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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 飞 的 乡 村(长篇小说)
博爱人
《腾飞的乡村》故事梗概
作品完整展示第一书记,团结带领村两委一班人,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经过艰难困苦的奋斗,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成功转入乡村振兴战略的全过程。作品语言故事性强,通俗易懂,颇具幽默感,在幽默中隐含些许忧伤,更饱含着对农村、土地、农民的深情眷恋。作品既有对创业失败的惋惜,也有对农民小农意识的批判;既有对腾村艰难历史的回顾,也有对腾村孜孜以求的现实描绘;既有对乡村干部违纪问题的揭露,更多的是对乡村干部的艰辛和开拓精神的颂扬和鼓励;既有对乡村现实的不满,更有对美丽乡村建设、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热烈向往。
第四章 黄花菜凉不了
39
送走祁东社长,谭懋功与唐理尤斟酌一番,就在“李宗仁屯兵福地”门楼前,给腾村微信群发微信。
“明天早上八点,有劳动能力的村民,到旱垌种金菜花。工作时间八小时,给八十元工钱!”
立刻就有村民回复。
“才八十元?人家别的村子干一天一百元!”
“下雨呢,怎么种?”
唐理尤也加入群聊。
“披雨衣种,不用浇定根水!”
“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干部,连浇水钱都不想出。”村民调侃,还放了一个捂嘴而笑的表情。
两人看着微信群,相视而笑。
第二天一早,谭懋功穿着雨衣雨鞋,冒雨来到旱垌。村民们也都披着或红色或蓝色或绿色雨衣,在劳动。他们全都打赤脚,光脚板一踏进泥地里,立刻就穿上黏重的泥鞋。旱垌的土壤,是黄泥黏土,虽然种了几百年的水稻,也改变不了土黄色,只是稍微有点淡淡的黑色。劳动的村民,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但干劲很足。他们的子女都到广东打工,留下他们照看孙子孙女曾孙子曾孙女,也还要劳动,照顾一亩几分田水稻。爷爷奶奶级的人,种这些金菜花,要比插秧、收割水稻轻松。他们乐呵呵的,一边干活,一边开着玩笑。
“哎呀,这么老了,还要打工!”
“一天八十元,低是低了点,但比自家种水稻强!”
“自家种水稻儿子不给工钱!”
“谭书记,你八十元工钱,让我们老人得‘薪(身)水’!”
“哎呀,有薪水领好啊,”谭懋功兼开玩笑。“种了金菜花,以后天天有薪水。”
人们把裤脚挽到膝盖以上,雨点“噗噗噗”地打在雨衣上,响成一片,把叽叽呱呱的吵嚷声淹没了。因为刚犁过田,土壤比较疏松,用手指扒拉个穴,把两株金菜花苗摁进穴里,再拨拉一些碎土覆盖,工作还算轻松。雨水打在地里,一阵子就给金菜花苗浇足定根水。只是脚下越来越沉重,泥土黏在脚板,越黏越多越厚越重,像穿着一双铁鞋,每走一步,都“噗噗”响。脚板的“噗噗”声,与雨衣上的“噗噗”声,合奏出一曲秋天的农耕歌谣。
村委主任唐经盛和两个村干部,用电驴驮了几箱矿泉水来慰劳大家,又引起村民们的一阵说笑。
“经盛主任,下雨了,不要矿泉水。”
“我都尿了几次啦,还送水!”
“送快餐吧,我们在田头吃饭,中午不休息,连轴干!”
“我们也5+2,白+黑!”
唐经盛他们把矿泉水,搬到田里,这里一箱,那里一箱,让村民就近饮用。他们不理会村民的打闹取笑,搬完矿泉水,又回头运金菜花种苗,一袋袋搬到田头。那蛇皮袋也是湿漉漉的滴水,他们扛在肩头,呼呼地喘气。听到村民们议论,又是尿,又是吃饭的,觉得好笑。
“都说桂省人嘴巴贱,三句不离吃喝拉撒!”唐经盛装作一本正经。
他的话又引起一阵大笑。
“经盛不吃也不拉,就知道干活,七老八十还当团支书!”
“经盛已不当团支书,当主任啦。”
这话说得唐经盛有点不好意思,他用手背搔搔额头。
“我这是老当益壮!”他给自己一个理由,“老人也可以干青年工作。你们不是当爷爷奶奶了,还来种金菜花吗?”
“是不是老当益壮,你老婆才知道!”一个妇女的抢白引发众人的嬉笑。
“切!还金菜花,等你可以卖花时,人家早脱贫了,黄花菜都凉啦。”村民们起哄。
“放心,黄花菜凉不了。脱贫了,它还是腾村的金条银条!”
三天时间,旱垌的金菜花都种下了。秋雨也一直下,老头老太们逗趣说,这老天真会做人,给金菜花浇足了定根水。种完示范基地的,村民们才开始种自己的。他们按照原来报给村里的数目,领取种苗,到大车、六裂口、黄岭的旱坡地劳动。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夜里吹一阵风,把雨吹跑了,却把太阳请出来,热辣辣地烘烤着大地。特别是下了雨,经过太阳烘晒,热气咕咕的蒸腾,就像洗桑拿浴,劳动时候更感到酷热难耐。更要紧的是,种下的金菜花得浇定根水。老头老太们一边汗流浃背地挑水,一边牢骚满腹叫苦不迭。前两天他们还表扬老天呢。
“这老天真不懂做人,才下三天雨,又出日头了。早知道我们先种自己的金菜花,就不用挑水啦!”
第五章 一年屋,十年粥
40
谭懋功一家四口,告别了旱垌金菜花,又走回村里。要玩鸭儿江漂流,必须从村里向西才能到鸭儿江,从潭济陂上船顺水漂流。路上二宝嚷嚷累了,要抱抱。他妈妈李燕,正忙着发朋友圈,没空抱他。他就扯着李燕的牛仔裤,拖着哭腔,含糊不清地说,抱抱妈妈抱抱妈妈。一路走进巷口,逗得村人咕咕笑。谭懋功只好抱起他,一边还要牵着大宝。
拐过八叔婆的屋角,他们看到唐基尤正准备出门,要到六裂口喂鸡。他继续给养鸡大户喂鸡,一个月两千元工资,但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煮饭给上学的子女吃,还可以干些私活。他老婆在鸭儿垌萝卜苗基地干活,月工资两千一,比老公还多一百元。唐基尤的房子是前几年新建的,才建一层,六十六平方米。
“来,二宝,我家有小鸭子,捉一个回去养。”唐基尤已听说了刚才二宝哭要小鸭子的事,故意逗他。
实际上他家没有养鸭。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谭懋功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他要快步走过唐基尤家,免得二宝又嚷着要小鸭子。在旱垌玩了一阵子,二宝把小鸭子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进屋坐一会嘛,谭书记。”唐基尤在后面热情邀请。“我想跟你说个事,我准备年底开建二三层,你有什么指示?”
“呵呵,攒够钱啦?”谭懋功放慢脚步,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哪有什么指示,孩子快长大了,也该建二三层啦!”
对唐基尤的新家,谭懋功何止“坐坐”?说老实话,如果不是脱贫攻坚,他能不能住上楼房还很难说呢。虽然目前只起一层,但既然已打好基础,他是贫困户,不仅在旱垌的金菜花有一份分红,在鸭儿垌萝卜苗基地也有一份分红,而且,鸭儿江漂流还有分红,自己又给养鸡大户喂鸡,老婆在萝卜苗基地干活,都有一份工资,全家年收入五万多元。积攒了几年,完全有能力建起二三层。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唐基尤的房子是泥砖瓦房,有两间,其中一间是他们的卧室,一间是他哥哥让给他的,他就用作厨房。在村里,他是住泥砖瓦房的几户之一。谭懋功刚到腾村当第一书记时,曾数次动员他申报扶贫移民项目,他说,我是腾村人,报扶贫移民,要收回我的房子、我的土地,以后叫我去哪里拜祖宗?去哪里挣钱生活?谭懋功和老支书唐选泽,嘴皮都磨破了三层,他就是死脑筋,坚决不报扶贫移民。
十月的半夜,一场台风像曹操一样说到就到。大风吹得屋角嘶嘶尖叫,好像发情的夜猫在咆哮。谭懋功一个人坐在村委看电视,看央视的“每日农经”、“致富经”等节目,一边看还一边记笔记。看着电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越看越不淡定,好像有什么急事搅得他心烦意乱。是啥事呢?忽然想起,大风大雨,唐基尤的泥砖瓦房有危险!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跳起来,匆匆跑到三楼,拍驻村工作队员的门。
“快起床!有险情,快起床!”他在门外大声叫喊,风雨声淹没了他的叫喊声。
两名驻村工作队员同住一室,年纪大的有事请假回家了,只有年轻人莫迪在。他们两人连雨衣都来不及穿,握着手电筒,匆匆赶往唐基尤家。他们的衣服瞬间湿透,皮鞋也灌满了水。两人来到泥砖瓦房前,用手电筒一照,瓦漏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雨水打在泥砖墙上,又带着泥砖墙脱落的泥块顺着墙缝往下流淌,在风雨飘摇中的泥砖瓦房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41
“基尤,快起床,有危险!”谭懋功使劲拍门。
木门板发出沉闷的轰轰声,都被风雨声盖过了。屋里悄无声息。谭懋功抹了几把脸上的雨水,抹过左边,头发就贴到左边,抹过右边,头发又贴到右边。雨水就顺着发梢,或往左流淌,或往右流淌。耳畔一直响着野兽嚎叫般的尖叫。
“风雨这么大,可能他们听不到,”莫迪大声说。
“他娘的!睡得这么死,压死都不知道!”谭懋功急火攻心。
他抬起脚,三脚两脚,就把淌水的破木门踢倒,然后两人冲进屋,用手电筒照着那挂破蚊帐。唐基尤两公婆露出惊恐的神色。
“快跑,屋子要倒啦!”看着他们夫妇茫然无措的神情,谭懋功命令。
“屋子要倒?”两公婆眯着眼睛,躲闪着手电光。
他们竟然如此淡定!
“快倒啦,马上起床离开屋子!”莫迪也下命令。
“都住了几十年了,怎么会倒?”唐基尤嘟嘟哝哝,光着两条瘦腿,摸摸索索起床。
“啰嗦什么卵!快点,你看看墙上!”谭懋功手电筒打在墙上。
这时候,唐基尤从蚊帐勾旁边拉亮电灯,就看见泥砖墙不断地脱落,又被雨水瞬间带走脱落的泥土。就像黄土高原,洪水在自己冲刷而成的沟壑中流淌,沟壑越冲越大,眼看就要墙倒屋塌。谭懋功看着在床上颠倒熟睡的两个孩子,赶紧抱起稍大的一个,就往屋外冲。莫迪跟着抱起稍小的一个,也跑了出来。唐基尤夫妇见状,也慌不择路地逃跑。刚跑出不到十步远,轰隆一声,他们几十年来栖身的破旧危房倾倒了。大雨淹没了房屋倒塌的声音,淹没了滚滚泥尘。几个人站在雨中,看得目瞪口呆。
“呜呜!”许久,唐基尤的老婆终于哭出声。“我的房子倒啦,可怎么办?”
唐基尤惊魂甫定,眼里流出无声的泪水。
“暂时到你哥家将就半晚吧,”唐懋功抱着孩子劝道,他也抹了一把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转过八叔婆屋角,来到唐基尤哥哥家。他们一家正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可怕的一幕。他们把他哥拍醒,他哥大吃一惊。他哥有三层楼房,每层有三个房间,夫妇和三个孩子睡二层,三楼空着。唐基尤一家暂时睡在一楼,说是“睡”,其实两个孩子放倒了继续睡,他们夫妇睡意全无。
“我的房子倒了,以后可怎么办?”女人继续哭道。“谭书记,家里什么东西都还没拿出来,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我们怎么办”?
“别哭啦,人没事已是万幸,”谭懋功劝说。“房子问题我来想办法,你们安心在这里住些日子。”
话虽如此,但谭懋功看着她哭得很伤心,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阵刺痛,感觉自己很无能,很没用。早就知道因为他没钱盖房子,又不愿意移民搬迁,直到现在还想不出办法,给他盖房子,心里好难受。他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我一定要给他盖好房子”。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