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6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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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也说留声机 张立东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55—57)李玉岿
也说留声机
张立东
我至今不知道留声机是怎样把声音留住的,正如我对录音一知半解一样。
我们所指的留声机可能单指的是唱片机,就是一个针头状后面连的喇叭的东西放在转动的唱片上,让针头沿着唱片上应有的轨迹转动而发出了声音。如果没有按这个轨迹转,或者是人为的加快或减慢速度,那声音就乱了,或者是“东拉西扯”,或者是“有气无力”,或者是“急风骤雨”。
因为这种唱机是我们最早接触的把声音保留住又放出来的机器,所以就统一叫留声机了。再后来的录音机、磁带机、光碟机、U盘,其实都是留声机,但是有的从载体形式上叫,有的从操作功能上叫,不一而述,但我们都可以意会。就比如一提起“狗蛋”都知道是一个孩子的名,就连傻都不会认为那是指狗的蛋。
直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用倒推的形式,我觉得留声机是不是用磁性的原理保留声音的,我不敢确定。我是从稍晚一点的磁带录音机上推理出来的。开始人们接触录声机时小心翼翼地按操作方法把磁带放进去按键就放出声了,按键上有倒带、快进、录音等功能,操作错了就跟留声机混乱时发出的动静是一样,一不小心上面的声音就会被“洗”掉。再后来卷了带了,人们把带盒拿出来,磁条就如“肠肚”一样被拉出来,然后人们把磁条扭顺了,手工用铅笔一样等类似的东西慢慢卷进去复位,带卷了位复的次数多了,唱歌的声音就会“变味”。于是便知道那个条子叫磁带,发声是利用磁头和磁带接触而发出的,
至于声音是怎样磁化了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又是光盘又是U盘的我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让我形象地知道声波传输的原理是“喊微信”的时候,上面的波段和声音的高低快慢的节奏是一模一样。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最怕一知半解了,我就是那样的人。“把声音保留住,转述给别人”,还是不是自己的原声?自己说话时留住的声音是好听了还是不好听,有时细细听,果然和自己感觉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是比自己想的好,还是比自己想的坏,我觉得是因人而异的。自恋的人或者觉得自己反复听的声音比原本发出的难听,而自谦的人觉得录下的声音比自己原本的声音好听。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个调节自己了。我是个自恋的人,总觉得记录下的自己没有原本的自己好。正因为自恋型,好多“尴尬”、“失意”、“皇帝的新装”的事情会在我身上发生,一不注意就会落下笑柄,于是我会注意少发言,少打断别人的话头,少“出风头”,但人的天性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
冗述了这些主要想说的是:疫情期间关在家里电视和手机看得眼疼。拿起一本书看。以前也倒是看书,在手机上看,但看书的多半动机也是心理上的一种附庸风雅。也有被震撼和吸引到的,比如《放风筝的人》,《杀死一个知更鸟》、《月亮与六便士》。但总觉得找不到年少时看“金庸”那种混然忘我的境地。此时我拿起的这本书叫《巴黎圣母院》,我记得我以前也看过这本书,那时看这书的目的,只是因为他是世界名著,我好像是翻完的,写的什么内容一点也不记得,大致估计是写了一个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悲惨而吓人的生活,现在看起来自以为是的我多么辱没世界名著。
我印象中好像是一本三套的,而且是像纸封皮的那种。即然能成套,至少一本应在20万字以上吧。可我现在拿起的这本书是2009年初版2014年第二次印刷的,标价8元钱,封皮上写的全书17万字,李玉民先生译的薄薄的一本书,是我从村里一个形式上的阅览室的灰尘下刨出来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世界名著。我忍住头皮看的,仅一个十八世纪的巴黎的全景更迭和圣母院的建筑描写就用了一章的版面。景观一旦不结合故事情节的发展展开描写,无论再优美的词藻也会枯燥的。但是我紧接住第二遍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一字一句划了重点,并且,为了弄清我以前为什么没有觉得世界名著是“世界名著“,翻出了其他译本对照,发现本来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东西,而其他版本用二三页。我仅且仅在这本薄薄书里中发现了丑陋的美,美中的丑陋,我还发现了人性对于环境的挣扎的坚守,我更发现了法国造就了雨果,而雨果成就了法国,相比较起来我觉得可以融入法国。抛去了民族差异,我相信人类的文明史是一致的,而我们的古老文明古国也不要忘了那些随着人类进化而从不会失去人性的文明,我更要真实的传播他继承他。化学不是文明,物理也不是文明,他只是推进文明的手段,长生不老不是文明,生长有序才是文明。
让留声机能留住那些我们真实的美,不要让留声机欺世盗名,不要让我们人类自己愚弄自己。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
五十五,供电的事情
上午,裴鸿基副县z第二次从一二把手那边返回来,他们三个人更进一步谈了那两个厂一些具体问题。
当时,裴鸿基副县z本人,以及代表领导们对张跃麟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他说领导们说了,只要他这边有什么要求,让他尽管提出来,他们会举全县之力来帮助他扭转这两个单位的局面。
张跃麟给裴鸿基副县z说,只要有领导们的支持,他有信心有决心。不过这两个单位确实都是老大难的单位,必须让他对这两个厂深入调查一番,他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海涛还是像先前一样,始终没有发言,显出一脸担心的模样。
裴鸿基副县z让张跃麟赶紧调查,赶紧入手。需要县里各个部门配合着他做什么,让他尽管提出来。
相关方面的事情,他们又探讨了一番。
他们两个人前脚走过之后,张跃麟立刻给靳解放厂长拨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来一趟办公室。
十几分钟之后,靳解放厂长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张跃麟的办公室。
靳解放厂长给张跃麟汇报了这段时间,他们给淘金队生产球磨机,和给陈家龙生产磁选设备的工作进展。
人家腊月二十九才放假,正月初三就上班了,这在当地任何一个机构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般人们在过年前后不管挣多少钱是不愿意干活的,都想和亲朋们聚一聚,吃喝热闹一番。
当然以上情况在此之前张跃麟也是非常清楚的,也因此正月初八,他还陪着裴鸿基副县z和林海涛,专门到机械厂慰问了大家。
靳解放厂长说,虽然机械厂生产这两种机械设备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正因为如此,工人们上下一条心,齐心协力,都干得热火朝天。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在市里那三家大型国企的工程师技术员的帮助和指导下,等他们把淘金的球磨机和磁选机做完之后,他们就成了做这些设备的行家里手,下一步机械厂肯定要非常火爆。
张跃麟高兴地说:“靳厂长辛苦你们了。你和大家要是都这么认为,那就太好了。事实上肯定是这么回事,不要说咱们边塞县,就是市里,据我所知到现在也没有像你们这样专业生产淘金设备和磁选设备的。再加上你们现在用的各种原材料,是从全国各地优中选优选出来质量最好的,价格也是最低的。将来机械厂的生存空间就越来越广了。”
靳解放厂长真诚的谢过张跃麟,他说所有的这一切,主要是张队给帮助创造的,他本人以及机械厂上上下下,没有不感激他的。
说完以上这番内容,紧接着,张跃麟就和靳解放厂长说到了正题:县里让他承包那两个单位。他想请教靳解放厂长如何改造砖瓦厂那些设备的事情。
正像张跃麟预测的一样,靳解放厂长听完他的这番叙述之后说,砖瓦厂的那些机械设备没有一点难度,太简单了。无非就是电动机和普通的输送带等。最复杂,也是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搅拌和泥的滚筒,还有就是最终成型的挤压机。但是不管哪一种,对于现在的机械厂来说没有丝毫的难度。
靳解放厂长说,其实砖瓦厂现在存在的不是这些简单的设备问题,根本的问题是没有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再就是需要供电局给砖瓦厂重新架线增容,这才是一个根本。改造新设备,增加产量,肯定需要大量的供电。现有的电力,根本就不能满足砖瓦厂的需要。
张跃麟说:“如果砖瓦厂想要多少电力,供电局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满足了的话,你对改造设备……”
“虽然机械厂现在二十四小时加班,忙得连轴转,但是只要供电局能满足了供电,就砖瓦厂那些设备,我稍稍的抽出一点时间,就帮着他们改造了。”
张跃麟一边对靳解放厂长说着感谢的话语,一边示意他把具体的行动方案给他说一下。
靳解放厂长说,砖瓦厂的那些维修工,本身就都是一些好电焊工。他在给他们重新设计一套机械设备的图纸,安排一两个机械厂的工人,直接到砖瓦厂把那一帮维修工组织起来干就可以了。如果需要赶时间,好多东西可以来他们机械厂外加工,他们机械厂如果忙不过来或者没有能力帮着加工,也可以让他们到市里一些机械厂加工。如果这么做的话,就砖瓦厂需要的那些简单设备,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完工了。
靳解放厂长说的这些,和张跃麟之前预估的是相符的,为此他的心里一阵窃喜。
张跃麟对靳解放厂长说,他准备让砖瓦厂下一步的生产能力,达到之前最好的时候十倍和二十倍,能做到吗?
靳解放厂长说,只要电力供应没有问题,管理得当,是可以做到的,无非设计的时候增大一下容积和功率,或者多生产几套设备而已。
好,太好了!
张跃麟一直给人说他差不多是一个文盲,可是在机械制造方面,由于一开始他就参与了淘金设备的考察和设计,后来在金矿,他又特别钻研淘金设备,包括以后的更新换代和不断的改造,还都是以他的思维为指导,所以在靳解放厂长认为,张跃麟其实一点也不外行。为此两个人就从专业的角度,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砖瓦厂设备的一些具体情况。
不知不觉就中午了。张跃麟留着靳解放厂长一起吃饭,顺便说事。
他们在吃喝的过程中,一直都在探讨如何改造砖瓦厂机械设备的事情。
和靳解放厂长整个这一轮探讨下来,砖瓦厂下一步如何改造,如何让它火爆起来,张跃麟基本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
中途抽空,张跃麟与靳解放厂长说到刘大顺他们五个人的时候,靳解放厂长赞不绝口,多次夸赞这五个人,尤其是刘大顺,绝对是适合于干机械加工的一把好手。人家五个人吃苦耐劳就不要说了,虽然原本都是种地的农民,可是干起机械加工方面的事情,一学就会,一教就能上手,那个好学肯钻研的劲头,让他们没有不被感动的。机械厂任何苦的累的活儿,人家都是抢着干,又天天抢着加班,学得又快……照这么下去,这五个人尤其是刘大顺,估计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出徒了。
太好了,这就是他张跃麟要的结果啊。
送走靳解放厂长,张跃麟都没来得及在办公室打一个盹儿,就让人把刘喜柱喊来。
大过年,一般的人们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穿得干干净净,一派过年的模样。可是今天刘喜柱来到张跃麟的办公室,却是满脸的颓唐,也没穿过年的衣服,是平时的那一身普通衣服。
张跃麟没用财物室两个小姑娘给刘喜柱沏茶倒水,亲自给他沏了茶,招呼他在办公室茶几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张跃麟的热情与刘喜柱的木讷和拘谨,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然后张跃麟也坐在了刘喜柱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张跃麟笑望着刘喜柱说:“ 三哥啊,好像感觉到不认识我似的。”
刘喜柱苦笑了一下,又摇摇头说:“跃麟,唉,你要理解三哥的苦啊。厂子这不,和倒闭了没什么两样,你说我这个年过得……简直了!不瞒你说,还多亏了你给我买了那么多过年的东西,还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哥给我捎着送到我家,再加上我哥也给我买了好多东西,送了钱,我才把这个年过了。要不是这样,三哥连这个年也过不了啊。二哥其实也是这种情况。也是你委托我哥我嫂给他送了各种东西送了钱,包括我哥也给他送东西送钱,他才把这个年过了。跃麟,三哥谢谢你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喜柱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了。
张跃麟说:“去年我刚入手这个修造厂的时候,我找三哥烧瓦,当时就和三哥说,让你尽量撑一撑,看看这个厂有没有希望。有希望你就继续呆下去,没希望,我肯定会管三哥的。后来你也知道,我手头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也没有来得及过问三哥下一步的打算。你也没有来找我,唉,就把你的事情耽搁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三哥有三哥的难啊。过去风光的时候,信心百倍,走亲戚朋友找领导办事儿,没有一点儿担心惧怕的心理。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找人办事也好,走亲戚也好,老是心里打鼓,怕人家看不起,担心遇到眉高眼低的情况。本来凭我的感觉,和跃麟你很亲近,你也说过要帮我的话,可是这以后厂子基本塌了,福利奖金一点没有,开着那点基本工资,就连家里的吃喝拉撒都不够,让我的信心大跌。就咱们这种关系,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了,总怕受到你的冷遇。”
“三哥,你放心,现在将来,只要有弟弟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三哥饿着!”
刘喜柱一喜。
张跃麟进一步说:“咱们自己家开着这厂那厂,还愁三哥和二哥你们没有干的?我不仅让你们有干的,还要让你们领导别人。”
刘喜柱猛然露出了非常惊喜和期待的神色。
张跃麟高度概括的,给刘喜柱说了他准备承包砖瓦厂和建筑队的事情。在刘喜柱惊喜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跃麟说:“我让你当砖瓦厂的一个副厂长,让二哥当建筑队一个副队长,工资福利奖金不用说,肯定高于你们的预期,你们还满意吗?”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事情,简直是喜从天降的事情。刘喜柱当时就变得泪流满面。
张跃麟进一步给刘喜柱说,他要如何改造砖瓦厂,如何要让建筑队有活干的事情。
半个小时以后,刘喜柱一边抹眼泪,一边激动不已的离开了这里。
不久,他二哥刘铁柱风风火火来到了张跃麟的办公室。
……
随后的三天,张跃麟带领着一帮人,一边考察着砖瓦厂方方面面的情况,一边和县里一二把手以及相关部门的一些领导,沟通如何承包砖瓦厂和建筑队,如何让这两个单位活过来的事情。
中途,县z陪着他考察砖瓦厂的时候,让秘书用砖瓦厂的电话给主管这一片的供电所所z打电话,让来现场,合计看如何立刻改造线路的事情。
供电所的所z支支吾吾的说,他手头有事,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秘书能够明显地听出来,电话那头供电所所z说话的口气,还透露出不把县z的话当回事的意思。当时因此县z的秘书和供电所的所z,还发生了言语方面小小的冲突。
秘书随后将这方面的情况给县z反馈了之后,围绕在县z身边砖瓦厂的那些负责人,都义愤填膺地给县z说,其实他们砖瓦厂这以后的塌锅,与供电局局Z和主管他们这一片的供电所所z脱不开干系。该维修的线路不给他们维修,发生了故障,必须要请吃请喝请送羊腿才能给他们维修,简直操蛋到了极点!
县z问这些人是真的吗?
这些人一个个跳的老高说,真的,而且还不是三四五次,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县z再一次和这些人核对了之后,这些人依然还是铿锵有力地给他说,绝对是这么回事,他们可以当面和供电局的人对质。
县z没有在这方面说什么,他只是示意砖瓦厂的厂长领着他,去他办公室一趟,他要打一个电话。
砖瓦厂厂长把县z领到他办公室以后,就知趣的带门退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县z给谁打了电话,打了几个电话,什么内容。因为十几分钟以后,县z从砖瓦厂厂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并没有给大家说他打电话的内容,还是像先前一样,心平气和的继续在砖瓦厂考察。
通过三天的考察,以及他与一二把手方方面面的沟通,张跃麟承包砖瓦厂和建筑队的具体事宜,都谈妥了。
边塞县国资办把下属的砖瓦厂和建筑队无偿承包给张跃麟。它们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让他能够利用这两个单位现有的资产资源,给这两个单位的工人正常开支。
张跃麟的条件是:一,截至他接手这两个单位之日起,原则上这两个单位之前的外债,他不承担一分钱。及时需要承担部分外债,也要等这两个单位运转一年以后,再逐年分批次的拿盈利支付。
二,一个月以内,砖瓦厂需要的供电负荷,全部给予满足。以后关于供电方面的所有事情,砖瓦厂不和供电局直接交涉,至少要有一个副县z以上级别的官员,来专门负责协调和处理用电方面的事情。因为供电局不能及时维护线路,正常给砖瓦厂供电,造成砖瓦厂不能正常运行,最终耽误了给工人们开支,与他这个承包人没有责任。
三,从他接手砖瓦厂和建筑队那一天开始,人权财权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个别不听话,不安安分分上班的工人,他有权力劝退。同时他也有权力随时随地向外面招收工人。
四,要由裴鸿基副县z和林海涛主r,继续专门负责协调处理砖瓦厂与县里有关部门,甚至包括上面的一些事情。
前三条,对于县领导来说干脆就不叫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第四条其中的一半条件,县领导认为也不算条件。
裴鸿基副县z本身就是主管工业的副县z,由他来负责协调和处理砖瓦厂与县里相关部门的事情,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是……
但是张跃麟有他更加充足的理由:他干什么,怎么干,好多的时候都是背后有林海涛主r给他出着一个个金点子主意的结果。林主r是他人生的导师,事业的指路人,离开林主r的指导和帮助,他没有把握,也就没法承包这两个单位了。
林海涛始终推辞着,说他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何况他手头需要做的工作太多,现在已经忙不过来了。再要给张跃麟帮忙,就让他连吃饭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
一二把手说,不,这个忙必须帮。县里可以专门给他安排两个助手,来帮助他处理手头的一些事情。
一二把手合计之后认为,那有什么难的?干脆就特事特办吧。反正下一步不是准备提拔林海涛为副县z吗?那么在没有正式提拔他之前,暂时就成立一个县政府改制小组,让裴鸿基副县z任组长,林海涛任副组长吧。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关于砖瓦厂和建筑队向张跃麟承包这件事情,是县里根据市里今年正月初八一上班的时候,市里某次关于促进生产,搞活经济,开源节流的会议而决定实施的。主抓这件事情的,就是秦广发副市z。谁在这件事情上要当一个拦路虎,其实得罪的已经不是县里这些领导了,而是市里的那些领导们。
那天在砖瓦厂考察的时候,县z借用厂长办公室的电话,除了给一把手拨打电话汇报了一下供电局方面的事情,紧接着就直接给秦广发副市z打电话,汇报了他考察砖瓦厂期间,遇到供电局这方面阻力的情况。其实这件事情要想从根本上解决,他想不打这个电话也不行,因为供电局是条块管理单位,县里并没有任命人家的权利,所以只能给上面打电话。
当时一把手除了表示大力支持他的工作之外,还对他说,他马上要给市里某位领导打电话汇报这个情况。
当时秦广发副市z对他说,各个区和各个旗县,促生产搞活经济,是市w常委会的决定,这是从现在开始市里的主要工作重点,任何单位和个人如果不能积极配合来做这件事情,就是阻挠塞北市的经济发展!
放心,只要他说的是事实,市里立刻会让供电局的局Z和那个供电所所z停职反省,还要审查他们。如果有贪污受贿的事情,还要移交职能部门来处理他们!这样也能做到杀一儆百,为边塞县的经济腾飞提前扫平障碍。
关于供电方面的事情,张跃麟提出这个要求之后,紧接着一二把手就把他的意思给上面做了汇报。
在张跃麟考察砖瓦厂和建筑队方方面面的事情,与县里的一二把手谈承包的具体事宜期间,靳解放厂长也没闲着。他昼夜不停的在设计着高效能的制砖机,画着图纸,同时给砖瓦厂的那些维修工们,交代如何焊接如何制造的事情。
几天以后,供电局的局Z和那个供电所的所z,都被隔离审查。新上任的局Z和所z,干脆吃住都在砖瓦厂,一改过去供电局给人高高在上,吃拿卡要的态度,真正在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着。
砖瓦厂的一些工人,最近这段时间,并不认为砖瓦厂能够起死回生。他们私下里叨叨说,尽管张跃麟有钱,有点石成金的本领,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首先他连供电局这一关也过不了。你这边再怎么折腾,不一定什么时候人家给你断电了,你不是干瞪眼吗?所以眼前出现了供电局野花撩乱的这些情况,让这些工人们既震惊,又对张跃麟佩服不已。为此之前对砖瓦厂没有信心,甚至还想离开砖瓦厂的一些工人,都轰的一下来到砖瓦厂,要上班,要干活!
刘铁柱也领着他们建筑队那些工人们,涌到了砖瓦厂,给帮忙干各种各样的活计。
供电局的一个局Z和所z倒了霉,让刘铁柱和刘喜柱变得开心不已。尤其是刘喜柱更是如此。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单位的某些人,吃拿卡要简直成了家常便饭,快变成活土匪了。这下好了,再也没有人猫腻砖瓦厂了。
这弟兄俩人对于围绕在他们身边那些弟兄们说,让他们跟着张队好好干,绝对有前途。谁要敢给张队捣乱,不要说张队,就连他们两个人这一关也过不了!弟兄们要是能听话,维护张队的利益,放心,他们绝对会从张队那里给弟兄们争取好处的。
砖瓦厂和建筑队,两个老大难的单位给张跃麟承包的事情,在这么短短不到十天内就促成了。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五十六,第一楼
在考虑入手砖瓦厂改造机械设备的时候,张跃麟一直在考虑,让谁充当砖瓦厂的负责人这件事情。
虽然刘喜柱忠心耿耿,肯定是他的好帮手,但是他的能力和方方面面,最多也只能考虑让他当一个副厂长。
也正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在深刻的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他从考察砖瓦厂的时候,就有意和砖瓦厂的工人以及各个环节的小干部,在探讨这方面的事情。
原来砖瓦厂的厂长倒台被抓捕之后,后续顶上来的一位厂长,年龄大了,马上也该退休了。再者没有一点儿开拓精神,是那种求稳,不求发展的老年人,完全不适合继续担任砖瓦厂的厂长了。即使白服务也不能留用。那两个副厂长,也类似这样的角色。另外经济方面或多或少的还有问题,同样不能用。
凭着张跃麟对砖瓦厂多方面考察得出的结论,砖瓦厂之所以走到今天,除了之前领导贪污导致的结果,与他们三个人的不作为,包括两个副厂长经济方面的一些问题,有极大的关系。只不过出于不要落井下石的原因,他不能把这个结论给县领导说而已。
与县国资办正式签订了承包合同的第二天上午。砖瓦厂厂长的办公室。这个里外间较大的办公室,暂时就作为张跃麟在这里临时的一个办公室了。
砖瓦厂制造土胚的一个负责人,被请到了这个办公室。这是一个三十二三岁,高大壮硕,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鲍明祥。
张跃麟赶忙招呼他落座,还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水。
张跃麟说:“鲍老兄,我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你从十七岁进入砖瓦厂,干过砖瓦厂各方面的工种。你又是一个聪明上进,踏实肯干的人。善于钻研,善于动脑子。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你才是咱们砖瓦厂制土胚,烧砖,维修机械方方面面的一个行家里手。”
鲍明祥没有说话,只是很随意地对着张跃麟笑了一下。
张跃麟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善于言谈,是那种心里做事儿的人,但是他也可以确定,通过他刚才说的那一番实事求是的话语,鲍明祥也是很受用的。
张跃麟继续说:“按道理来说,你早就应该被提拔为砖瓦厂的厂长了。可是因为砖瓦厂是国资办的,厂长副厂长必须要有国资办来委派那些有公职的人。像你们这些长期合同工性质的人员,无论你干得多么好,到退休的那一天也没有出任厂长和副厂长的资格。一句话你被埋没了。但是又没有说理的地方,事实上你认为这也是很正常的。”
鲍明祥由刚才进来办公室的那种淡然的表情,这会儿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另外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代替。
张跃麟说:“但是我认为这很不正常。既然这个砖瓦厂现在由我承包了,之前的那些条条框框都不算数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提拔你成为砖瓦厂的厂长,一把手,全面负责砖瓦厂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鲍明祥在巨震过后,甚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嘴角抽动了好几次才说:“不可能吧,我没有这个资格吧?”
“不存在不可能。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砖瓦厂的厂长了!”
张跃麟这一句话,居然让面前的这个大老爷们儿变得眼泪汪汪的,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些哽咽。
平复了一两分钟的情绪之后,鲍明祥终于憋不住给张跃麟说了实话。砖厂倒了,实际上随后就有他的好几个徒弟联系他,要让他去市里好几个砖瓦厂担任副厂长。过去在砖瓦厂跟着他干活,给他当徒弟的好几个小伙子,后来陆续都去了市里的一些砖瓦厂。他这几个徒弟对他在砖瓦方面的技术心中有数,极力给他们服务的地方推荐他。
其实要不是因为过年,他已经离开县里去了市里。但是后来突然之间听到砖厂承包的消息,又听到承包人是张队,他就抱着好奇和观望的态度,暂时来砖瓦厂了。让他震惊的是,砖瓦厂这么多年存在被供电局某些人卡脖子的事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得到极大的改善。现有给砖瓦厂供电的线路,最近这几天在供电局那么多人集中人马检修维护以后,线路完全畅通不说,人家又在昼夜不停地给这边架着一趟大容量的专线。下一步有两趟线路给砖瓦厂供电,砖瓦厂的用电不用说,百分之百没有一点问题。
如果不是张队来承包砖瓦厂,不是他的威名,他们知道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不说别的,就这一项就让砖瓦厂这些职工,包括县里好多用电单位,对张队佩服得五体投地。
况且靳解放厂长包括他安排的两个人,又紧锣密鼓热情高涨地帮助砖瓦厂设计大功率的新设备,这一派热火朝天的做法,也让工人们看到了砖瓦厂的希望。
张跃麟说:“我们与人为善,不会人为的和别人制造摩擦,让别人倒霉。但是有人要是有意给我们卡脖子,制造麻烦,他们的倒霉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大家要是都认为砖瓦厂有前途的话,那就太好了。鲍老兄不瞒你说,下一步我要将砖瓦厂的生产能力,提高到你们之前最好的时候十几到二十倍。我要让砖瓦厂高层管理者的收入,在之前的基础上翻好几倍。要让普通工人的工资也翻两三倍,我要把砖瓦厂改造成下一步咱们县里最火爆的几家单位之一,相信我,我肯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张跃麟的这一番话,让鲍明祥听的目瞪口呆。
“那么鲍老兄,我想问你,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还准备离开砖瓦厂去市里干活吗?”
鲍明祥略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明确表态。
张跃麟说:“你不能走,你如果现在要是离开砖瓦厂,我认为你就是眼光短浅不明智的做法。你要知道,你学技术掌握砖厂所有这些流程,从始至终是在咱们砖瓦厂。你的根在这里,人脉在这里,老婆孩子在这里。别处给你承诺的多么好,毕竟是纸上谈兵,并不是事实。你离开了现有的砖瓦厂,就如同一棵大树连根拔起,重新倒载到了别处,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不好说。也许搞不好就把之前的根基都断送了。”
“有些人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所以不瞒张队你说,这两天我正在犹豫中。”
张跃麟说:“你的为人处事没问题,你在砖瓦厂各方面的技术也顶呱呱,但是老兄我要给你说明的一点是,其实咱们砖瓦厂各方面能力水平比你差一些的工人也有很多。只要我给他们奖金工资福利高一些,让他们集思广益,集中所有的力量来大干快干,也基本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平。我主要是可惜了你这个厚道人。我认为我们砖瓦厂不能留住一个厚道人,特别可惜,也是我的失职!”
张跃麟的这一番话,让鲍明祥再也忍不住,居然流出泪来。
张跃麟继续说:“我今天把你请到我这里,真的,除了因为你的技术,还有就是你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好老兄,所以我想把你留住,让你坐镇咱们砖瓦厂,让你从此以后在这里有一个出头之日!”
猛然间,鲍明祥用那种拖着哭腔的声音说:“张队,什么也不要说,我干!我要拼了命的干,昼夜不停,二十四小时吃住在砖厂给你干!你指到哪里我就给你干到哪里!“
张跃麟说:“好,太好了,鲍老兄,我要把这里的大权放给你,对你高度信任,全方位的配合你来干好砖瓦厂的事情!”
似乎通过张跃麟以上的那一番话,彻底的打开了鲍明祥的心结,为此明明张跃麟感觉他是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可是随后鲍明祥却滔滔不绝,主动给说开了如何才能将砖瓦厂发展壮大的,大概只属于他的金点子。
他说,下一步可以把一些烧砖的龙窑建在现在砖瓦厂东南那一带边缘。因为那下面有一个个之前挖褐煤的巷道。对于一个砖瓦厂来说,脱土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虽然当地干旱少雨,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多少雨,可是偶尔遇一年秋天,也有连阴雨和下暴雨的时候。即使保存下大量的土坯,也有可能统统报废了。再者,当地的气候,一般来说在九月下旬开始,就不适合脱土胚了。可以把一部分生产土胚的机械,直接安装到那些废弃的巷道里,就在下面的巷道里制土胚。这样第一不受下雨的影响,第二冬天也可以大量的脱土胚。
鲍明祥说的这一套办法,张跃麟可是闻所未闻。为此他一下子就被惊得跳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个外行中的外行,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要是能像鲍明祥说的那样操作的话,那对于一个砖瓦厂来说,其意义和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在巨震过后,张跃麟问鲍明祥,可以这样做吗?真的可以这样做吗?!那些废弃的巷道有那么大的空间吗?另外阴暗潮湿,土胚的干燥也是一个问题啊。
鲍明祥不急不躁地说,他认为完全可以。因为巷道上面有两米多厚一层非常坚硬的煤矸石和石头混合形成的一层顶棚。现在下面那些巷道,时间最长的可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有的巷道下面是很宽大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塌陷。他们出于好奇下去看一看下面的情况,前三五年和后三五年下去看到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一点儿塌陷痕迹,说明下面是非常结实的。全国各地把一个砖瓦厂开在废弃的煤矿上面,而上面有很厚的土层,下面有褐煤,中间还有一层石板顶子,大概边塞县砖瓦厂是独一份了。这应该是老天给这里的一份大礼,不利用实在是可惜了。
潮湿的问题就更不用考虑了。本身这些巷道距离地面并不深,当地又干燥少雨,再加上多年的通风,所以下面其实并不潮湿。再加上他说的把一些龙窑建到上面,就是为了方便于在烧砖的时候,把一些热风通过管道送到下面,然后在别处几个地方安几个引风机,形成一种热风管道效应,就把下面的潮气带出来了。这样即使数九寒天,也一点不影响下面制土胚和干燥的事情。
鲍明祥把这番话说完之后,张跃麟已经激动得手舞足蹈了。这会儿他才知道留住鲍明祥,让他出任砖瓦厂的厂长有多么英明。因为他的这个金点子,他能够想象到对于砖瓦厂来说,就是一场革命,这其中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张跃麟问鲍明祥,在此之前他的这个想法和别人说过没有?
鲍明祥说,他给厂长流露了一点,但是厂长摇着头说,太费事太复杂了。砖瓦厂现在连地面供电都供应不上,就更不要说在地下巷道里作业了,上下提升机的电力供应啊,增加机器设备的电力供应,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还能说什么呢?
在激动之余,张跃麟问鲍明祥,他考虑过下面供氧的事情和瓦斯的事情没有?
鲍明祥说,由于巷道上面不远不近有多处露天的竖井,斜着打下去的巷道也有好几处,形成了自然供氧的状态。所以压根就不存在供氧的事情,他们下去下面玩,也没有感觉到呼吸有什么困难。在下面点蜡烛也很正常,再者,当地的褐煤区域没有瓦斯这一说,所以他说的问题都不存在。
张跃麟激动之余,立刻打电话给靳解放厂长,说了在废弃的巷道下面脱土胚作业的事情,询问他在地下作业,用管道送热风,还有提升机运行是否可行?
电话那头的靳解放厂长高兴不已地给张跃麟说:“是谁给你出的这些金点子?太妙了,实在是高招啊!完全可行!这样就把咱们当地下雨损坏土胚的事情,和冬天好几个月不能制土胚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另外不见得要用提升机啊,那周围不是有之前人们打下的斜巷道吗?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斜巷道铺设小道轨,用卷扬机啊,这比提升机的效率要更高啊!”
在张跃麟的心目中,林海涛是一个高级策划师,而靳解放厂长又是一个高明无比,因陋就简的土专家土工程师,他说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了。
接下来关于砖瓦厂相关方面的所有事情,他们又合计了二十多分钟。他们越说越投缘,越说越高兴,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这个时候鲍明祥哪是一个不善于言谈的人。只是人家在此之前没有说话的对象而已。
用新设备大量脱土胚,而在巷道里又不受一点损失,不受任何季节的影响,还能把下面的褐煤随手掺到土胚里,减少烧砖时的用煤量;再者下一步甚至还可以用煤气烧砖……这些情况再好没有了!
最后张跃麟问鲍明祥,以他的标准来衡量,谁适合担任副厂长。
鲍明祥思考了一两分钟之后,给张跃麟说了两个人的名字。
让张跃麟高兴的是,他说的这两个人的名字,正好是他考虑想让出任副厂长的人。一个是烧砖方面的行家宋大宝,另一个是销售方面的主管白银满。这两个人都是三十四五岁,年富力强,精明强干的人,都是可造之才。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随即他们就将这两个人确定为副厂长。
张跃麟说到刘喜柱的时候,略有一些停顿。
鲍明祥应该也是一个明白人,看到张跃麟的模样,就主动说,刘喜柱有闯进,讲义气,是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年轻人,在砖瓦厂有很高的威信,尤其砖瓦厂那一大帮年轻人,还都很畏惧他,他又是张队的亲戚,完全可以让他充当一个维修和保卫方面的副厂长啊。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宋大宝.白银满和刘喜柱,分别被叫进这间办公室,张跃麟单独与他们谈了话。张跃麟对他们三个人说的话侧重点不同,但是总的来说,都是欣赏鼓励加鞭策的话语。
不用说,这都是让他们三个人又惊喜又意外的一件事情。这三个人给张跃麟的表态,和鲍明祥对他的表态都大同小异,同时他们三个人对张跃麟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
刘喜柱更是如此。别看在此之前张跃麟给他许诺过,但是他的心里有数,其实以他的实际能力和水平论资排辈的话,他没有资格当这个厂的副厂长。
最后,请鲍明祥也参与,张跃麟给他们四个人共同开了一个会。当下需要他们配合着做什么,下一步的安排,以后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张跃麟都一一给他们嘱咐了一遍。
……
四月中旬。边塞县漫漫黄沙还在肆虐,没有丝毫收敛的时候,其实孕育了一冬的各种小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冒出了一个个仰望大地的小脑袋。沉睡了一冬的大地,终于在一股股黄风刮过的时候,被吹醒了。背阴处那些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春天的太阳融化结冰的速度是非常缓慢的。但是终于有一天,最后的那一丝丝非常顽强,仿佛是和春天的太阳在进行着顽强搏斗的结冰,终于被融化了的时候,砖瓦厂之前在巷道下面生产的土坯,已经被卷扬机拉拽着的一个个铁车,又送到了地面的一排排龙窑里。
而这个季节,地面上才刚刚能够开始和泥开始脱土坯。
因为鲍明祥给出的这一系列非常高明的金点子,让砖瓦厂脱土胚没有受到季节的影响,赶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这时地面的脱土胚工作,和一排排最先进的龙窑的建设工作,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新设计和加工好的一套套生产设备,多数已经完工,一少部分也在收尾中。
砖瓦厂一套套设备的改造,各种机器的升级换代,都出奇地顺利,其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之前的预想。
而这个时候,建筑队的一少部分人,也在一个正队长两个副队长的带领下,从砖瓦厂撤离了。在此之前,他们这些人都在砖瓦厂昼夜不停地帮着改造设备呢。
这个队长和两个副队长,也都是张跃麟重新任命的。其中一个副队长就是刘银柱的二弟刘铁柱。这三个队长分别给张跃麟表态说,一切都听张队的,放心,张队指到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绝不辜负他的信任和期望!谁要敢给张队出一点难题,故意找麻烦,就连他们三个人这一关也过不了。这方面有任何问题,就照他们三个人说就可以了。
眼看着砖瓦厂的新砖就要烧出来了,他们需要赶紧按照之前县里和市里相关部门的规划设计,盖“第一楼”去了。
本来按照那家单位的实际情形,以及张跃麟主要是以捐赠为目的地盖楼,应该写扶贫楼或者捐赠楼,但是通过他和林海涛私下里多次合计之后认为,那两个名称不妥当。要么明显的在标榜他张跃麟的功绩,要么就给那家单位的职工们贴上了被扶贫的标签。最后林海涛给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名称:第一楼。
因为到此为止,边塞县只有百货大楼一栋二层楼,除此再没有一栋楼房,包括县w县政f都是在平房办公。
虽然一下子接手了这么两个棘手的单位,又有那么多工人需要管理和开支,可是事实上由于入手这两个单位前,张跃麟都提前进行了深入的考察和了解,在完全了解了这两个单位实情之后,又综合各方面情况,重新任命了这两个单位的领导以及一些中层干部,他就一下子做到了提纲挈领,把控全局。
这两个单位的厂长和副厂长,都能绝对忠于张跃麟,能完全按照他的指令办事,为此事实上到后来他管理起这两个单位来,也很轻松愉快。他除了刚开始在砖瓦厂待了几天,现场办公处理了手头一些重要的事务之后,尤其再以后就不需要他操那么多心了。
后来,张跃麟坐在他物资供应站的办公室,需要给这两个单位嘱咐一些什么事情,随便拨打几个电话,或者安排人直接给这两个单位的厂长和副厂长交代一番即可。偶尔才下去现场转一转看一看。
他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建煤气厂和第一楼方面。包括建更多的第一楼方面。
张跃麟想,如果煤气厂能够按预期顺利投产,如果第一楼能够建设得完美如意的话,以后他就要在边塞县复制更多的第一楼。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五十七,升迁和升学
五月份,蔺文昌被正式任命为教育局的副局z。关于他的被任命,已经吵吵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了眉目。
张跃麟自己对当官不感兴趣,当然他也没有当官的条件,但是他对身边至亲至近的人的升迁还是非常上心的。因为从他的内心里来说,这真的是一个教书育人方面的典范。人家为人谦和,说话办事有分寸有水平。自从认识他们两口子,逢年过节他要去看望人家,或者因为帮着一些孩子转学的事情,也要带着一些土特产去人家家里谢谢人家的时候,这两口子坚决推辞不接受,甚至有多次还用那种特别嗔怪的神情和口气与他说,如果他要继续这样做,那么以后转学方面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交往也就此打住!
张跃麟能够明显看出来,人家说的不是虚情假意的话语,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良心话。
以张跃麟的标准来衡量,蔺文昌绝对是官员中的楷模,教师队伍中的典范。在帮着那些孩子从乡下转学来县里读书,以及资助他们方面,后来蔺文昌给他写了一整套如何操作的流程,让他一看就明白该怎么做了。照以前那种做法,太麻烦,有可能还帮了忙落不到好,也白白地让他瞎花钱,浪费了县里的教育资源。极个别的孩子压根儿就不是来县城读书的,可是打着读书的幌子他又没有办法不帮忙。
可是按照蔺文昌给他写的,如何帮助这些孩子转学和资助的流程,既能鼓励和遴选那些积极上进肯读书的孩子,也有了标准,也以此为依据,让在这方面准备找他的人,提前就能自觉自律。
按照蔺文昌给他写的其中一项,就是不管任何关系,也不管有没有关系,只要在乡下的某所学校,考了他们班级的前五名,如果想来县城读书,如果想得到他张跃麟的资助,就尽管过来找他,吃住和学费等等开支都由他包了。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对不起,这个忙他帮不了。这样做,至少能够起到督促那些孩子下苦功读书的作用。当然在实际操作中,一些亲切朋友家的孩子在班级前十名八名,他也不得不给帮忙。
蔺文昌被提拔第三天的一个晚上,张跃麟在物资供应站大食堂摆了八桌酒宴,给蔺文昌进行了隆重的庆贺。王展望他们那边的一些重要的亲戚,在王展望的带领下当然都到场了。
蔺文昌这边的亲戚朋友同学,当然都是这么个情况。蔺文昌是县城里人,他的亲戚朋友同学在县城里当然很多,不过为了不要让人家感觉到他在显摆,也不要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他只是小范围的通知了一下。
一直在金矿全盘指挥的刘振武和张国虎,还有辅助他们两个人的兰展文.杨过万.齐保全和刘银柱等,包括几个会计出纳,也都被邀请到场了。
塞北市金冶公司煤气厂施工的几个负责人,砖瓦厂和建筑队的几个厂长和副厂长,还有靳解放厂长也都被请到了。
裴鸿基副县z和林海涛当然是不可缺少的两位主宾。
金矿方面的所有事情,张跃麟虽然掌握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也与这些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也想把他们请回来,当面和他们说说金矿方面的事情。
金矿方方面面抓的都没有一点问题。不仅他们这些人能够按照张跃麟的指令,多快好省的淘金,这以后也按照张跃麟的意思,迅速地培养起了一大帮能够辅助他们的工人。所以他们临时离开一两天,金矿方方面面都没有一点问题。
前不久,李四壕他们淘沙金北面的半山坡上,安装了两台机械厂刚生产的矿石金球磨机,最近这几天在昼夜不停地调试着。根据他们给张跃麟的汇报,这种新式的设备,应该没有问题,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目前的试验中,还没有发现机械本身的设计缺陷,更没有发现质量问题,效率也是非常高的。他们已经从那一带北面的山坡上,打洞获取的矿石里,提取了一少部分矿石金。
张跃麟放心啦。他也知道,林海涛也能给上面汇报这方面的情况了。
虽然从目前来看,至少几年之内不需要这么急迫的获取矿石金,但是张跃麟现在也明白,这是早晚一天必须要走的路,那么提前把这些机械设备的生产加工方面的事情搞好,让一少部分工人提前介入这方面的事情,等到沙金枯竭的那一天,就能一点儿不耽误事的向这方面发展。
塞北市金冶公司来施工的那些负责人,都是市里的,张跃麟经常把他们请到物资供应站吃吃喝喝,在吃喝的过程中,不仅和他们拉近了关系,也了解了煤气厂方方面面的一些情况,为他下一步运营煤气厂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煤气厂的建设已经过半了。从现在来看,到今年十一月份完工没有问题。塞北市金冶公司毕竟是大型国企,所有的行动都是按计划来推进的,在工期和质量方面都是非常有保障的。
砖瓦厂机械设备的改造已经完工,只是新建的一排排龙窑,还需要一两个月之后才能逐步完善。不过就目前把之前所有在用着和废弃的那些龙窑,经过修整之后全部利用上的时候,刚开始的产量,已经达到了砖瓦厂过去出砖量最好时候的两倍多。
而目前的出土胚量,尽管新制造和调试的那些制砖机等配套设备,还处于刚运行和调试阶段,可是出土胚量,已经是过去出土胚量最高峰时候的五倍多了。问题是人家现在出的土胚,质量比过去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过去由于破碎机和搅拌机功率小,首先破碎这一套程序就做的不尽人意,掺合到泥土里的煤矸石和一些褐煤的块状太大,一方面造成了资源的浪费,另外因为精泥里面的块状物太多太大,也造成挤压机挤出的泥条在用钢丝切割的时候,往往钢丝受阻而跳槽走偏。那么这就自然而然出来的土坯不规则。
另外由于搅拌机的功率小,精泥搅拌不到位,挤压出来的块状物四周不光滑,也影响土胚皮表面的光洁度。再者,正因为精泥搅拌不到位,土坯的强度也不高。
以上这些程序做不好,最终烧出来的砖,无论形状光洁度还有砖块强度本身,都要受到影响。这就如同蒸馒头的道理是一样的,前期发面揉面等等工作做不到位,最终蒸出来的馒头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时在试制生产土胚的过程中,很快的就能出来颗粒状非常小,而且密度高,没有气眼儿,表面又非常光滑的土坯,鲍明祥他们这些老烧砖人,甚至一个个都激动得手舞足蹈。他们说,这种土坯是砖瓦厂自从建厂到现在,从来就没有生产出来的。
鲍明祥他们都是这方面内行中的内行,按照他和身边的那些人的说法,这种土胚,不要说比他们砖瓦厂过去的土胚了,就是比市里任何一家砖瓦厂生产出来的土胚,其质量也只在它们之上不在它们之下。
张跃麟虽说是这方面的外行,但是他知道就是这么回事。这种土坯之所以质量好,除了破碎机搅拌机功率大作业到位,还有并列的一个原因就是,靳解放厂长在当初设计之初,就把挤压泥条成行的所有部件,都加强加厚,电动机和辅助设备的功率,也都加大的原因。尤其是出泥条的方管,刻意做了加强不说,内层还专门上了一层可以方便替换的不锈钢衬里。这样出泥条的方管,既能承受后面液压机强力的压力,推出来的泥条密度高,表面又非常光滑。
有这样的土胚,鲍明祥和身边的人说,烧好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最终烧出来的砖块,他们可以确定其质量肯定在市里任何一个砖瓦厂之上。
当然最终的结果确实如此。等到砖瓦厂全面开始生产,在满足供应了边塞县建筑的基础上,已经成了市里各行各业建筑方面的抢手货。
建筑队施工建设的第一楼,现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县土地所和规划科,包括市里的土地和规划部门帮着重新规划的第一楼那一块地方,最终的土地面积比当初王凤玲与张跃麟说的时候,大出一倍多。
最终某单位所有职工,共计需要给他们盖八十三户楼房,无非也就是一栋楼房。相比空余下的土地,盖楼房所占的土地仅仅是一小部分。那么就意味着张跃麟还可以在第一楼这块土地上,盖若干栋楼房。
不急,他要给某单位把第一楼盖好,彻底完工,让人家搬进去他再重新规划继续盖楼的事情。
靳解放厂长和机械厂的那些人们,自从过年到现在非常繁忙。好在有市里三家大型国企的工程师技术员,帮助他们指导他们运用各种新进回来的机床,加工各种高难度的异形精密齿轮,也由于机械厂原来的老人们都齐心协力大干快干,包括后来面向社会招收了很多类似刘大顺那样的工人,为此这以后机械厂的加工能力和生产速度,整个比过去提高了一大截。
机械厂承接陈家龙的那些磁选机,已经有一部分陆续出厂,陈家龙他们,也开始用这些磁选机开始作业了。他们对这些磁选设备都是非常满意的。为此按照合同该支付的款项,也都顺顺利利的给支付着。
物资供应站本身,这以后当然是非常火爆的。除了机械厂越来越需要庞大的各种以铁器为主的原材料,砖瓦厂的用量也很多。陈家龙他们现在建设的温格勒铁粉厂,绝大多数的生产物资也都从物资供应站采购。
进入四月份以后,外地陆续又涌来许多机构,要考察在边塞县开一个个铁矿和磁选厂。而这些机构都是机械厂和物资供应站潜在的大客户。
六月份,因为常务副县z到了退休的年龄,而空缺由裴鸿基副县z顶替。而林海涛顶替了裴鸿基副县z的空缺,成为了副县z。
实际上,林海涛从始至终不愿意担任这个职务。他一心扑在调查当地地质资料和勘探方面。相关方面的论文,林海涛已经写了好几篇,这些论文已经引起了草原省甚至高层相关部门的重视。
但是裴鸿基副县z和张跃麟劝说林海涛的话语都是相同的:人生就是逆流而上,不进则退。没有停留在某个位置不动弹的。那样就意味着倒退了。也不符合人家上面考察任用干部的做法。
可以说林海涛是被这俩人的劝说以及组织部门一再的劝说下,才勉强出任了边塞县主管工业方面副县z的职务。他原来黄金办主任的职务还继续兼任着。
乡镇企业局的局Z和副局Z,都由林海涛提名之前他的两个副手充任。由于林海涛是一个踏踏实实,一心扑在工作上,从来没有结党营私,没有因为官职和利益与上面打过招呼,和下面发生这样那样的不愉快;也没有接受过下级一顿饭的宴请,所以县里的一二把手和组织部门,尊重了他的意见,任命了他推荐的人选。事实上组织部门考察的结果与他的推荐也是高度吻合的。
当然,这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几年在林海涛任乡镇企业局局Z期间,对乡镇企业局本身和下辖的一些单位,管理得井井有条,业务蒸蒸日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县里考虑到他的副手出任了他的职务,也能继续保持之前他领导下的格局,很好地贯彻他之前在该局的思路和做法。
在林海涛走马上任的几天之后,张跃麟同样在物资供应站的大餐厅摆了几桌,给林海涛庆祝。
之前林海涛明确的放出话来,他不接受因为职务的变动,任何人的宴请。
但是唯独张跃麟的这一番举措是一个例外。边塞县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过去。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那种关系,根本就不存在张跃麟故意要和领导走得近,套近乎的嫌疑。
七月份那两天高考结束之后,兰展基自认为考的还算可以。张跃麟试探性的问他,估计能考到什么大学,并且给他说了几所草原省比较有名的大学。
兰展基笑着说:“五哥,即使你不给我张罗着补课操办那些事情,我也不至于考到那些大学吧?”
张跃麟又给他往高说了几所大学,兰展基还是笑着说,估计比那些大学考得要高。
张跃麟不想问了。他认为没有必要问了。实际上当时的西北地区,普遍教育相对落后的情况下,他认为其实能考上草原省有名的那几所学校也非常不错了,这就意味着只要毕业以后,就能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
成绩出来之后,果然非常喜人。随后兰展基被明珠市交通大学录取了。
在这方面,兰家一家人如何激动自不必说,其实张跃麟也是非常高兴的。要知道兰展基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能被这所大学录取,与他给张罗着请老师啊补课啊是密不可分的。在这方面他也有着非常大的成就感。
何况……嗨……严格地来说,兰展基将来可是他的大舅哥啊。
当然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张跃麟不得不想到赵美华。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之后,虽然表面上赵美华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张跃麟的心里能够感觉出来赵美华对他炽热的爱恋。赵美华经常大大方方地来到他的办公室,给擦洗桌椅板凳,打扫卫生,收拾床铺。还给他洗衣服。
不让洗?哼,人家有的是给他洗衣服的理由!
当然也包括侯东明和兰展武的衣服她也一起给洗了。正因为给他们三个人都收拾了,都洗了,所以至少在别人认为这没有一点毛病。
只有张跃麟的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件事情,张跃麟现在越来越头疼了。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的给刘振武和盘托出,让他快刀斩乱麻,要不和赵美华赶紧办婚事,要不就吹了,免得拖下去后患无穷。
可是一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张跃麟的大脑好像真的就不够用了。他担心一者刘振武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更重要的是他担心万一赵美华要是因此受不了刺激,真的发生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呢?
唉,随便吧,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走走再说吧。
在兰展基考学这方面,对张跃麟最感谢,最激动的,不是兰展基和胡雪芬老师,而是兰黛佳。
在考试成绩出来和被明珠市交大录取之后,兰黛佳两次一边流着泪一边扑在张跃麟身上,抓着他的胳膊叫着他哥,一边给他说着刻骨铭心的感谢话语。她说,如果要不是哥之前给三哥做了那么多事情,三哥的成绩无论如何不会提到这么高,至少要比现在差七八十分。那么有三哥今天的成绩作为参照物,下一步她冲刺青桦和京城大学,基本就有把握了。毕竟她比三哥来县城的时间要长,基础要比三哥扎实。
当然通过兰展基的成绩,他们家人包括身边的亲朋好友,对下一步兰黛佳能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基本也是心中有数的。
兰展基接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张跃麟分别在张家沟小学的教室里,也就是胡雪芬老师家隔壁,给摆了十几桌庆祝的酒宴,张家沟男女老少都被请到这里,整个红火热闹吃喝了一晚上。
张跃麟也借此给大家宣传了供孩子们读书的重要性。按照张跃麟的说法,只要四年毕业以后,出来就有官作就有钱赚,一下子就由一个普通人变成人上人了,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啦!
张跃麟借此机会还和大家说,只要他们儿女孙子外甥,亲戚朋友们的孩子,在乡下各自学校和班级考出前五名的好成绩,就来找他,去城里读书啊,吃住啊,学费啊,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包了。只要是读书上进的好苗苗,有关系没关系都无所谓,他都能给帮忙。考上大学的孩子,他还会给每个人一千元的奖励。不好好上进读书,自家人也不行,他不会给瞎帮忙的。
张跃麟还让人们把兰展基考上大学的这个喜讯,给邻村的那些人们都宣扬一下,让那些孩子们都向兰展基学习。
当天晚上,在酒酣耳热之际,兰家一家人拽着张跃麟一边给他说着刻骨铭心的感谢话语,一边都抹眼泪了。
胡雪芬老师的眼泪更是汹涌澎湃,怎么也止不住。
这个时候她也许想到了当初她如何对待张跃麟,也许想到了其他许许多多让她感慨的事情。
难怪啊,要知道人家不仅帮着她的三儿子出钱出力考了一个好成绩,现在还在大力帮着姑娘。而大儿子现在在金矿,已经成为了淘金方面一个主要的领导人。二儿子现在跟在张跃麟的身边,也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她还听说,人家在第一楼旁边,随后就要盖一栋栋家属楼,而他身边的这些得力干将,不用说每人都会给分一套楼房。付钱嘛,听说只是象征性的付一点点就可以了。
就她那两个之前已经被他们给贴上了不争气,不上进标签的小子,如果要不是张跃麟的提携,能有今天吗?而就目前那两个小子自身的身价,再加上要是分了楼房的话,在县城里找任何一个单位的姑娘,都没有丝毫的难度。何况他们现在各自处的对象,听说和他俩关系也很热乎,看样子只等着楼房盖好,都要和他们走到一起了!
如此这般的酒宴,第三天晚上,张跃麟还在物资供应站的大餐厅,给兰展基摆了十多桌。来的客人,除了张跃麟身边非常要好的朋友,主要是以兰家的亲戚朋友,和两代人各自的同学为主。
当然,蔺文昌两口子,兰展基的几个课任老师,和给他补过课的几位老师,是必不可少的嘉宾。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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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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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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