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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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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一张过去的西帝，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节引自《因为爱情》）
       陆平说，插队的村里也有地主、富农，还有原来在城里单位被划为右派后遣返回乡下劳动改造的人。平时一起出工捞工分，看没出他们有死马坏嘀行为呀。要没是村民点出来，插青连没晓得他们是“坏分子”咧。他讲。
       南林说，都是阶级斗争这根弦搞得太紧张了，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那时，插青也和地主仔出工下田，地主仔还教插青耙田、耘田，有说有笑的。地主仔有时捉得蚂蚱，就生吞下肚克了，告诉插青“可以治得胃病嘀啵”。嘿嘿。他笑着讲。
        哇，几点钟了，还在上网瞎聊天啵，没晓得困嘀是咩？少林买菜回来，进门看见南林在玩电脑，就马上哝起来了。南林笑着说“没有啵”，没是瞎聊，是在说正事呢。
       少林说“才没信咧”，哪来的那么多正事说呀？她告诉南林，她才是有个正事要说呢。“今天在菜市碰见张凤英了，就是张凤呀。几鬼碰巧嘀咧，见她戴个墨镜，戴个口罩，还穿倒防晒服，几乎认没出了。我用余光看见那人身形，感觉百分百就是张凤。当然，她好象也在瞄我。但是没有打招呼，只是擦肩而过了。”少林讲。
       南林笑着说，碰见了，想打招呼就打，不想打就算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哈哈。
        少林“哼”着说，她张凤如果先打招呼的话，就理她了。否则，懒得理她。南林说，嗯，也是，顺其自然吧。少林说，那当然啰，随便她了。南林说，张凤应该已经退休了。少林说，早就退了，现在没有“聊晓”了。南林笑着说“是呀”，曾经的女强人，末了也就是这样回事了。嘿嘿。
       其实，在菜市那里，张凤远远就看见少林了，只是不想理会。一是觉得少林认不出她，二是觉得少林阴阳怪气的令她生厌。在我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当我没晓得嘛？真嘀是。她想。
        张凤自从退休后 ，一般都不出门，更不会象退休人员那样每天早晚去公园遛圈。是怕碰见熟人无话可说呢？还是怕碰不见熟人无话可说？她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没想克，心几鬼烦嘀。
        为了儿子的工作，她费尽心思。本来想让少林老公帮忙，人家却爱理不理的。后来想通过韦雨峰的关系办理，谁知道他竟然被人家搞残废了。唉，这个鬼精仔呀，精过头了，真是聪明反挨聪明误了。她想。
       当然，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更何况张凤还是个女强人。最终，张凤靠关系，更靠公款，把宝贝儿子搞进了一家国企工作。只是人家说了，要在基层干两年，可能还要倒夜班，然后看情况，再进机关。
       张凤想着“无所谓”，只要走好第一步，后面都好办了。她在机关工作多年，官场的奥秘，对于她就等于是熟门熟路、小菜一碟。有我在，儿子嘀前途没有问题。她对老公说。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张凤没有料到宝贝儿子才上班两个月就不干了，辞职走人了。儿子嫌工作不好，太辛苦。尤其是那个夜班工作，几鬼辛苦嘀。再奏下克，没累死也要累倒了。儿子向母亲诉苦。
        张凤无奈极了，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帮儿子。她又想起韦雨峰，要是他帮忙的话，让儿子进了市政府做公务员，那就再好不过了。哪凯晓得这个精仔更鬼变态嘀，死马鬼恋总敢乱来，难免得报应嘀咧。
        唉，讲起来几鬼恁嘀啵。张凤不禁想起先前曾经跟韦雨峰“缠缠绵绵”，忽然感到有些恶心起来。看他生得有模有样的，谁知是人是妖的让你分不清。老娘更鬼有本事嘀，死马鬼怪没见过，想没倒挨这个嫩仔敲凯子了，算鬼癫了。她想着就烦。
        唉，一样事没顺心，就样样事都没顺心了。是从单位机构改革算起，还是从老公变成大阉鸡算起？是从认得少林算起，还是从认得韦雨峰算起？嗯，好象都没是呢，好象还是要从认得赵虎那时算起了。她越想越感到莫名的难受。
       张凤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的形体，感到真是今非昔比了，简直不想看呢。唉，老了，丑了，成老丑八怪了。她不禁叹气。
        嗯，这个浴室的装修还是老公自己搞的。墙上瓷砖，还有吊顶以及玻璃门，都是他一手操办，让她好满意。墙上的不锈钢挂钩，安装得十分结实，老公说了，挂一两百斤物品都没有问题。
        张凤忽然想到，据说江青江老娘坐牢那时，就是在浴室用挂钩上吊身亡的呢。嗯，江老娘也是绝望了，每天生不如死呀，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对的。早死早超生，早死早投胎，早死早好，早死早了，这都是老话说的呢。
       可是，我没会向江老娘学嘀，虽然没有她官大，没有她学问高。但我有老公，有娃仔，生活充满希望，好日子还在前头。
       明天还要克市场买菜，也要克公园散步。没管碰见哪个熟人了，就打招呼，人家理没理没管更多。张凤想着，忽然“嘻嘻”笑了。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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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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