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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共和国成立75周年
腾 飞 的 乡 村(长篇小说)
博爱人
《腾飞的乡村》故事梗概
作品完整展示第一书记,团结带领村两委一班人,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经过艰难困苦的奋斗,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成功转入乡村振兴战略的全过程。作品语言故事性强,通俗易懂,颇具幽默感,在幽默中隐含些许忧伤,更饱含着对农村、土地、农民的深情眷恋。作品既有对创业失败的惋惜,也有对农民小农意识的批判;既有对腾村艰难历史的回顾,也有对腾村孜孜以求的现实描绘;既有对乡村干部违纪问题的揭露,更多的是对乡村干部的艰辛和开拓精神的颂扬和鼓励;既有对乡村现实的不满,更有对美丽乡村建设、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热烈向往。
第四章 黄花菜凉不了
33
他们五点半准时从兴旺县城出发,中午就到祁东。五个人中,有三个人会开车,除了第一书记谭懋功,支书唐理尤,那个年轻驻村工作队员莫迪也会。全程走高速,三个人轮流开车,一百二十公里时速,那叫一个爽。不开车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睡大觉。但他们睡意全无,都沉浸在沿途的绿水青山中。他们不停地拍照,发在微信朋友圈,发在腾村群里,引来一阵阵点赞。
祁东县黄花菜种植基地,一片繁忙景象。连绵起伏的缓坡上,是一望无际的黄花菜田。黄花菜确如网络上所说,叶子足有六七十公分长,花葶有一米多高,密密麻麻,在披散的叶片上亭亭玉立。花葶上,是一串串花蕾,足有几十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则刚刚孕蕾。偶有几朵开花的,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那是昨天漏摘的。田里男男女女,或戴着草帽,或扎着头巾,正在飞快的采摘花蕾。他们胸前挂着硕大的花篮,一朵朵花蕾,泛着青黄色的色泽,像金色蝴蝶一样飞进花篮里。这花蕾也比腾村自留地里畦边的金菜花要长要大,几乎有食指大,足有两寸长,简直就是一根根金条。
谭懋功和唐理尤,走过去和摘花的男女交谈,问人家,黄花菜亩产量多少?怎么收购法?摘花的男女回答,鲜花每亩四五千斤,干花六七百。鲜花收购两元钱一斤,干花收购十四元一斤。他们就掰着指头算,鲜花亩产值有八千元,干花亩产值九千元。又问人家,黄花菜要年年种吗?人家笑着说,不用年年种,种一次可以收获十几二十年。每年从五月中旬摘到十月份。十几二十年后,就退化了,要重新下种。这回答,跟网络上得来的知识差不多。
“你们一般每户种多少亩?”谭懋功又问。
“呵呵,我们多的有二三十亩,少的也有八九亩。”
“那你们不是发财啦?”唐理尤问。
“我们这就是靠黄花菜,”陪同的黄花菜种植合作社社长回答。“我们水田也种两季水稻,旱地种黄花菜。一年主要是摘黄花菜,从五月中旬摘到十月底。”
“我们那里没有这么多旱地,”唐理尤遗憾道。
“我去过你们那里啦,”社长不屑一顾。“你们那里也有很多丘陵,坡度三十度以下,都可以种黄花菜的。”
他就地转身,用手指划一圈。腾村人着了魔一般,也跟着转圈,顺着他的手指看周围山岭。确实如此,周围这些山岭,看起来二三十度的地方,全都是金灿灿的黄花菜,只在靠近山顶地方,还留着一些松树,或者是速丰桉树,像穿着金甲的男人戴着个绿帽子。
谭懋功他们与社长谈得正欢,覃焕芝却忙着照相。女人就是爱照相。她摘了几朵盛开的黄花菜,插在头发上,别在衬衣扣子上摆拍,好像穿金戴银一般。她一会跟摘花的女人照,一会跟一朵盛开的黄花菜照,一会拿过人家的花篮,装模作样拍摘花照,一会又给谭懋功和社长照,忙得不亦乐乎,脸上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衣服也湿透了。照了像,又忙着发在腾村群里,发在朋友圈里。群里圈里的人,除惊叹点赞外,都不约而同地疑问。
“去旅游?”
“哪里有这么靓的鲜花?”
她又不得不回复。
“不是旅游,是自费考察扶贫产业,我们带金银财宝回腾村。”
人们不相信。
“自费考察?”
“骗谁。”
“公费旅游。”
谭懋功在群里看到,生气了。
“都说不要发群里朋友圈,这回你箩大的嘴巴都说不清了。”他对覃焕芝吼道。
覃焕芝吓得赶紧收起手机,乖乖地听他们谈论致富之道。
34
中午是黄花菜种植合作社社长招待。
其实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社长家在村子东边,一座大院子。院子北面,是五层楼房,楼房前是一个水泥地坪,用红色铁皮盖顶。地坪上堆满刚收购的黄花菜,还有群众陆续来卖花。社长也兼收购黄花菜。他们这边,是松散型的合作社。社长两元一斤收购鲜花,两元一毛卖给黄花菜加工企业,赚一毛钱差价。也有自己烘干,自己卖干花的,那样就能多赚一点钱。
社长叫本村帮忙收购、运输鲜花的四个男人陪客人吃饭。说是吃饭,其实是喝酒。都说山东人豪爽,湖南人也一样。其实中国人都一样,有朋自远方来,一定好酒好菜招待。社长拿一桶米酒,足足十斤,吓得腾村人个个都吐舌头。
“北方人豪爽,”覃焕芝快人快语。
“又来了,湖南不算北方!”唐理尤纠正。“长江以北才叫北方。”
“不是长江,是淮河以北,”谭懋功又纠正唐理尤。“湖南和我们同在亚热带,同在南方,不叫北方。”
“我都没去过长江,更没去过黄河,我只去过珠江。”覃焕芝淮河黄河分不清。
“你干脆说你只去过鸭儿江!”唐理尤的话引得腾村人哈哈大笑。
“喝酒喝酒!”社长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就劝酒。
大家举起酒碗。
“祝我们合作愉快!”社长致辞。
“感谢社长盛情款待,祝我们的黄花菜事业兴旺发达!”谭懋功答辞。
社长半碗米酒咕咕咕下了肚。但谭懋功只轻轻吻了一下碗沿,就把半碗米酒放下。因为开车,他不敢喝酒。莫迪也要轮换开车,他也不敢举起酒碗。腾村只有三个人喝酒,支书唐理尤、妇女主任覃焕芝、中年驻村工作队员,他们三人跟人家拼酒量。作为带队领导,自己不喝,谭懋功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社长,我等下还要开车。”这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谁也不能勉强的。
社长理解,他就不停地跟唐理尤他们碰酒碗。一边喝酒,一边谈花事。社长说,你们想发展黄花菜,我绝对支持。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一个是季节不到不能种植,二个是现在正是盛花期,群众要摘花,不能卖种苗。快的话,要等到十一月十二月,花谢以后,才挖种苗。那时候种,比春天种植更好。因为黄花菜有休眠期,在休眠期种下去,等开春就可以生长。秋冬季种植,比春天种植,提前一年进入盛花期。明年可以收获两三百斤,后年就可以大量采收,大约一亩有一千五百斤鲜花产量。
“一株苗多少钱”覃焕芝问,这个问题她问最合适。
“一毛钱一株,”社长回答。
“一亩要种多少株?”
“五六千株。”
“我的天!”覃焕芝叫道,筷子听在半空。“一亩不要五六百元钱啦?”
“贵是贵了点,”社长放下酒碗。“但你只要种一年,就可以收获十几二十年,就算十年,五六百块钱摊在十年里,一年实际只要五六十块钱。你今年秋冬种植,明年卖花钱,可以收回成本啦。”
“问题是要一次拿这么多钱,我们贫困户拿不出啊。”覃焕芝叹气道,“还要种植人工啊,肥料啊什么的,吃力!”
“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社长坚持不退,“你算算看,一亩六百元钱,种植六千株,到明年就可以收获两三百斤鲜花,按我们这里收购价算,就是五六百块钱。后年就是四五千块钱,以后每年基本上是一万元左右。”
卖方说得在理,买方听得心动。
“能不能便宜一点?”唐理尤加入砍价,“四分一株怎么样?”
“咳!四分!”社长喝一口酒,“挖种苗的人工钱都不够!”
其实,他说这话就有点骗人啦。谭懋功在网上学习过,说是黄花菜种到一定年限,就要挖掉一部分根苗,以免太密集,影响生长开花。挖出来的根苗,有人要就卖,没人要就当柴草烧掉。一句话,不管有没有人要,他必须挖掉一部分。挖掉的是老苗,种在新地就是新苗。
“一人让一步,六分怎么样?”谭懋功把价钱提高两分,既然是来买种苗,总要给人家一点赚头。
社长拿酒眼看看谭懋功,一墩酒碗。
“六分就六分!”他一副豁出去的气概,“还是谭书记痛快,我就是一分钱不赚,也要给你送过去!”
覃焕芝已喝得有点高了,她已把对方一位干趴饭桌上。都说女人不喝酒,一旦喝起来,比男人还厉害。她看黄花菜种苗价格已从社长开价的一毛钱,降低到六分钱,心里十分高兴,端起酒碗挑战社长。
“社长够朋友,我再敬你一杯!”她醉眼迷离,端起酒碗,“祝我们黄花菜合作成功,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别别别,”社长见此架势,忙不迭扯住覃焕芝端酒碗的双手。“自由步,自由步,我认输,认输。”
“我们谁都不输,我们是双赢,”谭懋功打圆场。
35
他们这趟出去,一共花了四天时间,周五出发,周一晚上才回到腾村。他们去了毛主席家乡韶山冲,也到了凤凰县游览。
在韶山冲,一看到毛主席铜像,谭懋功马上立正敬礼。
“毛主席是解放军的缔造者,是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是共和国的缔造者。”他对腾村人说,“我既是共和国的公民,又是一名转业军人,更是共产党员,所以,我要向毛主席敬礼。”
“啧啧啧,真厉害,”覃焕芝抛来羡慕的目光。“如果你见到习近平总书记,那你不是更激动啦?”
“当然更激动,毛主席让中国站起来,习近平总书记让中国富起来强起来。”谭懋功正色道,“如果我有幸见到习近平总书记,我要向他报告,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党中央的期望,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
在凤凰县城,看着辉煌的夜景,看着满江灯火,腾村人个个激动。是呀,人家有水的地方,确实美丽灵动。腾村也有一条鸭儿江,可惜太小了,跟凤凰比起来,简直不能算是“江”,只能算一条溪。覃焕芝也算见过珠江的夜景,但她似乎更喜欢凤凰。
“哟,真美呀!”她直接蹦起来,惊叫道。“可惜鸭儿江太小啦,要是鸭儿江更大些,我们把她装扮起来,不知多美多幸福!”
他们徜徉在流光溢彩的凤凰城,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种好金菜花。他们离开祁东,又用回腾村的土叫法,把黄花菜叫做金菜花。他们初步计划,租用旱垌的田地,集中种植金菜花。旱垌有五六十亩左右,一亩租金一年大约八百元,一年就要付租金四万八。加上种苗钱,种植人工钱,犁田整地人工钱,肥料钱,头一年没有二十万种不出来。去哪里弄二十万?村干部六人,加上谭懋功和两位驻村工作队员,一共九个人,每人先借两万,卖金菜花时再还,可以吧?唐理尤倒没有意见,还表示短下来的两万,他借,总共他借四万,凑够二十万。两个驻村工作队员沉默不语,他们有难处,一个是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家庭开支比较困难,工作二十年,都没有积存。另一个是年轻人莫迪,参加工作三年,还没结婚,倒没有什么负担,但兴旺县工资比较低,他基本上是月光族,也没存下钱。覃焕芝意见颇大。她说,她也没有多少活钱,家里只有老公一人打工,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当月就花完了。前几年倒是存下一些,但那是准备给儿子读书用的。万一拿出来种金菜花了,到时候还不回来,她怎么送儿子读高中读大学?
“怎么还不回来?”唐理尤呛她,“你不是说金菜花是金条银条吗?”
“说是那样说,”覃焕芝红了脸。“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种成功。”
“一定要成功!”谭懋功望着满江倒影的辉煌灯火,激动地说。“不管你们借不借钱,不管用什么方法弄到二十万,我们一定要种成功!我们大家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他们原打算回到桂林,再玩一天。刚进入市区,就接到村委主任唐经盛打来的电话,说县扶贫办通知,省里要来检查,都已经到市里啦。唐经盛叫苦不迭,要他们快点回去。还说,镇领导今天上午来村里,谭书记出差,唐理尤出差,驻村工作队员也出差,已经发脾气啦。谭懋功说,我们出差,不是经过镇里批准了吗?你们和信息员再检查一下台账,不要在台账上出问题就好。我们这就回去。
他们就顺路匆匆赶到漓江边,瞥了一眼,悻悻然离去。他们五个人,覃焕芝和莫迪没来过桂林。莫迪倒没意见,覃焕芝就感到很憋屈,牢骚满腹地说,世人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还没看到山水,就催回去,真是的,这么急!四个人就咕咕笑。她就任由他们笑,自顾自地喃喃自语,一步三回头,好像要流泪的样子。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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