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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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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文/雪
来到老屋的门前
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老屋
和那棵陪我长大的杏树
我来时问过母亲
老屋在哪儿
母亲告诉我
老屋就在你儿时长大的地方
可这个地方
分明是刚刚耕过的庄稼地
我问路边放羊的老人
老屋在哪儿
老人告诉我
老屋在羊吃过的草丛里
我问天上的小鸟
老屋在哪儿
小鸟告诉我
老屋在结满葡萄的树地里
我问头顶飘过的白云
老屋去了哪里
白云告诉我
老屋在咋天落下的雨滴里
我问南来北往的风
老屋去了哪里
风告诉我
老屋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
我问从小爬上爬下的沟壑
老屋去了哪里
沟壑告诉我
自已每天被远方来的垃圾
压的喘不过气来
老屋究竟去了哪里
它也不知道
我去问所有知道老屋的人
我的老屋究竟去了哪里
曾经年轻的容颜
已苍老无几
我沿着爷爷赶马车的吆喝声
从村南寻到村北
不光我的老屋
还有村子里的其他老屋
都在一条马路下哭泣
我也泪流满面
一个声音告诉我
向东方看
于是
我站在老屋的门前
像站在泰山顶上
看到了
轰轰烈烈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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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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