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姜萍事件看
中国“塔尖”大学的“男足化”
文/董惠安
中国的林立的“象牙塔”中,有那么几个位于“塔尖”的大学,正在呈现出中国“男足”的特征。我这个怪诞的灵感源自于那个名叫姜萍的中专生,参加一次民间的开放式的数学大赛所引发的风波。这赛事好似动了一个或数个“塔尖”大学圈的奶酪,其起因就是姜萍的比赛成绩和名次把“塔尖”大学的数学选手们甩了好几条街,这可捅了马蜂窝了,先是有一位北大的奥数冠军要掏500万元和姜萍对赌,主要赌注是押“姜萍造假”,所谓的“假”,就是她的水平“假”到要超越“塔尖”圣殿中参赛选手了,这就有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嫌疑!但结果却是由打假之初的气势咄咄逼人,后来实在拿不出证据,又匆匆道歉;后来又有30多名参加此次数学大赛的选手(其中有不少塔尖大学圈中的)联名要求大赛的举办方公开姜萍的答卷及其相关资料,以证其“假”。目前的状态是举办方未予理睬,双方僵持着,暗流依旧涌动着。
话说到此,几家“塔尖”大学的表现看上去和中国男足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然而某“塔尖”大学的一位精于数学的山尊大师还是忍不住开了尊口,下令自己门下的弟子禁止参加此类民间数学赛事,以显示自己门派的“正尊”,一副鸿鹄焉与燕雀争食的“高大上”派头。正是这种“正尊”之举是中国的“塔尖”大学和高高在上的中国男足扯上了关系。
国字号男足有何“正尊”的表现呢?那些屡战屡败的成绩单暂且不表,输球又输人格的故事也就不提了,最显眼的则是在国内挑战面前的“不争”。且说有一次国际赛事中,中国男足毫无悬念地败给了在亚洲区中弱而又弱的某国球队,国内某大学女足队喊话中国男足,双方公开比赛一场,以辨真正的雄雌,或者说是为了刺激、唤醒男国足沉睡的雄风。然而男国足很潇洒地保持了伟大的沉默;后来又有贵州民间的草根足球大赛,搞得声势浩大,世人皆知,有人又提出让草根男足和国男足PK一场,但世人又遭遇了男国足优雅的不应不争。男国足为何“不争”?我思来想去,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国足还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正尊”。就像中国武林中那个贾什么国一样,尊贵的头衔荣誉一大堆,台上威风八面,结果让一个无名挑战者三拳两脚就打翻在场,满地找牙,这种局面如果发生在冒然出场迎战的男国足身上,真的输给某大学女足,或者输给草根足球,那男国足颜面何在?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那足协还怎么像国之重器一样的坦然存在?同样的道理,“塔尖”大学的数学弟子们败给草根学校的选手,尊严安在?那和贾什么国被无名拳手打翻在地有何区别!国之名校的大厦被摇晃了,被人看成金缕其外、败絮其内的本质了,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塔尖”大学的尊严可就是国家的尊严啊!
现实问题是,在姜萍参加的这场民间数学的“华山论剑”中,“塔尖”大学的弟子们,由于一贯善答有答案的考题,而在还没有现成答案、还需在探索中解答的考卷面前表现实在不佳,难以技压群雄,尤其是拼不过一个中专学历的女生,甚至考零分,这脸被打得啪啪响,于是气急败坏地剑走偏锋,搞什么“联名举报”,声言“打假”。我说还是省省吧,留点力气以笔代刀,在竞赛中用数学实力打败对手,方为人间正道。当然,如果明白自己实属花拳绣脚,那就悄然退出,按照山尊大师的命令,关闭山寨大门,高挂“不参赛”免战牌,和中国男足一样,任凭无所成,稳坐钓鱼台,悄然享受国家给予的种种荣誉和俸禄,也不失为上策。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看过一部名为《伽利略》的话剧。提出“日心说”的伽利略不惧一群“地心说”权贵们的打压迫害,研制出了一家天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观测土星、木星等天体,这当然有利于证实“日心说”。他信心满满地将权贵们请到观测点,认为只要让权贵们在天文望远镜里看上几眼,就能看到真实的宇宙太空,就会动摇错误的“日心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可伽利略遇到的问题是,这群权贵们听明白了伽利略的意图后,死活就是不靠近天文望远镜!而嘴里还是赞美着“地心说”的完美与正确。
这表现咋就这么像我们当今看到的高挂“免战牌”的山尊大师们呢?你说不像?反正我觉得像。
董惠安2024.6.29
董惠安,男,汉族,祖籍辽宁海城,1955年1月出生于陕西宝鸡。1983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1997年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2000年以来在报刊发表大量针砭时弊之杂文,并公开发表历史政论专题片脚本《追寻盛唐雄风》、社会调查纪实《大创启示录——陕西大学生创业与就业的现实与思考》、长篇小说《神泉》《斜谷》、以陈忠实生平为题材的20集广播剧《呦呦鹿鸣》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