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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凄苦成“人彘”

作者：李铁

吕后让人毒死了留如意，又故意让人把如意的死讯告知戚夫人，在精神上沉重打击了她。但吕后恨意难平，把孤苦伶仃的戚夫人做成了“人彘”。用极不人道的酷刑惩罚她。

所谓“人彘”，就是把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再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割去鼻子，剃光头发、眉毛然后放在厕所里……

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4月，还是汉王的刘邦兵败彭城，途经今山东菏泽时，纳了戚夫人为妾。当时，戚夫人年轻漂亮，能歌善舞，而吕后已经容颜衰老，早不受刘邦宠爱了。

汉十一年（前196），刘邦重病在身，戚夫人日夜侍奉，她跟刘邦哭诉说吕后仗着自己是皇后欺负她，说刘盈仗着自己是太子对自己的孩子如意不好……

刘邦本来就嫌弃吕后年老色衰，嫌弃刘盈性情过于仁善软弱，不像自己这么杀伐决断。就说‘不能让不成器的儿子居于我的爱子之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打算把原来的太子废了，改立如意为太子。

为削减吕后的实力，刘邦提出要把已经订婚的鲁元公主远嫁匈奴和亲。鲁元公主是吕后的亲生女儿。吕后不想她去和亲，就把鲁元公主火速嫁给了未婚夫赵王张敖。刘邦非常生气，找着由头，想尽各办法种折腾女婿张敖，并把他贬为“宣平侯”，将赵王这个肥缺给了刘如意。

但当刘邦宣布要改立刘如意为太子，立即遭到群臣的强烈反对。御史周昌有口吃，依然大声为刘盈辩护：“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

知道不能硬来了，刘邦于是生出一条毒计：让刘盈领兵去平定淮南王英布。

刘盈没打过仗，而英布是无数次战争中拼出来的，所以刘盈肯定输，他只要一输，要么被英布杀掉，要么逃回长安来被自己废掉。

有人看出了其中的危机，立即提醒吕后，吕后哭求刘邦：刘盈年纪太小，无法统帅那些叔伯辈的老将，不能打仗。而战机一旦被耽误，这大汉江山都不稳了。刘邦只得自己亲自领兵出征。

平定了英布，回到长安，刘邦第一件事又是重提废太子的事。自首辅张良以下，大臣们仍然群起坚决反对。 

而这次，吕后依张良的建议，请来了商山四皓，商山四皓，是秦朝末年四位博士，隐居于商山。刘邦过去几次想请他们出山，但没请动。而当年对刘邦无感的这四位老爷子，却对刘盈毕恭毕敬。刘邦大惊，召唤戚夫人过来，指着那四个人给她看，说：“我想更换太子，但有他们四个人辅佐，说明太子的羽翼已经形成，难以更动了。

而此时戚夫人只能为刘邦跳舞，她跳了最令刘邦着迷的“翘袖折腰”之舞，刘邦唱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以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废立太子的事就此作罢。

后来刘邦死了，戚夫人被做成“人彘”。不过吕后觉得惠帝有点不听话。为了恫吓他，吕后让人来找惠帝去看。惠帝从未听说过“人彘”，感觉很稀罕，便跟着太监出宫去看。太监带着他曲曲折折，进入一间厕所，开了厕门，太监指示惠帝道：“厕内就是‘人彘’。”惠帝向厕内一望，但见是个人身，没有头发，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嘴张得甚大，却没有什么声音，没有舌头。看了一回，有些害怕，不由的缩转身躯，问太监究是何物？太监不敢说明。直至惠帝回宫，才说出戚夫人三字。

一语未了，几乎把惠帝吓得晕倒，勉强按定了神，说“戚夫人跟随先帝有年，如何让她这般凄苦？”太监回答: “这是太后所命。惠帝不禁失声道：“人彘之事，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他回去后大病一场，让人告诉吕后，我能力有限，不能治理国家，以后朝廷一切事宜，均由太后做主。从此日夜饮酒作乐，纵情声色，不到一年就死去。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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