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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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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看看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看着身旁的王芳睡得正香，不停地打着呼噜，他不由得十分羡慕：一个人得睡个好觉、做个好梦真嘀好幸福嘀呀。陆平由于睡眠不好，经常梦也做不成一个，一觉醒来无比遗憾。他觉得只有做梦了才等于睡了一觉，否则就是和没睡觉一样。“哪个喊你贱咧。”王芳笑他。
       懵懵懂懂之中，陆平醒了，看时间是早上六点多了。这么多年来，陆平不管睡得早还是睡得晚，总是天亮就醒，然后起床。即使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的觉，他也不会感到困倦，照样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觉得，这刚好印证了他的一个观点，即睡觉时间的多少，在人的一生中并不重要，对人的影响并不象专家说的那样恐怖。“就是夸大其词耸人听闻而已，嘿嘿。”他对王芳说。
       陆平想着上午要去参加一个考试，忙着拉撒洗漱吃喝完，就出门了。急急忙忙到了考场，一看，人都满了，他几乎是最后一个进场了。还好，不早不晚。他想。很快就开考了，他拿着试卷看着，感觉试题很容易啊，尽在能力范围之内，考个满分没有问题。他想起在学校时，每次考试，数理化基本拿满分，政治、语文、英语都在九十分以上。
        小菜一碟咧，嘿嘿。他不由得偷笑。一边答题一边想着，现在的考试简直就不是在考知识而是在考聪明考技术呀。有的人学习很勤快，功课也很好，到了考试却经常“拉稀”、“考糊”了。有的人平时学习一般，甚至有些偷懒，考试却经常取得好成绩。这就说明，在考试中，机灵、聪明、临场发挥、临门一脚很重要嘀，嗯。他想。
       在农村也是一样嘀咧，做工光靠出死力气，不用脑子，同样学没会农活，赚没多工分嘀。陆平身在考场，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插队那时去了。他也奇怪，回城这么多年了，经常会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插队的乡村。
       陆平有时会在梦里重新回到生产队，再次和老乡一起做农活、聊天、喝酒、吃粥。梦到在“双抢”时节累得要死时，还会后悔不已：恁子又回到农村这个鬼地方了？是恁子回事呀？等到急死急活之中时，忽然一觉醒来，才知道原来是做梦了，这才定下心来。有一次在梦中回到队里，碰见队长在冷笑，那意思就是在说，插队嘀又回来了，快点老老实实嘀听话、出工犁田挑肥抢工分克。陆平想，听说都分田到户了，怎么还和以前学大寨一样啊？心里一阵难受。等到他从梦中醒来，心想，好彩呀，只是个梦呀，要是真嘀又克插队了，那就倒霉透了，那就是吃二遍苦受二遍罪了。
       恁子走神了辣？莫胡思乱想耽误了考试啵。陆平不知怎么的？转眼间又想到厂里了。他仿佛手里还拿着工具，还有江华、杨光、黎明、黄彬几个，感觉是要去进行检修吧？哈哈……
       陆平时常也会做梦回到厂里上班，跟工友一起去检查电机运行情况。有一次在梦中，他用兆欧表测量电机接地电阻，摇动了多次，两眼却一直看不清电表上的读数，急得“哎哎”叫出声，把王芳都惊醒了。她说他“是没是碰见鬼了”，他笑了，说是做梦又回厂里三班倒上大夜班，困死了。他也奇怪，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现在基本就没有再想那农村和工厂了，怎么还会时不时梦回那里呢？搞得醒来后也不知道是惆怅还是忧伤，心里都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往事不堪回首啊，难道真的是那样？嘿嘿。
        陆平打起十分精神，心想这还在考场呢，赶快答题吧。他提笔看卷，觉得试卷似乎变了一样，刚才分明看见是很简单的试题，现在都成了搞不懂的试题了。而且，试卷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了，他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仍觉得很吃力。更卵癫嘀题也有呀？问天晴嘀情况下，汽车方向盘嘀转速和车轮嘀转速比例是几多？这种题目是没是印错了？更子嘀试题恁子奏得出来呀？还有死马“十字在当中，四面没透风”嘀题目，喊写出一个当代科学家嘀名字。算癫了，明明就是一个田字嘛，试卷上恁子又注明“不许猜田字”捏？是没是搞错试卷了辣？他想着，头大了，脑乱了，不停地冒出汗水。
       老师大声催着交卷了，考生纷纷起身交卷走人。还没有打铃呀，恁子就喊交卷了？有没有规矩呀？还讲要搞法治社会呀。陆平真的急了，考卷还没有做到一半啊，估计只能得个三四十分。哎呀，考砸了。他参加了很多大大小小七七八八的考试，从来没有象这次搞得这样被动和狼狈。他心里怪不好受，都怪考场，怪试题，怪老师，怪时间，怪……
       “乖、乖、乖，乖你个屁呀，都快七点了，天亮了还在睡懒觉，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床。” 王芳“嘻嘻”笑着，拍着床铺喊叫着，把陆平从难受的梦境中拉回现实。他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哈哈，南柯一梦啊。
        王芳：“又奏梦了是咩？又得梦见美女了是咩？‘乖乖乖’嘀喊得更鬼高兴嘀啵。”陆平笑了，连说“答你都困”。她说，那就是又奏梦克插队、克上班、克学校考试了，肯定又是答没出来咧。他听了“哈哈哈”地狂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她“真是个聪明嘀蛔虫呀”。她也笑，说早就知道他一天爱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了。
       陆平：“你讲怪咩辣，又没喜欢那种场合，又没有想那种事情，也会论天奏那种怪梦嘀，搞得人睡个都觉没安稳，真是几鬼难受呀。”他说，如果能经常做梦见到林黛玉、花袭人或范冰冰、李冰冰、梁冰冰什么的就好了。
       王芳：“你癫，一天奏那种鬼梦，人都死得快点好咩。”陆平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呵呵”笑了。“没会啰，你 以为是从前嘛。以前年轻时奏那种梦可能会嘀，现在没会了，人老体衰了，反应迟钝了，没有更够力了。嘿嘿……”她笑他“服老了是咩”，他说，服没服就是更子了，总是大自然嘀规律，奈其何？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