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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共和国成立75周年
腾 飞 的 乡 村(长篇小说)
博爱人
《腾飞的乡村》故事梗概
作品完整展示第一书记,团结带领村两委一班人,在上级党委的领导下,经过艰难困苦的奋斗,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成功转入乡村振兴战略的全过程。作品语言故事性强,通俗易懂,颇具幽默感,在幽默中隐含些许忧伤,更饱含着对农村、土地、农民的深情眷恋。作品既有对创业失败的惋惜,也有对农民小农意识的批判;既有对腾村艰难历史的回顾,也有对腾村孜孜以求的现实描绘;既有对乡村干部违纪问题的揭露,更多的是对乡村干部的艰辛和开拓精神的颂扬和鼓励;既有对乡村现实的不满,更有对美丽乡村建设、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热烈向往。
第二章 寻找脱贫致富产业
9
谭懋功一家在巷口不紧不慢走着。他告诉李燕,自己刚到腾村的情形。
“我们村有什么产业基础啊?”村两委会议结束,闲谈时候,谭懋功问大家。
大家七嘴八舌说开了。
“没有产业,”妇女主任覃焕芝快人快语。
“水稻算不算产业?”村农总唐宝尤说。
“每家每户都有一两棵荔枝树!”文书兼团支书唐经盛补充。
“有几户养鸡,规模挺大,一批养五六千只鸡,”支书唐选泽吸一口烟,徐徐吐出来。
村里开会,以前都是白天开。自从脱贫攻坚后,村干部天天忙得连轴转,就改夜里开了,真正的5+2,白+黑。白天,他们要陪着省里、市里、县里、镇里各种督查检查核查巡查明察暗访交叉检查回头看之类,哪里有时间开会?就是晚上,也经常有各级暗访组突然到村,检查第一书记、驻村工作队员是否住在村里,或者突然袭击抽查几户贫困户,还要回到村委翻查帮扶人的扶贫手册。检查组来,村干部总得陪同。上面五级党委政府,到最末一级检查,村干部就五六个人,啥事都是这几个人做,做了还要整理材料,还要懂得汇报。村干部忙得变成了没头的苍蝇,又不懂电脑。好在第一书记等四位年轻工作人员,承担了海量的文字工作,五六个老人才松了一口气。村干部五六个人,就妇女主任最年轻,也已经近五十了。南方之南,春日里有时十分奥热,晚上稍微凉爽一点,但还要把风扇开得呼呼响,把蝙蝠一般大小的蚊子吹跑,要不蚊子能把人的骨头啃掉。
会议的前半段时间专门研究帮扶手册的完善、村里低保家庭的确定等问题,这算是实实在在的工作。后半段就是“务虚”了,大家研究讨论村里的产业发展。听了半天,谭懋功明白,腾村的产业现状,就是种植水稻!还真是,水稻都种了几百年,不是一个产业吗?不是产业,能持续几百年吗?可是,人均才五分田,八零后还没有责任田呢,这能算严格意义的产业吗?八零后现在已经四十几岁啦,无田无地,凭什么脱贫?种水稻不是只能吃饱饭吗,怎么致富、怎么脱贫啊?每户有一两棵荔枝,收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几户养鸡,虽说规模挺大,但全村也才几户而已,一般农户还养不起鸡,要投入十几万元才能养鸡。特别是贫困户,如果他能规模养鸡,就不是贫困户啦。
“生产队时候,养过木薯蚕,种过烤烟,也种过茉莉花,家家户户种,家家户户养。还开过扎粉厂,属于生产队集体的。那时候倒是蛮红火!”支书唐选泽吞云吐雾。
“还说那些老皇历!”文书兼团支书唐经盛呛道,“红火现在不也死火啦?”
“我是说那时候红火,”唐选泽辩解,“我没说红到现在啊。”
谭懋功觉得听听老皇历也有启发。
“我们村集体经济收入有多少?”谭懋功笑着问。
“零。”大家异口同声。
腾村是永红镇三个集体收入零元的村之一。其他村,或是有房屋租金,或是有土地租金,或是有山岭租金。腾村啥都没有,连村委办公楼都是建村以前,村民集资建的文化室,建村以后,无偿给村公所使用,所有权不是村委的。倒是有一座山头,叫围园领,属于村里的“资产”,但早已被莲湖村委主任据为己有啦。
“现在最红的是什么产业?”他皱起眉头问,“就是说,村里现在最来钱的是啥?”
“最来钱的产业?打工产业,就是去广东打工!”大家异口同声,一齐答道。“吃饭靠种田,打工来花钱。”
“家家户户有人去广东打工,而且可以永远打工,那也不错啊。”谭懋功感叹,“问题是贫困户多是没办法打工,还有其他农户也没办法打工。得找个门路给他们做,而且是比较长远的门路才行,收入才能稳定,才能真正脱贫致富奔小康啊。”
“这可难啦,”大家马上叫起苦来。
“不难还叫脱贫攻坚吗?不难还要我们干啥?”谭懋功激动起来,“我们一定要想出办法来!不是叫腾村吗,都叫了几十年了,桂东南起义、共和国成立,都七八十年了,改革开放也四十年,还没腾飞,白叫了‘腾村’这个名字,对不起老百姓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默不作声。心里在嘀咕,七八十年都想不出腾飞的办法,就想出一个村名,你几天就想得出致富的办法来?
“我老啦,思想老旧,也没干劲,”支书唐选泽黯然叹气,吐出一屋子烟雾。“我老早就跟镇里说要退下来,选几个年轻人进村里,镇里总说,我还可以继续干。真老啦,不服老不行。”
“你们都想不出办法?”谭懋功也叹气,“那我来想办法,你们参谋参谋。”
大家就鼓掌,稀稀拉拉,表示赞同与支持。实际上,他们心里想,看你想出啥办法?
10
谭懋功一家四口,往村东北面的旱垌走去。溜达到唐务尤家,看到门口空地一群小鸭子。这群小鸭子有二三十只,用一块竹竂围起来,防止它们到处跑。小鸭子大约只有三日龄,毛茸茸的,嘴巴的黄嘴壳还没褪尽,在竹竂围里“吱吱吱”的鸣叫着。
“哦,多可爱的小鸭子,”李燕在路边指点。
大宝二宝立马跑过去,蹲下来,一边用小手指指点点,一边大呼小叫。
“小鸭子好可爱耶,”大宝说。
“我要小鸭子,”二宝说。
谭懋功站在他们旁边笑,映衬着热烈的阳光。竹竂里的小鸭子,一会儿在小水洼里装作潜水的模样,一会儿跳回到一个喂食的铝盆洗澡。身上带黑点的黄色绒毛,在阳光下显现出黄金般的色泽。小水洼的水浅浅的,铝盆的水也只有一丁点,弄不湿几丝绒毛。
“老爸,我要小鸭子,我要小鸭子带回家养!”二宝一叠声嚷道。
“笨蛋,鸭子在水里才能活,家里没有水,怎么养小鸭子?”大宝呛二宝。
“水龙头有水呀,”二宝坚持己见。
“蠢驴,你把小鸭子塞进水龙头里吗?”大宝讥笑。
听着兄弟俩各执己见的争吵,谭懋功夫妇,一个笑得直不起腰,一个笑得前俯后仰。
“这是人家养的,不能带走,”谭懋功止住笑,对二宝说。
“谁家的?我们买两只,就买两只带回家养,”二宝一本正经。
“不知道谁家的,主人不在这,”谭懋功应付着二宝。
其实,谁家的鸭子,他一清二楚。他们养鸭子的都是这样,周龄以内的雏鸭,先在家里或是水渠旁的稻田圈养一段时间,等初生的绒毛褪尽,长出更粗的绒毛,才放到鸭儿江里自由采食。县里对贫困户、脱贫户,有产业扶持资金。种一亩水稻,补助五百元钱,一年两造,就是一千;养鸡养鸭也有补助,十只以上,一只鸡或者鸭,补助十五元钱。腾村有条鸭儿江,自古以来就在鸭儿江上放鸭,不喂饲料,就吃江里的小鱼小虾。这回,贫困户脱贫户连养鸭都有补助,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马上就有五户贫困户申报。他们也不多养,每户二三十只,一年养三批。鸭儿江的鸭子,不喂工业饲料,完全天然生态放养,所以不愁卖,一百块钱论只卖,来迟的还抢不到手。一年下来,卖鸭钱、补助款,每家总有七八千块钱。加上种田养鸡的,金菜花、萝卜苗、鸭儿江漂流的分红,家庭生产性收入在两万元左右,加上工资性收入,也有一两万,贫困户们早就脱贫啦!贫困户养鸭子,几户非贫困户也跟着养。这些鸭子就是唐务尤养的,他不是贫困户。
“我们把钱留在这里,拿走两只小鸭子吧?”二宝可怜兮兮的请求。
正说着,鸭子的主人,唐务尤回家了,支好电驴,站在他们面前。他刚从龙嘴村回来。他经常周游列国,各村到处跑,给人家看八字,看坟山风水,评选日子,收一些“利是”钱,他不是贫困户,但他是家族的“族头”。
“不用放钱,喜欢就带走,带几只都行,”唐务尤大大咧咧地说。“谭书记啊,你才回去两个月,就养白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认不出你啦!”
“哪里哪里,还是一样,”谭懋功尴尬地笑笑。“我肤色偏黑,再养一百年也养不白,江山易改,本色难移!”
“那是那是!谭书记收队回去,还回来看望我们!”唐务尤真诚地感叹,“谢谢谭书记,带领我们村脱贫。你是腾村的功臣,大恩人。”
“别这么说,”谭懋功耳朵发热。“你是损我还是夸我!功臣是共产党,大恩人是共产党!”
“我要小鸭子,我要小鸭子!”二宝死缠烂打,揪住他的小鸭子不放。
“我们养不活的,”李燕帮丈夫解围。“鸭子要在野外才能养活,在城里养不活。”
“没关系,我送几只给我侄儿!”唐务尤慷慨道。
“别别别,小孩子就是闹闹而已。”谭懋功劝住唐务尤,“过一阵子他就忘记啦!”
“那我到鸭儿江抓两只鸭子给你带回去吃!”唐务尤又说。
他的鸭子已经开始卖,这两天陆续有游客来抓鸭子。他就买了小鸭子回来,准备补栏。一只鸭子卖一百元,他觉得是无本生意。
“不用啦,我们午餐有鸭子吃,他们在宰鸭子!”谭懋功只好如实相告。
“不能宰鸭子!不能吃鸭子!”二宝踢脚蹬腿,忽然耍赖哭起来。“爸爸是只大坏蛋!爸爸是只大灰狼!爸爸是只臭老鹰!这么可爱的鸭子都吃,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谭懋功刚刚获得唐务尤的表扬,转眼又喜获儿子的批评痛骂。
二宝在李燕怀里,像一条被激怒的毛毛虫,不断蹬腿扭腰,凉鞋都蹬掉了一只。李燕快控制不住了。
“小赖皮,别闹啦!”李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再闹爸爸妈妈就不要你了,以后就不带你来了!”
11
几个人正在唐务尤的小鸭圈旁手忙脚乱的侍弄大宝二宝,刚刚哄住二宝,就见支书唐理尤,骑着电驴,从村西边鸭儿江回来。车屁股上扎着一把萝卜苗。
“二宝乖乖,等下我请你吃鸭肉,”唐理尤停下电驴,一只脚撑地,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燕笑着说。“别提啦,刚刚就是为鸭子闹的,他说不能杀鸭子,不能吃鸭子!”
唐理尤有点尴尬,看着谭懋功,看看唐务尤,不知说什么好。谭懋功也尴尬。
“别理他,小屁孩,过一阵子他就不计较了。”谭懋功尬笑,“支书,你又去拔人家的萝卜苗,记得给钱人家啊。”
“放心,谭书记,亏不了你的扶贫产业!”唐理尤拍拍胸脯,“五斤萝卜苗,我给了二十块钱,比他们送到桂南宏进农批,还多给了几块钱。”
谭懋功刚来腾村那年初秋,村里换届。六十五岁的老支书唐选泽“退休”,三十几岁的唐理尤选为支书。这个唐理尤,高中文化,很热心村里事务。但唐选泽却不愿推荐他,原因是唐理尤的家族是小房的,选支书要选大房的人,才能镇得住全村人。所以,唐选泽六十岁后,一直还当支书,是全镇年纪最大的两个支书之一。谭懋功却不信这个邪。他认为,只要政治品德好,有致富头脑,有群众基础,肯为村民服务,不论大房小房,都可以当支书。唐理尤早先曾到广东打工,结婚后夫妇俩就在家勤劳致富,他们承包了附近几个村闭路电视,投资建设,然后收取收视费。收视费要比相邻镇、村每个月少一元钱。后来,公家收购了闭路电视,他又在镇上开了一家摩托车电器维修店,专门维修摩托车、电驴、电视机、洗衣机、空调器等。他就是周身刀,哪样赚钱,他就学哪样,而且学得快。没几年,就在镇上买了地皮,建起五层私房。一楼自家开维修店,二楼自家住,三楼以上租给别人。
最关键的,唐理尤还很上进。他是村里几个年轻党员之一。平时没有业务时,经常回村里帮忙。村两委有时候做不通的事情,他反而给村两委做通了。都说要致富,先修路。曾经,村里想拓宽村西北水渠道路,两公里远,要占用大约三四亩稻田。本村的将近三亩,龙嘴村的一亩多。龙嘴村的,腾村人按人头筹钱,作为“征地费”支付给龙嘴村人。本村的田地,不支付任何费用,也没有田地互换,只是不必出“人头钱”。一家占用几厘地,稻谷就是几十斤,让出来也无妨。全村人都没有意见,都说,为自己办事,拓宽道路,以后可以走双轮木车,再也不用肩挑了,贡献几厘田地是应该的。
谁知,等道路拓宽到唐经旦的田地时,唐经旦无论如何不准动工。全村人怒不可遏,纷纷扬言开除唐经旦的“村籍”!有几个年轻人还打上门去,与唐经旦论理,说,开会时大家都通过了,无偿让地,你干嘛阻挠施工?唐经旦慢条斯理,说,我没同意啊。年轻人气得够呛,你当时也在会场,没见你反对啊?唐经旦依旧慢条斯理,点燃一支喇叭烟,吞云吐雾,说,我当时没想好怎么反对,我现在想好了,我现在就反对。五厘地,一造就损失半箩稻谷,一年两造就是一箩,折算成人民币就是两百元钱。冬季我还要种菜,可以收入一百元钱。一年损失共计三百元钱,十年就是三千,百年就是三万!
“呸!百年!还人民币!”年轻人被他气得纷纷吐白沫,“给你冥币都算看得起你了,我看你已经到了百年了,一分钱不值!没人扛你的棺材,没人埋葬你!你就自己死在你那五厘地吧!”
支书唐选泽上门讲道理讲政策,文书兼团支书唐经盛上门讲人情世故,都没有用。唐经旦就是不肯退让。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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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