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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67
“洁白的雪花,我喜欢你。 你从天上来,拥抱着大地。你漫天飘舞,却悄无声息。你没有斑斓色彩,依然彰显华丽。冰凉的模样,亦有非凡活力。明朗的几何体,似乎是个神奇。哦,我仿佛明白,看到你美好本义。报告春天讯息,尔后又将远去……”陆平从黄土村聚会回来了,依然沉浸在同学们关于柳州那场大雪的话题中。他坐在电脑前,情不自禁、匆匆忙忙地写了一首诗歌《雪花》,然后用邮箱把伊妹儿发给了南林。
“哈哈,更有雅兴滴?你可以啵,克哪凯找得滴灵感呀?”南林很快就回复陆平。“克黄土那凯呀。嘿嘿。”陆平讲。接着,他把骑单车去黄土村玩耍偶然碰上王多多他们生产师同学聚会的事情告诉了南林。陆平说,黄土现在是柳州建设美丽乡村的示范村,村子里搞得蛮漂亮的。“平坦滴水泥路,宽敞滴民居、别墅,整洁滴环境,还有休闲山庄接待游客呢。哈哈。”他告诉南林。
南林说,嗯,农民现在是比城里人过得好了,很多新闻里都有报道呢。“尤其是住滴,好多村民都住上别墅了,让城里人望尘莫及呀。嘿嘿。”他笑着讲。陆平说“是呀”,我和王多多本来还想到黄土旁边的青茅村那个老同学阿旺家去看看他的别墅,可是他外出做事去了。“还记得阿龙咩?初中滴同学,现在大发了,是村里滴千万富翁了。哈哈。”陆平讲。“阿龙呀?我记得他呀,初中同学喊他‘旺旺旺’咧,那时没晓得是哪个给他安滴这个花名。现在讲起来是安对花名了,真滴‘’旺旺旺‘滴发起来了辣。哈哈。”南林笑着讲。
陆平说,嗯,初中那几个农村同学都发家致富了,不讲别的,光住房就比我们大的多啊。南林说,初中那几个农村同学都来自长塘青茅村,他们68年进19中,读了一个学期,69年就转到沙塘去读书了,时间久了差不多都快忘记了。陆平说“是呀”,我们原先说起68年那场大雪,对下雪时间总有些模模糊糊搞得不太清楚。现在看来,既然我们68年底进19中读初中后没有下大雪,那么那场大雪应该是68年年初或者67年年底下的了。当然,是68年春节前几天下雪的可能性最大。“反正,没会是68年底下滴了。嘿嘿。”他笑着讲。
“是呀,人们有滴是习惯按公历记事,有滴是习惯按农历记事,记忆就容易混乱了。反正,大雪应该是68年武斗之前下滴了,没错滴。哈哈。”南林笑着讲。他回忆到,那年春夏,柳州两派爆发武斗,伤亡惨重。中央7-3布告、7-24布告先后下达,两派武斗才慢慢停息了。过了蛮久,大概是十月份以后,我们回到了小学校园里。接着,就作为小学七年级毕业生,毕业上初中了,史无前例啊。“嗯,真滴是史无前例。哈哈。”陆平也笑着讲。
南林说,我有些印象,进19中读书大概是11月了,天气好冷的。陆平说,记得我那时还穿着凉鞋和单裤呢,冷得“打斗克”。南林说,可能那时缺衣少吃的,所以感觉冷呢。不过,具体是哪一天进到中学,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那些天上学,走苗圃那条路,经常看见北风吹断了树木,让人感觉凉飕飕的。“可能是树木挨冷得变脆克,又挨北风狂吹,所以就倒了。”他讲。
陆平说,老张、老梁他们几个分别住在二安、电厂的同学,也说上学时看见大路边断了一些树呢。南林说,当时公路两边都种桉树,这种树木比较脆,让寒风一吹,树干经不住冷冻就拦腰折断了。陆平笑着说“是呀”,我小时候去钩柴火给家里烧,经常就是去钩桉树干枯的树枝,很脆的,很好烧火的。还爬上桉树去摘桉树花,用嘴唇唆、用舌头舔花蕊里面的糖来吃,感觉甜甜的。“没晓得是桉树滴糖分还是蜜蜂留下滴蜜糖,反正看见蜜蜂好爱克叮桉树花滴。”陆平讲。
南林笑着说陆平:“哈哈,更鬼好吃滴呀,桉树花都克吃。”陆平笑着说“是呀”,我还吃过美人蕉花呢,把花朵摘下来用嘴唆里面的糖水,蛮甜的。嘿嘿。南林说,我也吃过美人蕉花朵的糖水,还吃过野生的蛇莓、牛奶果、扣子菜果呢,酸酸甜甜的。“都是绿色水果、天然食品啵。嘿嘿。”南林笑着讲。
陆平说,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生活困难,一般很少买水果来吃。我们到野外的雀儿山、笔架山、放炮山去玩,看见一些野果,就摘来吃。南林说,嗯,放炮山那里,现在都叫笔架山、园岭了,那里有好多蛇莓的,又红又大的好诱人啊。陆平点着头说,确实很诱人啊,看见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惜现在难得见了,好像都绝种了辣。哈哈。”他笑着讲。
南林说,雀儿山这一带也有蛇莓,少一点。在上学路上看见有蛇莓,就想到有蛇呢。苗圃那里竹林、树林密密的,野草也密密的,总让人想到蛇、害怕蛇呢。陆平说,经常会碰到草花蛇在草里钻,虽然没有毒,也蛮吓人的呢。他说,有时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草丛里“嗖嗖嗖嗖”作响,吓得人狂跑狂叫起来,也不管看没看见蛇。南林笑着说,那时差不多挨吓出神经病了,一听到草响就以为有蛇呢,立刻狂奔。哈哈。
陆平笑着说“是呀”,有时候走在后面的人故意用脚踢着草丛发出响声,吓得前面的人心慌慌地以为有蛇“跟尾”,跳起来就往前跑,还喊着“蛇来了”。哈哈。南林说,嗯,小路上长着好多草的,茅草、鬼针草、马鞭草、车前草、节节草、狗尾巴草一路都是。我们上学总是边走边扯着草来玩的,还会用草编些小玩意呢。陆平说,有时玩着玩着时间来不及了,要迟到了,就“尿急滴”一路猛跑着去学校了。“死马蛇呀、花呀、草滴呀,一概没顾得了辣。哈哈。”他笑着讲。
南林说,王多多讲他很怕蛇,是装小胆鬼的吧?我记得有一次在路旁竹林那里抓了一条草花蛇,还是王多多用小刀来活剥蛇皮的呢。陆平笑着说,我告诉过王芳这事,她听完后一边说着“更鬼恁滴”,一边骂我们几个男人“更残忍滴”。其实,我也是觉得蛮残忍的呢。嘿嘿。南林说,嗯,看见被王多多剥皮后的白花花的小蛇在地上蠕动着,我身上马上都起“鸡皮”了。“我觉得王多多蛮大胆滴呀。嘿嘿。”南林笑着讲。
陆平说,也许是由怕生恨吧?这也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呢。人们很多时候开始是对某样东西感到害怕,久而久之心理上就会从害怕变成了仇恨了。“比如王多多原来是好怕蛇滴,挨蛇吓多了,心里就有怨气了,接着就会对它有怨恨了,于是就要剥它滴皮来解恨了是咩。哈哈。”陆平笑着讲。
南林说,嗯,这大概就是老话讲的“有压迫就有反抗”的道理了。陆平说,还有什么“狗急跳墙”、“羊急拱人”、“兔子急了咬人”,也是这个道理呢。南林笑着说,还有古旧小说里的那些个“官逼民反”、“逼上梁山”的故事也都是同样的道理啊。可见社会千变万化的,到底是万变不离其宗啊。哈哈。“话又讲回来了,经常被某种东西恐吓倒,没晓得身上挨吓死了几多细胞克。”他讲。
陆平笑着说,我们中学时喜欢走雀儿山苗圃的小路,经常受到蛇或其他什么的惊吓,到头来却活得好好的,不断成长。现在看来,你和我,还有王多多等人,都是挨吓大的呢。哈哈。南林也笑着说,只要没有被吓死的,最终都会长大的啊。再说了,我们命大嘛,根本吓不死,反而是越吓越长大了。哈哈。陆平说,适者生存嘛。世界上的各种生物,只要适应了某种环境,就能在其中焕发蓬勃生机呢。“人也是更子滴呀是咩。嘿嘿。”他笑着讲。
南林说“是呀”,我们那时主要是“无知无畏”呢,不懂生死,不懂危险,即使知道有蛇出没,照样敢往竹林、树林、草丛里钻。陆平说,嗯,如今想起来,确实有些后怕呢。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安全第一、预防为主”,我们小时候才不管那么多呢,成天瞎跑瞎闹瞎玩的,不知人生险境,毫无风险意识。南林笑着说:“是呀,要没是苍天保佑,讲没定都死过几多回了辣。哈哈。”
陆平说,我们经常不是往苗圃竹林、树林里钻,就是去爬雀儿山,而且还逞能,要从几个地方的路爬山呢。那些路,一般人都不敢爬的。南林说,嗯,我们爬雀儿山,一共有5条路可以上山顶的,东西南北都有路爬上去。最难爬的是东侧和北侧的路,有时候是七八十度的陡坡一有闪失就滚蛋了,有时候则要低头弯腰甚至匍匐爬行像乌龟甲鱼一样。最好爬的是西侧那条路了,山坡只有30多度,一般没有危险。陆平说,西侧那条路危险还是有的。现在通往山顶、架着楼梯栏杆的地方,原先被称作“老虎口”,那里曾经摔死过人呢。“那凯是悬崖来滴,一没小心就挨直直地扳克山脚底克了。”他讲。
南林说,我们小时候确实不知道厉害的,大有一股子“越是艰险越向前”的气概呢。陆平说“是呀”,我们有时往北面上山,从“雀儿下巴”那里爬上山顶去,然后就坐在山顶“雀儿嘴”那里吹牛,屁股坐的山石还是松动的呢。人坐在“雀儿嘴”那里,脚下就是悬崖绝壁,万一掉下山,十有八九是呜呼哀哉了。现在讲起来,都觉得“肉酸”啊。哈哈。南林说,好像我们还是蛮小心的,手上总是抓紧山石或山树、山藤什么的,深怕掉下山去呢。“山顶滴石头有些是松滴,踩倒还会响滴,蛮恁滴咧。嘿嘿。”南林笑着讲。
陆平说,据说雀儿山以及柳州、广西甚至整个中国从前是一片汪洋大海,说不定雀儿山山顶还在海里面呢。等到沧海变桑田了,就有了雀儿山,山顶就是一堆当年的礁石组成的了。南林说,嗯,那时山顶上有三块巨石摞在一起成为顶峰,它们肯定就是千万年前的礁石了。陆平笑着说,我们和邻居刘平、郑林等几个小伙伴曾经坐在那三块巨石上照过相呢。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几张相片搞丢了,那三块巨石也失踪了。哈哈。
南林说,我也把相片搞丢了,想想真可惜。当年,我经常在雨后望着雀儿山,看见山上青是青、白是白、黑是黑,格外的醒目。有时就望着那三块巨石组成的雀儿山顶峰发呆,心里总想着它们是怎么样架在一起的呢?是古人架上去的还是海浪冲上去的?或者是神人、仙人所为?可是都没有想通,反正觉得蛮神奇的。陆平说,嗯,我在冬天望着雀儿山,看见山顶那三块巨石犹如巨人一般迎着北风站立,不惧严寒风霜,想着其人真英雄、真伟大啊。南林说,我有时觉得那巨石就像古人一样,昂首挺立,衣裙飘舞,英姿勃勃。“看倒几鬼雄头滴。哈哈。”他笑着讲。
陆平说“是呀”,很雄伟的山峰呢,可惜现在人们看不到了。南林说,好像上个世纪70年代还在的,大概是80年代后消失的,估计是让人推倒了。陆平说,也许是因为那几块石头有些松动,公园管理人员就将其当做危石清理掉了,以免巨石突然滚落伤到游人。南林说,其实可以用钢筋水泥把巨石固定好的,就不会有危险了。“多一事没如少一事呀,哪个愿意克奏麻烦事甚至吃力没讨好的事滴?换倒你,你可能也没会克奏滴。是咩?嘿嘿。”陆平笑着讲。
南林笑了,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不过,就因为这“人之常情”,一个自然景观就消失了,原有的山峰也没有了,雀儿山也莫名其妙地矮了几米呢。陆平“嘿嘿”笑了,他说:“那古人居然被今人清理走了,他会没会很没服气呀?会没会克找那几个打倒他滴卵仔算账呀?会没会克报仇雪恨以牙还牙呀?”南林笑着说,那也说不定呢,搞不好真的有“秋后算账”的事情发生呢。“如果某些人睡觉奏噩梦,梦见鬼来了,可能就是古人来‘秋后算账’了辣。嘿嘿。”他讲。
陆平说,人们经常会做出些奇怪的举动,极大地违背常理啊。比如喜欢把原生态的景观清理了,然后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造景观来。南林一听就说,你是讲人们在雀儿山上修建的楼梯和凉亭吧?很正常啊,游人上山既要注意安全,还要有亭子停留、休憩呢。陆平笑了,说南林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他并不是指山上的楼梯、凉亭,而是指文革期间在山上搞的武斗工事。“北面山腰那凯滴战壕呀,将来后人看见了,可能会以为是抗战时期滴工事啵。嘿嘿。”陆平讲。
南林“哈哈”笑了,说陆平居然还记得这些战壕啊,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说,1968年的柳州武斗正酣,据说“422”准备攻打“联指”的老窝——柳钢。于是,为了对付“422”,“联指”就派人在雀儿山修筑工事,挖战壕,架机枪,打算居高临下控制北雀路等交通要道。
陆平说,人们那时晚上爬到山上,看见市区,尤其是鱼峰山那里火光冲天,枪声“砰砰砰”乱响。由于感到惊奇,就一下叫、一下笑的。有人说我们是“坐山观虎斗”,没有“阶级感情”。“狗屁哟,死马‘阶级感情’,那时人们都脑乱了辣。哈哈。”南林笑着讲。陆平说“是呀”,不过我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晚上就不去山上“观虎斗”了。
南林说,那时白天上山去看市区,虽然不见火光冲天了,但枪声还是不断响起,说明武斗在继续进行,两派主要是在河南鱼峰山那一带打。陆平笑着说,你们家少林以前就住在东风商场旁边,武斗那么厉害,她肯定被吓得要命呢。哈哈。南林说,我问过少林,她讲她们一家人在武斗爆发前就“逃难”到河北袜厂亲戚家去住了。“少林讲68年春节前后,市区就有零零星星滴武斗了,一下这凯响起枪声,一下那凯烧起大火,吓得好多人晚上都睡没好觉,心慌慌滴,头乱乱滴。大家都觉得形势没妙,想躲一躲,就纷纷投奔亲戚克了。”南林讲。
陆平说“是呀”,当时在柳钢运输车间编组站那里,就住着好多从市河南一片“逃难”来的柳铁居民呢,你还记得吗?南林说,当然记得啊,我们跑去铁路边玩,看见柳铁那些居民住在铁路上的火车货车箱里面,觉得他们就像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难民一样。陆平说,听讲是被柳铁“工机联”的人打了,感到害怕,就“逃难”到柳钢来了。“看见他们几鬼可怜滴,大人娃仔吃喝拉撒都在货车上面,算难受了,也没懂得几时才能回家咧。但是如果没‘逃难’滴话,也是挨吓得过没好日子滴呀,论天是喊声、枪声滴。”陆平讲。
南林说,在“文革”武斗期间,到处是喊打喊杀的声音,四下里不时会响起枪炮声,让人们成天提心吊胆的。听少林讲过,有一次她提着篮子到东风商场那边去买青菜、买盐巴。“她正走倒,就见到前面鱼峰路一栋楼上扔下一颗手榴弹,‘轰’滴爆炸声,还冒起烟火,吓得她转身就跑回龙家巷克了,死马时候把篮子搞跌克了也没晓得。她讲她回到家半天了,心脏还是“嘭嘭”滴猛跳呢。嘿嘿。”他笑着讲。
陆平笑了,说少林“命大”,否则南林就找不到少林做老婆了。南林说,王芳原先住在“五角星”那一带,同样是挨担惊受怕的呢。陆平说“是呀”,那时就是柳北柳钢这里相对安全一些,市区就是武斗的重灾区了。听王芳说,武斗的一帮人,在“人委”楼顶架了高射机枪,白天、晚上经常就朝马鞍山、鱼峰山扫射。晚上扫射时,子弹的弧光好漂亮,打得山顶都亮了。而武斗的另一帮人,就从马鞍山往培新路口和“五角星”扫射、点射。那时,冷枪伤人是经常发生的。王芳说,有一次同学刘晓丽的父亲在东门毛和园门口排队买猪肉,他正伸手递钱时,一颗流弹从天而降,正好击中他的手掌,鲜血直流,痛得他“哇哇哇”猛叫。见此情况,排队卖肉的人吓得纷纷躲避。
南林说,嗯,相比市区打打闹闹、乌烟瘴气的,柳北这边还是比较安稳的。陆平说,还是少林一家聪明,知道柳北安全,早早就跑过来“避难”了,躲过一劫。“嗯,柳北这凯安全得很,屁事没有。我们和隔壁邻居几个娃仔,成天没是跑克苗圃鱼塘那凯玩,就是钻竹林、爬树、捉鸟、捉蚂蚱,再就是克爬雀儿山,在山上看市区硝烟四起、枪炮乱响。哈哈。”南林边回忆边笑着讲。
陆平揶揄南林说,怪不得别人有意见,这真的是“坐山观虎斗”了。嘿嘿。南林笑着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反正没有事干,又不能读书,又不能上课,那不玩做什么呢?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不自己找些乐子,闲出毛病了就太不值得了。陆平“嘿嘿”笑了,说“那也是啵”。
两个正聊得热闹,南林忽然说,少林开始叫魂了,我要下线了。陆平笑了,说真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啊。南林笑着说,我是重色轻友、见色忘义呢。嘿嘿。陆平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两公婆感情深,坚持做到“每周一歌”呢。嘿嘿。南林“哈哈”笑了,说陆平是“小人之心”。“差没多夜里12点了,也该睡觉了,是咩。”他讲完,就和陆平“88”了。
陆平却毫无睡意,况且王芳也没有“叫魂”,她自己睡得好好的呢,于是,陆平继续坐在电脑前上网、码字。早先,他计划每天码个两三千字,后来见经常受到各种影响,一般难以做到聚精会神,就转而打算码个千把字行了。再后来见到这个目标还是难以实现,干脆就放弃了,改为每天随意码字了。唉,计划没如变化,一天有好多事情要奏滴,时间真是没够用呀。再讲了,反正又没有组织下达任务,急点死马辣?嘿嘿。他是无可奈何了,只好自我安慰着。
刚才南林讲我们命大,那就是个玩笑话。但是,我们小时候经历了各种危险却毫发无损,这倒是事实呀。陆平码着字,思绪依然在先前和南林的聊天中。陆平想起,他们那时除了时不时冒险爬雀儿山“老虎口”、“雀儿下巴”、“坑道”外,还经常爬上柳钢幼儿园的房顶往下跳,以此来证明“哪个够力”。他们还曾经爬到老三楼房顶、柳钢办公大楼房顶上玩耍。他和南林、刘平、郑林几个小伙伴在五层楼的办公大楼顶墙上走来走去的,就像在平地一样。有时,他们还逞能,比赛谁的胆大,多次坐在顶墙上,一边把脚伸出墙外面摇晃,一边说笑着。
唉,搞这种名堂几鬼幼稚、几鬼危险滴呀,一没小心就就呜呼哀哉了。坐在大楼顶墙那凯玩耍,回想倒都肉酸呢。现在就是给一万块钱,也没一定敢更子奏滴。陆平每每回想起,心里总是后怕着。他想,都说艺高人胆大,但是到底是“艺高胆大”还是“胆大艺高”,一下子真是有点讲不清楚呢。现在看来,小孩子是胆大包天的,无所畏惧的。而随着年龄增长,人越活就越胆小了,凡事总会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小心谨慎、前怕狼后怕虎的了。讲完克,就是越老越怕死了辣。哈哈。
其实死亡并没有死马可怕滴咧, 我小时候就差点死几回了,都没晓得怕。嘿嘿。陆平想。他有一次和小学同学郭亮几个到柳北电厂西边那里去玩,回来就抄近路走“明渠”过,他走到“明渠” 中间时,脚下一滑人一仰就沉到水里去了。当时,郭亮几个走在前面已经上岸了。他沉在水里也不知道惊慌,只知道水已经淹过头顶了。他憋着气站稳了,然后一用力,人就出了水面,接着三步两步就冲上岸了。
郭亮看见陆平一身湿湿的就笑他“挨跌下水了”,他也没有解释。陆平想,那次全靠在水里憋着气,没有挨呛着水呀,否则他说不定就“喔活了”。嘿嘿。如果按照王多多讲滴,这就是“命大”了。其实没是滴,在那种要命滴时候,一是靠人滴求生本能,二是靠机灵、反应快、临危没乱呀。陆平想。
陆平还想起有一次到柳钢“小轧”旁边的洗煤场去玩,那里有几个水池就像游泳池一样。于是,他和几个小伙伴都下到水池里去游水,尽管他那时还不会游水呢。不料想洗煤场水池呈斜坡形状,陆平一下水就突然滑进深水区,池水冒过了他头顶。幸好他是靠着池子边下水的,沉下水后憋着气抓到了池子边的铁栅栏,然后用力挣出了水面。那时,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王建秋看见陆平沉下水去后很快又冒出水面来,就说陆平“够力啵会密水了”。陆平冒出水面,抓紧水池的铁栅栏正心慌慌呢,听王建秋这样说,他笑了,心里觉得,这就是“密水”呀,于是对王建秋说,我不会游水,就会一点“密水”。就这样,陆平经过有意无意地体验“密水”,慢慢熟悉了水性,接着就学会了游水。他想,这就是因祸得福吧,或者说是“死里逃生、死而后生”呢。嘿嘿。
陆平想起有一次去爬笔架山,也是死里逃生呢。那天下午,陆平和南林、郑林、刘平爬上笔架山玩。下山来到西面一处40度的山坡时,陆平叫声“冲啊”,就带头往坡下跑去,他们几个便依次跟着往下冲。小伙伴冲得正欢时,陆平眼尖,突然感觉前面有一处断崖,于是他大叫“向左拐”,便闪向了左边的山坡,南林他们也紧跟着拐向了左边山坡。
在山坡下停住后,陆平看见山坡断崖有七八米高,十分后怕地连叹“好彩呀”。他对南林说,要是刚才从那里滚下来,讲不定是怎么样的死伤呢。南林说,肯定是头破皮破血流了,搞不好还要断手断脚了。郑林说,可能会“扳死”呢。刘平说,好危险的,以后不要冲了。当时,小伙伴虽然有些害怕,但也没有特别当一回事。陆平想到,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回到家,就把冲下山坡遇险一事淡忘了。嘿嘿。
多次遇险均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如果按照人们讲的,那就是“命大”了。其实不然,哈哈。陆平想着。他觉得,或许沉着冷静、临危不乱、胆大心细、机智灵活等,才是化险为夷的法宝呢。当然,人们一生会碰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历着神神鬼鬼的东西,在难以获得合理解释的情况下,自然就会想到天神、灵异,想到“命”,想到“命大”了,这也不足为奇呀。陆平心想。
嗯,老话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我们的经历看,老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呢。 陆平想起王多多说过的“死没了才有今天”的话,觉得其实应该感恩苍天眷顾。是啊,该上学的时候上学了,该工作的候工作了,该结婚的时候结婚了,该当爸、妈的时候当爸、妈了,该当爷、奶的时候当爷、奶了……
陆平感到有些困倦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他没有打算上床睡觉,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痴迷地遐想着:嗯,虽然说经历了坎坎坷坷,但是总的来说,人生还是算顺风顺水的呢,入团、入党、提干、加薪都有份了,种花花盛开,养鸟鸟讲话,炒股也赚到钱了……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鞠远斌,66岁,广西柳州国企退休人员,爱好文艺,在媒体发表过作品。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