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池 行
——曹解路
今天,去昭陵任池参加九嵕山文化研究会年会之前,我考虑自己年过古稀,再则任池那地方,又远又烂,所以就对会长说:“我不去,行吧?”董会长说:“会上要给你发奖,而且你要发言的。”我老了,但仍然有些尚慕虚荣,就去了。
二十年前,我与任晓黎到过任池三次。那是因为一个叫任 x 的青年欠债不还,寻他多次难得见人。村里破窑洞,蓬门荜户,道路坎坷不平,是个破烂村子。
听晓黎说,她老家是任池,过去叫任家涝池,吃的窖水,没通电,上自习点的煤油灯,山上尽是石头,不长树,连个歇凉处都没有。村里只有老人。我俩东找西寻,家离家很远。或者是村里人不愿意告诉我们,只推说不知道,我们来了几趟,都是败兴而归,因此我对该村的人和环境没好感。最后只好公告送达,缺席判决。直到我退休,都未见到任 x,认为他是个年青的老赖。
将近二十年,我再也未去过任池村。哪知道今天到了任池,道路整齐,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我专意走马观花转了一圈。楼房一排排很整齐,深机井供水,村上早已通电,且成了旅游景点疗养胜地。变化巨大使我惊异!当年本村人都嫌弃的地方,现在城里人却跑来度假。 啊!任池变了,变的山青水秀!怪不得晓黎说她的故乡是天然氧吧。
年会开的很成功,来了很多成功人士和文朋诗友,且有精采的文艺演出。但我仍然惊异任池的巨变。
任池有一个好的领头人,他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人,是一个真正有眼力有魄力的硬汉子。他带领村中男女老少,齐心合力改变贫穷面貌,共同致富。他无豪言壮语,是一个实干家! 我没记住他的姓名,但我佩服他。
我话到口边,还想问那个任 x 是否还乡,但没有问。任池富有了,那人肯定也变化了。
会议结束了,我又望望任池,坐車驶离。
开車的高超文与那位朋友说着开会的情况,我却一直沉默。超文说:“您想什么呢?是在琢磨几个名作家的智慧幽默的谈吐,还是回味几个诗人的朗诵呢?”我说:“不是,我在想咱们都是党员,到底能干什么呢?如果农村都有任池这样的领头人,该多好啊!”
三人默然,都進入思考中。
2024 年 5 月 25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