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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落日写春秋》散文
沿淮/安徽
当夕阳慷慨地洒下最后的光芒,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橙红色。黄昏的余晖如同一张柔软的绒毯,轻轻地覆盖着大地。
我漫步在林间小路上,轻风拂过,带来一丝闲适与安逸。两旁的小树有的才刚刚齐肩,有的早已超过一人高。翠绿而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半边天,微微露出的夕阳照在身上,已没有了阳光晒在身上那般温热,只留下点点余晖。湖边,垂柳的叶尖搭在湖面上,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惊飞了一两只休憩的雀儿。青草夹杂着野花在微风中摇曳、舞蹈,偶尔几声鸟鸣此刻也被风捎了过来。
这林间的黄昏,是一种寂寥的美。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自然的宁静。我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独自享受着这份静谧。
而乡村的黄昏,则是朴实的美。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仰头望去,天空中那即将嫁人的姑娘,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微黄的阳光斜射在房屋上,朴素的乡村宛如一位七旬的老奶奶,慈祥平和地笑着,远望那待嫁的姑娘。袅袅炊烟在万籁俱静中升起,仿佛是乡村生活的独特符号,给这黄昏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城市的黄昏又是另一番景象,它是喧嚣的美。大街上,各型各色的店铺吆喝着,平日里行色匆匆的人们在黄昏时也放慢了脚步。街市上不再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们都沉醉于这黄昏之景。小孩子们手里捏着零食,在小伙伴面前眉飞色舞地炫耀,引来了一场又一场嬉笑的追逐。哪怕跌倒擦破了皮,他们也不在乎,只要看见零食还在手里,便会破涕为笑。大人们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含笑看着孩子们玩耍。偶尔抬头,望望夕阳,轻叹一声,时光早已成了过往,在暮影里静静地流淌。
黄昏下,我把酒当歌,感叹人生几何。“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醉高歌,点染了几多人生困顿挫折;“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翩然青史,挥洒了几多倾人倾城倾国;“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黄昏中,依旧一轮薄日,穿梭于名山大川的雾霭青烟。
黄昏是神秘的,它是明月前最飘逸的伏笔,也是清晨前最惬意的结局。它如一个春宵的轻梦,不知在什么时候漫了来,在人们心上轻轻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离去。
当残梦从枕边飞去,人们开始走一天的路。走到正午,路陡然转了下去,仿佛一溜,就溜到了一天的末尾。当他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的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的一层金黄色,以及一群群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暮鸦时,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压在了心头。他们知道,夜来了,他们渴望着静息,渴望着梦的来临。
然而,当他们再从崖里探出头来寻找黄昏时,它却早已随了白茫茫的烟、树梢上的金色、鸦背上的日色一同消失了。只剩下朦胧的夜。这黄昏,像一阵灰蒙的白雾,又或是一片扩散的云影,从北方的极端,那白茫茫的天地、雪原和冰山处蜕化而来。它漫过了大平原、大草原,留下一层阴影;漫过了大森林,留下一片阴郁的黑暗;漫过了小溪,把深灰色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水声里,水面在阒静中透着微明;漫过了山顶,留给它们星的光和月的光;漫过了小村,留下了苍茫的暮烟……给每个墙角扯下一片,给每个蜘蛛网网住一把。
它也曾来到我们的国土,我能想象:倘若我迎着黄昏站在沙漠里,一定能看着它从辽远的天边上跑来,像一阵灰蒙的白雾,又或是一片扩散的云影。它轻轻地落在人们的心头,却又被人们关在了门外。
可是,在门外,它不管人们关心与否,寂寞地、冷落地替人们安排好了一个幻变而又充满诗意的童话般的世界。牛乳色的空气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结起来,又似乎在软软地、粘粘地、浓浓地流动着。它带来了阒静,一切都是静静的,像下着大雪的中夜,却又并非死寂。
黄昏真像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一声缭绕在长空里壳唳的鹤鸣;像陈了几十年的绍酒;像一切美到说不出来的东西。说不出来,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会;意会之不足,只能赞叹。然而,它最终还是被人们关在了门外。
我常常在夏天坐在很矮的小凳上,看着墙角渐渐暗下来,四周的白墙上也布上了淡淡的黑影。在幽暗里,夜来香的花香一阵阵地沁入我的心里,天空中飞着蝙蝠,檐角上的蜘蛛网映着灰白的天空,还能数出网上的线条和粘在上面的蚊子、苍蝇的尸体。不经意间再一抬头,暗灰的天空里已经嵌上了闪着眼的小星。
在冬天,天井里满铺着白雪,我蜷伏在屋里。当看到白的窗纸渐渐灰了起来,炉子里在白天看不出颜色的火焰渐渐红起来、亮起来时,我也知道,这是黄昏了。我从风门的缝里望出去,灰白的天空,灰白的盖着雪的屋顶,半弯惨淡的凉月印在天上,虽有点儿凄凉,但仍然掩不了黄昏的美丽。
此时,连常常坐在天井里等着它来临的人也不得不蜷伏在屋里,只剩了灰蒙的雪色伴着它在冷清的门外。这幻变的朦胧的世界究竟造给谁看呢?黄昏会觉得寂寞吗?
然而,寂寞也不会延长太久,黄昏仍然要走。李商隐的诗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人不正慨叹黄昏的不能久留吗?它真的不能久留,一瞬眼,便如一个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带着它的寂寞离去了。
它走了,真的走了。现在再问:黄昏走到哪里去了呢?我并不比知道它从哪里来更清楚,也不能抓住它的尾巴问个究竟。但推想起来,从北方来的它应该是到南方去了吧……
抱着这如诗如画的落日,我仿佛在书写着无尽的春秋故事,岁月的篇章在黄昏的余晖中缓缓展开。那绚烂的色彩、宁静的氛围,以及蕴含其中的种种情感与思绪,都成为了我笔下最动人的文字。
文/沿淮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号沿淮。实名周士水,凤台人 ,中共党员,曾是淮南日报通讯员,为县.市.电台.日报用稿2000多篇,如安徽日报头版《一杯清茶送乡长》《一丝不苟的好会计》加编者按。是诗词世界签约诗人。个人集:曲一本《一曲长歌恨》,词一本《一词荷花淚》;诗集《蒲公英吟》,《曾经的那一朵玫瑰》即将出版。现载入淮南市凤台县毛集特区(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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