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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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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听话要听党的话…… （节引自《跃进歌》）
       柳州山歌唱到：哎，柳州有个鱼峰山，山下有个小龙潭。美丽姑娘刘三姐，坐上鲤鱼成歌仙。
       鱼峰山、雀儿山、马鹿山、鹅山，分别在柳州市的南北东西，名字有趣，山形亦有趣。如鱼峰山，按照官方说法，应该叫“立鱼峰”，也许是根据“鲤鱼蜂”的谐音吧。然而，多少年来，柳州市民就是叫其“鱼峰山”，根本不理睬官方说法。所以，人们就知道鱼峰山，如果谁说什么“立鱼峰”，市民就会嘲笑其“没晓得在讲死马”。哈哈，从来都说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那么“鱼峰山”就是典范了。
      柳州市区有条柳江河流过，河的南边是鱼峰区，鱼峰区因鱼峰山得名。鱼峰山东面有座马鞍山，山边有个工人医院，工人医院旁就是职工宿舍，宿舍住着职工及其家属。少妩的老公是医院职工，她一家就住在职工宿舍的一套两居室里。她老公说：“更子嘀房子没算几大，也就是六十平米多点，和人家论百平米嘀真是比没上。但作为打工一族来讲，能住上更子嘀两房一厅，也算可以了。比起一些打工仔租住嘀平民窟，应该满足了。”
       少妩的老公梁北海真的很不容易，初中毕业就去了生产师，种了八年橡胶后返回柳州。靠着父母的关系，阿海进了工人医院，干了药房的工作。后来，梁北海和少妩结婚成家，并生育了一儿一女，让好多人羡慕。是的，老话说了，一儿一女一枝花，真幸福啊。如今，他们也是属于有房有车的人了。 应该说，他们非常幸运。    
       与梁北海相比，他的一些同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起去了生产师，后来又一起返回柳州。然后，有的同学去无线电厂工作，
有的去自行车厂工作，有的去袜厂工作，有的去了日化厂工作，等等，基本都是些市属企业或者街道作坊。结果呢，都好景不长。在改革年代 ，这些小厂纷纷倒闭，职工被下岗。这些同学没有工作了，没有收益了，反过来还要自己拿钱去买养老保险，生活捉襟见肘，狼狈不堪。梁北海跟少妩说，我们应该知足，应该感恩，好好过日子。少妩笑着说：“多余讲，哪个没懂？”
       礼拜天上午，少妩吃饱饭没有事干，就想去江滨公园散散步。她原先喜欢打牌，但是“输没起”，输牌后爱吵架，粗言粗语地和别人闹翻。姊妹骂她“癫多”，说她又不缺钱，又输不起。“成天克打死马牌咯？没卵没泡嘀。”姊妹都说她。挨骂多了，少妩就学乖点了，无聊时就去鱼峰山或者江滨公园散步、看风景、听山歌。
       少妩下楼，走出小区，沿着马鞍山脚那条路，悠哉悠哉地朝江滨走去。她想着，克江滨散步确实比打牌爽啊，得听听山歌几鬼舒服。前几天，那个山歌手几鬼可以，一边唱歌一边撩一个美女，竟然敢撩到手克。那个美女讲等子要跟他克吃螺蛳粉了，小心挨人倮啵。少妩走着，觉得“右边脚菠萝盖有点酸痛”，她想，这博子有点没爽，哪天要克天后宫那凯克烧香了。
       少妩穿过屏山大道，走到了太平街，看见以前龙家巷的老邻居刘萍手上提着东西从驾鹤街那边走来。少妩笑嘻嘻的和刘萍打招呼：“阿萍姐，吃没有，买得死马好东西呀？”
       “买板栗咧，几大颗嘀板栗啵。”刘萍讲。“吃板栗咩？”她问少妩。少妩说生的不好剥壳来吃，“等你扎熟先。”少妩讲。
       刘萍问少妩：“你们家也回龙家巷克起房子了啵，准备起几多层呀？”少妩姊妹和父母，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末曾经住在龙家巷的私人房，和刘萍是老邻居。
      “你癫嘀，我们家几时回龙家巷克起房子了？你讲点别嘀好咩。”少妩笑着讲。她夸刘萍：“象你们家更有饼仔嘛，搞起一栋六层楼高嘀楼房来，等稳拆迁，起码得几百万补偿款啵。”
       刘萍讲：“你才癫咧，你几鬼会装癫嘀好咩。你没承认呀？你们家已经在龙家巷起稳房子了，现在都差没多起到二楼了，你们家老大、老满，还有你外甥狗，一直在龙家巷忙倒咧。”
      “会有更子嘀事情？更鬼癫嘀事情也敢奏嘀？。” 少妩讲。她问刘萍：“是真嘀咩辣？你莫倮我啵，要是你倮人嘀话，我就扭你嘀啵，到时你莫怪我没客气嘀啵。”她告诉刘萍，她们原先是准备回龙家巷起回房子的，但后来老大说规划局不批，起不了啦。    
       少妩一家五姊妹，个个生得靓，被邻居称为“五朵金花”。少妩排行老四，脾气不好，不爱学习，只读了初中。“老大”是少妩的大姐，漂亮，聪明，高中毕业后进了工厂工作。
      “奏马裸你啰？我裸你是狗仔好咩。你没信嘀话，可以马上过龙家巷克看咧。”刘萍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讲。刘萍拍拍少妩肩膀：“没同你啰嗦了，回家克扎板栗了，等子来吃板栗啵。”讲完，提着板栗走了。少妩站在街边，望着刘萍远去的背影发呆了。
       少妩她们家自打从龙家巷搬走后，那块宅基地就一直空在那里。早些年，姊妹也几次议论过回龙家巷那块地起房子，“搏它拆迁时得补偿款发财。”大家讲。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做不成。前段时间，她们家老大告诉几个姊妹，还是打算回龙家巷那块地去起房子，不过要搞些手续。后来，老大又告诉姊妹：“搞没倒手续了，人家没同意，房子没起得倒了。“没起就没起咧。”姊妹讲。大家觉得没有什么要紧，又不缺这些钱过生活，所以很快就忘记起房子这事了。
       “还散个鸟步嘛。”少妩顿时觉得很不舒服，头脑里尽是些“兔子没吃窝边草、掩耳盗铃、姊妹情谊、假仁假义、贪财佬、骗子佬”等东西在翻滚。她不去江滨公园了，直接拐头去龙家巷。“搞死马鬼嘀，都起到二楼了，起房子更鬼要紧嘀事，竟然敢瞒倒我，当老娘是癫嘀是咩，当姊妹都是凯子是咩？真嘀是心毛了。”少妩前前后后想着，不由得怒气冲冲。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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