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是父亲的本命年,也是我的本命年。今天农历二月初八,是我父亲的生日,父亲生于1925年,如果在世的话,应95岁了。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年了,但时常梦醒时还在想父亲好像还活着。回忆父亲一生,可谓“坎坷”:曾以数学满分成绩取得教师资格在当地尉村学校教书(我的高中同班同学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学生),后投笔从戎,在办好抗日军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情况下,转而到驻扎到宝鸡的国军耿师长部下入伍,解放后被定为“敌伪人员”,曾一天三拒乡文书之职。到兴平参加中西医培训后成了“赤脚医生”。我对“文革”的第一印象是,父亲脖子上挂个大木牌,站在桌子面低头认罪,遭人批斗。但父亲遭批斗后从生产大队部回家的路上一直唱着秦腔。父亲虽然时常遭批斗游街,但乡邻时有纠纷也找父亲去调处,我曾问父亲他们为什么还找你调处?父亲回我“老虎不吃人,恶名在外”,他们听他的话。其实在家里,我才是真正的老虎,即使做错了事,因为有爷爷和“婆”(即奶奶)庇护,父亲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我非要与比我小一岁的堂弟比,堂弟不上学我也不上学,后父亲无法买了一年级的书在家教我。[流泪][流泪][流泪][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