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故 土
●文/安焱(陕西宝鸡)
时光照进新时代,虽然我还常年居住农村,仍摆脱不了农民身份,可我双手己不再与黄土地日日打交道了。然而我质朴心,却被故土粘的很牢,贴的很紧。
或许故土承载着我过多的童年故事。或许我是一个常怀旧的人。
在我的生活中,我不止一次听老爸给我灌耳风说:三百六十行,庄稼汉为王。土地是庄稼汉的命根。我的太爷手,我家是土地主……
按理说,向我这一代农民,经过自己的努力,响应国家提倡的农村人口向城市进军的号召,十有八九都进城安了家。我的父母,弟妹,儿女等都在不同的城市安家了,可我却坚持向城市说不,成了很惊讶的例外。
每到故乡的深秋时节,夕阳染红一地地绿绿的麦田,涂亮一树树火红的柿子,一层层轻曼的土烟围裹着傍晚的村庄。西天零散的云,红扑扑翩翩而来,偶尔天空划过一二声刺耳的雀叫。此情此景,让独步在乡间小路上的我独享这份专属我这个乡土文人的特有的惬意与宁静,以及越积越厚重的乡土风情。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儿时的我了。我的脑海中总是塞满着一个个绕不开乡土的儿时故事。
最初的我在仅6平米大,四面围有土墙的土瓦房的土坑上诞生,吃着茅草屋土厨房中土坑灶上,从土地中长出的饭菜,一日日成了一个浑身粘满泥土的土孩子。我和尿尿泥捏成拌炮,用力向地面一摔,听“叭“的响声;我爬上土门楼掏过麻雀窝。我去安家祠堂读书,爬在土台台上写字;我还曾在土地堂背后养过长毛兔………
一个串一个的儿时故事,离不开天天睁开眼看到的黄土。不必说我在黄土围的水库学会了凫水;也不必说我推着碌碡一遍遍光场的轮回;就只说说春天里,那皱皱折折黄土坡上开放的一片片,一台台金黄金黄的油菜花,蜂窝嗡嗡采蜜,蝴蝶翩翩起舞的繁荣美景,就让我留恋往返,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跳跃着把汗衫抛向瓦蓝瓦蓝的天空。
随着慢慢长大的我离开了故土,如同一个寻梦的游子,走遍大江南北,兜兜转转三十年,如今我又回到日夜思念的故土。
我一直热爱我的故土,时常游离在魂牵梦绕的故乡,舍不得远离生我养我的热土。
我也不知该怎样的描述它昔日的土旧,它当下的崭新。也许过多的乡愁遮住了过多的往事,也遮住了一转眼即失的美好。
现如今,不肯放弃土地,又力不从心的我,虽然脱产了,但自始至终,与黄土地为伴的心愿未变,打算未来在故乡养老的计划也未变。
现如今,每当我时不时回过头来,再看看利好的乡土民情,人心向往,为乡亲们在黄土地上打拼出的幸福生活感到欣慰的同时,觉的自己仿佛也幸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