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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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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节引自《传奇》）
       一下子就被山洪冲走了，直冲出犀牛头克，然后在柳江那凯漂流，经过武宣、三里、桂平、贵港、梧州、珠江，一直漂到大海克，狼狈没堪。那时，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咧。陆平讲。
       南林说，咦，怎么就不知道呀这个事情呀？他说从来没有听陆平说过，这是第一次听说陆平曾经被山洪冲进河里、海里呢。后来恁子了？你是恁子死里逃生嘀？恁子回到村里嘀？他问陆平。
        陆平笑了，讲南林“会装癫”。我是割毛困了，坐在犀牛头那凯休息，看着柳江河那凯让飞跃轮经过时搞起嘀层层波浪而沉思遐想嘀好咩，就更子你也会当真了？真嘀是。他讲南林。
       南林笑了，说也觉得陆平是瞎掰的，但是又感觉太真实了，不由得不相信啊。是嘀啵，那时，飞跃轮船从柳州启航，顺着柳江河麻直开到桂平、梧州、广州克。我原先还想坐飞跃轮克桂平、贵港玩，可是后来停航了，没得坐了。南林讲。
        陆平说，那些天割草，岭上忙，岭下忙，腰酸背痛，手累腿困。晚上睡不好觉，翻来覆去的。听见黄猄的叫唤，他想，还是黄猄好，自由自在，往来潇洒。不象他们，中学毕业被分配到农村“接受再教育”，还要到荒山野岭割毛、寒夜露宿。他东想西想着，感到有些伤感。
       我顺着岭脚那条山沟走克，看见山沟有两三米深，那凯尽是马卵古和砂石。忽然想倒，山沟原来是山洪爆发冲刷而成嘀。如果这时有山洪下来，那就走投无路了。看着沟边嘀灌木，我想，万一有山洪来，只有抓稳灌木逃命了。否则，没晓得要挨山洪冲到哪凯克咧。
       陆平说，一想到山洪爆发就不寒而栗，赶快就原路退出山沟了。他坐在犀牛头那里喘息个不停，一边休息、一边想着被山洪冲走的悲催情景。不由得庆幸起来，插青命大，没有让山洪冲走啊。而山洪，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来，纯属杞人忧天。嘿嘿。他不禁暗笑。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也蛮象山洪来嘀 ，势不可挡，一下子就把同学们冲到农村、农场克接受再教育了辣。陆平讲。他说，大家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地任由猛烈的山洪冲撞，翻滚东南西北，漂流四面八方。即使现在看来，人们当年确实是无可奈何呀。
        南林说“是呀”，那时除了学生毕业后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外，还整天宣传“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把一些社会青年、闲散人员以及个体户教育、动员到农村去。讲是教育呀，动员呀 ，其实就跟强迫差没多。凡是没想克农村嘀，论天挨街道嘀人上门批评批判咧，还吓人家“要开会批斗嘀啵”，他讲。
        陆平说，当时真是乱套了。在老二楼旁边有家上海父子开的大众理发店，手艺好生意好的 ，也被勒令回浙江农村老家去了。我那时经常克那凯理发，还学会了“阿拉、把祥、吓吓农”几句上海话呢。可是，从此再也看没倒他们嘀理发店了，搞得头发长得可以扎辫子克。他讲。
        南林说，一些同学的父母舍不得让孩子去农村那个鬼地方，就千方百计地让医院开证明，比如有心脏病啦，有肺结核啦，有肝炎啦，等等，以此免于上山下乡或者去郊区插队。我隔壁那个王洪文，长得几鬼健壮嘀，当时搞了个“心脏病”出来，就没用克武宣插队了。后来，王洪文进冶建机修厂奏电焊工了。我问王洪文“心脏病好了”，王洪文“哈哈”嘀笑着，表示几鬼健康嘀。我们这个工种，经常要体检嘀。结果，死马毛病总没有。他讲。
        陆平说，嗯，为了躲避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风浪，只能装病了，没有办法。恐怕人们喜欢搞假作伪，都是从那时候被逼出来的呢。有权靠权，无权靠骗。人们在社会活动中，为了自身利益，有时真的是不仁不义、不择手段啊。讲起来，也没怪得老百姓弄虚奏假了。没有官位，没有特权，没有本事，只有装疯卖傻了。总讲，蛇有蛇路，拐有拐路是咩？免得，都米花机了辣。嘿嘿。他笑着讲。
         南林说“是呀”，适者生存嘛。人家伟人都说了“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存，逆之者亡”的话，人们不得不服啊。再教育潮流来了，就接受再教育。如果都会弄证明装病，那就装病。等等等等。事实上，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也无对错之分的，况且后来大都得到了正面的验证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是嘛？他讲。
        陆平“哈哈”大笑，说有道理呀有道理呀，这真象以前看过的阿尔巴尼亚战争片里的台词“墨索里尼总是有理”呢。
        南林也笑着说，当然了，总是说“公有公理、婆有婆理”嘛，哪里会有什么一致想法的呢？也不可能象文革搞所谓的“五个统一”呀。
        陆平说，嗯，如果那时实现了“五个统一”，社会就不存在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黑白美丑、生病健康、好坏优劣、批评表扬、惩罚奖励、阴谋诡计、明枪暗箭等等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南林笑着说，好是好呀，但好像说黄粱美梦呢。哈哈。陆平也笑着说，似梦非梦，可是要实现的话，可能要一千年、一万年啊。嘿嘿。
        是嘀，是嘀，耐心等着咧。南林讲。等着咧，总有一天可以看见嘀。陆平讲。说完了，俩人不约而同地又大笑了。
       陆平感觉有些兴奋，夜里又睡不着了。于是，打开电脑继续搞《记事》――
        1月2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发布“控枪令”。对此，部分州长表示抗议，宣布，要用大炮来迎接奥巴马 ；       
          1月3日，朝鲜宣布：试验氢弹成功。消息一出，让中国以及全世界为之一惊。              1月4日，深沪股市为了保护投资者利益，开始实施“指数熔断机制”。当日“立竿见影”，市场提前一个多小时收市。
         1月7日，保护投资者利益“效果”更显著。A股市场仅仅交易15分钟，立马就收市，实属惊人。本意是要保护股民利益，结果招来一片骂声――邯郸学步、鹦鹉学舌、东施效颦、土毛驴学洋马叫、食古不化、脱裤子放屁、结扎后戴套。等等。当晚，证监会宣布：暂停“股市熔断机制”。
        ……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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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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