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军校,把历史留住-实现祖国统一,黄埔军校是块基石06
龙莆尧
校本部的重建,使黄埔军校旧址恢复了昔日的光彩,随着时日的推进,将黄埔岛建成以黄埔军校革命史迹为中心的国家级旅游文化风景区的目标,正一步一步实现,不难想见,到那时,黄埔岛上又将是另外一番风景。当然,黄埔军校旧址的作用远不止于此,早在1995年,这里就被广州市定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在我看来,它在实现祖国统一的大业中,还担负着另一重任,这重任,负载着历史,承托着未来。
1981年初,曾以撰书披露国民党军统内幕出名的原军统负责人沈醉,外出探亲后从香港返回北京,他到医院探望已病入膏肓的黄埔校友杜聿明,并对杜聿明讲述了自己在香港会见海外亲友的所见所闻。杜聿明听后很兴奋,他对沈醉说:“故旧之间虽然现在政治信仰不同,处境也不一样,但昔日的情谊还是存在的。”他请沈醉代他写一篇文章在香港发表,文章的主旨是:祖国的分裂由我们这些人造成,祖国的统一也应由我们这些人来完成。应该说,杜聿明的肺腑之言代表了一代黄埔老人的心声。可惜的是,杜聿明的意愿未来得及实现,是年5月中旬,他便留下“希望祖国尽早统一”的遗言辞世。
1984年6月,参加黄埔军校建校60周年庆典时,李仙洲曾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下次庆典,我一定争取再回黄埔。”1994年6月,黄埔军校旧址举行庆祝建校70周年纪念活动时,笔者也有幸参加,可在来宾的名单中,却见不到李仙洲的名字,一问,他已驾鹤西去。这些年中,徐向前、聂荣臻、郑洞国、宋希濂等一批黄埔老人相继辞世,历史的参与者、历史的见证人,一个接一个地逝去了。但是,历史还在。历史远去了,现实和将来却逼在眼前。香港和澳门已回归祖国怀抱,但台湾呢?这风云变幻的小岛实在令人牵肠挂肚。
杜聿明说得好:“祖国的分裂由我们这些人造成,祖国的统一也应该由我们这些人来完成。”我觉得,时至今日,杜聿明这句话的后一个“我们”,应该还包括至今还健在的“黄埔人”和所有的炎黄子孙。祖国统一,大势所趋,促进祖国统一,匹夫有责。黄埔军校的创办无疑是国共两党合作的结晶,而国共两党的分裂,在我看来,也在黄埔军校开办初期“青年军人联合会”与“孙文主义学会”的冲突中已初露了端倪。由此可见,在国共两党关系史上,黄埔军校举足轻重,可以说,重建国共两党合作大厦,实现祖国和平统一,黄埔军校是一块不可或缺的基石。
我曾与那位常常利用业余时间在黄埔军校旧址作导游、对黄埔军校史迹亦颇有研究的朋友讨论过一个十分有趣而有十分严肃的话题:将来海峡两岸统一,中国山河一统,阳光普照,到时,一定要立一块巨碑以资纪念。这块象征中国统一的巨碑应立在何处?
“就立在黄埔岛上!”我那位朋友说。
我非常赞同他的意见,至于理由,既简单又复杂,恕我不在这里赘述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在黄埔岛上,有一块中华民族团结、统一的基石,那就是黄埔军校!
我曾应一位作曲家之邀,以黄埔军校为素材,写了一首名为《我站在军校门前》的歌词,现抄录于此,作为本文的结束:
我站在军校门前,
看江风把一江春水吹皱。
江风吹乱我额前的白发,
吹不走那峥嵘岁月萦绕心头。
吹不走,同窗夜读灯如豆,
吹不走,校场晨操热汗流。
吹不走,东征北伐杀声吼,
攻城夺地把战旗插上敌城头。
吹不走,烈士墓前草青青,
多少回梦里呼战友。
情曾相透,血曾交流,
无奈何风云变幻难聚首。
有道是渡尽劫波兄弟在,
问可否相逢一笑泯恩仇?
龙莆尧简介:龙莆尧,海南文昌人,1948年出生于广州,曾下乡当过8年知青,回城后曾在工厂、区文联、区政协工作,现为广州市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戏剧家协会会员、广东省曲艺家协会会员。
1973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出版小说集《水龙吟》、《龙莆尧中短篇小说选》;散文集《梅花魂》;随笔集《千年黄埔》、《黄埔沧桑》、《话说长洲》、《话说漳澎》、《水乡漳澎》;戏剧集《天边月》;报告文学集《黄埔人》;人物传记《誓不低头》11种,另有一批粤剧、粤曲、歌词在舞台演出或制成音像作品传播。有多个作品获全国、广东省、广州市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