽留着他们。为此龚殿雄和那些知青们说,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的话,继续在草原上住一晚上吧。那么可以考虑把野营的一些基本东西带上。到时候看,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也可以考虑在那边野炊和野营。
从天鹅湖到西北方向几十里,牧人们那一处处牧场的这一路上,大家所看到的,与昨天傍晚大家从天鹅湖向着北面边境那一带进发所遇到的景色,差不多都是大同小异的。
一个小时出头,大队人马开拔到了西北一处满眼都是花草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两个小蒙古包,但是没有一个牧人,而且两个小蒙古包四周,全部是被茂密的花草包围着,甚至给人一种被荒草淹没的感觉。
而这个地方北面不到一里的地方,就是东西走向的国境线铁丝网了。就是说今天大家来到的这处地方,北面仅仅一里的地方,就是沙陀国了。南面大约两三里的那一处背风的小山湾里,就是刘振武曾经待过的阳湾。
实际上刚才几辆车来到这一片,还没有停下的时候,大家早已经看到了北面那一条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国境线铁丝网。
整个周围这一片,地理地貌相对来说非常开阔,花草当然也非常茂盛。
所有客人们,差不多都是一边惊呼着一边从车上跳下来的。
张跃麟对牧人亲友们说,反正刚才他们从天鹅湖出发之前,才饱饱吃喝了一肚子美食,这会儿一点也不饿。所以中午饭至少要推到两点半,甚至三点才开饭。这会儿让客人们乘坐着三辆越野车,好好的在国境线铁丝网东面和西面越野探险去吧,感受一下边境的草原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
张跃麟的这个提议,当然正符合所有客人的心意。确实,他们这会儿肚里还是饱饱的,根本就不想吃喝,就想赶紧赶紧在国境线铁丝网这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牧人亲友们说好吧,客人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晚开席不慢待了客人们就好办。如果客人们现在就想吃喝的话,他们牧人们现在骑马在周围的牧场上抓回羊儿,连生火带杀羊剥皮下锅,到能吃现杀羊手把肉的时候,保证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十几分钟以后,三辆越野车上,每辆车里包括车顶上都载着二十多人,就准备向着北面的国境线铁丝网出发了。
而这个时候滞留在这一片的那些牧人亲友们,迅速开始搭建着一个个蒙古包,收拾着那些锅碗瓢盆,准备给他们野炊的事情。
今天张跃麟没有开车,这会儿驾驶他汽车的是龚殿雄。另外两辆汽车的驾驶员分别是管家胜和高永峰。其中张跃麟这辆车上坐着二表哥杨永安作为向导。四位姨姨都坐在龚殿雄驾驶的这辆车里。
按照张跃麟与大家合计好的玩耍情况是,三辆越野车载着现有的这些人马,可劲儿的向着东边国境线铁丝网,来回疯狂的奔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段,他们从现在看到北面的这处铁丝网,一直往西面游玩,看边境线铁丝网两边的草原景色。等到一个半小时他们返回到这里的时候,除了二表哥,其余的人都从车上下来回营地。三辆车一直顺着西面的铁丝网,直到和他们徒步的人马会合,然后所有的人马坐车最终返回到营地。
大家都说,这个安排非常好,特别符合大家的心意。
看着大家乘着三辆车离开了这里,张跃麟就招呼着剩余的将近一半知青,兴冲冲的徒步开拔向了北面的国境线铁丝网。当然这其中还有林海涛的司机,张跃堂和张跃前,兰家哥俩和秦超男。秦超男的另外几个同事,坐在越野车上拍摄去了。
徒步的这些人,有一部分是昨天压根儿就没有骑马,有的是骑马相对来说大腿的肌肉和屁股伤得较轻的人们。虽然牧人亲友们牵引来的十匹马他们都可以随便骑乘,事实上牧人亲友们对他们说,只要留下两匹马一会儿不耽误他们去草原上抓羊挤牛奶,其他的八匹马就让他们骑走。可是一者那种马又高大,看上去又那么精神头十足,他们不敢骑乘,再者也担心伤着大腿的肌肉和屁股,就打消了骑马的念头。
原本所有的这些人们,来草原之前都穿着旅游鞋,所以他们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困难。事实上当他们徒步的时候,才感觉到来到真正的大草原,在这些草林里徒步是多么开心快乐的一件事情。因为在他们的脚下或者周围的草林里,随时随地就会惊起一只野兔,或者一只獾子,亦或是几只黄羊和狍子。
当然也不排除一两只狐狸。其实野狼在这一带要更多。
这种零距离接触大自然,似乎能够亲手触摸大自然脉络的感觉,让他们一个个都变得兴奋不已,显得非常快乐的模样。不要说大城市那些人了,就是生活在边塞县的几个人,也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的。
大家徒步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出来,野狼绝对是最想逃离人类的视线,也想与人类保持一定距离的一种野物。相比野狼,其他的野物只是稍稍躲避开一些人类而已,并没有看到人类就要彻底躲避开的模样。有些野物还不时的在草丛中立起后腿,在好奇不已的观看着他们这些天外来客。
而以上这些情况,让这些徒步的人们感觉到开心不已,还是那种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呼。
在往铁丝网那一块走的时候,张跃麟让张跃堂和张跃前先带领着大家往前走,他有意把兰展文和兰展基这哥俩招呼在身边,一边走,一边撤到后面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
这哥俩不住感谢着张跃麟,说这次让他们来草原上,实在是太有意义,让他们太开心了。
张跃麟说,大哥这么多年跟着他打拼,几乎都昼夜不停的待在金矿,都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和做法,让他很感动。后来这大半年回到物资供应站,通过张跃堂和三爹啊赵美华啊,还有好多人给他反馈的说法,对大哥的评价依然如故,让他从内心里非常感激大哥。正好有这么个出来能放松的机会,自然要邀请大哥出来放松放松了。以后如果再有时间的话,他还会把姑姑和兰老师,父亲和胡老师安排出来让他们放松呢。
兰展文说:“跃麟,真是谢谢你啊。好多我们做儿女的没给姑姑和爸爸做到的事情,你都替我们做到了。”
兰展基也说了对张跃麟的感谢话语。
张跃麟说:“大哥,老三,我们之间说这些客气话就见外了。何况姑姑和爸爸还有胡老师,人家方方面面做的都没有问题,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况且,抛开父母之间和我与黛佳的一切不说,仅仅是咱们之间的交情,现在可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了,真的是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啊!”
兰家哥俩说,那是肯定的,什么普通的哥们关系能比上他们这种关系吗?
兰展文不由自主地感慨道,妹妹真有眼光啊。他们哥几个也有幸重新和跃麟认识,最终才有了今天。
张跃麟对兰展基说,那天晚上那么晚给他打电话,说王凤玲亲戚家孩子那件事情,其实说过以后他就后悔了。
兰展基说:“为什么要后悔呢?”
“我感觉到你毕竟还年轻,在单位正是没有任何羁绊上升这么个时间段,不应该让乱码七糟这些事情绊住你的手脚,招致别人的说三道四。我和你说的这些事情,包括任何人和你说的相关事情,五哥提醒你,以后都不要轻易给别人办。也不用太担心别人说你长短。你现在还是一心一意赶紧干好自己的工作,赶紧上升才是当务之急的一件事情。”
兰展基说,其实对于五哥那天晚上和他说的那件事情,真的,他要办起来没有什么难度啊,并没认为五哥给他增添什么麻烦。反倒是感觉到能为五哥效力,是他的荣幸。
张跃麟说:“不,你有能力办这些事情,和不要轻易的答应给别人办,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一旦你开了这个口子,而且要是办的多了,也许在你不知不觉中,就要对你的上升有一定的影响。那件事情我已经和龚殿雄说,让他准备给办了,他也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说一句话,没有任何难度。对于他的年龄他的职务,以及他现在所处的那个位置,办这种事情就是一句话,不会给他增添什么麻烦。”
兰展基还想对张跃麟说什么,被他摆摆手制止了:“听我的,就按照五哥说的办。”
随后,关于弟弟张跃前,前段时间的职务又有些上升的事情,张跃麟问兰展基,是不是他背后给帮忙了。
兰展基说:“五哥,真的没有。这个情况,还是我这次回来听说的。跃前之前那个科室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室,他自从上班到现在,在单位表现的又那么突出,我跟你说吧,这以后他在他们单位表现得,真的比我在我们厅里表现得也要突出了,所以人家破格又让他兼任了局办副主任这个角色,也是比较正常的。”
张跃麟说:“老三,其实以五哥的标准来衡量,真的还有些不正常,因为满打满算他从上班到现在才两年出头一点,真的提拔得太快了。”
兰展基诡秘地笑了一下,低声说:“五哥,这难道说不是好事儿吗?或者说不是秦超男暗中给帮忙的结果吗?你应该在这件事情上高兴啊!要是跃前不提拔得这么快,他能与火线提拔上来的秦超男匹配吗?那样的话他们两个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吗?这不是清除了挡在你和黛佳面前的障碍了吗?哈哈。”
张跃麟略有一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在这些方面他从来也不和兰展基开玩笑,甚至也不主动和他说起这方面的事情。直到今天为止,人家当初那个比他小五六岁的,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的小姑娘给他表白的事情,包括和人家有五六岁年龄差异这个情况,还是让张跃麟在这些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张跃麟说:“不可能是秦超男给帮忙,我对她本人尤其是对秦广发市z太了解了。我认为秦超男还没有这个能力,况且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是做这些事情的人。秦广发市z呢,更不会轻易给别人帮这种忙。人家在这方面是非常自律的,就连自己家闺女上升这件事情,还要反复追问闺女是不是打着他的旗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兰展基说:“要是那样就更好了,说明人家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工作能力被领导提拔上来的。”
张跃麟又问兰展基,这段时间和黛佳联系了吗?黛佳在西洋国那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老三这边关于黛佳在西洋国那边的情况了。
兰展基说:“没有,我也有段时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了,兴许是她那边忙吧。”
说话间,他们早已经来到了边境线铁丝网这一块,而且事实上在张跃堂和张跃前的引导下,已经顺着铁丝网在往西面进发了。来到了这一块,绝大多数人本能的有种非常好奇和神圣的感觉。
同一块土地,山川地貌一模一样,但是这么长长的无边无尽而又高高的铁丝网的两端,就变成了不同的两个国家。如果说他们目之所及的地方看到铁丝网那边与这边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看到那边的黄羊要比这边多得多。隔着铁丝网他们能够看到,那边大约三四里远处就有一大群至少有一千只以上的黄羊。再往西北方向更远处的地方望去,在一片丘陵的山岗上,正有一大片黄羊在飞奔而过,整个给人一种漫山遍野的感觉。
两边都没有一个军人,其他人员也没有一个。只是这边的铁丝网南面有一条东西走向的道路。这种道路看样子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修筑,完全是某种汽车在草原上自然碾压出来的道路。
这些情况张跃麟当然是非常清楚的,为此他就给大家讲解,这个道路是我们国家这边的军人开着的巡逻车,在巡逻的时候碾压出来的。
就这么,大家一边往西面走着,张跃麟一边给大家讲解着类似这样的一些事情。
……
大家果真是下午三点左右才返回到牧场营地的。这一通边境越野和徒步,让他们真正领略了什么是草原,什么是边境,也让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两国边境究竟是一番什么模样。所有人都惊呼,真的不虚此行啊。
这个时候正像之前张跃麟预测的一样,大家回到这里的时候,又渴又饿又累,非常想进行一通狼吞虎咽的吃喝。而等到他们返回到这里的时候,人家那些牧人们给他们熬的一锅锅奶茶,做的一大桶酸奶,和一张张用羊奶或者牛奶做的奶皮子,等等奶食,这会儿也都好了。
一只只沙葱烤大肥羊,活倒肚血肠肉肠,现杀羊手把肉,和草原上用各种野生蘑菇和沙葱拌的多种凉菜,当然也都好了。
昨天晚上的美食,包括今天中午这顿美食,按照张跃麟的意思,都人为地往后推了三个小时以上,再加上大家又进行过了适量的颠簸和运动,总之每一顿美味,客人们都吃得满嘴流油。之前的奶食也有,但是没有今天这么鲜,因为就在他们野炊周围这一片,就有上千只羊,几百头牛。按照牧人们的说法,这些牛羊都是他们中午走过之后,牧人们骑马从周围一些地方赶回来的。他们吃喝的那些奶茶酸奶和奶皮子,都是他们当时挤的牛奶和羊奶,直接开始操作下,就是他们现在品尝到的这些奶食。
三姨说,她在这里真正喝到奶香了,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香味儿。为此三姨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奶茶,一大碗酸奶,分别吃了一张羊奶奶皮和一张牛奶奶皮。
龚殿雄对着妈妈打趣道:“你老人家好歹也悠着点,又不是人家随后不给你吃喝了。要知道,你老人家曾经也是京城的名媛啊。”
三姨说:“不要胡咧咧,随便给妈脸上贴金。妈什么也不是。妈是官银库村的草根儿,是曾经差一点被饿死冻死的一介平民!老妈现在什么也不爱,就爱这里的一山一水,爱这里的人们,爱这里的美食!”
四姨也一边吃喝着,一边说出了类似三姨那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龚殿雄只好讪讪地说:“唉,儿子遇到这样的老妈和这样的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你们任性啦!”
以上这些情景,秦超男和她的同事们,都一点不剩收录进了他们摄像机里。
……
张跃麟他们一行,是第二天傍晚回到边塞大酒店的。
四位姨姨最后还是决定在草原上滞留一段时间。张跃前继续回单位上班。张丽华要回到张家沟和父亲还有胡雪芬老师待几天,收拾收拾,然后就要赶紧回学校上班去了。
三姨和四姨与张跃麟初步确定好的时间是,十天左右安排车去把她们接回来。
好,张跃麟说,让她们尽情呆着吧。如果他这边手头没有什么大事,他就十天左右亲自驾车把她们接回来。如果他有事就安排人来接。或者也有可能晚来接她们几天,让她们也可以尽情地在草原上多待一段时间。反正大姑和大姑父还有两位表哥,包括其他牧人亲友们那么热情好客,就让她们不要想其他的了。如果她们这边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给人捎话,让别人给他打电话。
漫塔拉小镇上驻守着边防派c所几个工作人员。从边防派c所到达板尔旗里,拉着一条电话线呢。这里的电话不外借,也不接工作以外其他的电话。不过秦广发市z的秘书李文斐,之前和旗里一二把手专门叮嘱过这么一件事情:以后张跃麟打电话找他们,让他们给漫塔拉转达的一些话语,让他们务必第一时间给转达到。李文斐并且特意给这些人说得明明白白,这不是他私人要给他们打的电话,是秦广发市z让他给他们嘱咐的。
不久之后,李文斐给打过电话的这几个人,专门主动给张跃麟打了电话,说让他放心好了,以后他需要给那边转达的什么话语,让他尽管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保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他的意思给他转达到位。
再者,旗里两位表哥的家里,还有青格楞和其他牧人们的家里,也都有固定电话,而每天总要有三三两两牧人家属们来往于旗里和漫塔拉包括天鹅湖。所以至少张跃麟要给漫塔拉和天鹅湖传递消息还是比较方便的。
没有特殊急需要给漫塔拉和天鹅湖的牧人亲友们嘱咐的事情,张跃麟是不会轻易给人家旗里一二把手打电话的。毕竟在张跃麟认为,那是一种个人行为,打着秦广发市z的旗号给人家打电话,显得不太合适。
回到边塞大酒店,在一楼其中的一间小休息室里,张跃麟和张跃堂还有秦超男说了一会儿话。张跃麟对秦超男说:“这次又让你这么辛苦跑了一趟,真感觉到有些过意不去啊!”
秦超男说:“客气有意思吗?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吗?”
张跃麟说:“怎么不需要?人家别人为了我做了好事,我适当的至少在嘴上要对人家说一声谢谢啊。”
秦超男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把公事儿和私事儿在不由自主中就混淆了。好多时候好像不由自主的,在利用我的身份帮着你个人进行了一些宣传和包装。”
张跃麟说:“可以说,没有你的包装,就没有我的今天。”
“但是不得不说,恰恰是在宣传你和包装你的同时,真的,也把我自己宣传和包装了一把。”
张跃麟说:“是吗?”
“绝对!之前是这样的,我认为这次陪着你们回老家,以及到草原上拍摄也好,同样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反哺.回馈和身居庙堂的大人物回到底层,与农牧民们打成一块炼成一体的这个主题,收视率非常高。我相信我们这次拍摄的这个专题片,如果经过我们精心的剪辑,再配以优美的文字,绝对又是一个能推向高层的专题片。那样的话,我这个副台长不是一下子又要火了吗?”
张跃麟说:“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我对你的人情,也感觉到能落得小一些。”
秦超男说:“不要想那么多啊,古语有云,赠人玫瑰,手留余香。除了以上情况,这次跟着你们去草原上,我又有了一大收获。不怕你们二位笑话我,本姑娘在给别人当备胎的同时,真的,也在时时刻刻考虑着自己将来的问题啊。”
秦超男又来了!张跃麟和张跃堂笑望着秦超男。这姑娘这一点是非常可爱的,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简直是再没有第二人能比了。
秦超男继续说:“昨天晚上咱们在牧场营地一直吃喝热闹到后半夜,不是有一半人把羊皮铺在外面的草丛里,躺在羊皮上一边享受着草原上那种微风轻轻吹过面庞,闻着那种花香草香,一边看着朦胧的月光中深邃的天空吗?”
是啊,张跃麟和张跃堂知道,当时就是那么一种情况,人们在蒙古包前面吃喝一会儿野餐,就在不远处的草林里的羊皮垫上躺一会儿,看一会儿天空,彼此随便聊一会儿天,享受着那种从来也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秦超男说:“当时,我看到张跃前在羊皮垫上躺着,似乎是在看天空,也似乎是在想心事的一个机会,我也躺在他不远处的一块羊皮上,就和他聊了一会儿天,嗨,你别说,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聊天,我俩好像真的找到了某种感觉!”
张跃麟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感觉呢?快说说!”
“废话,你说是什么感觉呢?你们也知道,这小子好像从来也不拿正眼看我,明明我相信以我的身材容貌方方面面,应该是吸引他的,可是他就是不拿正眼看我。但是通过我俩一会儿聊天,我感觉到这小子还是对我动心的,只不过他总是有一个心理障碍突破不了。我当时对他说,怎么了?难道说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就不能认识你哥了?我就不能喜欢他了?我喜欢过他就不能喜欢你啦?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啊!接下来……唉,不说了!张跃麟我告诉你,我给你小子当备胎,当到一定的时候,看到没什么希望,蹭一下就会投到他的怀抱的!”
张跃麟诡秘的笑着说:“好事啊,反正肥水没有流了外人田,不是我媳妇就是我弟弟的媳妇,这有什么不好呢!”
……
这次的接待任务总算完成了,张跃麟差不多也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
当晚张跃麟在边塞大酒店安排了隆重的酒宴。只是由于他们从草原上回来的晚,再加上有些女知青们颠簸得身体略有些不适,所以刚回来以后张跃麟先把大家安排在房间里休息了。直到八点以后才开席。
张跃麟有意拽着张跃堂给当电灯泡,与秦超男聊完天之后,又分别在大厅里,和一部分没有休息的知青聊了一番。
所有这些知青们从始至终都对张跃麟表达了深深的谢意,说给他这个大忙人增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只要他们主管的那些领域有什么需要的,请张跃麟尽管去找他们好了。别的不说,仅仅是张跃麟无私的帮助别人,尤其是帮助那些困难的学生读书和考学这件事情,就让他们非常感动,为此他们非常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也非常愿意给他帮一些忙。
张跃麟给这些知青们说,以后随时随地的欢迎他们回到第二故乡,而且不管是团体也好个人也好,只要回来之前提前给他打电话,吃住,交通方面的所有事情,都由他给安排了。即便特殊忙的时候他不在当地,他也会让家里的弟兄们把这些事情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当然每年这个季节雷打不动的故地重游和一次草原之旅,从现在开始就是固定的事情了。
这些知青们都感激不已地说,说句心里话,这次故地重游包括在草原上这次旅游,留给了他们非常美好的回忆。如果他们这次真的要不是给他添了太大的麻烦,如果确实要是方便的话,他们真的倒是每年想这么故地重游一次,同时也到草原上旅游一次,因为这种体验实在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非常好,一次次让他们感动,一次次掉泪。以后除非他们不旅游,只要有闲暇功夫,第一站就想故地重游,想到草原上游玩。
张跃麟和大厅里的这些人们分别聊完天之后,感觉到回房间里休息的那些知青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为此又在几个知青的陪同下,分别到一个个房间里与那些知青们聊了一会儿,从而更进一步与那些知青们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天晚上,边塞大酒店的酒宴也是非常丰盛的,何况几天前代表着市领导和县领导的那几位领导,包括与这些知青过去有交情的.上次也来陪他们吃喝的那些人,当晚都被邀请到了。有这些人陪着给他们饯行,再加上所有的这些知青们本身就格外激动,气氛当然也非常激烈。好多知青们感动之余都流下了一行行热泪。
不过唯有一个人,张跃麟敏锐的觉察到,虽然他也感动了,也流泪了,但是他的内心里是非常失落,也是很不开心的。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龚殿雄。
张跃麟能够想象得到,龚殿雄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性的工作,肯定是隐隐地期待能够与赵美华再次邂逅,哪怕仅仅是见一面都可以。但是始终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张跃麟也始终假装把这码事忘记了似的。
张跃麟知道,别的任何忙他都可以帮,唯独这方面的忙他不能给龚殿雄帮。那样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龚殿雄也是一个聪明人,仅仅是凭着张跃麟的敏感,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他的表面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来,其他人应该也没有感觉出来。
这顿酒宴直吃喝到凌晨两点多,大家才在意犹未尽中散席。
……
第二天上午。塞上机场。准备安检前,龚殿雄稍稍的往后撤了撤,也示意张跃麟过来,然后他低声对张跃麟说:“弟弟,谢谢你,给哥和这么多知青提供了这么一个回第二故乡故地重游的机会。也谢谢你把我们安排到草原上游玩。你哪方面都做的没说的,让人不得不佩服你,也不得不感谢你。……其他的,唉……真的哥一开始很期待,但是最终还是让哥失望了。不过哥不怪你,怪只能怪哥过去没有好好的把握。看来哥这一生只能是单身了。”
张跃麟说:“哥,你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非要留恋赵美华呢?况且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明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没办法给你争取啊。”
“有些路,一生想绕都绕不开,必须要重走一趟;有些人,这一生也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留恋赵美华。所以别人不可能取代她了,再见吧。对啦,如果你要方便的话,明年我还要组织知青们回来,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之前设计的那些帮着老乡们的项目,大力推广下去。”
张跃麟说:“我还是那句话,需要多少钱,你们尽管吱声。”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二十,新的思路
欢送这些知青们的,除了塞北市的几十个知青之外,还有市里县里相关的一些领导和相关单位的一些负责人,浩浩荡荡共计好几十人。所以反倒是欢送的人员比被送的人员还要多很多。
看到龚殿雄他们这些知青们一个个走贵宾通道安检,最终进入安检那边的时候,彼此只好隔着安检门说了一些必不可少的客套话。里面的人催促外面的人赶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千万不要在这边等候,他们也进里面各有各的事情需要打电话安排落实一下。
好吧,外面的人明显地看出来,人家确实有事儿,想给各自的家人或者单位打电话通知一些事情,为此在最后的一声声告别之后,外面的这些人就只好在张跃麟的带领下,离开这里向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市里县里送行的那些领导们,包括副秘s长马千里,裴鸿基副书j和林海涛,还有沈勇等十几个人,纷纷与张跃麟打过招呼以后,就坐车离开了机场,各自忙人家手头的事情去了。这些人都是受他们上司的委派专门欢送这些知青的。
机场外面的停车场。兰展基也要从这里直接回草原市了。而这个时候,他的桑塔纳周围已经围拢下了七八个当官模样的人了。原来这是塞北市交通j的一二把手,还有秘书啊办公室主任一些人。他们是闻讯从单位过来,专门见兰展基,面见并且邀请他回建设j做客,中午要安排请他吃饭的人们。
这几天兰展基从草原市回到边塞县的这个消息,当地交通j的这些领导们已经知道了,并且他们也和兰展基取得了联系,要去陪他,要如何如何招呼他的事情,但是被兰展基非常坚决地婉拒了。他说他这次回来是私人性质的,没有丝毫的公干,不方便见他们。
直到今天上午,把京城的这些知青们送完之后,兰展基就要从机场直接开车回草原市里的时候,当地的这些领导们还是闻讯赶到了机场。
本来在此之前系统内的人们都认为,兰展基是一个坐着火箭上升的年轻干部,不出意外的话,几年以后是会坐到交通t一二把手的交椅上的。没想到事实上人家的升迁比别人大胆的预测还要快。几个月前,兰展基又被提前提拔为草原省交通t他以前待的那个处的处z,并且成为了d组副书j以及d组成员。要知道整个交通t这个处是最大的处,同时也是交通t最重要的一个处,占据着交通t的半壁江山。通过兰展基的这个提前被提拔,那么不用说,三五年以后兰展基一定会成为草原省交通t的一二把手。
可想,在这种情况下,兰展基回到了塞北市,这里的一二把手不带领着手下的一帮得力干将来见人家,那才怪呢。这些领导们看看无法挽留住兰处z,只好在万般无奈之下将他们车上带来的各种各样“土特产”,一定要给兰处z的车上放上去。
兰展基无论如何不接受。他对这些领导们说,如果他们以后想把相关的一些项目获批的话,必须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回去,他不会接受。他要的是他们实实在在做实事。第二如果他们必须要强行把这些东西给他放到车上,好,随后他就要拉着这些东西送到纪检部门。
这时,张跃麟和身后的那帮人,撤在略远一些他们各自的汽车旁,冷眼旁观着这边的一切。兰展基他们这边某些话语,张跃麟他们稍稍能听到一部分。当然听到听不到都是无所谓的,因为那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大家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看这些领导们有些尴尬下不来台的模样,兰展基只好自己动手,把刚才人家要强行放到他车上的其中两包“土特产”的口子嚓嚓嚓打开,随便挑拣上面本地真正的几样土特产,拿出来放到自己的车上,然后他笑望着几位领导说:“好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们私下里的交情我心中也有数。况且不说我与你们的交情,还有我弟啊。”
话毕,兰展基伸手在他旁边张跃前的肩头拍了拍,表现出一派弟兄之间亲密无间的模样。
不用细说啊,这会儿领导们心中都有数了,他们只好把一定要给兰处z送礼物这件事情打住。
几分钟以后,兰展基和这些领导们,包括张跃麟他们大队人马或握手或挥手告别之后,就独自开车离开这里回草原市了。
当地交通j的这些领导们,当然都知道兰展基与张跃麟是什么关系,也能够看出来刚才人家兰处z与张跃麟握手告别的时候,在他面前一派小兄弟在大哥哥面前的神情动态。正因为如此,兰展基走过之后,这些领导们赶紧上来邀请张跃麟去他们单位做客,中午要如何如何宴请张跃麟和他的朋友们。
张跃麟谢过了这些领导们的好意,也对他们对弟弟的关爱,照顾和提拔表示了深深的谢意。但是宴请就不必了,因为他手头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呢,这不,后面还有这么多人要和他说似的。只能改天不忙的时候,他请领导们去草原大酒店吃喝热闹吧。
好吧,对方也只好和他们挥手告别。
张跃麟心里想,既然人家正主兰展基都没有接受对方的邀请,他哪能那么脸大的接受人家的邀请呢。何况弟弟还在人家手下,有求于人家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即使请,也轮到了自己,而没有轮到人家。
是啊,张跃麟没有撒谎,因为草原省和塞北市,多家金融机构的一二把手刚才都来机场给龚殿雄送行了。这些人现在就在他的身后。
这次,龚殿雄他们这一行于几天前刚到塞北市的时候,提前从草原市多个金融机构赶来的一二把手,会同塞北市多家金融单位的一二把手,都隆重地接待了龚殿雄他们一行,但是由于随后有市政f和各个单位邀请龚殿雄他们赴宴,参观各个地方,龚殿雄就让这些金融单位的领导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他们不需要管大家,也不需要继续接待他们。
但是,不,这些领导们才不能或者说不敢轻飘飘的放弃了这次接待的机会。对于省市这些金融机构的领导们来说,龚殿雄就是他们实实在在的一个顶头上司,人家能够决定着他们本人和他们所属机构未来的命运。这些人纷纷提出来要陪着龚处z去各个地方游玩,包括故地重游啊等等,包括所有所有的费用,都由他们替他承担了。但是最终都被龚殿雄非常坚决地婉拒了。
没办法,这些领导们只好在市里候着龚殿雄他们一行。包括今天原准备他们至少要在市里的某家大酒店,给龚殿雄他们一行举行一次隆重的饯行酒宴,也被他推脱了。包括他们给人家带的各种各样的“土特产”,也无一例外的被人家婉拒。
龚殿雄只是对这些领导们说,以后他要常来,必须要让他们停止这种俗套的做法。他不喜欢,因为他的仕途距离终结还早着呢,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命运,也不想给欣赏他的领导脸上抹黑。
龚殿雄只是很随意地对这些领导们说,以后他们那些金融机构防火防盗的一些建设和装修,就交给张跃麟下面那家万融安全防卫施工公司去做吧。因为通过他们委托京城的一家调查公司调查得出的结论,万融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那些防火防盗材料,售价仅仅是比国产的那些非常普通,多数都是滥竽充数的材料贵一点点,是那些进口和合资产品的一个零头。
所以从给国家节约大量资金的这个角度上来说,也要使用万融科技有限公司的产品,另外,毕竟这家公司有他们三家金融机构的股份,就是合资者张跃麟是民营企业家,根据他们以往掌握的资料,人家过去赚取到的资金,绝大多数都拿出来回馈了社会,所以事实上这些金融机构把那些工程交给万融安全防卫施工公司来做,即使人家赚了钱也如同是左手倒右手,里外里都是为国家好的事。
这些领导们都纷纷给龚殿雄表了态,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上人家还不像某些领导,明明想让他们做什么,还不和他们明说,是那种非常隐晦的意会,生怕因为这些事情最终出事儿以后追查到他们头上。
再者说了,当地金融机构的这些领导们心里太清楚了,他们这些金融机构稍稍有大的一些建设和装修,都得在草原省的金融机构报批,而草原省更大一点的施工项目,也要向上面报批,只要人家把这方面的权限稍稍收缩一下,他们想不这样做也不行。
张跃麟又和市里送行的那些知青,以及另外一些人挨个告别之后,就在不知道多少人的艳羡目光中,坐上了张跃堂驾驶的一辆崭新的墨绿色LC80丰田越野车,跟着前面几辆金融单位的汽车,驶向了机场所在的河东区一家金融单位。
这可是真正的一辆豪车啊,上百万的价格,在当时的塞北市,总数还没有超过十辆。
这辆车,还是张跃麟他们这两天在草原上呆的时候,市里专门给他们开着送到边塞县两辆其中的一辆。另外一辆,张跃麟无论如何不接受,林海涛县z也不接受。
最后林海涛县z与裴鸿基副书j还有一把手沟通,把这辆汽车留在了县w县政f,作为大家的公车使用,而不是作为林海涛县z个人的专车。林海涛县z原来的那辆所谓的专车,在他的主张下,坚决开到了物资供应站,成为了张跃麟名下那些机构使用的车辆。
如此一来,刘振武.张跃堂兰展文他们,就如同一下子有了两辆可以方便使用的公车。
这两辆汽车,是LC60丰田越野车的升级换代巅峰版,动力更加强劲,七座,自动挡。各方面的性能当然是没说的。尤其让张跃麟高兴的是,两辆汽车上也都安装了原装的大货架,用料还是那么扎实,内行人说,即使上面放上一吨货物,都不会把车顶压塌,也不会让货架变形。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这两辆车都是因为他张跃麟在扶贫和教育方面做了那么多贡献,人家高层对他隐形的一种打赏啊。这种荣耀不是一般人花钱能够买来的。这也正是别人艳羡张跃麟的原因。
就在这次张跃麟回来与方亮交流,让他成立万融安全防卫施工公司这件事情短短几天的时间,方亮就办妥了相关手续,领取了营业执照。至于说施工的人马吗,根本就不用东挪西凑,他手下本身就有这么一帮干这种活的得力干将。只不过是之前这些人马统辖在新时代工程队名下,从而似乎淹没了他们的专业特长似的。
而新公司成立以后,这方面的人马单独摘出来,一下子就凸显出了他们的专业特长。并且按照张跃麟的联系和安排,目前工程队已经同时进入五家银行施工了。他们的速度就这么快,快到了让好多人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事实上这一联系不要紧,原来张跃麟才知道,真正是隔行如隔山啊,不说别处仅仅是本市的金融系统,现在他所知道后面排队需要改造和建设的地方,至少有二十家以上!
张跃堂开车跟着前面几辆汽车,去往河东区最大的一家银行。
路上,张跃麟说:“哥,怎么样?感觉这辆车开起来是什么感觉?”
张跃堂说:“人比人活不成,毛驴比马骑不成啊。没有开这辆车之前,咱们的LC60丰田越野车,当然方方面面都是非常棒的,一般意义上来说,空车和拉上二十个人,或者满满当当里外塞进一吨的货物,开起来动力没有太大的区别,永远是那种使不完的劲儿,又是那么平稳,一点也不颠簸。任何烂路都能走,任何坡都能爬。而且你绝对不用担心扔在半路上的问题。但是开起这辆车,就感觉到那辆车好像各方面都有一些笨重了。这辆车首先外表比那辆车要好看得多,是那种特别大气和流线型的。不用踩离合器,不用频繁的挂档,只管轰油就可以了。而且今天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越发平稳,动力也越发强劲。”
张跃麟他们去了那家银行,在几位银行系统大领导的陪同下,下到了银行的地下金库,看到下面有百十多人正在忙忙乱乱的施工中。其中有几个带班的班长,张跃麟认识。这些人当然也认识他。他们都纷纷上来与张跃麟打招呼问好。
张跃麟也询问了一下他们这边施工方面的一些情况。
几个负责人给张跃麟说,施工各个方面都非常顺利,进展得速度也非常快,尤其是这边人家银行的领导们对他们特别好。本来按照原来的说法,人家只负责合同内给他们付工钱,其他的不存在,可是现在人家还给他们管饭,给他们抽烟,方方面面对他们照顾得非常好。
张跃麟对几个负责人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们更应该给人家把工程做得顶呱呱的,无论从哪方面都不要让人家挑出毛病来,争取把这边的工程做成样板工程。
几个负责人给张跃麟说,让张队放心好了,他们绝对会做好的。
银行几个负责人也对张跃麟说,这些工人们确实很好,人家方方面面干得真的不错,推进得进度又快,活儿又干得细致,让他们是非常放心的。
张跃麟代替这些工人们,对银行系统的这些领导们说了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他们前后在这边待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从地下上到了地上银行的大厅。几位领导本来还热情不已地邀请张跃麟上楼上的办公室喝茶,但是张跃麟说就不要在这边耽搁了,因为按照几位领导的说法,还不是要到青城区和阴山区几个施工现场看一下嘛,如果他们在这边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么就抓紧去吧。
随后的大半上午,张跃麟在几位银行系统领导的陪同下,分别去青城区和阴山区三家银行正在施工的现场看了一下。这三家银行施工的情况和河东区那边的情况大同小异,每一处都有百十多号工人正在施工着呢,其中的一处工地还碰到了方亮。
中午,银行领导们无论如何要留着张跃麟吃一顿饭,坐一坐。
坐就坐坐吧。这些领导们,在此之前张跃麟几乎一个也不认识,可是由于有龚殿雄的面子,人家对他这么客气,况且下一步看来万融安全防卫施工公司要和人家打不少交道,适当的沟通一下也是必要的。那么既然这样,张跃麟就反客为主的极力邀请这些领导们,去他的草原大酒店吃喝。他说,毕竟这其中有几位领导是从草原省下来的啊,他无论如何要尽尽地主之谊啊。
但是不,张跃麟怎么邀请人家,人家也说那是改天的事了,今天他既然来到了银行系统,定要由他们做东!
没办法,张跃麟只好接受了人家的邀请。
下午两点半。张跃堂开着LC80丰田越野车,载着张跃麟和方亮,从阴山区这家高档阔气的饭店,去往新时代工程队施工的一处工地。
路上,方亮给张跃麟说:“张队,你真的是一个料事如神的人啊。在你没有和我说之前,我想也没想过要专门成立一个专门的工程队,做银行方面的事情。”
“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感觉如何?”
方亮说:“介入这一行我才知道,原来这方面的工程比我们盖房子的利润,至少要高五倍以上!这种赚钱和抢钱差不多了。”
张跃麟说:“你想吧,咱们市里盖房的工程队有多少家?多的快数不清了,可是专门做这方面的工程队,正儿八经的一家都没有。你们又这么专业,又有专业的资质,何况又有万融科技有限公司平价给我们供应各种材料,我想你们不要说是在塞北市和草原省了,甚至放在全国的范围内,都有非常大的竞争力。”
方亮说,从现在来看就是这么回事,真让人高兴啊。目前施工的这五家银行,每一处工地各家银行都是非常满意的。因为有张队这层关系,好像怎么施工用什么料,人家银行压根就不太在意,似乎完全是一派睁一眼闭一眼的模样。
可是他们这边却不按照人家这种做法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按照张队的意思,主动邀请了质检部门,也要求金融部门与他们自身专业的质检人员,成立了金融质检小组。然后把几次进入施工现场的所有原材料,按照万融科技有限公司统一的试验标准,进行了一次次的试验。比如对防弹玻璃的枪弹穿透,大锤砸啊,用喷灯喷射燃烧那些防火门啊保险箱啊等等。而且每一次的试验都有照片和录像,也都有文字记录。文字记录上都有金融质检小组的共同签字。
张跃麟说:“咱们主动要求这么做下来,和不声不哈,每天埋头施工,在人家的心目中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正因为有这层关系,人家肯定是不好意思在这方面较真的,而我们主动这么做,人家就会在心里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产品,也不得不佩服我们公司的正规性。”
方亮说,确实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些金融机构现在对万融安全防卫施工公司是非常放心,甚至是非常佩服的。
张跃麟说:“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以后必须要把树立形象的这种做法坚持下去。不要管甲方是什么意思,也不要怕请质检部门多花那点钱,这一点一定要坚持。”
方亮说他明白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懂得了张队当初让他这样做的意义和价值了。方亮还说,目前五处工地仅仅只有六百多人,可是从目前来看,到时候利润几乎能接近新时代工程队,在市里好几处工地盖房上万人三分之一的利润。
张跃麟对方亮说,既然方队认为这方面有前途,利润大,那么在目前稳扎稳打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的再给这边上一部分人马。
方亮说,随后他就再补充一些这方面的人马,让这方面的队伍迅速成长起来。
张跃麟对方亮说,现在新时代工程队承接的工程越来越多了,人马也越来越众多了,让他一定要多多的培养后备力量,是那种放到哪个环节,即使他不去现场,都能够给他时刻盯着质量和进度的,那种有责任心懂技术的人。
方亮说,按照张队的意思,这以后他在刻意做着这方面的工作,现在下面已经成长起了一大批这样年轻有为的得力干将。都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能吃住在工地现场,连轴转一两个月不下火线都没有问题的干将。
张跃麟高兴地说:“方队,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要在刻意向这方面下功夫培养干将,我想一定没有问题。”
方亮笑着说:“哪敢不听张队的指令啊,这不是你一直给我下的命令吗?有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领导,我们肯定是你指哪打哪的结果!”
“其实我对你说吧,我对咱们公司明天的辉煌一点也不担心,你也看出来了,不是我给你吹牛,不要说走出塞北市了,目前塞北市各种建筑的活儿咱们工程队就干不过来。只要你能一如既往的把质量关把住,能好好的练起一帮能打硬仗的队伍,咱们的明天绝对是无忧的。”
关于新时代工程队施工的一些情况,方亮从宏观方面也给张跃麟汇报了一下。
这以后,之前在张家沟上小学同班的几个同学,包括张家沟村周围好多村庄的校友们,张跃麟也在有意无意中,安排在了新时代工程队上班,到目前为止总数至少在几十人以上了。而且据张跃麟所知,这些人又把他们的三姑舅二两姨,还有同学啊,朋友啊,包括同学的同学和朋友的朋友,都介绍到新时代工程队上班。这些人总数已经有几百人了。其中至少有几十个人也是新时代工程队大大小小的一些负责人了。
方亮这个人的人品人格能力,方方面面还是不错的。不过张跃麟还是有意无意的想培养一些自己的得力干将,这样至少是对新时代工程队的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通过方亮上次和今天给他的汇报,包括张跃麟有意无意同那些老乡同学们口里得到的一些情况,目前新时代工程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心中基本是有数的。当然也是很放心的。
何况几天前,在等待着龚殿雄他们回到边塞县的那几天其中的一天,张跃麟于头一天下午来到市里,第二天早早的从七点开始,到晚上七点,整整对新时代工程队在市里各处盖楼房和道路桥梁建设的工地,视察了一整天。
说话间,汽车就来到了市里一处工地。
张跃麟跟着方亮进了这处新开工的工地,整个转悠考察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当天傍晚张跃麟和张跃堂回到边塞县。
他们没有回物资供应站,直接到了砖瓦厂。张跃麟让张跃堂开车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这边需要他接的时候他会给他打电话的。
砖瓦厂无论是脱土胚,龙窑烧砖,还是场地上装砖出砖,还是那么紧张繁忙,井井有条,一派红火热闹的场面。现在这个砖瓦厂生产的小红砖和九零砖,是塞北市各处建筑工地最抢手的砖块了,质量比其他砖瓦厂的质量明显高出一大截,砖块与砖块磕碰一下,都是那种脆生生像瓷一样的声音。现在市里各处建筑工地是这么一种情况:只要能抢到边塞县砖瓦厂生产的砖块,绝不会用其他地方生产的,只有边塞县不能满足供应的情况下,才只好被动地选择其他砖厂的砖块。
自从上次林海涛县z与他说完那番至理名言之后,最近这段时间张跃麟一直在思考,他名下几个单位下一步如何发展的问题。
张跃麟来到砖瓦厂的时候,鲍明祥和刘喜柱,还有他们手下的一些干将们都在。随后几分钟之内,砖瓦厂十几个负责人,就与张跃麟坐在了砖瓦厂一间普通的小型会议室里。
张跃麟今天就是要听取这些干将们,对砖瓦厂下一步的思路发展和等等问题的想法。
乱哄哄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议开下来,这些干将们有的说,赶紧继续上机器,抓紧脱土胚,抓紧建设龙窑。有的说在现有人力和设备的基础上,立刻淘汰和更新一些设备,改善一些龙窑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起到提高产量的作用。
这个会议开完之后,张跃麟又和以鲍明祥和刘喜柱为首的五六个高层负责人,开了二十多分钟小会。这些人各抒己见,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张跃麟又单独与鲍明祥和刘喜柱各聊了十几分钟。
在砖瓦厂吃过晚饭之后,张跃堂直接接张跃麟去往了机械厂。
张跃麟还没等来到厂里的时候,远远就听见机械厂里各种机械响成一片,一听就是那种开足马力大量生产的模样。进入厂里之后,看到的都是院子里人们忙忙碌碌的模样;透过影影绰绰的灯光,看到车间里更是一个个繁忙操作机床的身影。
当然其实不来机械厂,机械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张跃麟的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因为这次回来他前后已经来过四五次机械厂了。关于机械厂目前的生产状况,以及下一步的发展,还有其他好多事情,张跃麟已经与几位负责人探讨过好多遍了。
张跃麟这次回来还专门因为刘大顺的儿子考上了汉京城交大这件事情,给送了红包,也接受了人家一家子把他请到第一楼家里做客的邀请。拿这一家子的说法,他们家大人孩子有今天,所有的所有,都是张跃麟给的。张跃麟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大恩人!
机械厂本身就忙,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生产,那几个负责人多数的时候吃住都在机械厂。何况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接到了张跃麟的通知,所以等张跃麟来到这里的时候,靳解放厂长和刘大顺他们七八个负责人,当然都在这里等候着他呢。
之前张跃麟来到这里,与这些负责人见面探讨机械厂生产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像最近这两天他想的那么多。
最近这两天,张跃麟整个对他名下那些厂子下一步的走向,越来越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
应张跃麟的要求,他们在机械厂一个会议室开一个小会。
坐在这里的七八个人,都是机械厂最高层的负责人,当然同时也是比较大的一些股东。
张跃麟向他们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目前机械厂生产的淘金设备和选铁粉的球磨机,还有氧气瓶和乙炔气瓶,包括煤气罐,他们自认为是一个什么样的质量和档次呢。
靳解放厂长带头给张跃麟回答说,淘金设备和选铁粉的球磨机,他自认为在塞北市是独一无二的,放在全国范围内,无论从设计到生产工艺,到耐磨程度等等,也都是能拿得出手的,绝不次于其他任何一个厂家生产的产品。
至于说氧气瓶和乙炔气瓶还有煤气罐,质量方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们都是严格按照国家标准来生产的,而且这么多年经过时间的验证,截至目前为止没有发生过一起质量问题。不过由于他们的生产设备相对来说比较落后,尤其是个别一些生产设备,当初为了省钱还是自己因陋就简做的,所以工艺方面有些差,还没有实现机械化和半机械化,还是以人工制造为主。如果是一个内行仔细检查的话,可能就感觉到有些毛糙。
其他负责人也都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张跃麟在大脑里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一块砖头,最远也就是能从边塞县销售到塞北市。再远就销售不出去了。因为运费啊,当地的竞争啊,就几乎没有意义了。砖头这种东西,毕竟全国各地任何地方都有生产,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门槛太低了。
同样是投入人力物力加大生产,对于一个制造产品的人来说,其实要的不是生产本身,而是最终的利润。何况何必要在那条路上与别人争一口饭?
如果说去年没有去京城给他打开另一扇窗,没有接触防弹玻璃和防火防盗材料那方面,他的思维肯定还是过去那样的。可是由于他的面前重新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就让他的思维和过去不一样了。
砖瓦厂继续扩大规模,继续上机械设备,投入人工,当然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但是这方面的赚钱比起万融科技有限公司的赚钱,彼此之间就有了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相对来说机械厂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无论是淘金设备和选铁粉的球磨机,如果照目前这种产品质量生产的话,不仅能够走出塞北市,还能销售到全国各地。
同样,机械厂生产的那几种罐装瓶,如果严把质量关的话,同样也可以把产品销售到全国各地。相比一个机械厂,全国各地的郊区随便有三五户农民就可以组织起来成立一个砖瓦厂。可是想建设边塞县机械厂这么一个机械厂,至少像类似边塞县这种县城,差不多要拿出半年的财政收入才能建起来,根本就不是一般私人想建就能建起来的。
何况那些技术骨干也不是一天两天培养起来的,是经过师傅多年手把手,将一个个徒弟教出来的。
张跃麟说:“如果我们现在要是上全国各地最先进的机床设备,甚至上一些外国的机床设备和先进的生产线,那么那些罐装瓶在现有基础上的工艺能改进吧?生产数量也能迅速的上来吧?”
靳解放厂长他们的回答,当然是非常肯定的了。靳解放厂长他们说,这几年他们的精力主要也是放在了生产淘金设备和选铁粉的球磨设备上了。并没有在那些罐装产品上下功夫。反正生产的那些罐装产品主要也是给自己销售那些产品用,也没有太在意表面一些粗糙方面的事情。在现在的基础上稍稍下点功夫,工艺会有极大的改善,产量也能大幅度的上来。
相关方面的事情,张跃麟与这些人前后探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所谓的小会也就结束了。随后张跃麟与靳解放厂长单独进行了一番聊天。
张跃麟开门见山的对靳解放厂长说,如果现在全国各地像雪片一般对那些罐装产品啊,还有球磨设备有大量的订单,他们有信心接单吗?
靳解放厂长笑望着对张跃麟说,张队要是有信心,他们自然也就有信心了;张队如果没有信心,也如同他们没有了信心。
张跃麟说:“怎么讲呢。”
“你只要能给我们把订单弄回来,只要能够根据生产情况,随时随地采购全国各地最先进的机械设备,我们再大量的招工,即使在现有生产的基础上加大十倍的生产量,我都有信心。但是你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思路和想法,我们当然也就按部就班了。”
张跃麟说:“这次我去了京城以后,让我眼界大开,我想咱们不能当一个窝在县城里的机械加工霸王了,咱们要把产品销往全国各地!你们只要有信心,我就会给你们刊登广告,宣传咱们的产品,然后你们就根据需要,赶紧大量的采购机床设备,赶紧提高质量和产量。我预测,只要咱们的产品质量过硬,价格不是太高,有你们这帮得力干将,将来咱们的产品一定会成为全国的名牌产品。”
靳解放厂长高兴地一拍大腿说:“干,跟着张队,我们有着百倍的信心!”
随后刘大顺被请进来,张跃麟对他说了刚才对靳解放厂长说的那番话之后,得到的甚至比靳解放厂长还要强烈的回应。
随后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干!接下来他们就将相关的细节,彻底的合计了一番。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二十一,四合院
当天晚上,把机械厂的事情彻底的敲定了以后,张跃堂又拉着张跃麟去了煤气厂。
张跃麟在煤气厂,与侯东明和姚伟强,包括其他的一些负责人探讨的问题,与在砖瓦厂和机械厂都是大同小异的。
目前煤气厂生产销售方方面面都没有一点问题。煤气厂目前的产能是非常不错的。煤气厂事实上几乎也存在着砖瓦厂那样的情况,那就是生产的煤气和氧气,最多也就是能够销售在塞北市里。当然不可否认,其实市里的销量也是非常大的。而且从目前来看,市场在不断的扩大,用量也在逐渐的上升。
以煤气厂现有改造以后的生产设备,其产量已经达到了顶峰。如果继续要加大生产量,就要在现有基础上彻底进行一次真正的二期工程,才能大幅度地提高生产量。
当晚最终合计的结果是,现在开始提前做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一旦这些准备工作都完成了以后,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开始二期工程的建设。
这个二期工程的土建工作,初步计划在明年春天开始施行,因为到那时候第一楼那边的施工任务也不紧张了,刘铁柱他们也能安排出一部分人手来这边迅速施工了。
……
十月七号这天上午。塞上机场。张跃麟和身边的一些人们,正在换登机牌,他们准备去京城。这些人分别是去年去过京城的侯东明和李耀华,方亮.王展望.杨过万和刘银柱,兰展文.陈家龙.鲍明祥和靳解放厂长,沈勇和林海涛。
略有一些小小变化的是,其中没有去年去京城的兰展武,因为他现在还在京城驻守着呢。另外就是没有副秘s长马千里。增加了裴鸿基副书j,张国虎.张跃堂和刘铁柱。还有秦超男。
这次张跃麟是有意的要把去年几乎原封不动的人马再一次请到京城,让他们实地看看这一年的时间,他在京城开辟的商业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从这些人的角度上来说,也是非常想去看一看的,尽管他们没有一个人不相信张跃麟短短大半年的时间,能在京城打下一片辉煌的商业战场,但是不实地看一看,他们怎么也有些不相信。
这次再去京城,张跃麟整个的心情和心理,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毕竟去年这个季节张跃麟和这些人去京城,他还是抱着让他们去给他拿主意吃定心丸这么一个心理状态去的;而今年那边已经抱了一个大大的金娃娃,现在是请人们去欣赏这个金娃娃的,彼此之间的差异实在是过大了。
当然张跃麟这样做的根本目的也并不是要给人们显摆,而是让大后方帮着他既守江山,又是打江山的这些老少哥们,看看他们在京城的这一片辉煌的战果,最终返回身来也能好好的大干快干。因为京城的产业不是他一个人的,除了政f官员,其他这些弟兄们都是有股份的。
其实赵美华和刘振武这次当然也是非常想去京城看看的,实地看看万融科技有限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当然张跃麟也是非常想邀请他们两个人去的,因为这两个人在他整个的商业帝国中,起着非同一般的重要作用。何况他们也想去看看小美女,小美女也想急迫地见到他们。
但是,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按照张跃麟的说法,等这批大部队人马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在悄悄类似那种微服私访的,去京城待一段时间,而待的过程当中,他也不会告诉龚殿雄,甚至都不会让除了身边那五个人之外,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实际身份。
这次的人马太多,行动的目标太大,而且龚殿雄也知道他们要去,人家肯定又要安排吃吃喝喝旅游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要是去了,怎么好回避呢?
好在这两个人说起这些方面的事情来,是两个非常明事理的人,一点就通,根本就不需要张跃麟给做工作。
包括十月一号那天晚上,在物资供应站给他们两个人所谓的举办婚礼这件事情,也仅仅就像之前合计的,请了身边最要好的一些朋友弟兄,摆了三桌吃喝了一通,就算是给他们举办了所谓的结婚仪式。
唉,从张跃麟内心里来说,在这方面真的感觉到有些对不起他们两个人。反倒是这俩人要求张跃麟,就这么简单办一下就可以了,因为他们要从全局考虑,要为大家考虑。
大家乱哄哄的换了登机牌,托运了一些行李,在二楼往安检口那边走的时候,张跃麟心里想,这次回来两个多月,方方面面的收获还是非常多的,处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也办了一些比较大的事情。现在,这边的一切让他安心放心了,接下来他就能甩开膀子回到京城大干快干了。
上次去了砖瓦厂的第三天,张跃麟再一次反回到砖瓦厂的时候,同样开了那么一个会议。他与鲍明祥他们说,这几年县城在飞速的发展,规模迅速的扩大,当初看上去县城与砖瓦厂还是有一定距离,现在眼看着城市就要扩张到这里了。在这里继续大规模的建龙窑,扩大规模,显然是有些不合时宜了。在别处再接一个砖瓦厂,投入的人力物力比较大,还是暂缓考虑再建的问题。如果他们感觉到在改造现有设备和一些基础设施的情况下,能加大生产量的话,那就让他们改造一下吧。
在这方面,张跃麟没有给鲍明祥他们说出他的真实的想法,因为他怕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毕竟像鲍明祥还有砖瓦厂的好多老弟兄们,对砖瓦厂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砖瓦厂差不多是他们亲手养大的一个孩子。
当然,张跃麟无非也是不想在烧砖方面大手笔的扩张而已,并不是就对砖瓦厂不上心,或者干脆要将砖瓦厂关门歇业了。
在这方面,砖瓦厂的这些老弟兄们也没有什么想法,实际上这以后他们对于张跃麟任何一个指令,都是言听计从的。因为砖瓦厂也好,其他厂也好,如何起死回生,都是他们亲自参与,亲眼看到的,哪一个地方不是张跃麟那一个个金点子起死回生的?他们确信跟着张跃麟,明天是非常光明的,他怎么安排他们都没有任何异议。
鲍明祥给张跃麟说,如果好好把现有的龙窑改造一下,把一些机器设备更新和升级一下,砖瓦厂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两成的产量,还是问题不大。
张跃麟给他们说,一者可以这么改造增加产量,另外从现在开始,也适当的可以调整一下思路,那就是考虑试验生产一点别墅用的那种非常精致的瓦片,或者仿古的瓦片和仿古砖,因为他这大半年的时间,在京城有意无意看到一些新冒出的建筑,就用到了那种很精致的瓦片和一些仿古的陶瓦片和仿古砖。相信生产这方面的新产品的利润,比生产砖头肯定要大很多。另外向这方面发展,也许下一步在这方面会有更大的出路,能赚更多的钱。
当时鲍明祥一怔,他说真的可以吗?
张跃麟说:“在这方面我还没有做过深入的研究,我现在不能确定。但是一者咱们从现在开始可以在这方面调查落实一下销量的问题,再者不管它有没有销量,反正咱们本身就是干这个行业的,我想无非也就是弄点模具,稍稍改变一点工艺,可以试着烧一些,应该也不费什么大劲儿吧?”
鲍明祥他们说,对于他们来说,干脆没有丝毫的难度。做模具啊,烧那些精致的瓦片,或者仿古瓦仿古砖,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最后,张跃麟给他们一锤定音拿了基调:不对现有基础设施和机械设备,做大规模的拆除和更新,只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最大可能的进行部分的改造和升级,尽可能的增加生产量。其次,专门让一部分工人开始试验这种新产品。
鲍明祥干脆说,不需要别人,这件事情就以他为主,带领着三五个工人在迅速研究,迅速试制!
所以其实这次鲍明祥去京城,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特意带了一部照相机,要去京城各个老胡同查看那些古砖,古瓦片等等。当然也要去考察那些别墅屋顶用的新式瓦片,和其他能用得着的陶瓷产品。
靳解放厂长这次去京城,也同样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要和全国各地好几家在京城的办事c人员见面,商谈一下购买他们生产的机床等设备的事情。
这次回到县里两个多月,张跃麟也把乡镇企业局下辖的各个厂子彻彻底底考察过了,也把往后一些事情详细给那几位副手交代了一下。总的来说乡镇企业局下辖的那些单位,目前几乎已经扭亏为盈了。至少工人们给自己挣一碗饭还是不成问题的。最少从现在来看,不需要县财政给它们贴补了。对于县l导和市l导来说,其实有这一点他们就非常高兴了,压根儿就没敢奢望那些曾经几度濒临倒闭的厂子,能给财政上交什么利税。
其中地毯厂,应该还会有很大的发展机遇。按照张跃麟提前的安排,这次龚殿雄他们这些知青先期回到边塞县的时候,林海涛县z专门陪着他们走访过乡镇企业局下属的那些单位。当时参观完地毯厂的时候,龚殿雄说,等他回去京城可以联系一些地方,给这里报一些尺寸,有可能需要加工一些超大型的汉宫地毯,
至于说价格吗,龚殿雄粗略地问了一下,凭着他的感觉边塞县乡镇企业局地毯厂生产的汉宫地毯,价格实在是太低了。这么便宜的价格又是这么好的质量,按照龚殿雄的心理预期,他把这家地毯厂生产的所有汉宫地毯都包了都不在话下。
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家金融机构,不说普通的那些地方了,就是各省市一二把手办公室或者休息室铺一块地毯,那数量也是非常可怕的。当然龚殿雄是一个说话办事儿有程度的人,尽管他的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在没有实施这件事情之前,他不想大喇喇提前给人家开空头支票。
包括乡镇企业局下属黄芪加工厂的黄芪产品,和当地特有的一种野生黄芩茶,龚殿雄说也能帮着给销售很大一部分。
张跃麟这次回到边塞县,把开源炼铁厂方方面面的事情也都了解了,该安排的,也都和贺震龙厂长,包括新来的唐山那位狱友高瑞华也深度沟通以后安排妥当了。这位狱友高瑞华被张跃麟安排在开源炼铁厂任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目前开源炼铁厂所有环节,都是按部就班迅速推进的情况,让他都是非常放心的。他再一次确信,贺震龙厂长和狱友高瑞华用对了。
包括八月份对小美女的接待啊,对姨姨们的陪护啊,张跃麟都做得没有一点问题。
他亲自开车去草原上把四位姨姨接回来,七月十四到十五这两天陪着她们到官银库村搭建帐篷,大宴村里的亲朋,又是请阴阳做“纸火”啊,给逝去的姥姥姥爷上坟啊,“烧纸火”啊等等相关的事宜,从始至终做的都没问题,让四位姨姨不断夸赞着他。张跃麟还替四位姨姨给村里上了年岁的老人们,每人发了一笔慰问金。这方面也是让四位姨姨非常感动,让村里的那些老人们对他们非常感谢的。
直到把这些彻底做完之后的三天以后,张跃麟才把两位姨姨送到机场。三姨和四姨极力邀请大姨和二姨这次跟着她们回京城,但是两位姨姨说,马上要秋收了,家里毕竟还种着地,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走不开。
最后三姨和四姨就对大姨二姨说,那么不是龚殿雄他们下乡那些村里的老乡们彻底农忙完以后,他们要邀请人家去京城游玩吗?那么到时候就请她们一定要跟着这些大部队去京城。最后大姨和二姨就答应了。
……
上午张跃麟他们一行人在京城机场刚一出来,就看到龚殿雄.管家胜和高永峰,还有另外几个人在那里迎候他们了。
见面之后,龚殿雄首先对秦超男说:“谢谢你啊,大记者,大台长!谢谢你给我们拍摄制作的专题片,因为你这个专题片,现在给我和身边的同学朋友不知道带来多么大的名声和好处!以后我可是要专门因为这件事情感谢你啊。”
管家胜和高永峰也赶紧对秦超男说出了这么一番大同小异的话语。
秦超男赶紧回敬着人家说,不谢不谢,这都是她的本职工作,是她应该做的。
按照之前龚殿雄与张跃麟电话沟通时候的说法,今天上午他们接到张跃麟他们之后,就要在京城某某大酒店给他们接风洗尘。但是张跃麟坚决拒绝了龚殿雄的这个提议。他说千万不要这么破费,这样不好,哥个人掏腰包受不了,在单位报销会影响他的仕途。反正这边这次去京城的这些人都是他身边的哥们弟兄,即使那几位官员也是私下里和他哥们一般的关系。大家都不想让他破费。
最后张跃麟还是提议,今天中午也好,以后一般意义上的招待也好,都在办事处的四合院吧。
龚殿雄看看拗不过张跃麟,只好答应说,好吧。那么他就从京城临时调几个大厨,到四合院给大家烹饪各种精美的大餐吧。
大家乱哄哄的出了机场,就登上了龚殿雄他们开来的一辆丰田考斯特。
汽车迅速的驶向了塞北市驻j办事处的四合院。
关于四合院和办事处方面的事情,还需要说明一下。
在京城大半年的时间,凭着张跃麟的聪明和敏感,他认为,虽然目前拿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京城的房价是一个天价,平均的价格差不多要比塞北市贵出六到十倍,但是张跃麟认为,这还是京城房价最低的时候,往后要在这个基础上飙升几十倍上百倍。他还听说去年某位国际大影星,一次性就在京城买了四套四合院。为此七月份离开京城之前,张跃麟给兰展武.关键和贺喜发他们三个人交代,让他们三个人抽空看通过哪种方式方法,也给他在京城买两套四合院。
张跃麟的这个想法,当时让那三个人非常不解。一者,据他们所知京城一套四合院要几十万,再者那么破烂古旧的大院有什么用呢?与其那样还不如把那些钱拿出来买几套高层电梯楼呢。
当时张跃麟笑着对他们说,个人的爱好不同,他感觉到京城的四合院很好,而且将来增值的空间应该也很大,还是买了吧。
再者他已经感觉出来了,下一步他的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京城的时候,在京城要接待好多全国各地来的客户,包括塞北市来的那些亲友团们,那样的话,说实在的天天在外面那些高档酒楼吃喝住宿,他真的没有能力安排啊,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弄两套四合院,把接待这些人吃住的地方就都解决了。
另外张跃麟还把这个思路给驻j办事处主r何跃龙打电话说了一下,请他和工作人员抓紧给他物色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就赶紧给他买两套四合院。
一个月以后,京城某地方的两套四合院,就由那几个人共同给他物色好了,通过与他几次打电话确定之后,那边就给他入手了这两套紧挨着只隔着一堵墙的四合院,共计一百八十万。这两套四合院如果在去年买的话,至少要比今年少花三十万。短短这么一年的时间,就长了很多。凭着张跃麟的感觉,往后要迅速的疯长。这还是房主举家要迁移到西洋国,急于变现的价格。其实目前京城正常的价格可能还要比这贵一二十万呢。
随后张跃麟就让何跃龙他们办事处搬到了其中的一套四合院,一者在这边办公,另外也相当于给他看着这两套四合院。
此刻他们乘着丰田考斯特就是驶向了那两套四合院。实际上到此为止,关于他买四合院的事情,京城这边除了他嘱咐操办的那几个人知道,龚殿雄他们知道,边塞县只有刘振武.赵美华和兰展文三个人知道,还没有第四人知道。因为在此之前他给那三个干将嘱咐,这件事情暂时保密。
今天张跃麟也是想给身边这些弟兄们一个惊喜。
汽车进入京城的时候,最终一阵叽里拐弯,进入了一个胡同,最后停在了一个胡同前面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旁边。
还没等到汽车彻底停下来的时候,大家就看到其中的一扇朱红大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三个年轻人,其中的一个居然是兰展武。
来的这些人们不认识另外两个人,但是所有的人都认识兰展武。
车上的好多人一时间有些懵。他们有些莫名其妙。按照他们的理解,今天中午龚殿雄十有八九也要请他们到京城某个大酒楼吃喝,可是……
张跃麟一边带头从车上往下走着,一边笑着对大家说:“到家了。这是咱们的大本营,看看你们喜欢不喜欢。从此以后你们来到京城,这就是落脚的地方了,吃住都在这里解决。”
大家好奇不已地从车上下来。兰展武带领着身后的关键和贺喜发,一一上来和他们打招呼问好,并且给身后的关键和贺喜发介绍和这些人们认识。
张跃堂问兰展武:“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其实他问出的这句话,也是车上下来绝大多数人们都想问兰展武的一句话。同时他们不住地看着,用眼神来询问着张跃麟。
张跃麟笑而不语。
兰展武说:“待一会儿进去里面,让张队一一给你们介绍其中的缘由吧。”
随即在兰展武他们三个人的引导下,大家鱼贯进入了身后的这个四合院。大家一边好奇不已地往里面走着,兰展武一边给后面的这些人介绍说,这是一个三进院的四合院,占地总面积大约一千平米左右,东面隔壁的那个四合院同样都是三进院,同样都是占地一千平米左右。
来的这些客人们,除了张跃麟,所有人这是真正第一次进入京城的四合院。当然由于之前在各种各样的电视剧里看到过多种多样的四合院,所以事实上他们对四合院的格局,建筑等等,也并不觉得陌生,反倒是进来这个四合院有一种进入了电视里那种四合院的感觉。而且这种四合院和电视剧中的那种四合院,也有着非常大的相似之处:正房,南房,东西的厢房,中间是类似天井啊回廊之类的格局。当然还有一些树木。不得不说,整个院子略显得有些荒凉和破败,只是打扫的还是干干净净的。
在张跃麟的示意下,兰展武他们三个人干脆领着大家进入这个三进院的四合院,里外转了一圈。都是院套院的四合院,每个院子里都有正房,南房厢房,都有天井和回廊,树木……最后兰展武他们才把大家引导到了中间院子,进入正房的一个类似客厅的一个大房子里,请大家入座。
随即,兰展武他们三个人赶紧手忙脚乱地给大家沏茶倒水。
直到这个时候,张跃麟才笑着给大家说:“这是我上次离开京城的时候,委托他们三个人还有咱们办事处何跃龙主r,给咱们买的两处四合院其中的一处四合院,隔壁那个四合院和这个四合院格局大同小异,也都是咱们的。”
虽然张跃麟把以上这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但是客人们听得却云山雾罩,他们反倒是越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买四合院就买四合院吧,要知道人家可是连续说了两次咱们,咱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张跃麟说:“以我来京城大半年时间我对京城的了解,我相信,尽管人们现在说京城的房价多么高,简直有些太吓人了,但是我认为京城房价的涨价,从现在开始仅仅才是一个起步阶段。往后的房价不知道要在现有的基础上翻涨多少倍呢,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不提前下手给我们在京城置办一点家底,以备下一步你们来京城吃喝住宿玩耍的时候,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吧,不然的话,你们这么多人飞起一群落下一片,在那些大酒店大宾馆,我可是给你们安排不起。另外下一步,你们的儿孙后代要来京城上学啊发展啊,也让他们有一个家啊。所以我就单独做主买了这两处四合院,暂时作为塞北市驻j办事处的大本营。同时我也要把它作为下一步招待全国各地,来万融科技有限公司谈生意的一些客户吃喝住宿的地方。”
张跃麟看看他这一番话还没有彻底说明白,或者说大家还没有完全听明白,他又更进一步的给大家解释说:“简单的说,我做主拿咱们的钱共计180万,买了这两处四合院,所有这些投资都是大家的,不是我本人的,只不过我是一个相对来说的大股东而已,将来的收益也都是像咱们之前那些单位一样,都是按股份分配的。我预测这两处四合院,二十年以后会变成四亿以上的资产。你们就算算吧,现在投资一百八十万,将来有多少倍的回报吧。”
如果说在此之前这些来客们还不明白张跃麟的话语,经过他这么一番解释,他们彻彻底底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会儿这些人们一个个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个年代对于一般人来说,一百八十万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几个亿那就是一个不可想象的数字了,他们的大脑里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精确概念。他们一方面被这个数字打懵了,另外也被张跃麟说的这都有他们的股份的话语震惊得有些受不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做什么,在他自己确认了是好事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落下他们,这一点是让他们非常感动的。
张跃麟还对裴鸿基副书j,林海涛和沈勇这三个人说,包括他们,将来带媳妇来这边旅游玩耍,包括孩子有可能下一步要来京城读书啊,吃住就在这里了。这里也是他们落脚的地方。
秦超男故意显得有些不悦的说,那么她呢?怎么就没有她的份呢?
张跃麟说:“谁让你在咱们塞北市我名下那些单位没有股份呢?自然这里的产业就与你没关系了。”
秦超男故意用那种不高兴的口气说:“问题是我手里没钱啊,没法给你们入股啊。另外我也是公职人员,即使手里有钱想入股也不能啊!真不公平啊,为你们跑前跑后,却落的一个两手空空。”
张跃麟笑着说:“我弟弟张跃前的钱不是你的吗?我将来把我的一半股份分给我弟,你也不是一个大股东了吗?”
“问题是你舍得分给你弟吗?”
张跃麟说:“你看我像那种把钱攥在自己手里死抠门的人吗?”
众人都纷纷笑着说,张跃麟绝对不是那种死抠门的人,让秦超男就放心好了。
秦超男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还故意表现出了一番夸张的表情和动作。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们哪有心思继续坐在这里喝茶,都说赶快领他们再看看,顺便把东面那个大院也看一看,整体在周围转转,他们实在是想对这些了解了解了。
张跃麟一边站起来和大家往外面走,一边也笑着对大家说:“其实你们的这种想法也是我的想法,因为买这两处四合院的时候,是他们替我买的,我还不知道这两处四合院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我也非常想赶紧了解一下院里的情况,和周围的一些情况呢。”
其实刚才大家也只是把这处四合院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这会儿又在兰展武他们三个人的引导下,重新把这处四合院前后里外彻彻底底的查看了一番。最后,他们又出了大门外,进入了东面那个四合院。
刚才他们离开的西面那个四合院,除了西面厢房一个厨房里,有几个厨子正在忙乱烹饪着各种美味,还有五六个类似服务员的女孩在做着打杂和帮厨的工作,再就是院里有两个类似的打杂人员,而东面的这处四合院里,几进几出的院里连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院里整体来说打扫得干干净净,每个房间里或炕上或床上,都是统一的那种崭新的棉垫子褥子被子,和暖壶茶杯等等,一看就是那种类似宾馆的陈设,随时随地开门就能住人的那种。
整体给人的感觉,西面的那个四合院是吃喝和谈生意的生活区,东面的这处四合院,类似一个宾馆住宿的地方。
在转悠看东面这处四合院的时候,龚殿雄对张跃麟说:“弟弟,那天刚来这里的时候,说句心里话,哥对你买的两处四合院并不看好,我觉得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两处大院不值得,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啊。可是第二次来的时候,经过我安排的一些人里里外外这么一通收拾,给这处四合院的各个房间里把铺的盖的都安排到位之后,又把西面那个厨房里整体增添了锅碗瓢盆,厨房旁边那个大餐厅增添了桌椅板凳,又安排来几个打杂的这么一收拾,我忽然之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张跃麟说:“哥,这还是开始,我相信你以后越发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咱们的方亮方队,这不是搞建筑装修方面的行家吗?我这次特别把他邀请来,就是要让他好好把这两处四合院查看设计一下,需要备什么料,咱们提前就给他备好,再过一个半月塞北市那边上冻不能施工的时候,请他亲自领一帮弟兄们,来这边给咱们把两套四合院里外都翻新一遍,到那个时候你来到咱们四合院,与现在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了。”
还没等龚殿雄说什么,一旁的方亮就惊喜不已地说:“张队,难道说你这次让老哥哥来,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吗?”
张跃麟说:“是啊,弟弟我这次邀请你来有这方面的意思,就不知道老哥哥到时候愿意不愿意,来为咱们的这两套四合院穿一套新装了。”
方亮一拍大腿说:“哎呀,我的好老弟啊,哥哥能为你牵马拽镫是我这一生的荣幸!何况按照你的说法,这是给咱们自己装修啊,我不仅是愿意,实在是太愿意了!”
龚殿雄说:“那就太好了,人靠衣装马靠鞍嘛,里外一翻新,不用说,肯定也是另外一番感觉。让请来的客人感觉到心里亮堂,也是对人家的一种抬举。我个人也好,我们单位也好,还有我身边的那些同学啊,哥们弟兄,几乎天天要安排这样那样的酒宴,是啊,与其在那些高档酒楼天天花那么高的价格,我何必不像现在这样,让下属那些金融单位,各给我安排来一两个厨子或者打杂的,帮着咱们在这边安排酒宴,然后我自己也好家人也好,单位啊,还有哥们那些吃吃喝喝,都安排在这里,这一年四季下来里外里要给咱们个人和弟兄们,包括单位节约多少钱啊!咱们把外面吃喝花的那些钱,拿出一个零头在自己家里就够了。下属的那些金融单位,让他们各安排一两个厨子啊打杂的来这里服务,是他们非常愿意做的一件事情。问题是你要知道有些宴请是必不可少的。不说其他的,仅仅是一两年下来,光吃喝方面就能把这两套四合院的钱省回来啊。”
张跃麟说:“只要你个人,单位,还有身边那些朋友同学哥们,有宴请的,你想怎么安排就尽管安排。”
他们在这个四合院参观的时候,方亮就在嘴里念叨,哪里需要修补,哪里干脆需要重新砌墙重新抹灰,哪里需要硬化……他完全是站在一个专业建筑师和装修师的角度,来全盘考虑装修问题的。
这时一旁的鲍明祥惊喜不已地说,这里的两处四合院,正好不是需要古砖和那些古瓦吗?
张跃麟笑望着对鲍明祥说:“老兄,其实这次请你来,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看看你能不能照着这些原样给咱们生产古砖和古瓦片。你只要能生产出来这种古砖和古瓦片,我保证咱们砖瓦厂下一步要比现在的利润翻好几倍。而且到时候如果咱们有人手的话,等把这两处四合院打造成翻修的样板以后,我就会考虑咱们策划一下,让京城现有那些拥有四合院的人,来咱们的四合院参观一下,看看咱们是如何翻新四合院的,一者给他们推销咱们的古砖古瓦,再者就是给他们推销咱们翻修的装修队伍。到那时候也许这又是一个大买卖。而且我估计京城好多地方,包括全国好多地方,可能以后仿这种古院落的建筑不知道有多少,肯定会需要到大量的古砖古瓦,还有这方面专业的装修队伍。”
张跃麟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都又惊又喜地对他说,他的思维和头脑实在是太厉害了,别人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方面的事情呢?绝对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呼声最高的是龚殿雄。他说,这里面的市场大着呢,绝对有大的文章可挖。据他所知,不要说郊外了,光京城现在的这种仿古建筑就冒出很多。
鲍明祥说,太好了,之前他和砖瓦厂那些老弟兄们,参照一些书本上的型号,烧制了一些古砖和古瓦片。多次烧制以后,凭着他们多年烧砖的经验,认为他们烧制的那些东西,无论从颜色还是质量方面都没有一点问题。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一个样品了。完事以后他精确把两套四合院的这些古瓦古砖量一下尺寸,甚至他到时候拿回几种样品去,就照这个原样来做模具,烧制这些东西。最终把烧自好的这些东西拿来翻新,不就是恢复了原样了吗?包括屋顶四周的那些螭吻,他们也能烧制出来。
张跃麟说:“老哥,你要这么有信心,我就太高兴了,那么你就等着咱们砖瓦厂下一步越发火爆的局面吧!”
一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把这个四合院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之后,在兰展武他们三个人的带领下,又出来周围把这两个四合院所处的周围环境,整个查看了一番。
期间,龚殿雄还不断给大家,尤其是给张跃麟讲解着这里所处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在京城南大镲巷,是整个京城绝佳的位置,是京城的中心区域,也是京城最古老和最著名的四合院区域。这里一个巷子接着一个巷子,一个胡同接着一个胡同,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巷子和胡同街区,这些胡同里有很多名人故居。这里无论是坐地铁还是坐公交,去京城任何地方都是非常方便的。
说话间,龚殿雄就领着大家在周围整个转了一圈。包括张跃麟在内,今天来的这些人们,几乎对周围这一块没有丝毫的了解,但是凭着他们的直观感觉,这一片确实很繁华,人气很旺,应该是吃住很方便的一个去处。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已完成312万字的都市长篇小说《龙行兵王》,与喜马拉雅签约,目前由著名演播思有为演播,喜马拉雅正在热播中,点击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好评一片。宏大,纵横,舍我其谁(一度进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45名)。
另外一部300万字的长篇小说《地平线国界桩》(龙行兵王的姊妹篇)在《龙行兵王》演播完毕,就会在喜马拉雅重磅推出。
此外还著有300万字长篇历史传奇小说《漠上风云》,《李玉岿散文集》,165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最后的党项》和300万字的都市逆袭小说《脑语者》。
由懿红演播的《最后的党项》目前已经在喜马拉雅投放,好评如潮,精彩纷呈,具有着浓郁的草原特色(一度冲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13名,而且持久的霸榜,直到九月份,还在榜单内)。
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目前正在完成另外一部计划三百万字的长篇小说《狂荡青春》已与番茄签约,在番茄投放,并且在今日头条可以搜索阅读。
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作者微信Liyukui588
第三章:茶馆
闲聊慢饮一壶茶,过眼云烟四季花。
老友相逢开口笑,春风化雨浪淘沙。
茶馆里的一位老者听了,不禁发出由衷赞叹:“墨涵啊,你这诗写得实在是妙!将周易的哲理不着痕迹地融入诗词,让这古老的智慧仿若重获新生,焕发出别样的生命力 。”
刘姐也在一旁不住点头称赞:“就是啊,墨涵。以你这样深刻的感悟去参加作协活动,必定能引发大家的强烈共鸣。说不定还能在现场点燃更多人对传统文化探索的热情,启发他们去挖掘其中的奥秘呢。”
李墨涵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回应着大家的夸赞:“我也不过是在这条探索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学习罢了。真心希望借这次活动的机会,能与更多志同道合之人交流切磋,大家携手并肩,为传统文化的传承添砖加瓦 。”
茶馆里再度响起阵阵欢声笑语,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落在众人身上。这场在茶馆里意外降临的邀约,恰似一把钥匙,为李墨涵传承传统文化的道路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他心里十分清楚,前方的征途满是未知与
挑战,可只要一想到能让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的舞台上绽放耀眼光芒,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变得意义非凡,一切皆值得 。
人生尽在不言中,何必悲欢逝水东。
回忆应当欣笔墨,知音可笑也从容。
在一个暖阳洒满小院的午后,村里的茶馆热闹非凡。袅袅茶香伴随着人们的谈笑声,在空气中肆意弥漫。李墨涵像往常一样,与几个老友围坐在桌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这时,茶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身形高大、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众人抬眼望去,原来是李墨涵的好友肖大哥。肖大哥径直走向李墨涵这桌,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墨涵呐,”肖大哥抹了抹嘴,脸上带着几分感慨,“今天这场面,倒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件事儿。” 他的话瞬间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
李墨涵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哦?大哥想起啥事儿了?”
肖大哥挠了挠头,目光有些闪躲,“就是…… 就是你出车祸那次。其实吧,这事儿和我脱不了干系。”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年你儿子正备考,你着急多挣些钱,到处揽装修的活儿。那天中午,你到我家来,我心里想着你压力大,就劝你多喝了两杯。结果你喝得有些醉了,可还是坚持要去谈个活儿。我拦都拦不住,谁能想到,你就朝着你之前算过不应该去的方向去了,然后就…… 出了车祸。” 肖大哥越说声音越低,脸上满是愧疚。
茶馆里顿时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墨涵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伸手拍了拍肖大哥的肩膀,“大哥,这事儿不怪你。人有千算,天有一算,有些事儿,躲也躲不过。”
可人群中的质疑声却此起彼伏,“墨涵,你这么懂周易,咋还让自己陷入这境地?” 面对这些疑问,李墨涵只是微笑着,并未立刻作答。他知道,这一场关于命运与智慧的探讨,才刚刚拉开帷幕。
李墨涵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平和却又带着几分郑重。“大家都知道,我研习《周易》多年,一直相信其中蕴含着洞察天地、预知祸福的智慧。可这智慧,并非让我们能掌控一切。”
“就像当年诸葛亮,” 李墨涵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他神机妙算,在火烧葫芦峪一役中,精心布局,火势一起,司马懿父子插翅难逃。可谁能想到,天降大雨,浇灭大火,司马懿得以死里逃生。难道能因此说诸葛亮不懂奇门遁甲、不通谋略吗?非也,这便是人力难测的天数。”
“我呢,算出那个方向当日不利,可当时儿子备考,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满心只想着多揽些活儿,多挣点钱,一时冲动,就忽视了自己算出的警示 。”说到这儿,李墨涵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对过往的感慨。
人群中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也有人依旧满脸疑惑。这时,茶馆老板端来一壶新茶,给众人添上,热气腾腾的茶香暂时冲淡了空气中的凝重。
一位年轻后生忍不住开口:“墨涵叔,照您这么说,那咱们学这《周易》,还有啥用呢?反正也躲不过命运安排。”
李墨涵笑了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后生,这你就错了。《周易》教会我们的,是提前知晓趋势,从而调整自己的行为,趋吉避凶。虽不能完全左右命运,但能让我们在面对变故时,多一份从容,多一种应对的智慧 。其中乾坤之道,更是精髓所在。乾卦代表着君子当自强不息,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我们要像乾卦所启示的那样,不懈努力、奋发向前。就如我在遭遇车祸后,并未一蹶不振,而是继续坚持对传统文化的研究与传承,这便是自强不息的体现。”
“而坤卦,则是厚德载物 。”李墨涵目光温和,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它教导我们要有宽厚的胸怀,包容万物。肖大哥今日坦诚当年之事,我又怎会怪他?在生活中,我们要以善良和包容之心对待他人,积累自身的德行。当我们做到了自强不息与厚德载物,便能更好地理解《周易》的智慧,面对命运的起伏,也能坚守内心的安宁 。”
茶馆里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在细细品味李墨涵的话。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这场关于《周易》与命运的探讨,或许只是个开始 ,而李墨涵深知,自己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之路,还长着呢 。
从杭州归来后,李墨涵的生活看似重回平静,可他的心却依旧在诗梦与文化的海洋中畅游。他时常坐在庭院那棵桂花树下,回味着与李白跨时空的对饮,思索着诗词中蕴藏的无尽奥秘,以及这些与自己多年来研究周易的心得如何融会贯通。
在茶馆里,李墨涵和肖大哥又一次相聚。“墨涵,你从杭州回来后,整个人都透着股不一样的劲儿。”肖大哥笑着说,“是不是又琢磨出啥关于诗词与周易的新门道了?”
李墨涵笑了笑,将自己想要写一篇关于诗词文化传承且融合周易智慧文章的想法告诉了肖大哥。“大哥,我这些年研究周易,发现它和古典诗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李白的诗,看似随性挥洒,实则暗合周易里阴阳变化、循环往复的规律。我想把这些感悟写下来,让更多人感受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
肖大哥听后,不住点头:“好啊,墨涵,这事儿你肯定能做好。咱村里的孩子们,说不定能从你的文章里学到不少东西。”
这时,作协的冷瑶琴也来到了茶馆。“墨涵,听说你有新创作计划?”冷瑶琴一脸期待地问。
李墨涵将自己的构思详细地跟冷瑶琴说了一遍,从周易的基本原理,如乾坤之道所代表的刚健与柔顺,如何在诗词的意境、情感表达中体现,到李白诗歌里展现出的辩证思维与周易哲理的呼应。冷瑶琴听后,眼睛一亮:“这想法太棒了!要是完成了,绝对是对传统文化传承的一大助力。作协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专业的文学评论家,给你提供些建议。”
得到肖大哥和冷瑶琴的鼓励,李墨涵信心倍增。回到家后,他戴上老花镜,在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他先从自己与李白的奇妙缘分写起,详细描述了每一次梦中与诗仙的交流,以及那些交流如何让他对唐诗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李白的诗,看似肆意洒脱,实则遵循着一种内在的韵律与哲理,恰似周易中的阴阳平衡 。以《将进酒》为例,诗中既有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般阳刚、外放,如乾卦般积极进取的情感宣泄,又有‘天生我材必有用’蕴含的坚守与自信,如同坤卦承载万物的厚重 。这一放一收,一刚一柔,正是周易阴阳调和在诗歌中的体现 。”
在撰写过程中,李墨涵时常沉浸在回忆里。每当遇到灵感枯竭,他便会起身,在庭院中踱步,仰头望着那片曾见证他与太白金星对饮的夜空。此时,他仿佛能听到李白在耳边吟诵诗句,那些灵感便如泉水般汩汩涌出。他还会翻开自己研究周易的笔记,从古老的卦象和爻辞中汲取灵感,思考如何将其与诗词中的意象、情感更好地结合。
随着文章逐渐成型,李墨涵决定将其分享给村里的孩子们。他把孩子们召集到自家院子里,在桂花树下,为他们讲述自己与李白的故事,以及唐诗中蕴含的人生智慧,同时穿插周易里的简单道理。孩子们围坐在他身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爷爷,李白真的会在梦里来找您吗?”一个小女孩问道。
李墨涵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孩子。只要你们用心去读他的诗,说不定李白也会走进你们的梦里。就像周易告诉我们,世间万物皆有联系,当你用心感悟诗词,就能感受到古人跨越时空传递的智慧 。”
讲完故事,李墨涵开始教孩子们朗诵李白的诗。他一句一句地示范,孩子们跟着他的节奏,奶声奶气地朗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稚嫩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仿佛为古老的诗词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教孩子们诗词的过程中,李墨涵也不断从他们身上获得新的启发。他发现,孩子们对诗词的理解虽然单纯,却充满了想象力。于是,他在文章中加入了孩子们对唐诗的独特见解,让文章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文章完成后,李墨涵按照冷瑶琴的建议,将其寄给了作协推荐的一家文化刊物。没过多久,刊物编辑便联系了他,表示对这篇文章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在刊物上发表。收到编辑的回复,李墨涵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对古典诗词的热爱与传承,终于有了更广泛的传播机会。
此后,李墨涵依旧在每个寂夜仰望星空,在诗词的世界里畅游。而他的那篇文章,也如同一颗种子,在读者们的心中种下了对古典诗词热爱的火种。他相信,只要人们对诗词的热爱不息,那些古老的诗词便会永远绽放光芒,照亮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心灵,而周易与诗词融合的智慧,也将在传承中不断发扬光大 。
在那个暖阳依旧充沛的午后,茶馆里的这场关于《周易》的探讨仍在持续。李墨涵深入浅出的讲解,让众人沉浸其中,对这部古老经典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时,茶馆门口走进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中年男子,他眼神中透着质朴与憨厚,进门后目光迅速在茶馆内搜寻,当看到李墨涵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大步朝着他们这桌走来。
“墨涵呐!”男子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欣喜,“可算在这儿找到你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位不速之客,李墨涵抬头,看清来人后,笑着起身相迎:“哟,老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坐下喝口茶。”
被称作老陈的男子顺势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像是赶路赶得有些口渴。“墨涵,我今天来,一是想找你唠唠嗑,二是想跟你请教些事儿。”
李墨涵重新为老陈添上茶,好奇问道:“哦?老陈,你有啥事儿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老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也知道,我一直做鞋为生,最近接了个挺特别的活儿,给一位唱戏的名角儿做戏靴。这戏靴可不一般,上面的刺绣花样得体现出咱传统文化里的精气神,我思来想去,就想到你对传统文化了解得深,想听听你的想法。”
一旁的肖大哥忍不住插话:“老陈,你可找对人了,墨涵对这方面那可是行家。”
李墨涵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老陈,这戏靴刺绣若要体现传统文化,倒不妨从周易的卦象里找找灵感。比如乾卦,它的卦象是三条阳爻,象征着刚健、积极向上,要是绣在靴面上,再配上些金色丝线,既能彰显大气,又能体现出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正符合唱戏时的精气神。”
老陈眼睛一亮,不住点头:“墨涵,你这想法太妙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墨涵接着说:“还有坤卦,代表柔顺、包容,其卦象为三条阴爻,要是用柔和的色调,比如淡蓝色丝线绣于靴底,寓意着脚踏实地,根基稳固,也有着独特的韵味。而且乾坤二卦相辅相成,一上一下,寓意着天地和谐,这对戏靴来说,是个极好的寓意。”
老陈听得入神,赶紧从兜里掏出纸笔,匆匆记录着。记录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墨涵,你说这做鞋和《周易》里讲的道理,会不会也有相通之处呢?”
李墨涵笑了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当然有。就像做鞋,需要精心挑选材料,仔细裁剪缝制,每一步都容不得马虎,这和《周易》里所倡导的做事要遵循规律、脚踏实地是一个道理。乾卦讲自强不息,做鞋也得有这种精神,不断钻研技艺,才能做出好鞋;坤卦的厚德载物,就如同做鞋时要考虑穿鞋人的需求,以包容之心去完善每一双鞋 。”
此时,茶馆里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忍不住赞叹:“墨涵兄,你对《周易》的理解真是独到,不仅能从生活中领悟其智慧,还能巧妙地运用到各行各业。这让我想起一句诗‘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周易》便是那源头活水,滋养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李墨涵笑着回应:“兄台所言极是。其实,我在研究《周易》的过程中,也常以诗词来感悟其中的奥秘。就像这乾坤之道,我曾作诗‘乾阳熠熠耀前路,坤德绵绵厚载物。阴阳相济循天理,智慧传承永不枯’。这诗里,寄托着我对《周易》的理解,也希望能让更多人感受到它的魅力。”
茶馆里的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老陈更是一脸钦佩:“墨涵,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敞亮多了。回去我就按照你说的,好好设计这戏靴。”
李墨涵拍了拍老陈的肩膀:“老陈,要是还有啥问题,随时来找我。咱们一起把这传统文化的韵味,通过这小小的戏靴展现出来。”
茶馆里再次响起阵阵欢声笑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这场在茶馆里的文化交流,在茶香与智慧的交融中,持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而李墨涵深知,这不过是他传承传统文化漫漫长路上的又一个片段 。
在那个暖阳依旧充沛的午后,茶馆里的这场关于《周易》的探讨仍在持续。李墨涵深入浅出的讲解,让众人沉浸其中,对这部古老经典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时,茶馆门口走进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女子,她眼神中透着知性与温和,进门后目光迅速在茶馆内搜寻,当看到李墨涵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大步朝着他们这桌走来。
“墨涵,可算找到你了!”女子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欣喜。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位不速之客,李墨涵抬头,看清来人后,笑着起身相迎:“哟,刘姐,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茶馆来了?快,坐下喝口茶。”
被称作刘姐的女子顺势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喉,说道:“墨涵,我今天来,是作协这边有个重要活动,想邀请你参加。”
李墨涵微微一愣,好奇问道:“刘姐,作协活动?邀请我这研究周易的去凑什么热闹呀?”
刘姐笑着解释:“墨涵,你可别妄自菲薄。你对周易的研究颇深,见解独到,而且还擅长将周易智慧与生活感悟以诗词表达。作协这次活动主题是‘传统文化的现代传承与创新表达’,大家都觉得你特别合适。你往那儿一站,讲讲周易与诗词,那就是传承传统文化的生动范例!”
一旁的肖大哥听了,兴奋地拍着桌子:“好啊墨涵,这可是好事儿,你可得去!让更多人知道咱传统文化的魅力。”
李墨涵思索片刻后说道:“刘姐,这活动意义重大,我挺想去的。但我怕自己讲不好,误人子弟。”
刘姐摆摆手:“墨涵,你就别谦虚了。你在这茶馆里都能把周易讲得头头是道,到了活动现场,有啥讲不好的?你讲讲周易里乾坤之道,再结合你写的那些诗词,绝对能让大家眼前一亮。”
李墨涵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试试。刘姐,你来得巧,刚才我们正聊到周易的乾坤之道呢。乾卦代表着自强不息,坤卦象征着厚德载物,这两者相辅相成,是周易的核心思想之一。其实我在创作诗词时,也常从这乾坤之道中获取灵感。像‘乾阳破雾驱昏暗,坤德含章育物华。动静相谐循大道,古今传承绽繁花’,就表达了我对乾坤之道与传统文化传承的理解。”
茶馆里的一位老者听了,不禁赞叹:“墨涵啊,你这诗写得妙。将周易的哲理融入诗词,让这古老的智慧有了新的生命力。”
刘姐也跟着点头称赞:“就是啊,墨涵。你带着这样的感悟去参加作协活动,肯定能引发大家的共鸣。说不定还能启发更多人去探索传统文化的奥秘呢。”
李墨涵笑着回应大家的夸赞:“我也只是在不断学习和探索。希望通过这次活动,能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交流,一起为传统文化的传承出份力。”
茶馆里再次响起阵阵欢声笑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这场在茶馆里的意外邀约,让李墨涵传承传统文化的道路又开启了新的篇章。
第四章、隔辈亲
秋风瑟瑟雁声嘹,霜染晨天月色寥。
桐叶感时翩起舞,露珠别梦映光韶。
匆匆过客身影渺,切切思亲话语娇。
千里情丝心底绕,慢熬岁月待归朝。
高铁如离弦之箭在轨道上飞速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同幻影般一闪而过。李墨涵和老伴宋文秀并排安坐,沉浸在这趟旅程的惬意氛围之中,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地回忆着在杭州与家人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突然,李墨涵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掏出手机一瞧,见是儿子李雅真打来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赶忙按下接听键:“喂,雅真啊,爸爸正和你妈在高铁上呢,这一路顺风顺水,可顺畅啦。”
可电话那头,李雅真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焦急与严肃:“爸,我不是三番五次跟您说过别抽烟嘛!您怎么就不听劝呢?”
李墨涵一下就懵了,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安:“咋了,儿子?到底出啥事了?”
“我刚到上海出差,嘉莹就给我打电话,说菁菁的面包服上被烫了个黑点。”
听到这话,李墨涵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瞬间想起了那件令他懊悔不已的事。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嘴唇嗫嚅着:“我……我真是老糊涂啊。”无奈之下,他只得把手机递给宋文秀,让她跟儿子解释。
宋文秀接过电话,还没等她开口,李雅真便又说道:“妈,不是我想埋怨爸,嘉莹看到那黑点后,心里挺不痛快的。那衣服是菁菁特别喜欢的,她平日里宝贝得不行。”
宋文秀赶忙说道:“雅真啊,这事儿真不怪你爸,都怪我没把菁菁看紧。你也知道,小孩子家调皮捣蛋,一会儿工夫就跑得没影了。你可千万别生气,也别埋怨你爸了。”
挂了电话,宋文秀看着李墨涵那副垂头丧气、仿佛霜打的茄子般的模样,心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老头子,别太往心里去,小孩子嘛,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千万别太自责了。”
李墨涵苦笑着,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都怪我这抽烟的老毛病,抽了几十年,愣是戒不掉。我明明心里清楚不能在孩子面前抽烟,可烟瘾一犯,就鬼使神差地没忍住。本想着这次能顺顺利利的,让孩子们开开心心,结果还是出了这么个岔子。”
宋文秀望向窗外,目光随着飞速掠过的景色移动,缓缓说道:“咱对菁菁的疼爱,她心里可门儿清着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咱们疼她都还来不及。偶尔出点小意外,也是人之常情。说不定等菁菁长大了,看到这个黑点,还会勾起小时候和爷爷相处的趣事呢。”
李墨涵听着老伴的话,心中那片沉甸甸的阴霾渐渐开始消散,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咱对菁菁的爱,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改变呢。”
列车依旧不知疲倦地在铁轨上飞驰,李墨涵的思绪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悠悠飘回了在杭州的那些日子。
刚到杭州儿子家时,儿子和儿媳就一脸郑重其事地跟李墨涵说,为了菁菁的健康着想,家里绝对不能抽烟喝酒。李墨涵深知儿子儿媳的良苦用心,虽说自己抽烟抽了几十年,烟瘾犯起来的时候,那种难受劲儿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但为了宝贝孙女,他一直强忍着,哪怕在家里多待一秒,都没抽上一口烟。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大地上。李墨涵带着菁菁在小区花园里悠闲地散步。花园里的山茶花开得正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一朵朵娇艳欲滴,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菁菁被这些美丽的花朵深深吸引,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到花丛边,伸出稚嫩的小手,轻轻触碰着花瓣,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着:“爷爷,花花好漂亮。”
李墨涵看着孙女那可爱至极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仿佛被蜜填满。可就在这时,烟瘾毫无征兆地突然犯了,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自觉地伸进兜里,摸到了那盒烟。他看了看专心致志摘花的菁菁,犹豫了一下,心想就抽一支,就一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他动作迅速地点上烟,猛吸了几口,试图缓解那难耐的烟瘾。
可万万没想到,菁菁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突然转过头,看到爷爷在抽烟,一下子来了兴致,跌跌撞撞地朝着李墨涵跑过来,嘴里还兴奋地喊着:“爷爷,爷爷,我也要。”李墨涵看到孙女跑过来,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手中的香烟一下子就碰到了菁菁的面包服上。
“哎呀!”李墨涵惊恐地惊呼一声,想要把烟拿开,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已经来不及了,面包服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小黑点。菁菁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哇”的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哭起来。李墨涵手忙脚乱地哄着孙女,心里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次,同样让李墨涵印象深刻,仿佛刻在了他的心底。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到了睡午觉的时间。李墨涵和菁菁躺在床上,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每次这个时候,菁菁总会像个调皮的小猴子,调皮地爬到李墨涵的脚边,用她那软乎乎的小手挠他的脚丫,然后把鼻子凑近去闻,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宋文秀看到这一幕,总会笑着打趣说:“菁菁,爷爷的脚丫臭,可别去闻。”
可菁菁却嘟着小嘴,满脸不服气,奶声奶气地反驳道:“不臭不臭,爷爷的脚丫香喷喷。”那可爱的模样和天真的话语,逗得李墨涵和宋文秀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后来,菁菁稍微大了一些,儿子带着她回山东老家。一家人在宾馆住下。那天晚上,李墨涵和几个老友相聚,多年未见,大家相谈甚欢,他一时没忍住,喝了点酒。回到宾馆后,看到菁菁在房间里调皮捣蛋,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一向好脾气的李墨涵不知怎的,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突然发起火来,严厉地说了菁菁几句。
菁菁被爷爷这突如其来的严厉模样吓坏了,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像两颗晶莹的葡萄。一直以来,在她心里,爷爷都是最疼爱她的人,可这次爷爷却这么凶她。她二话不说,抱起自己的小玩具,哭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跑到了爸爸的房间。
第二天,无论李墨涵怎么哄,好话都说尽了,菁菁都像个倔强的小大人,不理他。在回家的车上,菁菁一直紧紧依偎在宋文秀的怀里,嘴里还嘟囔着:“我现在喜欢奶奶,不喜欢爷爷了。”
李墨涵看着孙女的模样,心里既愧疚又难受,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心上。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孙女发脾气,可话已经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如今,坐在高铁上,回想起这些事,李墨涵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他知道,在和孙女相处的过程中,自己犯了不少错,但他对孙女的爱,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沉。
几个小时后,高铁稳稳抵达潍坊站。李墨涵和宋文秀拉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打了辆出租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色的薄纱,洒在车窗上,李墨涵望着窗外,心中默默想着,等下次再见到菁菁,一定要好好弥补她,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毫无保留地给她。
到家后,李墨涵和宋文秀刚放下行李,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李墨涵一看,是儿子打来的视频电话。他赶忙接起,屏幕里瞬间出现了菁菁那可爱得如同小天使般的笑脸。
“爷爷,奶奶,你们到家啦!”菁菁兴奋地大喊,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活力。
“到家了,宝贝。”宋文秀笑着回答,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李墨涵看着孙女,心中满是愧疚,轻声说道:“菁菁,爷爷错了,爷爷不该对你发脾气,你能原谅爷爷吗?”
菁菁歪着脑袋,像个小大人似的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好吧,那我原谅爷爷了。爷爷,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呀?”
李墨涵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他连忙说道:“爷爷很快就去看你,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
挂了电话,李墨涵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家人之间的爱,正是在这无数个琐碎的瞬间慢慢积累起来的,偶尔出现的小摩擦、小矛盾,就像平静湖面上的一圈圈涟漪,并不会影响这份爱的深厚与真挚。在未来的日子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用更多的爱去呵护他们。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菁菁上一年级了。前年春节,儿子一家回来过年。过年的氛围总是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喜庆气息。李墨涵满心欢喜,特意去买了烟花和爆竹,想和小孙女好好热闹热闹,一起度过一个欢乐的新年。
“菁菁,快来,爷爷带你放烟花去!”李墨涵笑着热情招呼道,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
菁菁兴奋得一蹦三尺高,拍着小手,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说:“好呀好呀,爷爷,我要放最漂亮的烟花!”
来到院子里,李墨涵小心翼翼地点燃了一支烟花,轻轻递给菁菁。菁菁紧紧握住烟花棒,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颗小星星。可谁也没想到,她突然像个调皮的小精灵,转身,烟花朝着李墨涵的方向捅了过来。炙热的火焰瞬间烧到了李墨涵的手,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挡,手指被无情地烧着了。
“哎呀!”李墨涵忍不住疼得叫出声。
菁菁被这一幕吓坏了,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扔下烟花棒,哭着跑回屋里:“爸爸,爷爷放火烧着手了,爷爷放火烧着手了!”
李雅真急忙跑出来查看情况,好在只是轻微烧伤,并无大碍。李墨涵忍着疼,强装镇定,安慰着惊慌失措的家人:“没事儿,就是点小伤,小孩子嘛,难免会有点小意外。”
今年春节,儿子一家再度归来。一天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像一层金色的绒毯。菁菁悄悄跑到李墨涵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问道:“爷爷,我当时烧着你的手,现在好了没有啊?”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愧疚,那模样让人心疼。
李墨涵心里一暖,像被春风拂过,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菁菁的头说:“早就好啦,你看,爷爷的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别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个小意外,早就过去啦。”
菁菁听了,这才如释重负,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又拉着李墨涵的手说:“爷爷,那我们再去放烟花好不好,这次我一定小心!”
看着孙女天真无邪的模样,李墨涵笑着答应:“好,咱们这就去。”
祖孙俩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这些充满意外与温情的瞬间,早已化作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如同璀璨的珍珠,镶嵌在岁月的长河中,让这份隔代的亲情愈发醇厚 ,历久弥香。
祖孙情深:暑假的欢乐时光
今年暑假,儿子带着孙女菁菁回到了潍坊老家。对于久居城市的菁菁而言,老家的一切都散发着新奇与诱惑,每一处角落都像是藏着一个神秘的宝藏,等待她去挖掘无尽的乐趣。
刚到老家的第二天清晨,阳光才刚刚轻柔地洒进院子,像一层薄纱,菁菁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李墨涵的手,眼睛亮晶晶地,像两颗黑宝石,说:“爷爷,我想去小菜园,我要摘菜!”李墨涵看着孙女那兴奋得如同即将放飞的小鸟般的模样,笑着点头:“好呀,咱们这就去。”
走进小菜园,菁菁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菜畦间蹦蹦跳跳,一会儿摸摸嫩绿的菜叶,那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像一颗颗珍珠;一会儿蹲下身子好奇地观察着泥土里的小虫子,仿佛在探索一个神秘的小世界。看到红彤彤的小番茄,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伸手就去摘。
“爷爷,你看这个番茄多漂亮!”菁菁兴奋地举起手中的番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李墨涵在一旁看着,满眼都是宠溺,仿佛孙女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是呀,菁菁真有眼光。不过咱们少摘点,吃不完可就浪费啦。”
可菁菁正摘得兴起,哪里听得进去。她一边应着“知道啦”,一边又像个贪心的小松鼠,伸手去摘另一颗。不一会儿,她的小篮子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和水果,像一个五彩斑斓的百宝箱。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收获,菁菁满意地拍拍手:“爷爷,这些菜肯定特别好吃!”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天空像一块湛蓝的宝石。菁菁又有了新主意:“爷爷,咱们去村边的小河玩吧,我想打水漂。”李墨涵欣然应允,带着菁菁来到了村边的小河旁。
河边的景色美不胜收,河水清澈见底,像一面镜子,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来游去,像是在玩捉迷藏。菁菁蹲在河边,像个寻宝者,仔细挑选着扁平的石头。她学着别人的样子,身子微微后仰,手臂用力一挥,石头“嗖”地飞了出去。可石头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在水面上跳跃,而是“扑通”一声直接沉入了水底,像一个害羞的孩子,瞬间没了踪影。
菁菁有些不服气,像个倔强的小战士,又捡起一块石头,再次尝试。这一次,石头在水面上跳了一下,便又消失不见了,仿佛在和她开玩笑。“爷爷,你看我怎么老是打不好水漂呀?”菁菁有些沮丧地问道,脸上写满了失落。
李墨涵走过去,拿起一块石头,耐心地给菁菁示范:“宝贝,你看,打水漂的时候,要让石头尽量平行于水面,用力要均匀。像爷爷这样。”说着,李墨涵手腕轻轻一抖,石头在水面上连续跳跃了好几下,才缓缓沉入水底,像是在水面上跳着优美的舞蹈。
菁菁看得眼睛都直了,像被施了魔法,赶忙学着爷爷的样子,又捡起一块石头。这一次,她调整了姿势,像个认真的小运动员,用力一扔,石头在水面上欢快地跳跃了起来,溅起一串串小小的水花,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莲。“哇,爷爷,你看我成功啦!”菁菁兴奋地大喊起来,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玩累了,菁菁就和李墨涵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听爷爷讲着过去的故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止
的成长。他深知李墨涵的作品饱含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深刻感悟,在乡村生活中沉淀出的独特韵味,定能在荧幕上惊艳众人。于是,张书文满怀信心地将李墨涵推荐给了电视台,期待着他的才华能被更多人看见
当张书文走进李墨涵的家,立刻被一种独特的氛围所吸引。简陋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木工工具,而在角落的一张旧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泛黄的诗词书籍和一些写满字迹的纸张。张书文好奇地拿起纸张,只见上面写满了优美的诗句,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然的细腻感悟。他不禁被深深打动,仿佛发现了一颗被尘土掩盖的明珠。
不久后,电视台接到了一项宣传本地文化的重要任务,希望能挖掘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文化人物和故事,以展现当地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独特魅力。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张书文,希望他能提供一些线索和推荐。张书文毫不犹豫地想到了李墨涵,他向电视台详细介绍了李墨涵的诗词才华和他在乡村中的独特魅力,称赞他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草根诗人”,其作品充满了质朴的情感和对生活的深刻洞察,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却有着天然的灵性和感染力。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李墨涵家的宁静。“这是李墨涵家吗?李墨涵在家吗?”门外传来陌生的呼喊声。李墨涵正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他有些疑惑地起身,放下手中的诗集,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两位手持摄像机的人站在门口,他们面带微笑,自我介绍说是电视台的记者,听闻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草根诗人”,作品还被不少刊物刊登,特来采访,希望能将他的故事和诗词分享给更多的人。
李墨涵有些惊讶,又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认可的喜悦。他热情地将记者们迎进屋里,在客厅里,记者们围绕着他的诗词创作展开了提问。李墨涵渐渐放松下来,他侃侃而谈,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回忆起儿时在田野间玩耍,被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心中便种下了诗词的种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田间劳作的间隙,总会望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心中涌起无尽的诗意,于是便将这些感悟用诗词记录下来。说着说着,他诗兴大发,即兴作了一首诗。诗句如泉水般从他口中流淌而出,那优美的词句、真挚的情感,让记者们眼中满是惊讶与赞叹,他们迅速按下录制键,生怕错过这精彩的瞬间。
节目播出后,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亲戚朋友们纷纷围到李墨涵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他们看着电视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平日里默默做着木工活儿、研究周易的李墨涵,竟然在诗词方面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诣,都惊讶不已。村里的老人们感慨道:“没想到咱们村里还藏着这么个大诗人啊!”孩子们则围着李墨涵,眼中满是崇拜,吵着要跟他学写诗。一时间,李墨涵成了村里的风云人物,来找他聊诗词、请教创作技巧的人络绎不绝。
随着名气的传播,李墨涵在一场文学交流活动上,结识了潍坊地区各县市区的作协会主席。那是一个充满文化气息的聚会,众多文学爱好者齐聚一堂,分享着彼此的创作心得和对文学的热爱。李墨涵初来乍到,心中有些忐忑,但当他谈起诗词时,眼中的光芒和对诗词的独特见解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作协会主席们纷纷与他交流,共同探讨诗词的魅力和创作的奥秘。在交流中,李墨涵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他仿佛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从此,大家常常通过各种方式交流创作心得,分享灵感,李墨涵的诗词创作之路也变得更加开阔。
不久后,一场备受瞩目的“坊子杯”文学诗词赛事拉开帷幕。李墨涵怀着对诗词的热爱和对自己的信心,报名参加了比赛。在比赛中,他凭借扎实的功底、独特的风格以及对生活的深刻感悟,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斩获二等奖。当获奖的消息传来,整个潍坊文学圈都为他欢呼雀跃。这一荣誉不仅是对他诗词创作的高度认可,更是让他在诗词界崭露头角,成为了一颗备受瞩目的新星。
潍坊市作协主席与各市区作协主席商议后,决定组织一场潍坊市30名骨干作家研讨会,邀请李墨涵参加。研讨会地点选在了风景秀丽的九龙涧,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美丽的传说,相传当年姜太公曾在此钓鱼,留下了许多神秘的故事和文化遗迹。
李墨涵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九龙涧,刚踏入这片土地,他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那是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小小去处兮境奇而幽怀,左转右回兮瀑布而雅来;斜径深深兮古槐若虎踞,潭水清清兮垂柳似龙排”。蜿蜒的小径在茂密的树林中穿梭,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编织的丝带,引领着人们去探寻它的奥秘。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发出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潭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岸边的垂柳,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仿佛是水中的龙在舞动。
漫步其间,李墨涵看到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仿佛是在欢迎他的到来。“鱼贯而行,身置兴起:欢声直把鸟雀惊,笑语总被蜂蝶迎;晏婴祠前仙姑洞,公冶赏鸟东坡亭。瀑飞九涧,潭碧波兴;红荷绿萍,锦鳞游泳。岸芝蒲苇,凫鹭蜻蜓。”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心中的诗意如泉水般不断涌现。
参加研讨会时,李墨涵与众多文学前辈和骨干作家们齐聚一堂,交流氛围热烈而融洽。他分享了自己在诗词创作中的点滴体会,讲述了自己如何从乡村生活中汲取灵感,将平凡的事物化作优美的诗句。当他提到九龙涧的美景时,眼中满是陶醉,他说:“来到这里,我才真正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与魅力,每一处景色都像是一首无声的诗,等待着我们去解读和吟唱。”休息时,大家一同漫步九龙涧,感受着历史与自然交融的气息。李墨涵望着山水,心中思绪万千,想起了九龙涧的历史变迁,“回顾游兴兮情而愈浓,欲会古往兮思而凌风;垂钓直钩兮刘而伯温,竹林碑下兮郑而燮铭。古之胜景,天然犹存;惜之名流,尘化烟云。怀古赋今,意马心猿:揽知今坊子境属,曾为古北海郡县;南迎兮日照、安丘超然台,西望兮泰岱、云门山;北座兮渤海、寒浞水,东观兮平度、蓬莱仙。雁叫回春,凤飞龙吟:九谷九龙兮人间落,当年东伯兮侯文唤;一心一意兮为黎民计,躬身直钩兮钓子牙盼。欣逢盛世,追怀望远:民居乐业兮享太平,治理美名兮马氏前。朝歌闻名兮传令调,人人留车兮挽意坚;車留庄村兮今而尚在,胶济铁道兮经而路线”。
研讨会结束后,李墨涵回到家中,依然沉浸在九龙涧的诗意氛围中。他坐在简陋的书桌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九龙涧的美景和那些悠久的历史故事,心中感慨万千。在陋室中,他挥毫泼墨,写下了《九龙涧赋》:“九龙涧上九龙旋,昨日风云日月寒。潍水厮杀韩楚战,坊城兴盛马姜前。板桥竹画忧民苦,银线风筝与众缘。美景千年能醉客,怡人典故去疾顽!”这首赋不仅是对九龙涧的赞美,更是他诗词创作生涯中的又一巅峰之作,见证了他从一个乡村木匠到备受瞩目的“草根诗人”的华丽蜕变。
从此,李墨涵的诗词在当地乃至更广泛的地区传颂开来,他也成为了激励许多人追求梦想的榜样。他依然保持着那份质朴与谦逊,在诗词的海洋里继续遨游,用诗句描绘生活,传递美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诗词的魅力和力量。
李清发笔名兰若子墨,霜菊兰若、兰若幽谷、鹏程万里,号菊兰散人。系潍坊市作协会员、中华诗人协会会员、子曰诗社社员。一九六二年生于坊子区坊城街办泉河头村农民。喜古文、周易研究、律绝古风宋词和辞赋,尤其回文赋得到了奇诗派的认可。近千首发表在《中华诗人》、《华美诗赋》《火炬绿风》、《坊子文艺》《辽河诗词》,一首律诗还发表在美国的刊物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