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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故事梗概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台湾及其附属岛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这是世界上各主权国家的共识,也是台湾的主流民意。不管“台独分子”如何去中国化,如何搞分裂祖国的白色恐怖,都阻挡不了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统一台湾的决心和意志,都不能阻挡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也阻挡不了台湾人民回归祖国大家庭的恳切愿望。
1949年,国民党战败退守台湾,一个军官将妻儿托付给勤务员,随军赴台。后返回无望,又在台湾另组家庭。及至两岸解冻,才知道妻儿尚存。乃拼尽余力,尽量弥补对大陆妻儿的愧疚。终于积劳成疾,更兼郁郁寡欢,因癌症去世。台湾妻儿捐弃前嫌,继续与大陆大妈、哥哥通信。母亲故去后,兄妹俩回到大陆老家,祭拜祖先、大妈,看望父亲的勤务员。商量父亲遗骸回家安葬的问题。大陆兄弟也跨越海峡,到台湾眷村祭奠父亲,看望弟妹。台海两岸,骨肉相连,语言同音,文化同根,命运一体,自应捐弃前嫌,同舟共济,携手同心,反对“台独”,推进祖国完全统一,共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我要回家(中篇小说)
博爱人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
我就是台湾。
我胸中还氤氲着郑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母亲,酷严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城一战!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闻一多《台湾》
接上期。
四十二
唐应该还真在信里说要回家!唐选富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妈妈知道爸爸要回来的消息,那个高兴!
李芬芳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收到这封信啦。唐应该说,台湾当局已决定开放老兵回家探亲。
“家荣,长官要回家啦!”李芬芳对廖家荣说。
“选富,爸爸要回家啦!”李芬芳对儿子说。
唐选富接过信,双手一直颤抖着。他仔细地读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不是真的,空欢喜一场。信是竖写,从右边到左边。他读了一遍又一遍,看看妈妈,看看阿叔,似乎要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
“真的吗?真的吗?”他问妈妈。“爸爸要回家了?”
“肯定是真的嘛,”李芬芳流着喜悦的泪水。“他何时说过要回家?这次说回家,就是要回家啦。”
“真的吗?真的吗?”他问廖家荣。“爸爸要回家了?”
“长官讲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廖家荣自信地回答。
他突然哭了。以前看似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就要变成现实了,他太高兴,太兴奋啦。他蹲在厨房前的泥地上,呜呜痛哭,泪水像下雨一般畅快地流淌。透过泪光,爸爸穿着笔挺的军装,从台湾回来,站在他面前。不对,爸爸不是穿军装,穿军装的样子是从阿叔廖家荣的回忆中看到的。他是穿西装,不高的个子,但身材挺直,就像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也是长方形的脸,脸上也是棱角分明,两眼透亮。这模样是从爸爸寄回来的相片看到的。爸爸一进家门,家里立刻亮堂堂。这是妈妈的家,是我的家,也是爸爸的家。这两层楼房,就是爸爸寄钱回来盖的。有朝一日,爸爸回家,大地生辉!爸爸就要回家啦!
“不要出去说,也不要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我们心里知道,心里高兴就行啦。”妈妈抹着眼泪,又特别叮嘱。
李芬芳开始张罗迎接唐应该回家的大事。她让唐选富挑一担糯谷去加工,她跟着。大米加工厂在村口,是本家族经武开的,用机器加工。这时候农民们除了农业生产,也可以经商办企业了,个体经济如雨后春笋般冒起。集体的水碾房已经废弃,现在用电加工。电也是用国家的电,不再是小水电。那个小水电站也废弃啦。经武家在村东路口,有两间临街的房子,一间开大米加工厂,一间开小卖铺。有人挑稻谷来,经武就开启电动机器给人加工,收点加工费,没现钱就用刚刚加工好的大米抵扣,一百斤稻谷收两斤大米。没有加工业务,经武就看他的小卖铺。小卖铺就成了腾村的闲话馆,腾村人闲下来就到小卖铺坐着,东家长西家短扯闲篇,或说说天气、收成,生意兴隆之类。
“芬芳,你上周不是刚加工了大米,这么快就吃完啦?”
“这回是糯谷,准备做白散的。”李芬芳解析,掩饰住满心幸福。
“四五个人吃这么多白散?”
“二十斤糯米做白散,二十斤糯米做糖散,十斤糯米做麻饼。”
这几样年货,李芬芳比往年多做了一倍。她计划着,丈夫回家,肯定要让他吃自己亲手做的年货。一九四九年前,自己虽然跟着丈夫回过家乡,吃过家公家婆做的白散麻饼,但自己没有亲手做过,一个江西人,怎么会做这些?自从回乡定居以后,她就学着做这些年货,一年一年进步,做得很地道了。丈夫回家,肯定是小住一段时间,然后他还要返回台湾那边。台湾那边他还有一个家。要给他准备一些,带给台湾的妻儿。
做白散是一件很琐碎的事。先把糯米泡大半天,然后半夜起来,用一个木甑,架在铁锅里蒸。两个小时后,糯米饭蒸熟,东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事先已答应来帮忙的邻居大嫂们陆续起床,大家一起做白散。做白散的工具很简单,一只十几公分径的竹篾箍放在饭桌上,把冒着热气的糯米饭均匀敷在竹篾箍里。再用筷子,把中间的糯米饭轻轻拨到边缘,给白散起一圈棱。一个晶莹剔透的白散就做好了。但这只是白散坯。女人们一边吃着糯米饭,一边做着白散,一边拉家常。太阳升起一丈高,白散也基本做完。几个女人把一竹寮一竹寮的白散坯,扛到太阳底下暴晒。冬天天气干燥,又有太阳晒,不消几天,白散坯变得又干又韧又硬。在这过程中,还要给白散坯洗三次姜糖水。再次晾干以后,用塑料袋把白散坯密封,放在干燥阴凉的屋里。等到春节前几天,一个个放到滚烫的油锅里炸,炸得白散坯爆发两三倍,变成白花花的白散成品。放在嘴里,嘎嘣脆响,又酥又香。
麻饼做起来更琐碎、更麻烦。把糯米拿到经武的加工房粉碎,把等量的粘米炒熟,也拿去粉碎。煮一锅黄糖水,直到糖水粘稠,可以拉丝,把粘米粉倒进去搅拌,直到发砂。把发砂的粘米粉团成小拳头的一块,作为麻饼芯。把糯米粉用开水汆熟,揉成小拳头的一块,作为麻饼皮。用麻饼皮包住麻饼芯,捏紧,不能露馅,再用擀面棍擀扁、擀平,撒上芝麻。用麻饼铛在火上烘烤,直到两面焦黄酥脆喷香。
糖散要简单得多。把糯米拿去永红圩,给专门膨化的师傅,放在膨化机里猛火烤。烤到一定程度,膨化师傅开始放炮。他一只脚踏住膨化机,一只手握紧机关,用力一掰。“嘭”的一声炮响,喷出一股又浓又香的白色烟雾,也喷出一堆白花花的膨化糯米来,用塑料袋密封。等到春节临近,煮黄糖水,煮到浓稠,可以拉丝,把膨化糯米倒进浓稠的黄糖水里搅拌。拌匀后倒进簸箕里摊平、压实。用菜刀将糖散切割成等分的方块,就成啦。
但是,李芬芳花了大半个月功夫,为丈夫回家所做的精心准备,她的良苦用心被唐应该辜负了。临近春节,她忽然收到丈夫在台湾去世的噩耗。丈夫没能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麻饼糖散白散!
四十三
午饭后继续干活。天晴了,灰蒙蒙的天空裂开一个口子,阳光偷偷溜出来,照得大伙暖洋洋的。唐选富他们脱下厚衣服,在黄岭家族墓园里安葬唐应该和他的两任妻子。
这个墓园,是他们几年前规划建设的。原先这里是唐选富从生产队分到的茶园。几年前清明节,大家给祖先扫墓、挂纸。他们的祖先,分葬在周围山岭,北面的冲锋岭、西面的抛子岭、东面的黄岭和六裂口、南面的新塘岭等处,全部给祖先扫墓、挂纸,要大半天。从上午九点钟,一直要到下午五点左右才能完工。光走路都腰酸背疼腿抽筋,还要给所有坟墓清理杂草杂树,给坟墓培土。有的坟墓连路都给杂树杂草藤蔓遮盖了,很难找到。全家族一百多号人,出发时有三四十人上山,走着走着,人就越走越少,坚持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背割草机、挑供品担子都没人轮换了。几个子侄辈就建议,在黄岭搞个家族墓园,把各处山岭的祖先都迁移到黄岭,集中扫墓、挂纸。既节省人工,又节省时间,又节省土地。他们开玩笑说,祖先们住上商品住宅小区,分开了几十年、几百年,现在大家日日团聚,想来他们也高兴。
黄岭的茶园,算起来唐选富得到的面积有一亩多,就选中了他家的。请先生用罗盘测过,整块地坐乙向辛,风水一般。祖先葬在此处,子孙平安顺利,生活幸福,没有大富大贵,更不能出大官。大家就说,我们本是平凡人家,求什么大富大贵,平安顺利就好!于是一致同意,家族墓园就是此处啦。又从相邻的茶园买一两户的茶地,凑够两亩。唐选富的茶园,也折算现金补偿。在墓园的周边,种上一圈塔松,很像公家的烈士陵园。谁知墓园围好了,老人们又反悔,只同意将各处山岭年代久远不知名字的祖先迁来,不同意年代较近特别是四代以下的祖先迁来。他们的理由是,年代较近特别是四代以下的祖先对后代影响很大,各家有各家的风水,各家有各家的命运。不要像别处村人,移动坟墓,搅动风水、命运,说不准哪家会闹灾祸。年轻人拗不过老年人,就只迁了十几座老坟,外加几座近年来“起山”、子孙又不太计较“风水”的新坟。
唐应该的墓穴排在第十九位,也就是说,他是整个家族在墓园里落葬的第十九个祖先。
“不请先生来看看方向?”唐选强疑惑。
在台湾,人们给祖先下葬,同样要请先生算准时辰、方位的。他们是赴台老兵的后代,没有土地,没钱买墓地,更加上爸爸只有他一个男丁,就没起意要在台湾给爸爸造坟墓。况且,爸爸临终嘱咐,两岸统一后,要把骨灰送回大陆家乡安葬。爸爸的骨灰,就在殡仪馆的灵骨塔寄存了三十多年,妈妈的也有七八年。
“整个墓园都已经请先生看过啦,至于时辰,先生说过,清明重阳这些传统日子,对哪个都好,一样大吉大利!”唐选富回答。“台湾和大陆,文化风俗相同,一个国家嘛,都要请先生看过的。我们这个墓园,祖先保佑他的子孙,老幼平安,生活幸福,诸事顺利!先生说,一般般。我们就是过上一般般的美好生活就可以啦!”
四十四
唐应该的金井是最大的。兴旺县把二次葬的墓穴叫“金井”。家族墓园里也有夫妻合葬,但唐应该是一个丈夫两个老婆,所以必须挖够三口金斗的金井。
子孙们从来没见过两个老婆的,也从来没挖过一个金井挖这么大的。
“娶两个老婆,真厉害啊!”唐选富孙子感叹道。
“厉害什么,你老祖爷打日本鬼子才厉害!”唐选富正色道。
兴旺县把曾祖父、曾祖母叫老祖爷、老祖。
“他是先娶你老祖,后来去了台湾回不来,才在那边娶了我妈的,不是同时娶两个老婆。”唐选强解析。
腾村的山岭都是黄土岭,只有黄岭才叫“黄岭”。其他山岭,在上面十来公分还有一层黑色、淡黑色的腐植层,但黄岭不同,腐植层很薄,大概只有一两公分厚,所以叫“黄岭”。以前生产队在这里只种木薯、茶叶,后来生活好过了,不种木薯了,木薯地就荒芜了。只留下茶叶,种一次可以收获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现在村民们还时不时来茶园采摘茶叶,一斤鲜茶叶十几元,一亩茶园能有三四千元收入。但摘茶叶很辛苦,很琐碎,各家又没有多少茶园,大多数家庭才几分地,所以就没有几家把茶园当成主要收入。茶园基本上处于野生状态,既不施肥,也不打药,更没有人除草,是正宗的绿色食品、有机食品。
挖一个一米多深、近两米长的金井,弄得唐选富两个儿子、三四个孙子汗流浃背。好在是倒春寒天气,太阳只在中午时分偶尔露一下脸,要是像往年一样,天空万里无云,那可要把他们烤焦了。
黄土地很坚硬,很坚韧,才挖了十几公分,就累得不行,要换人。
“你们真是当不了农民啦,干不了农活啦,”唐选富像责备,像讽刺,但更像骄傲自豪。“我们当年,一整天都挑石头、挖水渠,中间都不休息的。你们才干了十几分钟活,就叫苦连天。咳,你们不是当农民的料!我看以后谁给你们种田,谁给你们饭吃!”
他两个儿子都去广东打工,四五个孙子孙女,只有一个考上公务员吃“国家粮”,其余的也跟他们老子到广东打工。用他们的话说,种田没出息,就混两餐饱饭。去打工一天就能挣两三百块钱,十天就顶种田一年的收入。谁还种田!现在腾村种田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农,四五十岁以下的,都不懂种田了。等老农们不能动了,田地都租给种田大户经营,大家都做起城里人啦。这是大势所趋。
唐选富看不惯这些年轻人,但也无可奈何。以前人人都懂种田,人人都能种田,人人都在家种田,但都只混一餐饱饭,甚至公购粮交完后,连一餐饱饭都吃不起,还要吃木薯饽充饥。现在种田人越来越少,也没见有谁饿肚子,反而比以前吃喝好,穿戴好,住的还是楼房,出行坐着汽车!唐选富说不过年轻人,也说不过现实,只能认输。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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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