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
父亲
我的父亲,是不叫爸爸的,我们叫伯(去声)。土的掉渣的一个名字,可是,就是他养育了我们兄弟姊妹6人。
父亲生的的年月,是解放前。那是1942年。一个苦难的岁月。他7岁丧父,是我的奶奶逃荒逃出的他的一条命。所以,我的父亲更加懂得生命,珍惜生活,更尊重他人。
有人说他宽厚,说他看的远。那是他的经历教会他的,也许不是与世俱来的。我是懂父亲的。他和母亲都是孤儿,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生下我们。母亲走了20年,虽说思念,但天各一方,是无法相见的,再也无法相见。唯独,唯独,有时间回来看看您,我的父亲。
今天是我的生日,恰逢父亲节。我流泪了。流泪不为什么,仅仅想您了。您一生并无什么巨大的事迹,就是护恋了咱们这一大家子,您儿女成群,子孙满堂。我想您是幸福的。
一生,对您,是有限的。您没有啥爱好,抽烟我是反对的。但从您75岁那年,我不再反对了,我用微薄的薪水给您买了便宜的烟。我是孝顺的。打小牌,是您最大的乐子。我盖了间简易棚,做了您的娱乐室,花了2780元给您买了您梦寐以求的自动的、不用再自己洗牌的麻将机,远近的,您的牌友来了,驱逐了我不在你身边的寂寞。
您现在不用劳顿了。可我最深的记住,就是您干活的一幕一幕。最深的记忆,过年时没柴火烧。是没钱买的,尽管是三分钱💰一斤,是买不起的。清晨三四点,您起床了。带了干粮(记得是锅咖扎),拿了扁担,去了花子岭那方向。天黑了,没见您回来。我们在等您。冬天的天,五点就黑了。您回来是8点多。担了一挑柴火回来了。那个时期,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长大后,我开车去了那个地方,我才知道,父亲为啥回来那么晚。
您是勤俭的。我们家每年都会养3头以上的猪。那时,吃红薯是主粮。红薯的皮,是不可以随地扔的。我清楚的记得,您用咱家那个漏屁股椅子打我,就是这个原因。后来我才知道,红薯皮人是要吃的,即便不吃也必须放在碗边。一群猪🐷等着的。
父亲是舍得的。我们姊妹兄弟多,在那个岁月,绝对不是好事。吃不饱穿不暖的。因为我是老末,给我上学的机会。前面的哥们姐们,除了老大考过大学(没考上),均因不言的原因休学务农了。我也算争气,在九十年代考取了大学。父亲和母亲商量,放了5场电影(母亲迷信,还去了庙上还了愿)。我是在放电影的一天,坐了火车到了武汉。父亲送了我。
说父亲伟大,不是谁的父亲,是不会懂的。天底下,谁的父亲都伟大。从他身上,学得的是知道苦难,珍惜所得。祝愿我们的父亲,健康常伴,尽孝趁早,不留遗憾!
(李永,南召县云阳镇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