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忠||寸草报得三春晖
文晓同志及家人为她逝去的姥爷姥姥编写了一本纪念册,找我作序。我从年初退休,似乎感觉有些年老眼花,恐写不出好文有悖盛情,但还是欣然答应了,一是因为我们是彻底的老乡,我和她的父辈在一个胡同里生活相处了若干年;二是透过她的执着、学识和她浓浓的家乡情结,我看到了岁岁年年花开花落寻常烟火中藏着的最朴素的人生真谛。
细读她的文稿,一段深入历史细部的家族史铺展开来。这些忆念性叙述直面社会、直指人生。祖辈的生活,没有多么波澜壮阔,也没有那么意义深远,就是些简简单单的生活琐事,贯穿在大时代背景之下的柴米油盐琐碎日常与一代代家人的奋斗,在这些饱含深情的叙事中,保存着过往的温度和情感。
康有为在回忆录中曾这样说过:家族史和个人史,让普通人能再现个人历史,是一种典型的“我史”。家族史即社会史,但家族史又何止是社会史,它有社会史所不能具备的细节和底层人物的心路,越是最平凡的家族,越是具有典型性与代表性。只有丰富真实的历史细节和人物命运得以保存,才能给后人提供发掘、复盘历史真相的可能性,我想这种真实才是我们最可信的社会史。
每个人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都是特别宝贵的,谁都不可能忘记的。不管你怎样度过,所有人都应是历史中人。岁月的风吹不散孩童年代那一缕缕伴随成长的记忆的馨香,历久弥香,激起心海层层的涟漪......
马克思说过:历史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常态下的日常生活,以其平淡磨砺着我们的灵魂。甘于平凡,把有限的生命融入能与真善美相连的事体中,那可能便是缔造了真福。“姥爷是新中国的第一代工人。年轻时参军入党,转业后当工人。他曾在福建勘探队工作,勘探队工作常在山里非常艰苦,那时候的党员,为了新中国找矿藏,总是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强烈的进取精神。”“退休后在村里有红白事也经常被请去当‘大总’,‘大总’那在农村可都是些极有威望的人。”
“我刚刚入职的时候,是在人事部门工作,算是‘进机关’了,姥爷听说后很高兴,对我很期许!”人生是这样的美好,我们的先辈和弟妹总是爱惜地注视着我们,劳动和荣誉召唤着我们,让我们献出所有的热情、聪明和美丽,这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人们为了柴米油盐,为了住房这样的事去劳作是多么得艰辛。“那时农村盖房子难,但又是一件大事,前前后后都是姥娘一人操持,攒钱盖屋,从来不舍得吃喝,大半生都在操劳,建成了农家四合院。”“这个院子见证了姥娘姥爷相互扶持的一生,见证了妈妈那一代人的成长、结婚,见证了第三代、第四代欢聚一堂的欢声笑语。”后辈们用缅怀的眼光目睹这古宅旧物,有些残破的门楼静静矗立着,承载着数不尽的兴衰变迁。在这里驻足找寻曾经的人和事,缱绻之中唤起的是百般复杂的情感——怀旧、伤感和无奈还有那温暖、喜悦和眷恋。
“姥爷姥娘以勤劳奋斗的一生,为这个家族打下了深厚根基、注入了血脉力量,二老值得我们永远怀念,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传承。”祖辈们艰难地走过这些阶段,他们的背影也一点点映射了中国社会的变迁。
“我们都老了”——这是我与文晓父亲见面拉呱时说过的话,我感觉这是人世间最动情的话语了。这句话充满了亲密、充满了对于生命的短促与艰难的共同体验。这句话有多少回忆、有多少珍重、又有多少无奈啊。歌里唱:“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想想,有几人能与你分享这“诚知此恨人人有”的情份呢!
我曾听智者说过:人有空时不妨给自己的孩子讲讲家族的往事,这会让孩子们以后对家有更多的回忆。流年里的笑容音貌仍在,隐隐惹旧情,渺渺引人思。
一首童谣在耳边回响,是儿时坐在家门墩石上百唱不厌的歌——它飘荡着的,是那清丽的人活着的味道:“小巴狗,带铃铛,晃啷晃啷到集上,想吃啥?想吃桃,桃有毛,想吃杏,杏又酸,吃了个栗子面啖啖。”
看看吧!老屋那块门墩石还在,都八九十年了,它阅尽的是老家大门口里里外外的风雨和沧桑。
我谨识之,作为序引,愧甚,不宣!
作者:王秉忠 淄川区政协党组原副书记、副主席;淄川区老年书画协会、老干部书画研究会执行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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