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动冬雨《泉城晨话》第363期
杨延斌
1月18日,我从南京赶回济南已是沉沉深夜,本来又困又乏,简单洗个澡就想睡下。
我习惯把手机放在枕边,打开公众号,找个新鲜话题,听着语音,这样很快就能入睡。
有个我关注的《银枫文苑》平台,天天掐着00:00准时发布。打开那瞬,崔方春先生的散文《半岛冬雨》跳到眼前。急忙点开链接同时,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这老兄…… 半岛冬雨…...海南啥都不缺,就是没有真正的冬天。我就边看边琢磨,崔兄啊,看你能把《半岛冬雨》写出啥花样来。毕竟我也识得海南的冬天。
看到开头“海南四季如春”,我就在心里回怼:哼,还四季如春?海南只有春夏秋,少的就是那个冬。
继续往下看:“受冷空气影响,半岛将降温降雨…...天气灰沉,气温下降,北风伴着海雾,一场毛毛细雨悄然而至。时值腊月又在三九,我称其冬雨。冬雨下得很细很柔…...它似雾不是雾,说雨不成雨,随着风走顺着雾来。树枝不落水滴,草叶不见水珠,却到处湿漉漉滑唧唧。你伸出双手,仰起脸庞,慢慢吸气,慢慢吐气,细细品味,立马会找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它星星地,点点地,若有若无地,落到你的腮上嘴上眼上鼻子上,附在你的头发上眉毛上胡茬上脖颈上。凉凉的,软软的,柔柔的,如羽毛微拂,似纤手轻摸,很滋润,有点痒。”
一气儿读完这一段温柔清雅的描述,我的睡意知趣地溜到一边儿去了。猛然起身,坐到电脑桌前。我得细末滋地咂出这篇《半岛冬雨》的味道。
这段对海南毛毛细雨的描写,每个字都显现出了灵动之气,似张开了嘴,放开了腿,睁大了眼,展开了长臂,一下子俘获了我静夜里的心,且不容我有一点点心理准备。我只能被美文的意境牵着读下去。
在静静的夜里,钟表的“嗒嗒”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里滚动着毛毛细雨下湿漉漉的海南景致,躲在一旁的困顿,都不好意思回窝了。一篇颇具灵动之气又细致入微的《半岛冬雨》,好似沾了点儿仙气魔力。
这场《半岛冬雨》也太细腻,太生动,太有画面感了。这是一篇十分难得的柔情似水般的大漂亮散文。
海南这场连树叶上都没有雨滴的细雨,到底细到什么程度呢?作者狡黠地在文字里埋下一个逗人看下去的伏笔:“很奇怪,雨附在衣服上,它不分解不凝露,不抱团不浸淫,不透你的鞋袜,不湿你的外套。抬起衣袖,满眼都是细得不能再细,密得不能再密,小得不能再小的水珠珠。用手一抹,却滋溜渗进了指缝。所以,不能久留室外,时间长了,它亦会穿透你的衣服,湿凉你的筋骨。”哎呀,这不就是一场湿度过大的雨雾嘛。海南的老天爷真逗。作者配合着老天爷,也挺能逗人玩。
在作者笔下,一场雨雾被赋予灵性,仿若一个懂得养生的智叟,让干渴许久的植物也像极度干渴的人一样,不能一次性喝饱肚子,得循序渐进,慢慢让身体得到滋润,所以一场细细的冬雨对旱了大半冬的花草来说:“这场雨是莫大的福气。虽说不上喝饱饮足,却比绿化工人抱着自来水管喷它们的脑袋要舒服。易敷水的宽宽的黄鹂鸟蕉叶子开始结露,一闪一闪珍珠般发着亮光。刚修剪过的海岸麻黄,顺着枝桠流下了可爱的水滴。萌开不久的琴叶珊瑚,花朵更剔透更诱人。似纸如绢的三角梅合上了花瓣儿,如害羞少女颔首低眉沉思不语。不甘寂寞的椰子树则展开宽大的叶片,大有拥抱一切的气势和魄力。”崔方春先生这番倾心打磨细揉过的文字,让一场贵如油的冬雨活起来了,也让被滋润了的植物,各自展露出了娇柔曼妙的唯美姿态。
作者把自己置身于一场雨雾之中,和植物在大自然中融为一体,一同感受这场冬雨的细微之处:“比绿化工抱着自来水管喷它们的脑袋要舒服。易敷水的宽宽的黄鹂鸟蕉叶子开始结露,一闪一闪珍珠般发着亮光…...”一场有生命的冬雨,使被雨露浸润了的植物动起来,它们或“发着光亮”,或“顺着枝桠流下可爱的水滴”。
这是一场雨雾滋润催发出的活起来舞起来走起来了的生命交响情景剧。这篇名叫《半岛冬雨》的散文,也就具有了灵动的鲜活气儿。
这是一场会喘气儿的冬雨。作者和那些感觉不解渴的植物一样,巴望这场冬雨不要太吝啬。冬雨就像听懂了生命对好雨的渴求:“午后,雨大了起来。树叶发出了沙沙声,屋檐出现了滴答声,雨伞也有了叭哒声。路面出现了水汪,水汪吐出了水圈,水圈催生了波纹。远处的海,近处的山,混混沌沌,朦朦胧胧。几艘从外海突突而来的小船,开进港湾栓紧了揽绳。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鸟,也归巢避起雨来。一改上午的平静,楼下的泳池涟漪起伏,碧波粼粼。一位久经沙场的邻居,脱衣跃入水中,玩起了自由泳。他的大半个脑袋,伴着雾气和雨滴时隐时现,时有时无,看得我目瞪口呆。天呐,怎么不怕冷!”看看,一场下大了的冬雨,仿佛惊醒了人间万物。人和植物在雨中的情景交融,让这篇《半岛冬雨》在我脑海灵动起来。
2025年1月21日于济南
附:
随笔|半岛冬雨
崔方春
海南四季如春,神州半岛没有冬天。腊月是旱季,降水很少。1月13日,甲辰年腊月十四。天气预报说,受冷空气影响,半岛将降温降雨。第二天早上,天气灰沉,气温下降,北风伴着海雾,一场毛毛细雨悄然而至。因时值腊月又在三九,我称其冬雨。
与倾盆大雨狂风暴雨不同,冬雨下的很细很柔,很有情趣。它似雾不是雾,说雨不成雨,随着风走顺着雾来。树枝不落水滴,草叶不见水珠,却到处湿漉漉滑唧唧。你伸出双手,仰起脸庞,慢慢吸气,慢慢吐气,细细品味,立马会找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它星星地,点点地,若有若无地,落到你的腮上嘴上眼上鼻子上,附在你的头发上眉毛上胡茬上脖颈上。凉凉的,软软的,柔柔的,如羽毛微拂,似纤手轻摸,很滋润,很受用。
很奇怪,雨附在衣服上,它不分解不凝露,不抱团不浸淫,不透你的鞋袜,不湿你的外套。抬起衣袖,满眼都是细的不能再细,密的不能再密,小的不能再小的水珠珠。用手一抹,却吱溜渗进了指缝。所以,不能久留室外,时间长了,它亦会穿透你的衣服,湿凉你的筋骨。
对旱了大半冬的花草来说,这场雨是莫大的福气。虽说不上喝饱饮足,应该比绿化工人抱着自来水管喷它们的脑袋要舒服。易敷水的宽宽的黄鹂鸟蕉叶子开始结露,一闪一闪珍珠般发着亮光。刚修剪过的海岸麻黄,顺着枝桠流下了可爱的水滴。萌开不久的琴叶珊瑚,花朵更剔透更诱人。似纸如绢的三角梅合上了花瓣儿,如害羞少女颔首低眉沉思不语。不甘寂寞的椰子树则展开宽大的叶片,大有拥抱一切的气势和魄力。
午后,雨大了起来。树叶发出了沙沙声,屋檐出现了滴答声,雨伞也有了叭哒声。路面出现了水汪,水汪吐出了水圈,水圈催生了波纹。远处的海,近处的山,混混沌沌,朦朦胧胧。几艘从外海突突而来的小船,开进港湾栓紧了揽绳。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鸟,也归巢避起雨来。一改上午的平静,楼下的泳池涟漪起伏,碧波粼粼。一位久经沙场的邻居,脱衣跃入水中,玩起了自由泳。他的大半个脑袋,伴着雾气和雨滴时隐时现,时有时无,看得我目瞪口呆。天那,怎么不怕冷!
路过某酒店门前的花坛,来自安徽河南的两位工人正在栽种花木。他们就近取材,各取两个装垃圾的大号黑色塑料袋,一个裹头一个围身用来防雨。虽然形象可笑,但却十分管用,否则非成落汤鸡不可。我问一位趿拉着拖鞋的师傅脚冷不冷,他说不冷、习惯了。看来,他是“海南化”了。一年四季赤脚穿拖鞋,是不少岛人的习惯。他们告诉我,再过几天就回家过年了。盼好久了,想父母想老婆孩子!他俩技术娴熟,认认真真,一个整棵一个抚埋,进度挺快。也许,他们的心早已飞回老家,飞到亲人身边了。
傍晚,物业发通知,说“回南天”来了,要求关闭门窗、注意防滑、减少出门、保重身体,小区管家很人性很体贴。“回南天”是一种南方特有的天气现象。是在温度升高湿度饱和情况下,出现的极其严重的“返潮”现象,家里的地面墙面家具都可能结露流水。让人觉得,一切都是潮的,浑身都是湿的,很难受,很萎靡。
可不,一两个小时的工夫,电梯间、一楼大厅、各层连廊都湿滑的黏鞋底了。走路必须小心翼翼,稳步前行,不然真摔跟头。家里也够呛,湿度表顶天到了百分之百,抽张纸巾都不滑膛。我立马关闭门窗,减少用水,启动了空调抽湿模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也与“回南天”有关。
夜深了,我依然没有睡意,依然在想这场不期而遇的冬雨……
作者简介:崔方春,山东青州人,中国金融作协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散文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协会员。已发表诗歌散文数篇,出版长篇传记《往事记忆》,《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

作者简介:杨延斌,笔名水务。《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特约专栏作家。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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