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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13

王芳和陆平说说笑笑，漫步公园。他们欣赏着鲜艳的格桑花，心旷神怡。看见红豆风情广场及双马小广场有一些人随着音乐在跳广场舞，就兴致勃勃地站在旁边观看。她说哪天心血来潮了也来学跳广场舞，他说“跳广场舞几好玩几有意思嘀”。
       陆平：“你叫少林一起来跳舞呀，她也蛮喜欢健身嘀，她嘀身材好像比你嘀还好，你看你一身嘀泡囊肉，肚子上都有游泳圈了，哈哈。”
       王芳：“是呀，我晓得腰上已经有个游泳圈了。不过还算好嘀，没像那个李玉兰，有两个游泳圈，还打折下来盖住裤头克。”陆平听了直笑，说她“更鬼会形容嘀啵”。她说李玉兰现在臃肿的身材和过去苗条的身材相比，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啊。“嗯，李玉兰年轻时是蛮漂亮嘀，好多人追求她啵。”他感慨地说。王芳笑他“是没是也追过李玉兰”？他说追李玉兰的人太多了，轮不到他追的。王芳说他不老实：“你那时见她漂亮，肯定对她动心嘀，肯定想过人家嘀，是没是？”他“呵呵”笑着，没有分辨，心想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来好玩而已。
       陆平说：“你喊少林来公园跳广场舞，我也喊南林来公园跳舞咧，大家凑对几热闹嘀，又好玩又得活动一下子筋骨。”他说广场舞好容易跳的，只要随着音乐节奏舞动就行了，目的就是快乐和健身。“听讲有关管理部门要出台死马‘广场舞细则’，真嘀算癫了，老百姓自娱自乐，当官嘀伸死马手、瞎来指挥死马啰？”陆平说。
       王芳：“是呀，群众自己捞堆玩耍几好嘀。我们一起克跳广场舞，你喊南林一起克呀。”陆平想了想，说南林可能不会去，说他一贯不喜欢赶时髦的，说他的性格有些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倾向，行为有点特立独行的色彩。
       “我觉得南林蛮随和嘀呀，我见了他总和他打招呼嘀，他也和我打招呼呀。”王芳说。“那只是见面打招呼而已，你没了解他嘀。他表面随和，其实蛮固执嘀，只要他心里没情愿嘀，恁子也喊没动他嘀。”陆平说。
       陆平说他和南林在19中读书时，一直是同班同学。那是在“文革”期间，是讲革命的年代。全班同学都参加红卫兵了，就只有南林一个人不申请不参加。陆平说他小心挨扣上“不突出政治”的帽子，南林说不参加红卫兵一样可以突出政治、可以革命的。陆平和他说了半天，他才勉强最后一个参加红卫兵了。南林说他从来不喜欢赶时髦随大流的，当人们都积极跳“忠字舞”时，他不参加。那时，大家为了革命，都争着买“红宝书”。可是他没有买，等到挨他爸骂了一顿后才买了“红宝书”。南林告诉陆平，说他并不是因为什么思想、什么觉悟问题，只是不喜欢凑热闹不喜欢随大流而已。
      “你看他怪咩？”陆平说。 他说南林到现在也不用手机，说什么手机就是“手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伤人的。王芳“嘻嘻笑，说南林可能是受电影《手机》的影响了。陆平说也许是吧，“他中毒没浅咧，哈哈……”陆平笑着说。
       陆平：“南林没会玩电脑，也没会上网。见我上网写点东西，他也蛮感兴趣嘀。喊他跟倒学学上网，他又讲上网有死马好，伤神伤眼伤腰椎劲椎，自讨苦吃。我讲全国有几亿网民啵，网上生活几鬼精彩嘀。他讲才没赶这个时髦咧，没上网生活一样精彩嘀。”陆平说，如果把上网好的道理讲多了，南林就说，那就等全国人民都成了网民了，他再做网民吧。“你讲他牛逼咩？”陆平摇头。
       王芳：“南林他没想上网，也有他嘀道理，死马东西都有利有弊嘀，没是讲上网就样样好了，实际上也有好多人没适合上网嘀咧。”
       陆平：“那当然，我也没有和南林讲上网样样好呀，更子帮人洗脑没是蠢嘀嘛，哈哈。”他说，他就是想让南林学会上网，在网上看世界，看新闻，写东西，和同学聊天。“免得他一天喊我写点这个那个嘀死马东西，让我几费神嘀，他自己却是悠哉悠哉嘀，紧在一边围观。嘿嘿。”陆平说。
       “你讲喊他克公园跳广场舞，你想他会咩啰？”陆平说。他说南林无论怎么劝说，肯定都不会去的，说“打死他、他都没会克嘀”，还说敢和王芳打个赌。
       王芳：“你莫讲打赌啰，你和我打过几次赌，讲输了带我克威海旅游，结果你输了，我们连威海嘀影子都没得见，只好看地图咧。”
       陆平：“你莫讲啵，能打个赌就表示有点希望呀，没打赌嘀话，想都没有想头呀，只有奏梦了。多打几次赌，希望就可能变成现实了啦，哈哈。”
       王芳：“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嘀，答你都困。”她说不管陆平喊不喊南林去跳舞，她是打算把少林喊去公园跳舞的，免得越来越肥了。“等肥得象李玉兰更子，你天天看倒没是几鬼倒胃口嘀嘛。”王芳笑嘻嘻地说。
       “又来了，好象你比我还念念没忘李玉兰更子嘀。”陆平一说完就发现讲错话了，笑哈哈着急忙把话题转开，说希望王芳把少林喊去跳广场舞，这样一来，就有机会给南林洗脑，鼓动南林上网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反复给他洗脑，没信他就没改变。就象当年喊他加入红卫兵更子，后来还是听我嘀了。”  陆平说。
       王芳：“看你嘀本事咧，你有本事嘀话，最好先把他搞得学会上网，然后把他搞克跳广场舞，那你就有用了。”陆平笑了：“你嘀意思是嫌我没有用是咩？那我们克离婚算了，好没好？”她笑着说“离就离”，他边说“马上离咧”，边拉起她的手，“走，离婚克啰。”他说。两人边走边嘻嘻哈哈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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