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向日葵
——写给自强不息、笔耕不辍的诗人冯东海老师
文/徐 冰
几乎是一口气读完了冯东海老师的诗集《拐杖上的鸟语》。
冯东海老师在他这本诗集的后记《在坎坷中诗意地前行》中第一句就说了一句大实话“写了三十多年诗,我也不知道诗为何物”。说实话,一般专业文学人是不敢、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写的,因为他们会被所谓的规矩束缚。其实,规矩源自生活,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而我们很多人往往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他们只看到所谓规矩,而没有看到生活的本质。因此,程式化的规矩成了他们的枷锁和镣铐。
冯东海老师写诗,我想,大概,一是因为爱好,二是因为孤独,三是因为苦闷,四是因为他需要宣泄,五是因为他有追求、他需要寄托一些什么……我这一大堆不是废话吗?不是我自己骂自己,简直就是那个什么“脱裤子放那个什么”,你们说我该骂不该骂。
初步认识冯东海老师,还要感谢一位叫闫晓光的老师,他的一篇关于冯东海老师的诗评,让冯老师走进了我的视野。后来,我加了冯老师的微信,并购得他的两本诗集。冯东海老师想了、写了,其他没什么。起初阅读他的诗集,我不免自问,这是诗吗?简直就是在说话,而且说得是家长里短的大白话。读着读着,我的眼睛湿润了。
你比如这首《跛足诗人和他的母亲》:“你在襁褓中熟睡时/母亲下地挣工分了/小儿麻痹症趁虚而入/咬断了你的一条腿/也咬断了母亲含笑的目光/从此母亲鲜艳的目光/被泪水泡得失去了光彩 跛足人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然后把一行行汗珠/拾进绿方格里 母亲/从来没有像邻居们一样/开心的笑过/据说母亲五十六岁生日时/开心的笑过一次/那是在电视机前看到/跛足人在掌声中/走向领奖台的一刹那……”我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他母亲这几十年的自责、愧疚、揪心、无望、无奈和无助,或许还有其他什么,你说她能笑吗、可以笑吗、会笑得出来吗,短短几行字,把自己的苦闷和妈妈的辛酸一下子跃然纸上,让人看到了这几十年这对母子艰难的岁月。你说,这不是诗吗?你说这不是一首感人肺腑、直击心灵的佳作吗?我们成天在那里吟诗填词能格律出这样苦难的生活和难得的作品吗?
没有生存的磨难、没有生活的拷问、没有生命的感悟能创作出这样的佳作?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反正我是写不出来的。我想到了那句名言“苦难是人生最好的大学”。
从冯东海老师的作品中,我感受到的绝不仅仅是个人爱好,而是感到了情怀、责任和担当,且这样的情怀、责任和担当是在岁月无声中默默坚守的。一个小小的,小的不能再小的乡村代课教师,他的内心深处确实是博大无比的。
你说他是在呻吟吗?不,他是在呼唤、他是在呐喊、他是在讴歌,他是在放飞自我。
我们这个社会值得他去讴歌。我相信,尽管他碰到过不少不屑和嘲弄,但是,他没有被社会各界遗忘,他硬生生地把自己写成了作家协会副主席、写成了“燕赵乡村最美教师”、写成了一位专职的特教教师……
开始写这篇文章,我不知道该以什么为题,写了一半,我想把他定名为“野百合的绽放”,因为野百合的生命坚韧、顽强。总觉得这标题与冯东海老师的故事还是有距离的,因为他向阳而生,阳光一直没有把他遗忘。一觉醒来,标题出来了,遂成这篇《绽放的向日葵》。
别管未来咋样,
你只管坚持不懈的默默绽放。
拄着拐杖步远方,
淡语浅文弄诗行。
生存生活融生命,
乡村蹒跚闪烛光。
葵花向日放。
作者简介:徐 冰,笔名冰狼,江苏扬州人。国学文化推宣人,企业文化策宣人,自由撰稿人,家庭教育公益人,冰狼体诗歌创始人,中诗在线诗远文学社副社长。企业高管,扬州市邗江区服装协会副会长,扬州大学兼职教授。国家职业经理人,高级经济师,品牌管理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