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咸米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几十载春秋已过。唯独难以忘记的,也仅有这一碗咸米。
生在铁河边,长在大米窝。记得很小的时候,老人们都很自豪。常说,大米窝窝,娶媳妇不难。以前看的是门楼,现如今是吃饱饭。到后来,人们都富有了,这些说法都淡忘了。可以人们却保留了吃咸米饭的习惯。
有一远亲戚,今年都六十多了,都忘不了他小时候为了吃一碗或者叫吃一次饱饭,推着铁环从县城到我们那里的事。想起来,是趣事,更是心酸。咸米饭,是好饭,简单的家常饭。
什么山珍海味,佳肴美馔,也许永远比不上这黑茶蛋饭。不经历无从理解人们对咸干饭的感情!
咸干饭的品种很多,做法大同小异。说品种多,主要是根据它的衬菜来区分的。按季节,春天可以有干菜做衬菜,比如干罗卜干、干豆角等,夏季可以有豆角等,秋冬最常用萝卜了,当然包括胡萝卜。说做法大同小异,是因为流程一样,最好用两个锅同时作业,一个烧水煮米,米煮六七成〈我们叫米伸腿〉,一个炒五花肉和配菜〈无肉也可以〉。然后把半熟的米盖到半熟的菜上,记得用筷子戳一些眼儿,再沿锅边续些许清水。盖上锅排儿。大火烧,上圆气,转小火。直到锅内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差不多了。这时不要急于打开锅盖,要再焖几分钟。。。。。。哈哈哈,全过程都是技术。老家的老太太们最拿手。眼高手低,做失败的大有人在。
我有个六叔,穷的叮当响,长相可以说是不咋地的。可是他娶的我的那个六婶,可以说漂亮的很。后来堪称我们的村花。主要就是他家有地,我三爷会种稻谷,家里粮仓里满满都是陈年谷子。据说,当时女方来我们庄他家看家底,一眼看到那些用泥巴胚子磊的四个粮仓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后来,我那六婶给生了两女一男,也就是我的叔伯妹妹弟弟。现如今一大家子人,过的和和美美。试想,没那大堆的谷子,说不定我六叔光棍着呢。
时光远去的是人的容颜,却未曾走远的依然是乡音乡情。不管外部再变,我们每个人身上那些土的掉碴的传统不可改变。不变的传统,铭刻着时光的印记,传承着百年的韵味。有人问,你咋那么喜欢吃咸米饭,自己还会做。我唯一的答案,就是:一碗咸米,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成为南召人的标志。(作者简介,李永,南召县云阳镇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