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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68
夜深人静,少林沉睡了。南林靠在床头,看着身旁熟睡的少林,听着她的鼾声,他却睡意全无。一般情况下,夫妻亲热完,少林总会比南林先入睡。“经常都是更子滴呀,总是你睡得呼呼响了我还没有得睡着呢。嘿嘿。”南林曾经跟少林讲。少林却不以为然,说男的满足了很快就会呼呼大睡呢,这都是书上讲的呀。南林笑着对她说,或许应该是那样的吧。但事实上,我本来刚想睡着了,一听见你打呼噜的声音,就立刻清醒了,睡不着了。嘿嘿。少林也笑着说,这么说,我的呼噜声还是“催醒药”啊。嘻嘻。此时此刻,看看鼾声大作的少林,南林越来越清醒了,他心想,她讲的所谓“催醒药”还“真滴是更子滴啵”。嘿嘿。
南林眼见睡不着觉了,干脆就闭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想的都是乱七八糟、漫无边际的东西——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凡是皆有利弊、矛盾无时不在、死生由命贫富在天;金木水火土、春夏秋冬、大暑不热、大寒不冷;宇宙、星空、太阳、月亮、人间;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封建主义;文革、武斗、大会、游行;五角星、东风商场、木材厂、三公司;雀儿山、竹林、中学、同学……哈哈。
嗯,男同学、女同学、林晨莉。嘿嘿。南林一下就想到了林晨莉。他也奇怪,为什么在中学女同学里,只有林晨莉会经常进入他的脑海、心田?说实话,林晨莉并不妖冶美艳,没有魔鬼身材,跟现在的所谓“美女”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南林还是莫名其妙地喜欢她。确切地说,是喜欢她的笑脸。林晨莉笑起来清丽、甜美,所谓滴笑靥如花,真滴是几好看滴。嘿嘿。他想。
南林跟陆平说过,林晨莉爱笑,她的笑容显得十分有女人味,甜蜜、可爱、清纯、自然。陆平笑着说“是呀”,都讲女人是朵花,其实爱笑的女人才称得上是朵花,不会笑的女人就是树叶了,充其量是朵狗尾巴花。哈哈。陆平问过南林,这么喜欢林晨莉的笑脸,明显就是喜欢上她这个人了,你想过要她吗?南林笑了,他说,喜欢是一回事,想要又是一回事了。陆平听了,就说南林是“理论上的高子、行动上的矮子”,是“有贼心没贼胆”啊。南林笑着说“非也非也”。陆平也笑着说“嘿嘿……我懂滴”,说他知道南林做事情很有分寸的呢。
是呀,喜欢是喜欢,想要是想要,没能混同一谈滴。南林想。他一贯认为,一个人应该有自知之明、自控能力,不能喜欢什么东西就据为己有。比如公园里的美丽花朵,你喜欢的话,多看看多欣赏就是了,但是千万不要认为喜欢了就可以伸手摘下啊,那可就违规了。喜欢不是错,而乱伸手那就错了。眼看手莫动,动了要钱用,老话更子讲滴捏。嘿嘿。南林想。
林晨莉是南林的初中同学,也是他的邻桌,就在他的右边。南林想, 人们现在经常讲起同桌,可我却对同桌没有死马印象了,惭愧呀。呵呵。南林想着当年,不禁一笑。他曾经和陆平说,几乎忘记在中学跟谁同桌坐了。不过,对邻桌倒是记得蛮清楚的呢。陆平用揶揄的口气说南林,因为邻桌是女同学呀,所以你当然记得了 ,尤其是漂亮的女同学 。哈哈。这个陆平,真是个鬼精灵,什么都看得出名堂呢。南林笑了。
嗯,邻桌确实都是女同学,这点陆平讲得没错滴呀。南林想到。他上中学那时,学校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要求班主任老师要把男女同学座位分隔开,一桌女、一桌男排成品字形,说这样既有利于“为革命学习”,也有利于反对“封资修”。现在看来,那种情况应该属于如今滴“男女搭配干活没累”了,学校老师真滴是别有用心、煞费苦心、用心良苦了。嘿嘿。他边想边窃笑。
南林记得,初三时,他的座位在教室的中间,是第三排。陆平的座位在他的左斜面四排,他座位前面是兰宪珍、薛小梅,后面是黎娜、冯丽,左边是覃燕、刘一凤,右边是林晨莉、张霞。至于我滴同桌嘛,好像是 覃力彬,又好像是田佳一,有点记没清楚了。真滴是重色轻友了,没怪陆平讲滴了,要斗私批修呀。嘿嘿。南林想。
初中适逢“文革”年代,那时,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于是,学校奉行军事化管理,积极开展“军训”,把年级叫做“连”,把班级叫做“排。嗯,现在想起来蛮“革命”、蛮好玩滴。嘿嘿。南林回想着初中往事,其时,连里、排里经常召开“表忠会”、“讲用会”、“批判会”等“革命大会”,要求同学们都要踊跃发言,用实际行动表达出坚决做一个无产阶级革命青年的鲜明态度。
记得排里开会时,同学们大都是积极上台发言,尤其是女同学尤为积极,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上讲台,以表现积极革命的精神。覃岳红、薛小梅、林晨莉几个女同学为了争取第一个发言,经常同时往讲台上冲。结果,冲的快的就先站在讲台上发言了,动作慢的就只好不服气地回到座位上等待下一次积极表现的机会了。对此,“何工宣”和班主任谢老师经常表扬覃岳红那几个女同学,夸她们是积极带头革命的好青年。哈哈,用现在滴话讲就是“女强人”了。南林笑了。
南林、陆平几个同学正好与覃岳红她们相反,他们十分反感和厌恶让每个同学上台发言这种做法,认为就是个“形式主义”,与是否积极革命没有关系。每次排里开“表忠会”,南林和陆平都是尽量挨到最后一个才十分不情愿地上台发言,而且发言的声音小得“像蚊虫叫”。有时候因为时间不够,没有发言的同学就不用上台发言了。对此,南林很高兴,对陆平说,最好每次开会都是这种情况,可以“免予发言”了。对此,陆平热烈赞同呢。嘿嘿。他想到。
然而,“免予发言”的机会甚少,工宣和老师总是要求每个同学都要上台发言,说这样就是“积极革命”,就是“突出政治”。尤其是班主任谢老师,在排里开“表忠会”时,经常催促几个不爱上台发言的同学“要抓紧时间了”。他知道南林、陆平是有名的“落后分子”,每逢开会时,他就用眼睛扫着南林、陆平,不断示意俩人“快点上台发言”,不要做“落后分子”了。他还经常在上课时“有的放矢”地批评某些同学“只顾着学习、不突出政治”,说这样是走“白专道路”。
南林每当听到谢老师批评某些同学走“白专道路”时,心里就特别反感。他知道谢老师是在说谁,因此万分的不服气,觉得自己明明是在“为革命学习”,怎么会走“白专道路”呢?他也明白谢老师之所以对他以及陆平有看法,是由于他俩辜负了谢老师的“殷切期望”,没有按照谢老师的安排去做。所以,谢老师感到很不满意。
陆平跟南林讲过,在那个所谓滴“革命年代”,人们滴心灵没可避免滴发生变化了,这就是存在决定意识、环境改变人生呀。对此,南林感叹不已,他有些奇怪,谢老师是个从印尼归国的华侨,一个青年教师,负责教数学而不是教政治课,怎么会有那么“革命”的思想呢?怎么会动不动就批同学“白专”呢?谢老师论天乱讲死马“白专”,几鬼“盆轮”滴。南林讲。陆平笑了,说或许谢老师是真心“积极革命”的,或许又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违心为之的,或许其实是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的呢。
南林回想起来,初二开学不久,谢老师就叫了10多个其认为表现不错的同学开会,其中就有南林和陆平。谢老师希望大家树立“为革命学习”的思想,带头突出政治,做又红又专的革命青年。谢老师对同学们说,要认真学习“最高指示”,要积极参加“表忠会”、“讲用会”,要争先上台发言。
哪晓得排里第一轮开“表忠会”,我就是最后一个上台发言滴,陆平是倒数第二个,这真让谢老师大失所望呀。嘿嘿。南林想。那时,南林对陆平说,我们的表现可能让谢老师十分恼火了。陆平说“是呀”,谢老师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全在他意料之外呢。哈哈。开完“表忠会”后,他“哝哝刮刮”滴讲了半天,其实就是在“哝”我们落后呀。陆平告诉南林。嗯,此后每当排里开完“表忠会”,谢老师照例要“哝一哝”几个不“突出政治”的“落后分子”同学,不厌其烦的不点名批评某些同学“白专”。累咩?又要教数学,又要教革命,谢老师那时算“轮整”了。嘿嘿。南林想。
哝就哝咧,无所谓滴。南林跟陆平说,不是不想积极革命、突出政治呀,其实我们一直十分关心政治的呢。就是更子滴性格了,没出得众,没想、也没喜欢在人前表现、出风头,没愿意上台露面、发言,但这并没能讲就是政治落后、没革命滴呀,是咩?南林讲。陆平笑了,说南林“讲滴蛮有道理”。他说他也奇怪,谢老师一个教数学的,怎么也有这么强烈的革命激情啊?像那个教政治课的张老师和教语文课的陈老师,表现出狂热的革命性,还是可以理解的呢。而谢老师憎恨所谓“白专道路”的革命表现,真的不能让人理解啊。“唯一能解释滴,就是他已经挨彻底洗脑了。嘿嘿。”陆平讲。
南林知道,那时他和陆平在排里学习不错,谢老师也曾经对他俩表示赞赏。正是由于他们在学习文化课上的表现和在参加“表忠会”的表现形成了强烈反差,所以谢老师后来才会对他们有着“政治落后”的看法的,认为他们不关心政治,只想着学数理化,这样就会走“白专道路”了。南林想,谢老师真的是误会了,我们之所以不愿意上台“表忠发言”,纯粹就是个性格问题,这和革命与否毫无关系的呢。
过后想来,谢老师当时也是一片好心呢,深怕同学们在大是大非面前迷失方向、误入歧途、跌入深渊了。嘿嘿。南林笑了,不禁想到那句“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文革名言”。他晓得,那个年代“革命”高于一切,不积极革命,不突出政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呢,轻则批评,重则批判。虽然一字之差,命运将大不相同。
其实也难怪谢老师讲我们“政治落后”了,就连参加学校红卫兵,我和陆平也是倒数滴几名了。嘿嘿。南林想。初二那时,他和陆平谈论起学校红卫兵团,陆平就说了”我们没一定要参加红卫兵滴”的话。南林说同学们都参加了,戴着红袖章挺光荣、挺神气的呢。陆平说,那我们也要求参加红卫兵咧,也“雄头雄头”。南林笑了,说等我们表现好了,还是参加共青团吧,更加光荣啊。陆平也笑了,说了句“更子也好”的话。南林想,当时虽然不清楚陆平怎么会那么赞成自己这样的打算,但他觉得陆平还是很懂道理的,能和他志同道合,保持一致。
所以,他俩就没有把参加红卫兵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等到全排同学差不多都参加红卫兵了,俩人还一无所知。一天,覃岳红、林晨莉、张霞几个女同学在教学楼二楼楼梯口处拦住陆平、南林,质问他们“恁子还没参加红卫兵”,说全排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她们盯着他们问话时,眼神透露出“两个落后分子来滴”气息,让他们一时手足无措,一言不发。
陆平过后说,才懒得理她们,好男没和女斗。南林说,反正我们确实没有参加红卫兵,也没有什么好讲滴,干脆就没奏声了。陆平对南林说,全排都差不多参加红卫兵了,看样子我们也要参加了,不然的话,又有得让谢老师“数”我们“白专”了。南林歪歪头“哼”了一声,边说着“数就数咧”的话边笑了。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当做水过鸭背吧,我们装聋作哑就是了。陆平说“是呀”,等一段时间再考虑了。
也是凑巧,没过几久,全国滴红卫兵运动就“收皮”了。嘿嘿。南林想。他记得,那时陆平笑哈哈地来跟他说,我们不用考虑参加红卫兵了,红卫兵寿终正寝了,以后还是参加共青团了。南林也很高兴,他说,好呀,这下子省得谢老师没事就“数”我们“白专”了,叫人“烦死克”。陆平说,嗯,一天“数”我们“白专”、还不如“数”我们的数学作业呢。南林说“是呀”,那样对同学学习数学肯定好处多多,说不定可以出数学天才呢。陆平笑着说,那样的话,谢老师岂不是成了“白专模范”了。嘿嘿。可是,谢老师那时没有那样做,他知道政治的厉害,才不会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呢。南林想。
对于经常遭受谢老师用“白专”的棍子抽打,南林感到十分不舒服,甚至很压抑。到了高中,谢老师还是时不时不指名地对“某些同学”挥舞“白专”的棍子。终于,南林实在忍不住了,他告诉陆平,说“要找谢老师讲”。陆平劝他“忍一忍”,说不要“适得其反”。南林说,烦死了,真是忍无可忍了。
一天,南林在教室走廊拦住谢老师问,我怎么走“白专”道路了?谢老师没有想到南林会这样有胆量,敢于当面质问他。在他印象中,南林这个同学体质和性格都显得羸弱,在人前不敢大声说话、多说话。可是,就是这样的同学,现在竟然敢拦着老师当面问话,谢老师不由得有些紧张了。他看着南林,说南林你怎么这样呢?老师也是为你好啊。南林说,我一直关心政治,参加政治活动,怎么会走“白专”道路啊?
南林记得,当时谢老师是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神情,只是对南林说,要学习华罗庚,做个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南林见谢老师没有正面回答,就含泪说到,我没有走“白专道路”,心里想的都是为革命学习。谢老师见状,就说南林不要这样嘛,以后注意就是了。接着,就让南林“回到教室好好上课”。
那时,我不太不明白谢老师的意思,心想,到底是谁应该注意啊?很是不服气。南林想着。不过他觉得,反正当面把话对谢老师讲了,心情也就好多了。此后,南林发现谢老师就不怎么转弯抹角地批“白专”了。他对陆平说,他觉得对谢老师说的话还是起作用了。陆平说,嗯,谢老师是个讲道理的人呢,对同学还算是好讲的了。要是碰上那个蛮不讲理的教政治课的张老师,肯定要挨批了,说不定还会上纲上线呢,那就“甩嗉”了。哈哈。
过后,南林认真想了想老师说的“以后注意”的话,觉得也要在又红又专方面有所表现,比如在“突出政治”方面,要积极向组织靠拢,要有上进心。于是,南林就叫陆平一起写了入团申请书交给团支部,表达了政治上要求进步的心愿。南林说,向不向组织靠拢是个态度问题,组织接不接纳就是个人表现问题了。起码,在人们眼里,我们不是走“白专”道路的人了。 陆平笑着说,从此,就有了一个挡箭牌啊。南林想,嗯,虽然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学习“数理化”,却不会挨说“白专”了。
也就是那时起,我们学聪明了,懂得利用“突出政治”这个挡箭牌保护了自己了。嘿嘿。南林回想着不禁笑了。他想到,高三时,同学们在红星园艺场分校学农,谢老师就叫南林给同学们“上化学课”。当他准备拒绝时,谢老师一句“要经受得住政治考验啊”的话让他答应“上课”了。他想,没有办法,上不上课是态度问题,上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如果不接受老师布置的任务,老师又要说“不突出政治”了。
南林想,事实上,给同学们上了一堂化学课后,谢老师就没有再叫他“上课”了,或许是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他上课“水平有汗”呢。南林对陆平说,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经受住革命考验了。嘿嘿。陆平也笑着说,嗯,确实是一场考验呢。革命青年连死都不怕,还怕“上课”吗?哈哈。那是啊。南林说。
其实南林那次给同学们上化学课是很勉强的,他的心“嘭嘭”狂跳,脑子乱哄哄的,但他硬是给同学们上完了一堂化学课。他想到,当时真是没有办法了,在那个时候,不上也要上呀,硬着头皮也要上呀,不管死活都要上呀,关键时刻决不能掉链子呀,一定要经受得住“革命考验”呀。
嗯,此后不论是下乡接受“再教育”,也不论是回城进厂工作,每当组织对我感兴趣,有意安排这样、那样的任务叫我完成的时候,我都把它作为革命考验来对待,并写下“申请书”回应组织的热情。南林想。他对陆平说,也觉得这样做有些投机分子的味道。但又一想,如果组织向你张开了热情的怀抱,你不积极响应就太不像话了。陆平说“是呀”,组织都伸出热情的手了,如果不理的话,往轻里说,这是“偶斗、昂切切”,往重里说,就有资产阶级的名堂了,以后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了。
南林笑着说,我们应该吃一堑长一智,接受在学校时的教训,不能再惹上“白专”的麻烦了,不能再自寻烦恼了。嘿嘿。陆平说,对呀,只有蠢人才总在一个地方跌跤,总在一个问题上出错呢。南林说“是呀”,在学校“扑吗”过了,要学聪明了,别在受二茬罪、吃二遍苦了。陆平笑着说,在单位里和学校一样,人生今后会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考验呢,一定要小心谨慎、胆大心细啊。哈哈。
考验,考验,革命滴考验。那时,革命滴考验一个接一个来了。南林想到,临近高中毕业,上山下乡运动又来一波高潮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对每个毕业生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那时,南林和陆平的入团申请正处在组织审批阶段。谢老师语重心长地对俩人说,能不能入团,就看毕业时的表现了。
陆平有些心烦,他和南林说,团组织考验我们多次了,入团的事却还在“半郎扛”呢。南林说,听讲已经在审批了,刚好就碰上毕业下乡这个风口浪尖上了。如果不积极响应上山下乡号召,入团肯定就泡汤了。陆平说,为了入团,该做的的都积极做了,该考验的也经受住了,想不到又来了这么一股风啊。南林笑着说,九九八十一难都顶住了,眼看就要取得真经了,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啊。嘿嘿。陆平也笑了,学着电影台词说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话来。
于是,陆平和南林同时写了“下乡决心书”交给谢老师,表达“积极响应号召、坚决服从学校安排”的态度。而后,陆平还在学校举行的“毕业下乡动员大会”发言,慷慨激昂地表示:听从组织分配,到农村去,到边远山区去,认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努力改造世界观,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终于,南林和陆平,还有梁艳、李丽、李纲等同学,在接到去武宣农村插队的同时,也被批准入团了。南林想到,我们那时都没有了入团的喜悦,只想着在农村里怎么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呢。陆平以后说,虽然我们为了入团,放弃了在市郊插队的机会,但是还是值得的。否则,到了农村,想入团就更困难了,各种想象不到的考验在等着呢。“有得就有失嘛,哪可能太阳总照倒你呢?是咩。嘿嘿。”他笑着讲。
嗯,少林就是在三里农村入的团,听说她除了表现不错,她的亲戚在大队当干部也起了很大作用呢。 南林想着。他看着打着鼾正熟睡的少林,感到似乎起了睡意。他倒下身来,挨着少林的身体,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激情,他又想伸手搂着少林,好好爱抚她一下。但他想想还是忍住了,觉得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梦了。嗯,要细水长流,不要“猪仔好卖圩圩来”、“有吃密密来”,免得自讨没趣呀。南林胡思乱想着,渐渐睡着了。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鞠远斌,66岁,广西柳州国企退休人员,爱好文艺,在媒体发表过作品。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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