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造船成就航海梦（散文）

伍恒满

    一、讨灰受气

农民施桓长期务农，种了几亩薄田，由于肥料不足，总是广种薄收，难于维持家人生活，想要增收肥料是关键。听说城里人做饭、烧茶剩下地灰无处可用，何不讨来种庄稼，于是撑了一小船，带了几纹细银子，只见码头拥挤，又没来过，不熟悉泊位，只好跟在大船后面停下，大船上人不愿意，还说了难听的话，你这不像样的“木筏子”停在我船后面，我拉屎莫刺痛了我屁股……当时正是初夏天气，上户讨灰跑了一天，身体疲惫，没有盖上棚布，倒头便呼呼大睡了，半夜醒来，伸手不见五指，有几点水溅到脸上，自认为下雨了，便将棚布盖得严严实实，船内越来越闷热，咬牙撑到了天亮，天亮后大船上人半开玩笑地说，你这都老，叫你不要跟在我船后面，硬是要停，我半夜拉屎，你以为天下雨，大热天的船棚盖得严严实实，真的是傻冒。施桓立刻收起船棚，怒气冲冲地回家了，连要打赌的事（打造成大船基础要他赠送船棚、棚布）都没说太清楚。

二、诉说怒气

话说施桓垂头丧气进了家门，安排儿子卸灰，便默默打开房门，躺在床上生闷气，过了好久，家里人做好了饭菜，儿子便叫他吃饭，他说不饿，家里人都感觉好奇怪，妻子急忙细问缘由，施桓便说，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说的，家里人都说，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答应你的，施桓看着家里人都答应了，才把城里讨灰受气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我的梦想是打造一艘跟门前流水的港一样宽大的船，出城里讨灰怨气。随后带领儿子、女儿去测量水港的真实数据，测量的同时，村里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说要打造大船，长我们都昌人志气；也有少数人说这样得不偿失，你施桓也没那么大本事，资金不足、又没技术，硬要那么做傻事，你的名字施桓将要改成施完；而施桓的女儿施云更是好笑，说父亲你量水港打造大船，开出去了，怎么掉头回来，施桓说随柁回头。测量的真实数据是这样的：水港最窄处是十丈、水深二丈，我的造船计划是，船身长十丈、宽二丈、桅杆高十二丈。大船框架就这样定好了。

​三、打造大船

施桓打造大船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都昌。这更便于施桓购买造船材料，于是他到处购买原木、木板，木料齐备，工匠也陆续到位，打造船底（基础）顺利进行，船基完工后，正值四月梅雨季，阴雨连绵，排好的底板湿透了，阴雨后又是夏天来临，艳阳高照三个月，

船底板基本霉烂变质、裂缝大开，不能使用怎么办？只好重新换过船底板，当时就有好事人编了四句顺口溜：施桓施完、量港打船，开工三年、换底一盘。重造船基资金不足，只好向亲戚、朋友借钱，也有人说风凉话，预言你终究要改名字，现在完了，施桓改施完得了。施桓到处宣传自己的造船计划，也只能慢慢想办法，想起当时受气与大船老板打赌，我造大船你送我船棚、棚布的详情。大船桅杆怎么办，无法找到那么长的杉树，到时再看情况，万一没有长树就用几根树捆绑起来将就得了，龙王闻听此事感动不已，就派鳝鱼变成了十二丈长的大杉树，从鄱阳湖飘浮进了施家水港，施桓看到这一情景，一阵惊喜，暗道：天助我也！有了大桅杆，是时候要船老大落实船棚、棚布了，施桓好不容易找到那船老大，特来邀请你到我们都昌施家走一趟，为什么请我去你家乡走一趟，因为当时你说了我若能造大船，你助我船棚（茅棚）、棚布，你忘记了吗？当即回想起来，是说过这话，但那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何必当真呢，当时有你船上伙记、船工，还有码头工人在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不要在这里争执了，请到我家乡先看看打造的大船吧，那船老大只好同施桓一起到了都昌施家，看那情形，大船初具规模，好大的场地，遍地是木料，人声鼎沸……施桓施桓、量港打船，三年工夫、初具规模。船老大被他的顺口溜逗笑了，造船工程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继续下去，船老大只好到布店买布，请裁缝师父缝布；请铁匠师父赶制船棚；同时施桓大量购买麻线、麻绳，这样大船基本打造成型。

四、试航失败

大船打造成功，就要先装载货物试航，当时有人说，先装载柴火，预示发财；也有人说先装载商品做生意；还有人说先装载粮食到京城，便于皇帝封赏。施桓说这主意好，于是联系本县衙上介皇粮，一路上连源安府的皇粮也帮忙运送了一部分，顺风顺水安全抵达京城（现在的南京市）。当时的防潮措施不到位，码头卸货口与泊船位距离较远，中间地带容易被水渍溅湿，当时明文规定浸湿部分要地方自赔，因打造大船用光了所有积蓄，还借了许多外债，根本赔偿不起“皇粮”，此事惹怒了皇粮接收官员们，又因大船桅杆高于京城城墙三尺，城墙守卫官要求施桓截去桅杆三尺，桅杆上部截去三尺之后，一夜过后又重新长出三尺，连续三天都是如此情景，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有截去桅杆下部三尺试试看了，刚一截就血腥四溅，截下之后，鳝鱼失血而亡，夜尽天明，桅杆再也不长了，丧失了灵性，因而没法使用，船就无法返航，大船停泊、秩序受阻，当时码头管理人员要抓施桓他们抵罪，他们只好先躲藏起来，再另想他法，躲藏也非长久之计，他们只能悄悄分散、巧装打扮，好不容易逃回了都昌施家，正应了女儿的话，量港打船、怎么回头？施桓在郁闷中熬过了漫长的几年。

五、航海梦圆

话说施桓到家后，没精打采、度日如年，准备改名施完算了，了此残生。儿子正确开导父亲，失败了不要太灰心，等心情平静后，我们再整理资料，说不定还有用处。过了几年，听说新皇即位，就是明成祖朱隶，他说国家要发展，必须吸取外国有益的经验，物产也要互通有无，就准备派大臣郑和带中国的特产，去西洋进行友好往来，带回我们需要的物产，这是后话，暂且不表。要出使西洋，就得飘洋过海，因而打造坚固耐用、经受风浪的大船就提上了议事日程，当时国内只有打造小船的工匠，有人就记起了江西都昌施桓前几年上介皇粮的大船，规模宏大……商议的结果就是派大臣到江西都昌施家寻找施桓，领来京城复命。使臣来到都昌施家，施桓提前得到了消息，就惊慌失措，赶紧躲藏了起来，使臣好不容易找到了施桓，说明了来意，不仅以前的过往网开一面，还要重用他们父子，为国家办大事，督造建造大船，听到了这里，施桓心情舒畅、兴奋不已，于是整理资料，领着儿子，随使臣回京复命。父子觐见成祖皇帝，朱隶直接下旨，为给国家建造大船，由你们施家父子负责设计、建造，便于你们行事，就封施桓为设计大船工程师，负责设计事务；儿子封为施工造船长，负责具体建造（施工）事务。儿子说我只要个“员”就行了，成祖皇帝当时就应允了，就封你为施工员。这个职务一直沿用至今，负责工程建造，即为施工员。施桓父子精心设计、为国造大船的爱国情怀为当地人所铭记，他们建造了坚固耐用、经受风浪的大船，为后来郑和下西洋奠定了物质基础，提供了技术保障，成就了中国的航海事业，促进了世界航海事业发展，推动了人类文明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