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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你走以后……——给妈妈的诗之九》
文/南兮
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
也许都存在与未来的时间
而未来的时间又包容于过去的时间
假若全部的时间永远存在
全部的时间就再也无法挽回
——艾略特《四个四重奏》
你走以后才开始的开始
有些沉重,你精心打造的这只小船
不是柚木做的,也不是楠木
她曾经是一块榔木,逐水而居
没有桨,也不留恋水,甚至恐惧水,却一直在水里
从陌生到陌生,习惯了这样的变与不变
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哪儿,包括我自己
在水里本就难以辨别方向,而你只让我自己寻找
“尘世没有欢乐,也没有永恒”
一切都来不及了
火焰就要熄灭
火焰在水里,火焰在岸上,火焰在火焰里无力地跳动
我的一半死去了,跟着你一道
现在的世界是不同的,会不会有人公平的经过
从一棵树变成一只船,有了更多观赏者?
还是觉得在水里理所当然
被规定和被了解不是同一个过程
而我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愿行走
水替代的双足,有时有形有时无形
只有你选择了我,我该如何献出自己?只为你
为了这幸运,这空空的小船,等待新的占领者
并心甘情愿被踩在脚下,经过岸和黑暗的树林
你曾经存在于我的世界,这是过去的事还是未来的事?
你带我来到这片水域,然后消失
这也许是我的想象
而你还在夜半咕哝一句:你要去哪里呢?
现在,真的,你走了,这有什么不同?
我陷在过去的时间与未来的时间的夹缝中
经常怀疑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存在
你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现在没有你
我是谁?
水流越来越缓慢,他们从未真正打开过我
天空与大地,也不能证明我的存在
尽管我想奉献我的全部
水下的部分却从未表态
只有梦中的时间才能证明其真实性
让我走向众多可能性
妈妈,这些都是你走以后的事
也许我只是你的一个梦
正好被你遇见,希望再次遇见
无论在哪儿
南兮,当代女诗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纽约《世界文化之旅》报编审、编委,《白银诗刊》副社长,诗歌前线文学社社长兼《诗歌前线》总编,在《诗刊》《星星》《大昆仑》《鸭绿江》《星河》《四川诗歌》《北京诗人》《红豆》《中国诗界》《吐鲁番日报》、香港《流派》、美国《世界文化之旅》、日本《阳光导报》等媒体发表诗作百余首,有诗入选《华语女子诗歌大展作品选》《2023中国诗人采风日历》。获吉尔吉斯坦Rahim Karim世界文学奖、第八届中国长诗奖、第二届唐刚诗歌奖。有个人诗集《南兮诗选》。2024年4月加入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