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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不负石季伦
作者:李铁
绿珠是西晋时著名的美女,能歌善舞会写诗,《红楼梦》一书中多次提到她,可能是作者非常崇拜的人。绿珠传说姓梁,广西人,非常漂亮,特别是“昭君舞”跳得非常出色。那时候,广西人认为珍珠是最贵重的东西,所以,绿珠父母给她起名时,就用了珠字。
当时,石崇在交趾(越南北部)当大官,路过绿珠家乡时,看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拿三斛珍珠把她买了下来。斛是古代计量单位,一斛为十斗,相当于三百斤珍珠,三斛就是九百斤。石崇字季伦是西晋开国功臣石苞的小儿子,很有才气,逐步升官当了荆州刺史。但后世对石崇的评价都很不好,说他的行为不太检点,什么都干,当官后甚至暗地里当强盗,杀人越货,劫掠远来的商客,由此发了横财,成为西晋首屈一指的富豪。
石崇比较宠爱绿珠,他在河南金谷涧修建了别馆,把绿珠安排在这里住下。这个别馆方圆几十里内都是水声萦绕,亭阁错落,环境特别优美。别馆虽然属于他自己,但有许多远行的人也在这儿饯饮送别。因此,这个别馆名气越来越大,人们都把这儿叫金谷园。当时西晋的名士左思、潘岳等人也常在金谷园聚会,据说有24个比较有名望的诗人学士结成诗社,号称“金谷二十四友”。
反正不管谁来,聚会时石崇常让绿珠出来敬酒,歌舞助兴,人们看到绿珠这么漂亮,都惊呆了,她的美貌之名从此迅速传播,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个美女。据说,金谷园有间厕所特别豪华,里面不仅准备了各种各样的香水、香膏,还有10多个艳丽婢女侍候客人。等上完厕所,原来的旧衣服就不要了,这些婢女会把客人旧衣服脱下,换上新的,然后才让出去。客人看太复杂,都不好意思到这里如厕。
有个官员去拜访石崇,一进这间厕所,看里面的陈设特别豪华讲究,还有不少婢女侍候,连忙退出来。他告诉石崇:“不好意思,我不小心错进了你的内室。”石崇说:“哪里的话,那是厕所!”石崇与晋武帝舅父王恺斗富的故事,也流传很广。
王恺吃完饭用糖水洗锅,石崇便把蜡烛当柴火烧。王恺出行时做了40里布障,石崇便做50里。王恺家用矿物质涂墙壁,石崇就用了更贵的花椒。晋武帝为帮助舅父,赐给王恺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树。王恺以此向石崇炫耀,不料,石崇一点没犹豫,把这株珊瑚树打得粉碎。王恺心疼不已,心想这肯定是石崇嫉妒自己。但石崇一笑说:“别心疼,我赔给你。”说完,便让左右取来好几株珊瑚树,全都三四尺高,比王恺的强多了。石崇在朝廷的后台是皇后的亲侄儿贾谧,后来他因陷害太子被杀,石崇因为是同党,也被免官。赵王司马伦掌握西晋政权时,其宠臣孙秀看石崇失势,便派人向他索要美女绿珠。
当时,石崇正在金谷园和群妾饮宴,忽见孙秀使者来要人,就把几十个婢妾叫出来,让他随便挑。使者说:“这些人都很漂亮,但小人是受命来要绿珠的,不知道哪一个是?”绿珠是石崇爱妾,他一听勃然大怒,当场拒绝。使者说:“君侯还请三思。”暗示石崇,你现在已经免官了,不像过去。但石崇坚持不给,使者只得作罢,回去交差了。
使者回报后,孙秀大怒,力劝司马伦诛杀石崇。于是,司马伦派兵来杀石崇。石崇无法抵抗,叹息着对绿珠说:“我是因为你才获罪,必死无疑。”绿珠也流着眼泪说:“我救不了你,只能先死在你面前。”然后,突然跳楼,石崇没拉住。不久,石崇果然被杀,但他死了10天之后,司马伦就在政变中被诛杀,很多人对孙秀恨之入骨,把他的心也剖出吃了。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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