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母亲许久不见(散文)
文/妍惜
写过《母亲 母亲》之后又一次写母亲节。
—题记
记得,我已经又半年不回娘家,母亲对我的牵挂少了很多,我想可能这样更好,起码,年龄大了的母亲,不要再被我气得不轻。
我的朋友,她的奶奶九十多了,她小舅舅去世,她父母,硬是不告诉她的母亲,只是说出远门工作了,本来失去一个亲人已经很难过,那么万一奶奶再悲伤过度,那么也走了,谁都不愿意看到,奶奶九十多人,还在期盼她小儿子来看她。
这阴阳两隔,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想到了死,谁都会和各种矛盾也好,不开心也好
和解了。
记得有一次我回福州开会,那么没办法回到母亲那里看她,每次回福建,每次必看望母亲,都如同小时候,都要报备,几时到家里。那次,家里也有老小,走不开了,取消了票,没想到,坚强的母亲,居然如同小孩子,哇,一声哭了,说我不要再把她放心上,老了,不被待见。其实,也不是她想的那样。
又有一次,母亲不舍得我走,我赶高铁,她硬是这个那个,怕漏了给我,路上吃的,我劝说无益,就看着高铁票过时了,赶不上了,等到所有东西都放好了,我才出门,我没敢说,如果告诉她高铁票耽误了,她必然自责好几天,我奔波在路上,为了成长的约定,父母老了,剩下自己要努力生存。
当了父母,才知道父母的不易,养儿方知父母恩。为人母之后,我也懂了,孩子成长也需要过程,有些道理,他是长大后才懂得。
写有关于母亲的散文写了很多篇,每次写得都泪水涟涟,母亲操劳唠叨的一生,都是一种无可代替的爱,为了儿女自我奉献的精神,也是所有母亲的缩影。我也曾经嫌弃过,她的喋喋不休,她的过度操劳,为什么不懂休息片刻,如今,才知道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停止下来,她想着老了还可以再为子女多做一些事。长大后,我深知,唯有自己努力有所成了,才可以报答她的恩情。
每次回去看望母亲,她开始有了各种痼疾,比如眼睛不好了,腰椎不好了,腿走不动了,还动过手术,又咳嗽的很厉害,也住过院,有一次看到她一个人孤单坐在那里,不停咳嗽,又呕吐,我以为母亲不行了,加上新冠病毒的肆虐,我以为她病重了,带她去了医院后,没法守着母亲,也匆匆忙忙赶回家里。
那时候的心情,如同要即将告别母亲,难过极了。
生命原本是一场无声的告别,一个人离开人间,并不会有任何预告,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无从知道,只有珍惜每一天的时间,珍惜每一个相遇,珍惜母女的情缘,遗憾也好,留一点点的空白,等来生再见。
即便母亲那天要离开,我也要面对生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这似乎是一场生日离别的演练,没有别的办法,也无能为力。
今天又一个母亲节,远在他乡,我打了几通电话都没能通,恐怕母亲也对我越来越模糊了,她对我带着遗憾,带着不可思议,用她所有的能力保护我,却没有让我过上她理想的幸福生活。
对于母亲我只有愧疚。母亲对我期盼就是长大了成为有用的人,如今,我还记得,她教我写“人”,顶天立地的,写“握”字,方方正正的。
对于母亲,我只有愧疚,只有不舍,还有无尽的感恩。

作者简介
妍惜 笔名 祖籍福建平潭
国际诗歌协会会员 福建作家协会会员 平潭综合实验区作协会员 世纪新诗典签约作家 中华作家网优秀作家
作品选入《福建乡土》《平潭文艺》《石帆》《平潭时报》《海峡都市报》
人生格言:努力做一个写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