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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故事梗概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台湾及其附属岛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这是世界上各主权国家的共识,也是台湾的主流民意。不管“台独分子”如何去中国化,如何搞分裂祖国的白色恐怖,都阻挡不了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统一台湾的决心和意志,都不能阻挡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也阻挡不了台湾人民回归祖国大家庭的恳切愿望。
1949年,国民党战败退守台湾,一个军官将妻儿托付给勤务员,随军赴台。后返回无望,又在台湾另组家庭。及至两岸解冻,才知道妻儿尚存。乃拼尽余力,尽量弥补对大陆妻儿的愧疚。终于积劳成疾,更兼郁郁寡欢,因癌症去世。台湾妻儿捐弃前嫌,继续与大陆大妈、哥哥通信。母亲故去后,兄妹俩回到大陆老家,祭拜祖先、大妈,看望父亲的勤务员。商量父亲遗骸回家安葬的问题。大陆兄弟也跨越海峡,到台湾眷村祭奠父亲,看望弟妹。台海两岸,骨肉相连,语言同音,文化同根,命运一体,自应捐弃前嫌,同舟共济,携手同心,反对“台独”,推进祖国完全统一,共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我要回家(中篇小说)
博爱人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
我就是台湾。
我胸中还氤氲着郑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母亲,酷严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城一战!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闻一多《台湾》
接上期。
三十三
再过两年,上五年级,唐选富要到莲塘大队学校读书了。
从腾村到大队学校,要走半个小时的山路。山路都是羊肠小道,路面不大,只能勉强够两辆单车对向偏过。而且路面总是坑凹不平,布满大小不一的小石子。这些小石子是页岩风化后破碎变成的,三楞四角,边缘很锋利,尖角很锐利。单车经过这个路段,往往被石子扎破轮胎,“噗”的一声,轮胎就瘪了。
唐选富家没有单车,全腾村也没有几辆。好像只有生产队队长家才有单车。全大队一年才有两三张单车票,而整个大队一共有二十五个生产队。要轮好多年才轮到一个生产队。大队还有好几个干部呢,要是大队干部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就起码要十年才能轮到一个生产队分到一张单车票。一个生产队有三四十户人,普通社员要得到一张单车票,要等到猴年马月。一般家庭,杀猪卖肉了,有了钱,就买别人的二手三手单车。像唐选富的家庭,要轮到一张单车票,简直比登天还难,自己又无力买别人的旧单车。所以,唐选富到大队学校上学,只能与绝大多数孩子一样,赤脚走山路。
上大队学校,一天要走四个来回。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他们就累了,脚底就疼了,就走得很慢,小心翼翼避开那些尖锐锋利的小石子。中午放学回到家,两只脚底都磨破了皮,在渗血呢。唐选富一跛一拐,推开那扇破木门,挪到三脚凳子上,呲牙咧嘴。李芬芳心疼的走过来。
“走累了吗?”她关切的问。
“不累,是疼,”唐选富咧嘴皱眉。
他把脚底伸向母亲。李芬芳一看,“啊”的低声惊叫。阿叔听到他们母子对话,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少爷两只脚底都在渗血,连连懊悔。
“我这个木头脑袋!”他抽了自己两记耳光,仿佛要把自己木头脑袋抽醒。“我怎么让少爷赤脚去学校!我怎么没想到让少爷穿鞋呢!咦!”
他马上脱下半旧的解放鞋。这双解放鞋已经很破旧,两个大脚趾的地方,都穿了洞。
“少爷,快穿上,快穿上!”
他把解放鞋套进唐选富的脚。
“你的解放鞋这么大,娃的脚这么小,怎么穿得上!”李芬芳说。“看去哪里借两块钱,给他买一双吧?”
“夫人!等你借到钱,娃的脚都磨到骨头了!”阿叔对夫人吼道,他从来没这样怼夫人的。“大一点有什么关系,可以用稻草塞啊,关键是伤不着脚。”
说着,又跑回厨房,拽来一把稻草。脱下唐选富刚刚穿上的解放鞋,把稻草塞进鞋肚里。让唐选富再试试,还是大,还是长,一双小脚就像老鼠入棺材。阿叔又找来两根旧灯绳带,横着捆扎解放鞋,这回就比较牢靠了。
“我穿了你的解放鞋,你穿什么?”唐选富站起来试着鞋子。
“我可以赤脚!”阿叔自豪地说,“我和长官当年打日本鬼子,穿的就是草鞋!走不了多远,草鞋就脱了,散了,掉了,我们就赤脚打日本鬼子,多冷的天!”
“别跟娃说那些!”李芬芳劝诫阿叔。
三十四
桂北要比桂南更宜人。虽然这里也属于亚热带,但已是华南最高的山脉南岭山区,山岭都绿绿葱葱,像极了一个个绿色植物的汁液揉成的木薯饽。四月的气温很凉爽,而空气却很清新,能闻到绿色的味道。
别说是唐选强,就是唐选富这个地道的广西人,在他的记忆中,也是第一次到桂林,第一次到恭城县。唐选富的孙子考上县里公务员后,就车贷买了一辆广汽传祺,要拉爷爷去旅游。唐选富心疼钱,心疼孙子的工资,没去。这回趁着送阿叔回家,顺便也游山玩水一把。他们先把阿叔送回家。阿叔的家就在柿树村,在村口挂着一条横幅:热烈欢迎阔别家乡八十二年的廖家荣回家!村人见救护车到来,燃起了鞭炮。自然是拥抱、寒暄、感谢,几家人都热泪盈眶。在侄儿家安顿好阿叔,唐选富、唐选强他们纷纷到屋后的百年柿子树下留影,手机不停地拍照。然后,他们就随便在村里浏览。整个村子有上千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粉墙黛瓦三五层的楼房,都掩映在柿子树林里。据说全县都是这种村庄,全县都是农村观光旅游的景点,全县的收入就是柿子的收入和旅游的收入。家家户户门前都停着小汽车,都摆卖柿子饼,柿子饼外表敷着一层白色的柿霜。他们边走边看边拍照边吃柿子饼,发在群里、朋友圈里,获得一阵阵点赞。
他们在阿叔侄儿家吃了午饭,喝了恭城油茶,就去桂林,在桂林住一个晚上。他们站在漓江边,看着汩汩流淌的江水,看着一座座绿色的石山,看着游人如织的人流,看着来往穿梭的游船,生发出无限感慨。晚上,他们决定坐船游览“两江四湖”。虽然游船有座位,但大家哪里肯老实呆坐?便都站在甲板的护栏后,看夜里的江湖,看夜里的山岭,看夜里的桂林。夜里的桂林,到处流光溢彩。水是流动的,船是流动的,灯光是流动的,整个是流动的山水风光,像在梦里一般。桂林山水是生活里的山水,桂林生活是山水中的生活。走在马路上,坐在小摊边,满眼都是山水。
“桂林山水甲天下!”他们纷纷喊出这千古赞语。
“台湾也没有这么美丽的城市,这么美丽的风光!”唐选强兄妹由衷的感叹。
唐选强不由得想起父亲来。多少次,唐应该跟他们提起家乡,那股柔情,那股骄傲溢于言表。他总是说,两岸总归要统一,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是这个道理,《三国演义》几千年前就说了。当然,唐应该不知道,《三国演义》虽然说的是三国故事,但却不是三国时候的书。就是三国,距离现在也不够三千年。大陆与台湾,分开才不过七十年,放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只不过弹指一挥间!就像两兄弟争吵打架,为了些小利益,或者弟弟受别人挑拨,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打伤了,打死了,总是家人受苦。别人高兴都来不及呢,或者仅仅为你惋惜,但不会为你出医药费,不会给你善后。别人终归不是你的家人。
“等到两岸统一,大陆台湾真正成为一家人,我们一定要经常回到大陆家乡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江山万里,大地生辉!”
这是唐应该一生的愿望,也是最后的愿望,但他没能活着回来。回来的是他的骨灰,是他的魂魄。
三十五
中国的古人真是智慧。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还真的下雨啦。
唐选富、唐选强他们,从桂林返回兴旺县的路上,忽然就下起了蒙蒙细雨,而且气温也陡降十几度。一行人送阿叔回家时,还是艳阳高照,大家以为天气转暖了,都不带厚衣服,冷的瑟瑟发抖。他们看着车窗外迷蒙的天色,路树、田野、山岭,全都披上一层雾蒙蒙的轻纱,披着一层浓浓的绿意。
“都四月了,还这么冷!”唐选强说,他在台湾没遇到过。
“这是倒春寒,”大哥唐选富解析。“有的年份会有,有的年份没有。倒春寒也有好处,冻死害虫,庄稼就有好收成。”
去年也是这个时节,他去台湾祭拜父亲,看望台湾的弟弟妹妹。他觉得,父亲客死台湾,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或者说没有一点父亲的印象。刚好深圳有个公益项目,就是组织大陆的亲人,到台湾寻访当年离散的亲人,唐选富符合条件。眼看自己年纪已过七十岁了,再不趁这个机会去台湾,恐怕以后永远也没有机会啦,就报名参加。出发的时候,天气忽然冷下来。老婆儿子都说,多穿厚衣服,多带厚衣服。他就穿一身羽绒服,又带了一个拉杆旅行箱的夹克、保暖内衣之类,好像他不是去台湾,是去南极探险。谁知,坐高铁到了深圳,天气却暖和起来。等到了台湾,穿一件短袖还嫌热。
在唐选强兄妹陪同下,他到殡仪馆的灵骨塔祭拜父亲。灵骨塔装扮得金碧辉煌,里面密密麻麻有许多格子,放着骨灰坛,都是缎黄色的。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唐选强指着其中两格,说。
唐选富双腿一软,就跪倒在骨灰坛墙下。唐选强把爸爸妈妈的椭圆形骨灰坛捧下来,放在大哥面前。唐选富趴在地上,抱着两个骨灰坛,痛哭流涕。
当年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他都没有痛哭。他给邻居盖房子,收工回家,看到母亲与阿叔在吞声饮泣。他问,干啥了?母亲红着双眼,擦着眼泪,把一封信递给他。信是台湾来的,是弟弟写的。以前台湾来信都是父亲写的呀。
“大妈大哥,父亲于民国七十八年二月十一日午时二十五分去世。”
“长官走了,”阿叔擦着眼睛,黯然说道。
他把信默默交回母亲手中,转身又回到邻居盖房的工地。他不敢哭,尤其不敢在母亲面前哭,尤其不敢在人前哭。当时,他们还背着台湾关系,当然不能为逃到台湾的国民党军人父亲而哭。他们不知道,当时政治气候已经变了,台湾关系并不再对他们的生活、命运带来批斗和麻烦。但没人告诉他们啊。
“爸爸,你怎么狠心丢下妈妈,丢下我啊。”唐选富哭道,“我当时才一岁啊,妈妈又不懂说兴旺话,你不知道我们怎么熬过来的。爸爸啊,你干嘛不多活几年!你才七十几岁啊!你干嘛不回家看看我们啊!你在台湾另外成立一个家,妈妈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就希望你回家来看看我们啊!”
哭一会,擦一把泪,哭一会,擦一把泪。
“细妈!你也辛苦啦,”他又对着陈桂花的骨灰坛哭。“难得你照顾爸爸一辈子,妈妈感谢你,我们都感谢你!”
唐选强兄妹也被大哥的哭惹哭了。
唐选富一定要去台北市陆光六村八号,父亲当年的住房看看。这是多少回在信里读到的名字,是父亲曾经居住的栖身之所!陆光六村,原是国民党政府给赴台老兵修建的“眷村”,现在已十分陈旧、破败。唐应该是退伍军官,住房面积较大,看起来占地七十多平方米,有两层,自己又加盖一层。唐选强结婚后,他们就搬出来。陆光六村八号就一直出租,而不像有的老兵把它卖了。听说有地产开发商想收购这块地,建成高层住宅楼,唐选强他们一直不同意。他们的理由是,要得到大陆大哥的同意。他一直记得父亲“授田书”上大哥唐选富,父亲就是要大哥享有继承权。
“我这次来台湾,祭拜了爸爸,祭拜了细妈,也看了陆光六村八号。”唐选富对弟弟妹妹说,“开发商要收购,你们觉得价格合理就卖给他吧,我没有意见,我们大陆的城市都搞城中村改造。我也不会与你们分财产,我自己在家里有田有地有山有水有房子,而且我们农民也有养老金。我只是觉得,我们兄弟姊妹,不要因为爸爸不在了,就断了关系。我们都是爸爸的子女,是亲骨肉。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大哥说的是,”唐选强兄妹异口同声。
“你们有空就常回大陆家乡看看,”唐选富说。“我已年过七十,恐怕这次来台湾,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要来也是儿孙们来了。你们都比我小好几岁、成十岁,你们还跑得动。况且,大陆家乡也是你们的根,我们的家谱会写上你们的名字哩。”
“我们明白,”唐选强兄妹俩说。“爸爸一直都想着回大陆家乡看看的。他在去世前还叮嘱,等两岸统一了,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大陆安葬。”
未完待续
文/博爱人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博爱人,本名唐海干,男,生于1965年12月26日。广西兴业县人,大学毕业。熟悉热爱农村,长期在农村工作生活,现供职于广西兴业县经贸科技局。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