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时节思婆婆
文/李兵利
时光太瘦，指缝太宽，转眼之间，您已经离开我们754天了。
冬至悄然而至，天际渐染寒霜，冷风飕飕，寒气逼人，而我对您的那份思念恒久炽热，时不时地萦绕在心头，丝毫不畏冬日的清冷与漫长。
今天我又想起了您，做饺子馅时想起了您，包饺子时想起了您，吃饺子时又想起了您。
您生前最爱吃饺子，但凡我包饺子会叫您过来吃，剩余的让您拿回去冷藏着，您说冻饺用凉水泡一下，煮熟了同样好吃。
今天是您走的第二个冬至，不知道您那边过不过冬至？吃不吃饺子？
妈，您去了哪里？去了天国？还是已轮回转世？或许是轮回转世了，您还在人间，甚至就在我们身边。
我常常在想，您可能变成了一只鸟，我总感觉您的灵魂依附在了鸟的身上，轻盈停驻在我窗头的桂花树上。每天早上,鸟鸣声清脆而悠扬,带着一丝不不畏严寒的坚韧和欢快。或低吟浅唱,或高亢激激昂,这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
东隔壁婆和西隔壁婶子经常提起您,她们们说您每天早上起来,就大声地骂开了,边开开门边骂,骂我们懒种,骂我们都睡死了。
我总会认为您变成了鸟,每天早上在在我窗头呼唤着我们快点起床,别睡懒觉了。每当我想起您有可能变成了鸟时,便不再讨厌她叽叽喳喳的鸣叫,反而感到她的叫声不只是一种声音,更是一种温暖的存在。
因为担心鸟儿会受饿、我把连枝折下下来的好些柿子挂在了桂花树上,以便于她饿了时就能能有啥吃。
可当我想到您有可能变成了一只鸟时,心心里很难过很心疼的。我不想让您变只鸟来操心我们,来呼唤着我们起床。以往睡个懒觉您就骂我们懒,其实我们一一点都不懒,为了能够生活得更好,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月也是家常便饭。我们都勤快着呢,都很会过过日子,一天忙碌而充实,难得的是始终保持着那那份对生
活的热爱,您就放心吧。 前段时间我想给您打电话,这个念头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多少次在号码将要拨出的的时候手便在空中凝固了,头脑里虽然一片空白,但意识却却十分清楚:打什么电话呢?您已经没了,再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一个难眠之夜,我控制不住自己拨通了您的的电话,当听到那边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话号码是空号时,心脏猛地一颤,眼湿了。
您的手机号码和您一样永远的消失了。
您儿子前几天梦到了您,他很少做梦的。我问他,和妈说话来吗?他说,没有,咱追妈就在不远处看着我。我问然后呢,他说没有然后了,您转眼之间就不见了。我说,梦里能见一面也挺好的。
他没有搭理我,过了一会儿,他说,明天有时间咱去上坟。我说:时不时节不节的就别打扰妈了,冬至至马上要到了,我买好该带的东西,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妈上坟。
您走后，您儿子较以前沉默了，前天晚上他翻来翻去，手机拿起又放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说，别胡思乱想了，快点睡觉睡觉，明早还要出车呢。
他慢慢的将目光转向我，眼睛湿漉漉的：你说咱妈再能活五六年多好。我接过他的话，再能活十来年会更好。
他轻轻叹口气，闭上了眼睛。我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没办法的事，这也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
妈，我给您和我大买了超市以及好多的幂币，还亲手折了两袋子金元宝。
对了，我还给你们买了棉衣棉裤棉鞋棉袜，您在时总夸我买的衣服得体，我会一直给您买下去的。
您在时，总嫌我给我大上坟拿的钱多。
我说，我大在世受尽了艰辛可怜，我要让他在那边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同样，我也一定要让您在那边锦衣玉食,腰缠万贯。
今天我和您儿子看您来了，想您了。
您想我们了吗?我希望您不要想我们,能够完全的忘记我们,这样您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牵挂我们了。
站在您的坟头,我痛了,在心脏的位置,世间那么多的婆婆,却没有我的了,世间那么多的妈妈,却没有您儿子的了。
香火缭绕,烟雾弥漫,红色的火焰往上蹿,尖尖的忽上忽下。
我们跪在您的坟头,轻声呼唤您穿好衣服收下所有的物品。
无论多少的泪水和呼唤，仍不能迎回您那那细碎的脚步,送去再多的财物，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那份子欲善而亲不待的伤痛和遗憾。
做为您的儿媳,此生再也不能为您做什么了,唯能做的,便是以一段拙劣的文字来缅怀您,让您永远留在我的文字里。
想说的话有一箩筐，奈何纸短，今天就写到这里吧，妈，您的孩子们都很好，请您别挂牵。
不孝儿媳虔诚跪拜，祝您和我大冬至安康。
作者李兵利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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