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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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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股市密密下跌，把那些‘股神’和‘师傅’都搞癫克了。呵呵。”陆平对南林讲。他说，看着股市上演“绿肥红瘦”的惊心动魄场面，不论是股民还是专家，都是哑口无言、无可奈何的了。这个时候，什么技术指标，什么炒股软件，统统都失灵了。南林说，嗯，牛市来了个个是师傅，熊市来了个个就成死人了。
       南林“呵呵”笑着，他说，他的邻居原先并不炒股的，在上一轮大牛市时根本就不沾边。陆平说，这一轮应该参加了吧？南林说，当然啦，邻居在这一轮牛市时也兴致勃勃地入市了，而且还经常谈论一些炒股软件的妙处，一套一套的，俨然就是师傅，连他都自叹弗如啊。
       陆平说，他赚钱了吗？可能曾经赚了很多呢。南林笑了，说陆平猜得对，邻居原先赚了有六位数之多。可是，股市一反转，转眼间，赚钱就变亏钱了。陆平说，亏了多少啊？南林说，没有问他。反正股市疯涨时，他每天都在说赚钱的感受。到股市狂跌了，他基本就是默默无语了。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好像是本钱都亏了不少了，家庭也闹起矛盾了。“像这一类滴股民，有时可以奏为反向指标来看滴。呵呵。”陆平笑着说。
       南林说，是啊，都说路边看摊的也炒股了，牛市就完了。“像邻居这些新股民都成了师傅了，那牛市想没死都没得了。呵呵。”他说，有时候，炒股就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而这时股市将上演的一定是悲剧啊。陆平说，老话讲的“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就是这个道理啊。“炒股炒到死烘克，风险就来临了。”陆平说。南林说，嗯，这些都是经验和教训啊。“可是，人们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滴，同样滴错误经常犯滴。呵呵。”他说。
       “还是那句话，‘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呀。”陆平说。他问南林，还记得吴德华吗？南林说，记得呀，是初中同学。陆平说，他那天在网上碰到吴德华了。“他滴网名喊奏‘福福’，他也在柳钢工作，可是都没有见过他呀。”陆平说。
       南林说，初中毕业后十多年，在路上见过吴德华一次。彼此望望，点头笑笑就走开了。陆平说，他好像很喜欢看书的。南林说，是啊，吴德华看来很多书的，懂得很多东西的。
       “有一回，同学们课余时间在班里玩耍，漫无边际滴吹牛。讲到死马鬼滴时候，我就插了一句'美女‘死马滴话，吴德华就笑了，讲‘小心挨卵啵’，讲我肯定看了’黄书‘了，要没然恁子会讲死马’美女‘这种滴字眼呀。”南林说。他当时就吓了一跳，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让人抓住了一样。
       陆平笑了，说听过南林讲这个事，他记得南林讲好像是看了《青春之歌》或者《美丽的南方》吧。他说，也看过那几本书。在那个年代，那些书都是毒草、黄书啊。“当时，看那种书都是偷偷看滴，看完也没敢乱讲滴。挨’何工宣‘晓得了，就挨批了。”陆平说。南林说，嗯，是啊。
       南林说，吴德华那时一说他看了“黄书”，他先是有点心慌，接着一想，吴德华一定也看过，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啊。“我就塞他，讲他也看过那些‘黄书’，要挨卵就一起挨卵咧。南林说。
       陆平哈哈笑，说如果挨批斗就有伴了啊。那个年代，经常开批判会，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穿错了衣服，剪错了发型，看错了书，等等，都要进行批判。甚至吃错了饭菜，也要受到批判呢。“像你们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挨批滴咧。哈哈。”他笑着说。
       南林也笑了，他说，吴德华当时就是看看同学们，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后来没见有死马鬼事，就更子过克了。你没晓得，我那时心慌了好几天咧。”南林讲。他说，初中毕业后，吴德华就进厂了。那次偶遇，没有说什么话，没有了解什么情况。再以后，就没有见过了。
       陆平说，同学分别久了，彼此都淡忘了、遗忘了，有时见面也记不起来了。他说，本来在学校时交往就不多，尤其是男女同学之间。几十年后，每个人变化很大，那就更加认不出。
        “那回初中同学聚会，悄悄问了小丽对我还有印象咩？她讲一点也想没起了，连名字都没记得了，搞得人几鬼伤心滴呀。嘿嘿。”陆平讲。他说和小丽是邻桌，他对她一直是有印象的。初中毕业后，他在“五角星”下坡骑楼那里碰见过小丽。当时，他和她相视着笑笑，但是没有打到招呼。他说，想不到小丽就这样轻易地把他忘记了。
       南林笑了，说还有小梅、小华、小娜等，同学聚会时，都说认不出我们了。哈哈。陆平说，同学聚会时，大家都喜欢互相询问，讲“你还记得我是谁咩”一类的话。当听到“没有印象了”，都很失望。当听到“记得呀，恁子没记得”时，就高兴地笑了。尤其是女同学，看见人家还记得她，说她没有多大变化，就喜滋滋地笑起来。
       陆平说，同学有次在长塘青茅聚会，八个女同学来了，他全部都叫出了名字，让女同学高兴得笑嘻嘻的。“其实我事先在网上看过她们滴照片，是‘琳琳’发给我滴。免得同学分别都四十几年了，恁子更容易一下子就把八个女同学认出来呀，个个都变样了滴。嘿嘿。”陆平讲。
       “嗯，人老了，样子都变了。”南林说。他说那时认识的女同学不多，就是邻桌的几个。陆平说，他本来也认识不多，但是上网以来，在网上和“琳琳”聊天，了解到一些同学们的情况，看到了很多同学的照片。南林羡慕着，说上网真有好处啊。陆平笑了，说早叫你上网不听，现在后悔了吧。“现在学上网也没晚滴，哈哈。”他讲。
       陆平说：“‘琳琳’喜欢照相，她拍了好多同学滴照片，有当年克生产师滴同学回合浦聚会滴照片，有同学克柳城洛崖聚会滴照片，还有克柳江河边聚会滴。让我看了好高兴呀。”
       南林：“我在网上也看见了，真滴很有意思呀。”他说，学上网以来，越来越有兴趣了。就是对电脑、对网络不熟悉，操作还不熟练，经常搞错，导致打不开网页。“有时，搞得死机克，人都烦克。”南林摇头。
       陆平说，初学上网都是这样的，很正常啊。“只要掌握一定滴窍门，灵活滴运用，上网没难滴。”他笑着讲。南林也笑，说“是呀”，真的要靠灵活啊，否则，就玩不了网络了。
       南林说，开始一碰到电脑死机，他就傻眼了，不知所措。后来，他无师自通，采取“重启”的办法，就把“死机”搞活了，继续上网了。“哈哈，可能‘重启’没是科学滴办法，但也是没有办法滴办法了。免得用倒用倒，电脑突然就死机了，一下子克哪凯找人来处理呀，是咩？”。南林得意地讲。
       “我学上网还搞通了一点，就是要懂得调头。这凯走没通，就回头走别处，走倒走倒就通了。如果没懂得回头滴话，硬往前乱走，一条路走到黑，就挨‘死机’了。”南林讲。他说，现实中有些人就不懂得“原路返回”的道理，总是喜欢一直向前向前。结果就是在不断地转圈圈，转到累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平笑了，说南林上网还能悟出来一些道理啊。“哈哈，可以啵。”他讲。
       陆平说，人年纪大了，学东西就慢了。要多操作，多摸索。他说他打字一直慢，快不起来，就是一指禅的功夫。他问南林学打字的情况，南林哈哈笑，说也是一指禅的功夫。“我只会用拼音打字，其它嘀没会。呵呵。”他讲。陆平说，通过每天聊天，可以提高打字速度。“多练习呀，打字肯定就快了滴。奏死马都是更子滴道理，熟能生巧嘛。”他讲。
       “等退休了，就有时间上网了，也和你一起克搞‘三民主义’咧。”南林讲。他哈哈笑着，把调动工作无望的情况和打算提前退休的事告诉了陆平。他说少林也考虑好了，赞成他提前退休。
       陆平哈哈笑，说两公婆总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还说他们俩人“没是又成同学、同事了嘛”，真有意思啊。南林笑了，他说，他和少林喜欢在小事情上争争吵吵，但是在大事情上却基本能步调一致的。
       “单位里滴老蓝经常讲我是‘大事清楚，小事糊涂’，看来是蛮有道理滴，免得恁子总是为点小事情跟少林闹矛盾、纠缠没清滴，几乎天天有得吵。嘿嘿。”南林笑着讲。他说，知道是白吵，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胜负。也知道吵多了不好，伤感情，但就是忍不住啊。
       陆平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呢。他说，好多家庭的关系，外人是搞不懂的。有的夫妻从不争吵，相敬如宾。而一旦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吵，那就要到闹离婚的地步了。而有的夫妻三天小吵，五天大吵，吵来吵去，夫妻关系依然完好无损，从来不提离婚二字。而且，有时刚吵完架，就在一起说笑了。“人家两公婆都好了，外人还在哦昂呢。哈哈。”他笑着讲。
       南林笑了，他说，最好还是不要争吵，吵多了总不好的。陆平说“也是滴”，古人讲，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会发生的事情，早晚也要发生的。南林大笑，说陆平怎么会扯到那么远去了。“一般人都没会是瓦罐，也没会是将军滴呀。呵呵。”他讲。陆平哈哈笑，说这只是在讲明个概率的问题。“也算是生搬硬套、牵强附会了，嘿嘿。”他诙谐地说。
       “嗯，有点东西看起来就是模棱两可滴呢，既是白，也是黑。既是长，也是方。比如某个事情，有时看起来没对，但换个角度看看又对了。这点人觉得没对，而别滴人却觉得很对。于是，就有得争吵了。哈哈。“南林笑着讲。
       俩人正聊得欢，少林在餐厅大叫“南林”，说是“得吃了”。南林笑着对陆平说：“哎，少林喊吃饭了。好了，没牛逼了，免得老婆等子又发飙了，像催死马更子样催滴。嘿嘿，回聊，回聊。”他放下电话后，赶快陪少林吃饭去了。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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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