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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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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一出门去喝早茶了，南林立刻就下了床，顾不上洗漱拉撒吃喝，马上坐到电脑桌那里，准备上网。少林曾经说南林现在上网越发厉害，可能是有网瘾了。南林说，有没有网瘾还不知道，但是呢，感觉上网确实是好玩，有吸引力，比做其他事情有意思，最起码比喝早茶有意思多了。“也许吧，有网瘾了。嗯，讲起来，网瘾比烟瘾、酒瘾、茶瘾、赌瘾、色瘾好咧。”他自言自语着。
       不知为何，此时的南林忽然想起了在农村插队的事情。那天出工给甘蔗地锄草，副队长欧星光的老婆赵玉娇，一边做工一边忍不住哭泣，说孩子每天都吃不饱，饿得“哇哇哇”哭叫，她好鬼难受呀。此情此景，让插青心酸不已。南林又想起插青在村里吃的那种连不如浆糊好闻的木薯糊以及在石祥水库工地做工时吃过一次形同猪潲的盐水老包菜皮。南林还想起生产师的同学饥饿时，半夜偷偷去到地里挖红薯来吃。有会玩小聪明的，就在休息时间去伙房帮助扛米扛面，以此讨好“火猫”，混得点吃的东西来填饱肚子。唉，时过境迁，人们或许都遗忘了。他遐想着，感到十分郁闷。
        有新嘀伊妹儿啵，哦 ，陆平发来嘀邮件。是清早三点钟发嘀呀，这个夜猫子。嘿嘿。南林暗自笑了。他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嗯，陆平一直没见回复邮件，还以为我睡得几鬼舒服，九点了还没有醒咧。他想。
        南林很快把陆平写的东西看了两遍，深有感触。是啊，这些同学正因为在蹉跎岁月饱受了苦难、经受了风雨，在不断折腾、磨砺和锻炼中，成长为同学里的佼佼者。“要学雄鹰展翅飞，不做温室一枝花……”南林不禁想起了从前唱的那首新疆哈萨克民族歌曲《萨丽哈》。
       张凤呢，其实也应该算作同学中的佼佼者了。一个女人，经过多年折腾，混到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不容易呀。南林想。他听少林说过张凤的一些往事，知道张凤是十三中学生，和少林算是隔壁学校同学，不过两地距离有七八公里。其实讲起来，两个学校也没有隔得好远，虽然十四中在鱼峰那边，十三中在柳北这边。象我们更子走路快点嘀，只要个把钟头，就可以从这边学校走到那边学校了。他想着。
      南林还知道少林和张凤都曾经做过“团长”，少林做的时间短，张凤做得长些。少林和张凤都是党员，少林是在冶炼厂入的党，而张凤则是在黄茆插队时入的党。少林是入党以后才提的干，还是属于聘用干部，用少林自己的话说就是“斜纹布来嘀咧”。张凤则是从农村回城进厂不久就提干了，而且属于正式干部。
        事实上，斜纹布和正式干部区别蛮大嘀咧，就好比一个是钢饭碗，一个是铁饭碗啰。嘿嘿。南林窃笑着。如今，少林只是个科员加上中级职称且基本到天花板了，而张凤是科级加高级职称而且还有朝着那“副处级”进步的机会呢。用当今时髦的话说，张凤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强人呢。所以呀，说张凤是同学中的佼佼者，真是不为过啊。他想。
        嗯，少林的个人素质确实不能跟张凤比的呢。咦，把她们两个人的素质相提并论好象不太对啊，有点乱套、不伦不类的了。嘿嘿，南林暗笑。他想到，记得少林说过，她在三里插队时，一次感冒发高烧，村里的赤脚医生说给她打退烧针，即进行臀部注射。她看见赤脚医生是男的，坚决表示不打针。
      少林告诉南林，她听讲是男医生来给屁股打针，就死活不愿意了。没打针，没打针。她大声说着。南林听了大笑，说她是“更封建嘀人”，要是人家张凤碰到这种情况，一二三就脱裤子说“随便打咧”。哈哈。少林说，她是她，我是我，我怎么能随便让男人看见屁股呀？况且那时才十八岁，清纯无瑕的呢。
        南林说“嗯”，一个人的心理生理发育是蛮奇怪的呢。他告诉少林，小时候去公共浴室洗澡，看见一房间赤身裸体的人，并不觉得奇怪、难看、难堪。等长大了后，走进浴室就觉得不适应不舒服了。一屋子赤裸裸的人，让他感觉到怪怪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怪味道，也让他感觉不好受。慢慢的，他就不喜欢去公共浴室洗澡了。而且，到现在了，都很少去公共浴室洗澡。
        嘻嘻，你这才是封建呢，还讲我是封建啵，真嘀是。少林笑着讲。她说，也不喜欢去公共浴室洗澡，看见各种各样的裸体，一是感觉有些丑陋，二是感觉有些难堪。有些人的胸部呀屁股呀，实在是不好看、不敢看啊。南林笑着说，这个心理呀，真的不好说是封建呢还是怕丑呢，抑或两种心理可能都有。再就是，既怕看到别人的裸体，也怕人家看见自己裸体，这种心理也是很关键的呢。嗯，小心眼心理。哈哈。南林笑着说。
       怪没得，你在自己家里洗澡也怕挨人看见嘀啵。南林讲少林。少林说“是呀”，哪个洗澡乱给人家看呐？“老公看看也没得是咩？”“是嘀，老公也没准看。”“那么奏爱恁子办咧，没是一样给老公看了？”“奏爱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嘻嘻。”“哈哈，你硬是蛮封建嘀啵，没开化。”“没是没开化啵，是在生活中，男女之间要有一定嘀区别好咩。嘻嘻。”
        南林说，嗯，老话说，男女有别。真的可以理解少林在农村时生病发高烧了也不愿意让男赤脚医生打针的心情了。少林说，理解就好，记住不要来看人家洗澡了，免得吓人一跳。嘻嘻。南林说，他才懒得看呢，其实都看够了，不过是逗她玩一下。少林听他讲什么“看够了”，就“哼”着，说以后上床就不许开灯了。南林笑着说，不行呢，应该有的时候开，有的时候不开。少林笑着说：“嘻嘻、没得。”南林也笑着说：“那时就由没得你了好咩。哈哈。”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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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