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也是妈
“老妈,准备好了吗?”儿子林强喝完最后一口水,放下茶杯笑着问母亲。
”好了,走吧。"母亲说着话,艰难的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您老人家就别逞强了。"林强忙过去搀扶起老母亲。
“爸爸我也想去?”七岁多的儿子小玉忙跑过来说:“我要跟奶奶一起出去玩。"
“你凑啥热闹?天怪热的,好好在家学习!”林强板着脸推过轮椅,扶母亲坐上去。
“爸,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听话不捣乱。"
“暑假作业写完了吗?眼看就要开学了。”
"早写完了。就那点作业都不够我写的。”
“行了行了,就让他去吧。孩子总圏在屋里也不是啥好事。你小时候不也是一天天的不着家?"
”妈,您就惯着他吧。"儿媳妇微笑着慎怪着老母亲,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丈夫:“把妈的茶杯装兜子里,天热得勤喝水。”
“万岁,万岁!还是奶奶好。我去开电梯!”小玉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
林强母亲姓周,名秀兰。今年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四年前就过上了以轮椅为伴的生活。
在林强夫妻的精心照料下,她根本不像一个患病多年的老人。
看她:半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白里透红的脸上光洁如玉。微胖的身躯套上时尚的衣衫更显得雍容华贵气质不凡。
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
其实,周秀兰和林强并非亲母子!
三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周秀兰经人介绍,领着五岁的女儿走进了林强家。
那年林强才七岁。母亲在他三岁那年就因不慎触电去逝了。
林强父亲笨手笨脚的忙和了半下午,总算弄熟了几个菜。
”不知道味道咋样?来都尝尝。”林强父亲憨笑着招呼着她母女。
因为家穷又是二婚。林强父亲谁也没惊动,在家里弄了几个菜算是把婚结了。
”你也吃。看你一脸的汗。”周秀兰拿起纸巾就要给林强父亲擦汗。
”自己来,我自己来。"林强父亲忙接过纸巾。
”他自己会擦,你瞎操什么心?!”林强怒视着周秀兰说道。
“小强,别没礼貌!她以后就是你妈。还不叫妈?!”林强父亲恼怒的训斥道。
"她不是我妈,我有妈,我不认识她。让她走!”林强扔下筷子,眼里噙着泪水倔犟的喊着。
周秀兰的姑娘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她惊恐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林强父亲说着就举起了右手。
”你这是要干啥?孩子还小不懂事。算了,别为难他了。”周秀兰尴尬的强挤出一丝笑按下了林强父亲的手。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强没少给周秀兰找麻烦。
新做的被子,林强会用剪刀在被面上剪个大口子,做的菜里,他会偷着放一勺两勺盐…
周秀兰不气不恼,更没告林强的黑状。
“小强,我知道你恨我,不接受我。可是你要明白,咱现在是一家人,是最亲的人。有啥气有啥火你跟我讲。破坏东西,遭塌粮食就不对了。你看着,我会像你母亲一样去疼你,爱护你的!”
周秀兰是那样说的,也是那样做的。
好吃的好穿的都是林强优先,自己的姑娘倒像是继女似的。
那年发生的一件事,让林强彻底从内心接受了周秀兰。
那年林强正上小学五年级。
一个冬天的晚上,林强突然发起了高烧。小脸通红,不停的说着胡话。当时林强父亲在一单位烧锅炉不在家。
周秀兰让女儿看家,背着林强顶风冒雪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医院。
“大夫,要紧不?"周秀兰边擦着脸上的汗水边紧张的问。
"送来的及时,点完药就应该没啥事了。”
”谢天谢地,吓死我了。”
一晃,林强就要结婚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强买婚房时差点钱,周秀兰便到回娘家,找弟弟和妹妹借了十万块。
”难为你了,都怨我没本事,唉!”林强父亲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儿子结婚是大事,我不能在旁边看热闹吧?怎么,到现在你还说这外道话?”…
林强父亲去逝的第三年,周秀兰也因脑出血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了。
“强儿,你看我已这样了。你爸也不在了。我想很长时间了。我不想拖累你们,你送我到小梅家去吧。她是我亲姑娘,她管我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天晚上,周秀兰跟林强说。
“妈,您咋有这奇怪的想法?小梅是您姑娘,我就不是您儿子?难道是我俩口子那儿做的不对,让您受委屈了?”
“不不,不是的,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你们巳做的够好的了。是我不忍心再拖累你们了。”
”妈,这时候我把您送小梅那去,我还是人吗?您让别人咋看我?我俩口子还有脸出门吗?”
”强儿我…"
”妈,您老就消停在这呆着,再说玉儿也离不开您啊。”儿媳妇笑着说:“玉儿可是您一手带大的,您真舍得离开他?"
“妈,以后这话再不要说了!小梅想您了她随时可以来,又不是离多远。”
……
“爸爸,奶奶,你们快点。看,那有只花蝴蝶!”小玉快乐的像只小鹿,兴奋的笑着叫着。
田保寿
女骗子
“丽萍?白丽萍你站住别跑!”
这天中午,我和闺蜜在县城闲逛,突然在我正前方发现一熟悉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巧了,那不是我“日思夜想”的白丽萍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回看你往哪跑?我也顾不上形象了,不由惊喜的扯着脖子大声喊道:”晓花快去抓住她,别让她再跑了!”人高马大的晓花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
白丽萍和我是初中到高中的同学。那年她高考失利后便混迹社会,妄想着挣大钱光宗耀祖。
她母亲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需常年服药。父亲也是冠心病患者,每隔几个月就会去医院住个十来天。
前年年初,白丽萍找我,说是化工厂招几名操作工,只要肯花十万块她就能让我弟弟进化工厂上班。
“十万块就能进化工厂上班。还是正式工,多合适。”
“你有多大把握?"我不太相信她。
“化工厂老总的小姨子是我铁子。放心,咱都是老同学我还能骗你?现在是狼多肉少,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一声。"
经过全家人的一番商量,最后我给白丽萍送去了十万块钱。
半年后我问过白丽萍几次,她总说正在办,让我耐心等着。
从去年开始她就失联了。电话打不通,人也看不着。去她家,她父母只说是去外地打工去了,具体地址他们也不知道。
我自诩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就我这精明劲,不去骗人就算是功德无量了,谁承想竟被她给骗了,太失败了!
尽管父母怕我着急上火,一再的好言好语安慰我,可我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们,人给你抓来了。"晓花拦腰抱着白丽萍来到我面前。
“把她放下来吧,谅她也不敢跑了。"我盯着白丽萍:“白丽萍,亏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连老同学都骗?!”
”雅洁你听我说。首先我诚心的向你道歉,对不起!其实我也让人骗了,我也是受害者!”白丽萍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哽咽着对我说。
“到底啥回事?今你必须说清楚了!”
”能不能换个地方?"白丽萍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走吧,正好前边有家咖啡厅。”
走进咖啡厅,我们找张桌子坐下,点了三杯咖啡:“说吧,不需撒谎,不需隐瞒!”
”化工厂招工确实是真的,我朋友的姐夫也确实是化工厂的老总。"
”哪怎么就没信了呢?钱我可是一分不少的给了你!”
“唉,这事都怪我。是我挪用了五万块钱。”
”你挪用了五万块钱?啥意思?"
”那年我爸心脏病犯了,大夫说需要支架,而且还得支两个。我家哪情况你也知道,没办法,我就挪用了五万块钱。”
“你糊涂啊!需要钱找咱同学帮忙。同学一场,我相信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看热闹。”
”都是虚荣心害了我。我怕同学们会瞧不起我。”
”那你为啥不接我电话,还躲了起来?”
”送出去的五万迟迟要不回来,又一半会凑不齐被我挪用了的那五万块钱,我只好外出打工,希望挣够钱了再找你陪罪。”
”你说的都是真的?"
"若有半句谎话出门就让汽车撞死!我现在在一家烧烤店串串呢。"说着白丽萍忙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张卡:“这是我这两年攒的钱,有将近五万呢。你拿着,密码我现在就写给你。”
我这才不由的仔细的打量起白丽萍:一头黑白掺半的头发随意的用像皮筋束在脑后。乌黑浮肿的一双丹凤眼暗淡无光。厉尽沧桑的瓜子脸上皱纹交错惨不忍睹。
两张薄嘴唇象是久旱的大地不时还有血丝渗出。昔日白皙的双手现在贴满了创可贴。那身早已过时的衣裤也是油迹斑斑。
她才三十来岁!
谁能想到,她就是那个当年在县城风光无限的大姐大!
”唉,你也是不容易!这卡你先收着,你爸妈看病也需要钱。不过你得抓紧找你那个朋友要钱。再就是别再跟我玩失踪了,你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谢谢你雅洁,你真是个好人。放心,攒够钱我肯定给你送去。"
”就这么放过她了?”走出咖啡厅,晓花不甘的问我。
”要不然呢?要不你赞助她点?"
”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钱!”
田保寿
假小子
我叫杜彩云,今年二十三岁。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总逗我说:你是多余的。我们本来想要个儿子,没想到还是个丫头片子。
我从小就顽劣总好惹事生非。起初母亲还想把我当姑娘养。夏天会给我买好看的花裙子,为我扎蝴蝶结或是辫好看的辩子。淘气的我睌上回到家再看:裙子也破了,辩子也散了,破马张飞的活脱脱一个野孩子。
好象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再也没有刻意去精心打扮过我了。
唉,你就是小子命!
我喜欢把自己妆扮成男孩的样子。
现在影集里还有我五岁时的一张照片:寸头,一身黑西服,白衬衣红领带,脚是一双黑皮鞋。
好像和黑社会老大比就差一副墨镜了。
上幼儿园时我父母非但不用担心我会受欺负,反而担心我会惹什么祸事。可气的是,幼儿园老师常常找我父母告我黑状:你家彩云今天把某某同学揍了。你家彩云上午领几个小朋友爬树了…
“小云,咱是小姑娘不是小小子。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你这么淘气以后可咋整啊。
母亲不止一次的苦口婆心的开导我。
我这边点头表示听话,可转过身又我行我素,把母亲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反观我姐:文文静静的,坐有坐样,站有站样。貌比豆腐西施,才若易安居士。标准的邻家小妹妹。
”姐,有谁欺负你找我,肯定好使。"
“你快歇着吧,我又不惹事,谁欺负我干啥?”
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我姐上初三那年。
有一个初二的学生非缠着我姐要处对象。那小子家离我家不远。
我姐吓得不知咋办好,又不敢跟我父母说。便跟我说:”小妹,这可咋办呀,他总缠着我。这要让爸妈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那你咋不跟他老师说?老师话他敢不听?”
“没用,老师找他谈了,可他还是缠着我不放!”
”姐,有我你就放心。还整不了他了!"
“小妹,你可别惹事!"
”放心,我知道该咋办。”
第三天下午放学,我带着四个铁子(三男一女)把那小子堵在一个小胡同里。
没用吹灰之力我就征服了他。
睌上,他跟着父母来到我家:“你姑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看这事咋办吧?"他母亲抹着眼泪说。
“是,是我们不对,先给孩子看病,药费我们负责。"我父亲忙陪着笑脸,母亲也恨恨地瞪着我。
”我因为啥打他?他调戏我姐!"我可不能吃哑吧亏。
”小妹一!"我姐大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啊,有这事?小云,这道底是咋回事?"父亲马上收起笑脸。母亲也惊讶的看着我。
于是我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不信你们可以问他班主任。"我又对他母亲说:“我们没报警就不错了。我只是替你们管调他一下。省得他以后犯大错,千万别谢我哟。”
”我儿子虽然有错,打人总是不对吧?你看这鼻青脸肿的!”我知道,他父亲这是在找台阶。他母亲也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们也不傻,这事一旦报了警,他儿子可就毁了。
“我看这样吧。"我父亲平复一下心情说道:”小孩子们胡闹没个轻重。这样,我们拿五佰块钱,回家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这事就算过去了,咋样?”
他们幸幸的走了。
”你想帮你姐这是对的,但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手断。"
”爸,和他讲他不听,找他老师也不好使。我只能是啥人啥对待了。”
“你呀你呀,看你以后大了咋找对象,哪个小伙敢要你?!”母亲戳着我的额头说。
前年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售楼处打工。这期间我认识了我的白马王子。
他叫王强生,是一单位的外协员。
小伙近一米八的个头,长相英俊会来事。半年后我俩便确定了恋爱关系。
年底双方家长见了面,我俩的婚事就定在去年五一。
那些日子,我常常睡觉都能笑醒。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人常说:恋爱时期的女人智商接近零。
我也没逃过这魔咒。
开始朋友和我说他好像有事,我没信。
我俩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爱我,我爱他。这怎么可能呢?
”你肯定看错了。我家强生就不是那种人。他这段时间总出差,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哪有闲功夫扯别的。”
后来发生的事着实把我的脸打的叭叭响。
那天是一闺蜜的生日。晚上我们几个好姐妹去一家西餐厅。
在餐厅的一角,我看见强生和一妖娆女子眉目传情推杯换盏。
”这王八蛋,白天还和我说他在南方呢!”于是我们姐妹几个走了过去。
”强生,你不是说你在外地出差么,啥时回来的?她是你表妹还是表姐?!”
”小云,你,你怎么来了?我…我…”
“我是强生的女朋友,你就是小云?强生跟我提起过你。来,坐下一起吃点?”
我很没出息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我的心翻江倒海万马奔腾。
愣了几秒钟,我端起强生面前的高脚杯,连酒带杯砸向王强生。
我脑袋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田保寿
谁之罪
兴华机械厂坐落于齐市南市郊。它始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隶属于林业部,标准的央企。鼎盛时期有职工一千八百多人。文体生活设施应有尽有。
乌裕儿河的支流一一永裕河,从东北方向进入兜兜转转绕兴华厂大半圈,再从东南方向流入龙南湿地。
永裕河把兴华厂一分为二。
河东是厂区和叫大院的家属区。河西是叫七排房的家属区。再往西不远就大民屯火车站。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等小站。
冯宝民就住在七排房家属区。
九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大潮席卷全国。兴华厂亦未能幸免。分流,买断,下岗愈演愈烈,最后干脆由市政府牵头,若大一个兴华厂分期分段以想象不到的低价格卖给了个人。
宝民父母是兴华厂的双职工。
铁饭碗砸碎了,向社会讨饭吃谈何容易?
总不能坐吃等死!
他们相信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不懒肯吃苦,日子总会过下去。
于是,其父奔波于各建筑工地。其母骑着倒骑驴走街串巷做起了蔬菜生意。
通过夫妻俩的辛苦努力,虽然没挣着大钱,最其码生活是不愁了。
老来得子,宝民是他们的心头肉,是他们幸福的源泉。他们就像爱护自己眼珠子似的爱护着宝民。
毫无底线的娇生惯养愣是圆了宝民的纨绔子弟梦。
最近几年,宝民父母年岁也大了,其父已不再适合干体力活了,为了儿子能生活的更好,他又干上了保安。其母也靠捡废品挣钱供养儿子。
随着社会的发展,兴华厂两大家属区已是十室九空。大部分还都是外来户。
有能耐的去了南方,差点的也都去市里生活了。
宝民都快三十的人了,别说成家立业,连个对象都没有。
他虽住在七排房,可他完全一副富二代的派头:
西装革履,光头配墨镜,大金链子配名表。无论走到那儿他的腋下总是夹个黑皮包。一天到晚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好不潇洒快活。
那年夏天的一个中午。
宝民同几个朋友在家喝酒。
喝到兴起时啤酒没了,于是宝民出门去小卖店。
从宝民家出来往西去小卖店,必须过吴寡妇家。
吴寡妇和宝民家只隔了两家,也算是邻居。
吴寡妇老伴去逝早,一双儿女又都在外地生活。他们曾多次劝她离开七排房和他们一起生活。
吴寡妇一是故土难离,二是喜静不喜动。
尽管吴寡妇有退休金,可儿女们还是总给她钱。
吴寡妇有钱大家都知道。宝民缺钱花了总会找她。少则一二百,多则七八百。
当宝民经过吴寡妇门口时,见院门开着。
他当时就想,现在兜里没几个钱了,买完酒就没钱去市里玩了。
于是他便走了进去,想找她借点钱。
“吴婶,吴婶?"宝民叫着进了里屋。
咦,咋没人呢?这老太太心可真大,出去连门都不锁!
宝民心想,算了,等一会再来。
可又一想,来都来了,老太太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干脆自己找找。
“宝民,你干啥呢?!”
闻声他一惊忙回头看去,只见她端着一个红塑料筐,筐里有黄瓜茄子豆角。
她正惊讶的不解的看看乱糟糟的屋子又看看满头是汗的他。
“吴婶你去后院摘菜去了?我…我…"
“好呀宝民,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竟偷到我这来了?!”她终于明白是咋回事了。她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他:“平时我对你咋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个王八犊子!来人啊,抓贼啊!"她扔下筐就往门外跑去。
“吴婶,吴婶别喊啊!"他被她这一喊吓得不轻,忙追上去捂着她的嘴往屋里拽。
他把她按倒在床:“吴婶,我现在缺钱,你别喊了,多少给点我就走。"
她嘴和鼻子都被他捂着脸涨得通红,两只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她不点头他也不敢放手,何况她认识自己,万一事后她再去告自己咋办!
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她没了呼吸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又是一顿翻找,终于在一件上衣的口袋里翻出了二千多块钱。
关好屋门和院门他去了小卖店。
吃饱喝足他们几个又到市里快活去了。
晚上,一个去吴寡妇家串门的老太太见她死在了床上,吓得爹呀妈呀的跑了出去并报了警。
经过近半个月的调查走访,冯宝民被带进了派出所。
没费什么劲,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交待了整个犯罪经过。
"老头子,咱家不是有个亲戚在省公安厅工作吗?找他试试?"
“那算啥亲戚?八杆子都打不着!再说自古都是杀人偿命!咱儿子犯的是死罪!谁敢出这个头?"
“宝民我的儿呀!"宝民母亲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唉,是我们害了儿子,我们有罪啊!"宝民父亲长叹一声亦是老泪横流!
田保寿
拾麦子
再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小孙子还象没事人似的,一点看不出他该有的紧张着急,一天都不着家的除了玩还是玩:"你作业写完了吗?"
”快了。”
“那你还不抓紧写,写完了再玩多好?"
“不急,忙啥?现写都赶趟。"
说着话,他一遛烟似的跑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得一阵的羡慕“嫉妒”。
他们算是赶上好时代了,吃喝玩乐,无忧无虑。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出生在关中农村某地。
自打记事起,我就过着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生活。还有那永远都干不完的活:喂猪,割草,放羊,捡粪,拾麦子…
”我是公社的小社员呐,身背小竹篮呀,手拿小镰刀。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
这首歌整整影响了我们一代人。
拾麦子,我至今都记忆犹新不曾忘记。
学校的作息时间随着大人的作息时间。
麦收季节,学校会放忙夏。老师也都被下派到各生产队,领着小学生们在收割后的地里拾麦子。
初中生一般都跟着大人们干点力所能及的农活,也能为家里挣点工分。
我们小学生中也有不用拾麦子就能为家挣工分幸运儿。
三夏大忙之地,为防止有人把麦子带回家,全村各个路口都设有“红岗哨"。哨卡上一般是两个人。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首先得体格好,再就是要有六亲不认的精神。
往往到放工时,有人就会在地边或道上顺手捡些麦子企图带回家去。等到了哨卡肯定被拿下,管你是亲爹亲妈天王老子!
有的队员白天耍尽了威风,晚上回家,轻的挨顿骂,重则挨几脚:你个瓜怂,也太认真了!我就捡了几根麦子,看你娃能耐的,硬是从我手里夺走了。你个驴日的,看我不踢死你!"
"算了,算了,跟碎娃一般见识弄啥?我娃,明个心眼活着点,别瓜不愣瞪的不知瞎好!"
我们每天都跟着老师去收割后的地里拾麦子。
阳坡,塬上的小麦黄的程度不同。今天割那块,明天割那快由队长掌握。
每当一块地割完运净,再由专人用大耙子来来回回的搂几遍,这才放我们进地。
这时候往往收获不大。岁数大点的手快的一下午也就能拾个四五斤。象我这贪玩的(抓蚂蚱,捉蝈蝈儿)最多也就一斤二斤的。有时连担笼底都盖不严。
早晨是拾麦子的最佳时机,露水浸湿的麦穗压称。赶上运气好的话(晚上放工前刚运完,还没来得及搂。)一早晨最少能弄个二十多斤。
面对满地的散麦,大伙就如同饿狼见了猎物似的一哄而上。猫着腰低着头,双手快的就象缝纫机上的针。手被麦茬扎的血迹斑斑也舍不得抽空擦擦。捡够一把,用麦杆拧上放一边再捡,如此这般不断重复着。
千载难逢的机会瓜子才不珍惜呢。
大伙兴高采烈的满载而归。
或抱或扛着麦子来到场院。
用剪子铰去麦杆,麦穗过称记数。
遇到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我的担笼也是满满的,挎在胳膊上很有成就感。
最最难受的是下午去搂过的地里捡麦子。由于天热,完整的麦穗很难捡到,更别说带杆的了。
又热又渴,锋利的麦茬扎的手格外的疼。
下午出门前基本都带有水。
讲究点的,用葡萄糖瓶子装上凉开水放担笼里。我则是给酒瓶子灌满水,用纸或玉米芯塞好瓶口,然后再用细绳挷在担笼上。
我的水是放了糖精的,特别的好喝。因此不等到地头就被喝个精光。
记得我一同学叫小民,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师就问他原因。他说:干早嫌冷,晌午嫌热,下午嫌困。
……
唉,以晃五十多年过去了,时间真是不抗混啊。
香烟烫着我的手,我一惊,忙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不由感慨道。
田保寿
蘸酱菜
老天爷阴沉了一头午的脸,到中午时分终于下起了小雨。
早八点多,同学王涛就打电话给我:下午一点多到齐市,咱哥俩坐坐。
我一路步行去车站,伞都懒得打,就是为了享受斜风细雨带来的凉爽的快感。
王涛是我技校同学,当年我俩好的象一个人似的。
就连班主任冯老师都很好奇的问我:刘志强,你怎么和王涛关系那么好?你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和王涛同同是本县走读生,但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自身条件我和他确实不是一路人。
家庭条件:王涛家是坐地户,父母又是双职工,他是独生子。
我家是刚到东北不到一年的外来户,连间象样的住房都没有(我和老父亲挤在单位锅炉房的土炕上,二哥睡在单位的办公桌上。)
个人条件:王涛近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留着两撇八字胡。他性格张扬喜动。
再看我自己,南北头肿眼泡,大蒜鼻子鲶鱼头的嘴。一米五不到的个头长得又黑又瘦,还操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我性格内向喜静。
恐怕到现在他们还不知我和王涛为啥会好的象一个人。
接王涛到家,老伴自是一番嘘寒问暖好不热情:“兄弟,到这就别装假,就象到自己家一样。你哥没少跟我提你。”
”别白呼了,菜整得咋样了?兄弟,你嫂子就是个人来疯。”“中午先简单对付口,晚上咱去烤肉。"
"谢谢嫂子,让你费心了。"
油焖大蚜,酱炖鲤鱼,肉炒蒜苔,还有一盘蘸酱菜。
“喝啥酒?"摆完菜,老伴问我。
“就喝姑爷拿的那瓶君妃!"我转头问王涛:“兄弟,还用碗喝?”
“你还记着当年那事呢?唉,都是过去的事了。岁数不饶人啊。咱都奔六十的人了,可不敢那么喝了!”
”好,身体要紧。老伴拿杯来。"
“嫂子也坐下一起吃点,我又不是外人。"
“不啦,我又不喝酒,你哥俩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忆往昔我们年少轻狂不知愁为何物。看今朝我们巳是迟暮之年,感慨岁月如梭。
谈笑间半瓶酒没了。
"兄弟,你刚说用碗喝酒是咋回事?”老伴坐在沙发上一边缠着毛线一边饶有兴趣的听着我俩叙旧。
“怎么,那次丢人的事我哥没跟你说过?"
“和她说那干啥?又不是啥光彩的事。"
“说说,到底是咋回事?"老伴来了兴趣不依不饶。
“说就说,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年十一前的一个礼拜天,我帮王涛去起土豆。
王涛父亲在北边河套开了点荒地,也就种点土豆白菜什么的。
一大早,我们三人拉着借来的板车来到河套。
我和王涛都不是干活的料。主要都是王涛父亲在干。
三丝袋子土豆整整起了一天。
傍晚收工回家。
弄棵白菜吧,回家蘸酱吃。
王涛跟我说。
我初到东北,对蘸酱菜没多大兴趣,只听说蘸酱菜最适合喝酒。想必应该不错。
行,弄一棵吧。
你妈在家备好菜了,弄它干啥?王涛父亲企图阻止我们。
你别管了,志强,走拨一棵去。
我俩走到道旁的一白菜地,左摇又晃终于拨下一棵七八斤重的大白菜。
晚上喝酒,王涛母亲已预备了几个菜。
有鱼有肉还有凉菜。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估计王涛比我强点也有限。
一棵白菜从心到帮被我们吃个溜干净。
王八犊子,有正经菜不吃,非吃那破玩艺!王涛母亲笑骂我们不知好懒。
当时我俩喝酒用的就是大磁碗。
结果可想而知。
王涛一会哭一会笑,最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更惨,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
”还有这事,确实够丢人的!"老伴笑着看向我。
“那时咱多虎,瞎逞强。”我喝口酒不由感慨。
"是呀,就仗着年轻,现在可不敢那么喝了。"王涛说。
田保寿
活菩萨
昨晚和朋友喝酒,心情太激动,有些得意忘形,不觉喝大了。
早晨起来,口渴腹饥很不好受。
”我给你煮点面条吃?"老伴关切的说。
“算了,我还是下去吃点咸菜喝碗粥吧。别的也吃不进去。”
于是我下楼来到一家名叫味香早餐店。
这家小店虽说味美价廉,口杯不错。由于离我家较远,我都有一年多没来了。
店面不是很大,摆有六张桌子。经营者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名老太太。听说老太太是妇人的娘家妈。
我要了碗小米粥,一小碟咸菜外加两个菜包子。
刚吃没几口,就见走进来一老头。他七十多岁的年纪。零乱的头发白的多黑的少。混浊的双眼空动无物,右眼角好象还挂着一粒眼屎。
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几根白色的鼻毛倔犟的争先恐后的钻出鼻孔似乎是为了刷存在感。嘴唇微启,一棵黄中泛黑的大门牙是那么的搏人眼珠。下额那缕浅黄色的胡须不安分的支愣着。
不到一米六的个头。上身是破旧的迷彩服,下身是条洗得泛白的肥大的牛仔裤。
他颤巍巍的在靠门口的一张桌旁坐下,也不点餐,掀开衣服拿起针管就往肚皮上扎去。
我看明白了,他不但患有半身不遂,还是一个糖尿病患者。
“老哥,昨天咋没来?”不大会,就见那位老太太把一份豆浆和两个包子放在他面前。
“昨天有点事没来了。"老头放下衣服收好针管很是歉意的说。
”害得我们一顿着急。真怕你出啥事。”看老太太那着急的样子还有不用问就吃道他吃什么能吃多少,我猜想这老头肯定是她们的什么人。
“那你昨天早上吃的啥?”老太太在一旁坐下来,看着老头艰难的吃着喝着很是关切的问道。
“昨天早上身子骨难受就没来。前天晚上剩的馒头我早起泡水吃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跟着担心了!”老头象是做错事的学生面对老师似的。
“他是你什么人?看你挺关心他的。”我好奇的问老太太。
”他不是我什么人。他和我姑娘是一个小区的,常来这吃饭。
唉,他是个苦命的人!”
于是,老太太小声的和我讲起了老头悲惨的遭遇。
老头姓张,退休前是货运火车司机。
退休前两年,媳妇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卷走全部存款和心上人比翼双飞远走他乡。
他急火攻心大病一场,出院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没儿女吗?”
“有一个养女,结婚后去了外地很少见她回来。差两年就要退休了,偏偏赶上有病了。病退和正式退差不少钱呢。”
“他这样咋不去托老所?又不是没钱。”
”社区找他谈过,他不肯去,说是离不开家。他生活基本还过得去。做饭洗衣收拾屋子他也能做点,社区邻居也都尽力的在帮着他。
他到我家吃早餐有一年多了。开始几天我姑娘还象征性的收他几块钱。后来干脆不收他的钱了。他每次坚持给钱,我姑娘总是说,我记着呢,年末一起算。
一碗豆浆两个包子又值不了几个钱。最其码他能吃口热呼的。”
“你们太伟大了。相信好人有好报!你家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红火!”我发自肺腑的由衷的佩服她们。
”活菩萨,她们都是活菩萨!”正在那吃饭的老头突然含糊不清的说道。
田保寿,热爱生活,心地善良,脚踏实地,特别喜欢文字,偶有心得,便笔下留墨,愿结识天下好友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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