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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共和国成立75周年
腾 飞 的 乡 村(长篇小说)
博爱人
《腾飞的乡村》故事梗概
作品完整展示第一书记,团结带领村两委一班人,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经过艰难困苦的奋斗,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成功转入乡村振兴战略的全过程。作品语言故事性强,通俗易懂,颇具幽默感,在幽默中隐含些许忧伤,更饱含着对农村、土地、农民的深情眷恋。作品既有对创业失败的惋惜,也有对农民小农意识的批判;既有对腾村艰难历史的回顾,也有对腾村孜孜以求的现实描绘;既有对乡村干部违纪问题的揭露,更多的是对乡村干部的艰辛和开拓精神的颂扬和鼓励;既有对乡村现实的不满,更有对美丽乡村建设、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热烈向往。
第二章 寻找脱贫致富产业
15
养鸡不成,养鸭总可以吧?腾村面前这条江,不是叫鸭儿江吗?腾村可以说是养鸭才发展起来的呀。
谭懋功与新支书唐理尤,第一次走完鸭儿江全程。鸭儿江流经腾村这一段,才叫鸭儿江,在别村的就叫别的名字。从腾村与龙嘴村交界处的潭济陂开始,到跟莲湖村交界处的石排陂止,这一段就叫鸭儿江。
鸭儿江自西北向东南,从腾村面前流过。进入潭济陂后,钻进一段峡谷,两边都是丘陵,中间是一溜稻田,鸭儿江就流淌在稻田之间。腾村的先辈,为灌溉高于鸭儿江两岸的稻田,修筑了潭济陂,顺着东西边山脚,开挖水渠,灌溉农田。西面水渠更小一些,东面水渠要更大一些,因为东面水渠直接流经村子,除了灌溉稻田外,还要供村民饮水、洗衣物等。水渠外侧,修建一条供人行牛踏的水渠路,原先只有半米宽,多年前,村人又加宽到两米多,可以走双轮木车,甚至可以走小汽车。
“拓宽水渠路,占用腾村二三十户的田地,”唐理尤向谭懋功介绍。“其中有两户是后来的贫困户,有一户是唐经旦,占用他四五厘田地。村民们很支持,都没有要求村里补偿,也没有要求置换田地。”
他没有讲唐经旦关于一年损失三百元,十年三千元,百年三万元的故事。即使不讲,谭懋功也听说了。腾村就一千多人,全镇人口最少的村,什么鸡毛蒜皮的大小事藏得住?
“腾村还是很淳朴啊,在公益事业上不斤斤计较,”谭懋功感慨,问。“经旦的身体怎么样?咦,没有老婆,真难为他。怪不得他经常光顾‘四方圩’。”
“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唐理尤回答。“就是他在‘四方圩’经常赌输,女儿以后读书倒成问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一直聊到潭济陂。站在陂坝顶上,往龙嘴村看,又是一片广阔的稻田,叫龙嘴垌,这里已是龙嘴村的范围了。龙嘴垌也有六七千亩,但属于腾村的只有不到两百亩,这两百亩稻田,还是当初人家龙嘴村讲风格,划拨给腾村的。解放前,腾村归属龙嘴村,属于山阳公社;解放后,腾村归属莲湖村,属于永红公社;后来还有反复,一时又归属龙嘴村,一时又归属莲湖村。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最后一次调整归属,腾村划给莲湖村。龙嘴村人就把两百亩稻田,连同三百亩的围园岭划给腾村,所以,现在腾村就有稻田,插花在龙嘴村人的稻田里。龙嘴村也有几亩稻田,在潭际陂以下,插花在腾村的田地里。论起来,腾村人对龙嘴村人的感情,要好于对莲湖村人。腾村与龙嘴村通婚的,要多于莲湖村。
但水渠路到了潭济陂,就断头了,不能过江去。现在要到西北面往龙嘴垌去,还得从浅水处过江,遇到汛期就没办法过去。没有钱修桥,腾村人只能走到哪步算哪步,从龙嘴垌挑稻谷回村,或从村里挑肥料往龙嘴垌,都在潭济陂中转:往村里的,从潭济陂后就走双轮木车;往龙嘴垌去的,双轮木车运到潭济陂。潭济陂往龙嘴垌,就得依靠人的肩膀了。
他们就沿着鸭儿江往下游走,走到腾村与莲湖村的稻田混交处。河流两岸,有的地方东岸比西岸高,有的地方却是西岸比东岸高。两岸江堤,变得更小了,有的地方不到一尺宽。生产队时候,还要比现在大一些。那时候,莲湖村一位中年男人,扛着一架木犁,赶着母牛,在西岸走。忽然一阵风吹来,男人一失足,连人带犁,滚落江中。男人本来会游泳,奈何沉重的木犁压在身上,翻不了身。等人们赶到,只见母牛在江滩上悠然吃草,牠的主人却沉睡在江底。人们赶紧下水捞人,摸到木犁,摸到男人,早没了气。现在,人们挑着担子,根本不敢走江堤。
“如果有钱,应该把江堤修宽大一些,走起来安全些,”唐理尤憧憬着。
“如果有钱,不但要加宽江堤,”谭懋功进一步说。“而且,要疏浚河道,清理江中的杂物、垃圾,清理两岸的杂物。你看,岸边都长满了围园勒,比屋子还要高,还要大!”
原先,江岸两边,这里那里,长着一些簕竹,长着一些四季蔷薇。一年四季,两岸都绿油油,花香扑鼻。后来,春夏季围园勒疯长,秋冬季,围园勒凋零,两岸枯黄一片。这围园勒是外来物种,侵犯、蔓延的飞快,几年功夫,就把原生物种全遮盖、缠死啦。围园勒还往江里长,直接封堵河道,将上游龙嘴村人的死猪死鸡猪粪鸡粪拦住,堵死流水。腾村人说,这围园勒是美国佬搞的鬼,用生物进攻,让中国的原生物种逐渐被消灭,连粮食也不能生产,最后花高价买他美国佬的粮食。他美国佬想卖给你就卖,不想卖,就饿死中国人!
16
在水碾桥,他们停留比较久。这儿视线比较开阔,一转身望去,都是绿色的稻浪,水稻已经破胸、抽穗、扬花,水稻花粉像微型风铃,挂在青嫩的稻穗上,微微颤动,放佛发出清脆的铃声。在北岸的一块稻田,谭懋功轻轻拨开稻穗,抓起一把泥土仔细观察。
“鸭儿垌的稻田,土壤是沙壤土,很肥沃,插根扁担都能发芽。”唐理尤跟着也蹲下来,看着谭懋功手上的泥巴。“种水稻、花生、红薯很好。可就因为是沙壤土,不够结实,洪水一来,冲跨了田塍、冲跑了土壤,也卷走了庄稼,有时候甚至颗粒无收!”
有一年夏天,水稻刚刚勾头,即将成熟,再过十天就要开镰收割。突然连下三天暴雨,山洪暴发,洪水四处蔓延,鸭儿垌全被淹没了,稻穗在洪水中摇曳。许多大鱼也随洪水,窜进水稻田里。腾村人顾不得抓鱼,也顾不得水稻,纷纷去跟洪水抢夺独木桥。那时候,从腾村到永红圩,必须走独木桥。桥是用一根巨大的橄榄树,对剖后架在鸭儿江上。洪水把独木桥冲垮,腾村人就被挡住,进出不得。全村男女老少,都跑到水碾桥北侧,女人呼天抢地大哭,孩子则惊慌失措,男人们比较镇定。唐选贵等几个队长,从村里各家中搜出上百根绳子,绑住独木桥。党员带头,男女老少齐上阵,与洪水拔河。洪水太猛,一步步把独木桥往下游拉走。人们还是紧紧拽住绳子不放,一直僵持了半天,也没能拽住独木桥。洪水连人带桥,往下推了两公里,直到石排陂,江面宽阔,又有陂坝阻挡,独木桥才不被冲走。人们在岸边钉了几十根木桩,把独木桥系在木桩上。十几天后,洪水退去,腾村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独木桥拽回,重新架到原址上。改革开放后,腾村在上级的支持下,建起水泥石桥,独木桥才消失。
水碾桥南岸,原先是生产队的碾米厂、水电站。碾米厂用水力推动,水电站当然也是水力推动。腾村是周围四乡八寨最先用上电灯的村庄。当时永红公社还是用柴油机发电,腾村已用上水电啦。冬天的午后,公社武装部长黎发春,带一个干部,两人骑着单车来到腾村的水电站,对加工大米兼发电的两个社员说,腾村搞水电站,没有经过公社批准。两个社员,一个叫唐经云,一个叫唐经隶。
“我们已经向公社申请过了,”唐经云回答。
“你家点煤油灯也要经过公社批准吗?”唐经隶反问黎发春部长。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黎发春部长恼羞成怒,斥道。
他就去拧水力发电机的螺丝。
唐经云留下跟黎发春部长周旋,唐经隶偷偷从后门溜回村里报信。腾村人扛着铁锹、锄头、扁担,纷纷走过水碾桥,朝水电站聚拢。黎发春部长见村民人多势众,一扬手,把两个螺丝抛入陂坝水潭。有社员气不过,说揍他黎发春。生产队长、老革命唐选贵说,不能揍公社领导,我们捞起螺丝行啦。几个青年人不顾寒冷,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跳进水里。在水里摸索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两个螺丝找回。他们的嘴唇,冷得发黑,像手中的螺丝黑不溜秋。黎发春部长趁乱偷偷溜走。
“电灯闪闪亮,气死黎发春;电灯闪闪亮,气死黎发春!”当晚七点钟,电灯准时亮起,腾村唱起歌谣。
现在,水碾房、水电站,都已不存在。腾村现在用的是南方电网的电,用来推动水碾的那架巨大的水车,也早已朽烂不见踪影。房子的基础还在,地上留下一堆断砖、瓦砾,完全没有当年的模样。拦河水坝是灰沙坝,经年累月被江水冲刷,已经被冲毁。水碾桥已经由独木桥,变成水泥石桥。时间是一切有形物体的克星,泥砖也好,石头也好,经过烧制的屋瓦也罢,都在时间坚韧不拔的磨蚀下,变得残破不堪,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时候,能把鸭儿江两岸江堤维修好,种什么东西都没有后顾之忧了,”望着恬静的山村,望着丰收在望的田野,谭懋功憧憬地喃喃自语。
17
谭懋功与唐理尤,一会儿走在江堤南岸,一会儿又到了北岸。鸭儿江虽然水量并不大,但也只有几处地方能涉水过江,他们就从这些地方过的江。一边走,还一边预想着如何发展腾村的扶贫产业。
他们往下游两公里处的石拱桥走去。从水碾桥以下,走过一个乱石滩,江面忽然开阔起来。开口处有一块大石头,正挡在江水的去路,有如人家门前的照壁。江水被挡,就从石头两旁翻滚而出。
“这里叫石柜,”唐理尤向谭懋功介绍。“很深的,我们都不知道有多深。”
巨石挡路,水流往下淘挖,肯定越挖越深,这个道理,谭懋功知道。但叫石柜,看起来挡水的石头并不像柜子,露出水面的一截,像个三角椎,棱角都被流水打磨圆滑了。唐理尤就解析,之所以叫石柜,是传说,底下有很多鱼。这些鱼都被锁在柜子里,不能到处游走。有只水鬼,专门看管石柜,一天二十四小时,游曳在石柜周围,看见有人靠近,水鬼就会把人拖到水下淹死。腾村只有一个打鱼人,不惧水鬼,潜入水底,掏出钥匙打开石柜,捞回大量的鱼虾,自家吃不完,就拿到永红圩卖。他就是唐经达的父亲。小时候,他们家经常有鱼吃,全村数他家最滋润。他父亲经常光着膀子,黝黑油亮的肩头搭一张渔网,到鸭儿江打鱼。有一回,小孩子们吃过晚饭,在村里捉迷藏。玩着玩着,就到了夜里十点多钟。唐经达自己不敢走回家,他怕鬼。他就对小伙伴们说,他爸把石柜的水鬼捉回来了,就养在家里的水缸,以后谁都可以进入石柜打鱼啦。小伙伴们很惊奇,立即嚷嚷着,结伴到唐经达家里看水鬼。到了他家大门口,唐经达双手一摊,笑嘻嘻道,没抓到水鬼,我骗你们的!说完,躲入大门,任由小伙伴们在门外叫骂。
“他肯定是想让小伙伴们给他壮胆,陪他回家!你们没有看穿他的小把戏?”谭懋功笑道,“可惜啊,唐经达小时候聪明伶俐,长大后却连老婆都娶不到,他没有继承他爸爸打鱼的手艺啊!”
“不是我们,是我父亲他们,当时他们还穿开裆裤呢。”唐理尤哈哈大笑。“他们当时都被水鬼激动啦,也不懂往深处想啊!”
在石柜处停留一阵,他们就一直走到石拱桥上。石拱桥建在石排陂东侧,并没有建在主河道上。可能原先石拱桥也是在主河道上,后来鸭儿江改道,主要流经现在石排陂。石排陂是旧时莲湖村人为灌溉几千亩稻田而修筑的,石拱桥可能是更早时候,莲湖村、腾村人过江的咽喉通道。先辈们的建筑水平高超。本来石拱桥共有三层,用三尺长、一尺宽、半尺厚的青石板垒就。石缝间没有灰浆,连纸一样薄的东西都插不进去,但很结实牢固,可以走坦克。但有没有走过坦克,腾村人见没见过坦克,就没人深究啦。1945年春,永红圩上有个汉奸,跑去湛江,向日本鬼子告密,说腾村人要起义,要抗日。日本鬼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日本鬼子就是欺软怕硬的婊子命,你硬了,他抱你大腿;你软了,他欺负你。他们就是一帮穿着光鲜没有开化的群居生育的野蛮人,不知谁是父母有奶便是娘!你看看他们的名字,啥山田、松下、野村、龟山、石原、岸田,什么玩意,全是荒山野岭鬼混出生的杂种。日本鬼子真是狼子野心,忘我之心不死。你还没打到他,他倒要打你。你才开始起义要抵抗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却要灭你的命、灭你的族、灭你的国!日军为挽回它的败局作垂死挣扎,企图打通从华北到华南一线,使日军可以连通东南亚。当时日军从北面已打到贵县,从南面也占领了湛江、钦州等地,就差桂东南没有占领。日本鬼子听说腾村人要起义反抗它,气得要死,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说:
“八格牙鲁腾村死啦死啦的!腾村鸡屁股大的小村子,有什么屁本事,竟然要与大日本皇军对抗?等我灭了他!”
于是,派了五架飞机,从湛江飞来轰炸腾村。这飞机像屋子那么大,肚子里装着许多炸弹。它们飞临鸭儿江上空,却误炸了莲湖村。顿时,莲湖村密密麻麻下了很多大鸭蛋,村里狼烟四起,爆炸声轰鸣,大人小孩哭声连天。被炸飞的砖头、门板纷纷抛到空中,茅草屋燃起熊熊大火。莲湖村后的河背石山,一秒钟前还是绿色的,一秒钟后被炸矮了半截,滚落的石头一片白色。“银娇!银娇!我的女儿,你在哪里?”母亲呼唤女儿的悲声响彻云霄。
日本鬼子出了一口恶气,就打算飞走。又看到鸭儿江上有一座石拱桥,以为是腾村人出入的必经之道,把最后两颗炸弹扔下。石拱桥原来有三层,可以走坦克;被炸飞了两层,只剩下一层,只能走牛群。
谭懋功站在石拱桥上,往南看莲湖村的几千亩稻田,往北看腾村有新房没新貌的楼房,感慨良多。
“只有国强民富,才能不受侵犯!”他无限感慨,腾村这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村,居然也被日本鬼子的飞机盯上了。“腾村除了去广东务工,还应该有一两个产业,才能支撑大多数群众的可持续收入!”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