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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56
陆平说,在赵村那时,他和王宏达也杀过农民的一只鸡来吃。南林笑哈哈说,插青真的是“同类项”啊。陆平说,都是一样的年纪,受到一样的教育,生长在一样的环境里,思想、行为自然就是一样的了。“讲完克,那时的人们总是随大流滴呀。”他讲。
南林问陆平:“你们恁子想起克劏农伯滴鸡来吃滴呀?”陆平笑着说,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乱抓人家“农伯”的鸡杀来吃,就像“鬼子进村更子”。我们吃的鸡,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的呢。南林说“瞎掰”,得了便宜还卖乖。嘿嘿。
陆平讲“真滴是啵”,说那天他和王宏达出工回来,累得连粥都没吃,就躺在床上休息。在这个时候,一只鸡进了房间,边走动边在地上叮吃。南林笑着说,看见鸡了,一定就有精神了。嘿嘿。陆平说,看见鸡进房间,他也不想动,但又怕鸡拉屎,就叫王宏达赶鸡走。而王宏达也不想动,就张嘴“去、去”地赶着鸡。
南林说,嗯,累得够呛,即使有狼来了都不想动了。陆平说“是呀”,每天都累得“卵都跌”。他说,看到那鸡不但不出去,还越走越进来了,王宏达就起身讲了句“老子杀你来吃克”的话。南林笑着说,哈哈,终于动起坏心肠、起了杀机了?
陆平说,那时好像还没有“不吃白不吃”的讲法,但是人们心里想的和那个意思都差不多。于是,他也起身,默契地就把门关好了。王宏达手拿一根蚊帐竹棍,恨恨地就朝着那只鸡捅过去,不偏不倚正从鸡屁股捅进去了。南林哈哈笑,说他们“肯定是练过啵”,早就有所准备了。
“癫滴,哪有更鬼坏啊?” 陆平讲。嗯,纯属偶然呢。嘿嘿,南林坏笑着。陆平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讲,应该是吧。他说,只见那鸡一声不吭立刻就倒在地上了。见状,王宏达连忙就拿着刀放血,烧热水拔毛,然后把鸡整个放在锅里煮着。
南林笑着说,嗯,动作蛮熟练的嘛。陆平说,王宏达做事确实麻利,不一会,鸡肉的香味就飘起来了。又煮了一会,就开吃了。南林说,吃起来一定很香的。陆平说“是呀”,虽然当时除了放盐就没有其它配料了,但吃起来确实很香啊。那鸡肉“又嫩水又鲜甜”,比起现在的土鸡、烧鸡还好吃呢。
“我和王宏达一人拿倒半边鸡狼吞虎咽,一下子就吃完了,感觉吃得几舒服、几爽神滴呀。哈哈。”陆平笑着讲。南林也哈哈笑,说肯定比吃老母鸡好吃多了。陆平说,时隔好久,还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最好吃的鸡肉了。
南林笑着说,应该吃得还不过瘾,接着搞来吃啊。陆平说,不敢啊,也是想着下不为例了。南林说,还想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陆平说,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心里面还是惶惶不安的啊,尽管那鸡肉十分美味。南林说,讲来容易,就怕到时就忍不住了。嘿嘿。
陆平说,那天傍晚,队长的老婆到处转,讲她家养的一只鸡不见了,讲那只鸡都要下蛋了。她还在插青宿舍门口站着望了望,然后失望地走开了。南林笑着说,哈哈,竟然把队长家的鸡搞来吃了,狗胆包天啊。得罪了队长,是想在农村挨一辈子吗?陆平说,谁知道吃的是队长的鸡啊,如果知道,恐怕连鸡毛都不敢动一动呢。嘿嘿。
南林说,队长要是追查起来,插青就是主要的追查对象了。陆平说,嗯,我们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吃鸡的事情守口如瓶、绝口不提,跟谁也不说。南林说,表面上装作没事,心里面却在打鼓吧?陆平说,真的是后怕呢,但也是没有办法了。反正鸡是吃下肚了,就是吐出来也无法挽回过失了,那鸡也不能再生了。南林说,嗯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陆平说,看着队长老婆四下找鸡,急得像无头苍蝇似的,我和王宏达又心慌又好笑。南林说,你们敢笑啊?让队长察觉了就完了。哼。陆平说,哪里敢笑出声音来啊。到了晚上睡觉时,想着白天杀鸡的情景,想着队长为丢鸡一事把老婆“叼杠”得两眼泪汪汪一副“卵索索”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躲在被子里大笑起来了。“队长大骂老婆是‘狗屌滴’,讲鸡是挨老婆拿给野男人吃克了,免得恁子到处找没倒滴呀?嘿嘿。”陆平笑着讲。
南林说,队长老婆够倒霉了,鸡搞丢就够心痛了,还挨老公说她“偷人了”,真是羊肉没吃着,却惹得一身骚啊。陆平说,嗯,她是够倒霉的啊。唉,女人嘛,总是被男人“枪”的了。南林说,队长也是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只鸡嘛,用得着如此兴师问罪啊?
陆平说,也许队长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吧?南林说,嗯,队长老婆可能长得漂亮风骚招蜂引蝶的。陆平笑着说,漂亮风骚算不上,招蜂引蝶倒是有的。他说,队长老婆苗条秀气,尤其是胸部丰满挺拔,经常惹得队里的男人张望,议论不已。
南林说,那年代,女人胸大的并不多呢。不像现在,满街的巨乳,还有傲人的事业线呢。陆平说“是呀”,那时即使有一些乳房丰满的,也想办法穿着小内衣包紧起来才好。南林笑着说,真是时代不同了,女人不一样啊。以前乳房是怕人看见,现在则是怕人看不见了。嘿嘿。
陆平说,嗯,队长老婆或许是意识超前,或许是天热的原因,经常不穿内衣的。南林笑着说,可能是穷,没有钱买啊。陆平说,嗯,可能吧。他说队长老婆做工挑担子时,胸部就随着她的步履晃来晃去的,隔着衣服也是活灵活现的,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诱惑人呢。事实上,一些男人做工时就喜欢挨着她,眼睛不停地朝她胸部瞄着、品味着。嘿嘿。
南林说,队长老婆活灵活现的胸部,不但能把男人的眼睛都晃花了,也能把男人搞得精神焕发啊。陆平说,这样好啊,做工就不知道困了。就跟如今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一样啊。嘿嘿,
“你看见队长老婆也心动了滴,是咩?哈哈。”南林笑着讲陆平。陆平笑了,他说那时真的对女人没有感觉,可能是营养不良造成身体生理发育迟缓了,看见女人就跟看见男人一样呢,对男人、女人的概念有些模糊。嘿嘿。南林说,是装的吧?要不就是假正经。嘿嘿。
“是晚熟了,没是装滴,也没是假正经滴好咩?”陆平讲。南林说,嗯,也是,年纪还小呢,傻着呢,不谙男女事啊。陆平说,有一天晚上,他路过队长家,从窗口看见队长老婆在家里裸露着身体。“我自然而然滴看了看她那白花花滴胸部一眼就走开了,根本就没有死马特别滴感觉呀,当时就像看见夜晚天高头滴月亮一样,很平常滴咧。”他讲。
南林笑着说,幸好是没有多看几眼或者是还做出其它什么举动呢。否则,队长就会让你好看的了,那时你就知道什么叫“挨卵了”。哈哈。陆平也笑着说,后来想起来,觉得傻人有傻福啊。如果是“精仔”,什么都通晓的话,说不定就倒霉了。哈哈。南林说,嗯,男人为了女人去犯错误,到头来,还真说不准这是“傻”还是“精”呢。“哈哈……”俩人都大笑起来了。
“傻笑死马?笑饱了就没用吃饭了,真滴是。”王芳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开桌了”。听她一招呼,陆平和南林赶快就座。陆平笑着说,民以食为天,在老百姓眼里,什么都不如吃饭要紧啊。哈哈。王芳对南林说,不要客气啊,没有什么好吃的,家常便饭,三菜一汤。陆平笑了,他说“没错了”,平常都是两菜一汤或俩菜无汤的呢。嘿嘿。王芳笑着说陆平:“你今天是沾南林滴光了,晓得咩?嘻嘻。 陆平说,嗯,是的,有口福了,都别客气啊。嘿嘿。
南林说着“当然没客气”,便拿好了筷子。他看见餐桌上摆着一盘白斩鸡,一盘西芹炒腰果,一盘胡萝卜炒五花肉,一碗番茄鸡蛋汤,于是笑着说,现在生活确实是好了,随便煮一餐那都是美味佳肴啊。他对陆平说,刚才还在讲着当年在平田插队挨饿的事,看看眼前的美食,真正是今非昔比了。哈哈。
陆平说,嗯,如今人们生活富裕了,吃的确实比以前好了。哪像在农村那时,有饭吃,有青菜吃,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南林说“是呀”,有得吃就满足了,不会追求什么两菜一汤、四菜一汤或山珍野味、生猛海鲜的 。陆平笑着说,从前讲的是“吃饱”,而今讲的是“吃好”。吃得好了,人就长得好,身材就漂亮啊。“现在满街上几多滴美女帅哥呀,没是嘛?嘿嘿。”他讲。
“你们队长他老婆到底跟别滴男人有死马名堂咩?”南林仿佛刚想起一件事来,就问陆平。陆平起先是“一盎”,接着便“哈哈”笑了,说南林怎么还想着队长老婆的事情啊?哈哈。南林说,刚才只说到一半呢,搞得心里总觉得是掉了什么东西啊。
陆平说,他也不清楚队长老婆到底有没有跟别人搞什么名堂。其实,他那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一概不关心的。所以,队里人们有关那方面的议论,他也不怎么注意、关心和了解了。“就是更子了,没有下文了。后来又进厂了,队长老婆在村里就是有死马名堂,也没晓得了。嘿嘿。”陆平讲。
“吃饭,吃饭,莫啰嗦了,菜都凉了。”王芳不耐烦地打岔道。她笑着讲陆平、南林,你们这些人啊,成天就喜欢聊人家的风流韵事。陆平说,没有啊,很少议论那些事的呢。南林说,嗯,其实就是聊一聊在农村插队的往事而已。陆平说“是呀”,那些蹉跎岁月,实在不堪回首又让人难以忘怀呢。王芳笑着说,人们都有好奇心,喜欢涉奇猎艳,可以理解。只是凡事有个度,应该适可而止啊。
陆平笑着说,那是啊,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有分寸的,决不能恣意妄行、为所欲为的呢。嘿嘿。王芳说,讲起来倒是容易啊,可是人们都明白“知易行难”这个道理的,好多时候做起来就不同了啊。嘻嘻。陆平说,放心吧,说得到就做得到,否则就是不会做人了。嘿嘿。“讲得倒是蛮漂亮嘀啵。嘻嘻。”王芳笑着讲。
见状, 南林打着圆场说,好了,不说那么多了。“都怪我咧,吃饭了还记倒队长老婆滴屁事。嘿嘿。”他讲。陆平也笑了,说队长老婆其实未必像队里人们想象得那样“风流”,她也许就是个良家妇女,只不过是队长心里不舒服,疑心生暗鬼罢了。
“得了,管她是‘风流成性’还是‘良家妇女’,也没理她了,反正和我们没有半毛钱滴关系。哈哈。”南林笑着讲。陆平“嘿嘿”笑了,说“是滴、是滴”,就是个队长老婆,一个插青眼里的农村劳动妇女而已。哈哈。王芳一边笑嘻嘻说着“你们男人呀”,一边叫南林“吃鸡,吃白斩鸡”。
南林夹起一块白斩鸡肉,往辣椒碟了蘸了蘸后放进了嘴里。“嗯,几鬼甜滴,鲜美极了。哈哈。”他边吃边说道。陆平也吃了一块鸡肉,连说着“没错、没错”。南林笑着说,这鸡肉比张志民搞的那只鸡的味道好多了,虽然那只鸡还是正宗土鸡呢。陆平“哈哈”笑,说可能是年代不同了,感觉也不同了。南林问陆平,队长家的鸡跟这只鸡相比,哪只鸡的味道好?
陆平笑着看看王芳,说道:“这只鸡味道好呀,又嫩又鲜。当然,主要是老婆滴厨艺好,烹调有方呀。哈哈。”南林笑了,说着“两公婆互相吹捧几肉麻呀”。他心想,即使味道不好,陆平也不敢讲啊。否则,王芳下一餐就不煮了。“哼,口是心非。嘻嘻。”王芳讲。她笑着对南林说,多吃点,你们在农村那时吃的老母鸡跟这鸡简直没法比呢。
“是死马鸡来滴?”陆平问王芳。“饲料鸡呀,你以为有土鸡吃呀?真滴是。”王芳笑着讲。南林对陆平讲,人们现在吃的基本都是饲料鸡了,一些卖鸡的吹嘘什么“土鸡”、“野鸡”,全都是“倮人滴”。王芳说“是呀”,都是饲料鸡来的,不吃又不行啊,只有在烹调上狠下功夫了。
陆平笑着说,问吃的是公鸡、母鸡还是阉鸡、项鸡来着,你们都理解错了。“哪个没晓得现在滴鸡都是饲料鸡来滴呀?真滴是。”他讲。南林看着王芳,哈哈笑着说,以为陆平成天是想吃土鸡呢。王芳笑着说,她也是这样想陆平的呢。嘻嘻。南林笑着说,嗯,看来都是想歪了。嘿嘿。
“更蠢滴人,我买嘀是项鸡来滴,晓得咩?”王芳说。她讲,杀鸡时看了,这只鸡快下蛋了,肚子了都有蛋花了。陆平说,哦,是项鸡来的啊。王宏达说队长家的那只鸡也是项鸡,肚子了有软壳蛋,快下蛋了。南林说,在农村插队那时,分不清什么“项鸡”、“母鸡”的,只知道有公鸡和母鸡。
陆平说,一直也分不清“母鸡”、“项鸡”的,是王宏达告诉他,没有下蛋的鸡叫“项鸡”,下过蛋的鸡就叫“母鸡”。南林说,后来才知道母鸡分“项鸡”、“母鸡”,公鸡分“阉鸡”、“公鸡”。“还有一种公鸡喊奏‘水线鸡’,是没阉得好滴那种公鸡。嘿嘿。”他讲。
王芳“嘻嘻”直笑,说男人光知道吃,成天吃鸡吃肉的,却连是什么鸡都分不清楚。“太鬼夸张了吧。嘻嘻。”她讲。陆平摆摆手,说王芳是“少见多怪”。南林笑着说,确实是啊,好多男人都分不清鸡的种类的。“没是因为没有文化,就是很少买菜罢了。嘿嘿。”他讲。
陆平说,早先有个同事王国荣上市场买菜,想买只鸡慰劳一下怀孕的老婆。王国荣在鸡鸭行那里转悠了一会,有个女摊主就问他“想买死马”。王国荣说是“买鸡”。女摊主问他“买死马鸡”,王国荣竟然冒出一句“买女鸡”。一听此言,鸡鸭行那里的人顿时乐了,指着女摊主哄笑起来。那个女摊主气得面红耳赤,大骂王国荣“流氓、死野仔”,还说要“报警”,如果他“再没滚蛋滴话”。
“哈哈……”、“嘻嘻……”南林和王芳笑得前仰后翻了。南林说,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的呢,不是笑话啊。嘿嘿。王芳说,男人算蠢了,算癫了,这么搞笑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啊。陆平笑着说,男人嘛,肯定和女人不同了,要不古人怎么说是“男尊女卑”啊?
王芳说陆平“瞎掰”,怎么扯得上“男尊女卑”呢?陆平“嘿嘿”笑着,却不做声了。南林笑着说,嗯,其实还是蛮有道理的啊。王芳说,有屁道理啊?尽是在胡扯呢。南林说,人们不是常说,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你讲是咩?”他问王芳。王芳想了想,就“嗯”了一声,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陆平依旧不说话,只是“哈哈”地笑了。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鞠远斌,66岁,广西柳州国企退休人员,爱好文艺,在媒体发表过作品。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