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条沟爬山记
宋文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周末。2023年12月9日,是济南周末户外群爬山的日子,我们这次打算继夏天的千条沟之行后再到千条沟爬山赏景,以弥补夏天之缺憾。
那天一早,天气虽然晴朗,但最低气温却降到了零度以下,比较寒冷。不过这阻挡不了驴友们爬山的热情。除了绿叶、如意等5人直接开车到了景区以外,其余的驴友都在燕山立交桥集合齐了,然后向千条沟出发。
8点半,我们抵达南山的千条沟,与提前到达的如意、绿叶等人会合。可能是我这些年到南山观光爬山比较频繁的缘故吧,在仅仅时隔5个多月之后,再次来到藕池水库,又见到了那一泓碧水,就像见到了老熟人一般亲切。夏天来时湖水尚不过半,现在基本蓄满了,水面显得更宽阔了。一湖冬水与蓝天相映,水天一色,波平如镜,苍山倒影,心里好一阵惬意。尤其是几只鷉鸟畅游在湖光山色里的悠闲美姿,更令人心醉了。水库边上的几户农家乐都未开门,一个当地人也不见,显得景区有点冷冷清清。大概冬天来的游人少了,生意难做,农家乐都关门歇业了也未可知。
我们沿着一条山谷渐渐地融入深山。在一户农家门口,我们见到女主人出来打扫家门口的落叶。我见她家菜地里那些黄瓜秧子还都枯萎在架子上,夏天来爬山时大家买黄瓜的情景如在眼前一般。我笑着与女主人打招呼:大嫂,还认得我们吗?我们就是夏天来爬山时买光了你家地里黄瓜的那些人。大嫂笑着说,认得,认得,这大冷天你们又来爬山了,来家里暖和暖和吧?大嫂的话让人心里很温暖。我们谢了大嫂,开始爬山。
上山的地方是两道山谷之间的山梁。山梁上石头不多,松树也不多,多的是衰草,一片焦黄。虽然山坡越往上越陡峭,但有部分松树、灌木或半人高的黄草,上山倒不难。大家歇息了几回,便陆续地爬上山顶。
山顶上许多的粗大松木被人从根部锯掉,留下的一截给大家休息当座位刚好。看着那些粗大的树桩,我知道这是2018年那场山火烧掉的老松树留下的,根据年轮判断这都是些接近百年甚至百年以上的老树了,白白地烧掉,很是可惜。自由哥说,那场山火据说是泰安那面一位农民上坟引起的,烧了很多的树。不知道泰安那面的毁树情况如何,仅看这里的山上,损失的老树就不少。自由哥边说边指着山谷对面的山坡说,看那山坡上还有多少树木被砍倒了,大概就是这些烧死的松树吧?我见那山坡上横七竖八的树干,大部分都比较粗了,十分地令人惋惜。再看身边那些刚栽几年的小松树苗子,才有指头一般粗,有驴友说,等它们再长到这么大,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在哪了。
山头的东面西面都是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山峰,大致东西走向,一座连着一座,像兄弟一般手拉着手,围着千条沟转了一大圈儿,不下十几座。这些山峰上的树木大多是稀稀落落的,有点光秃,现在完全是黄草的天下,一派冬日的萧索景象。我们今天打算把大部分的山峰爬一遍,看来力度不少,我是有点少看它们了。大家休息会儿,然后下到东面的垭口,接着再爬下一座山峰。
从山下看,南面中间的那座山峰就是当地人说的南天门峰,是千条沟的最高峰。我们爬上南天门峰西北面的那座小山头时,见上面有座建筑物遗迹,也不知道原来是什么用途。我觉得像座庙,如果不是,谁会跑到这里来造座房屋呢?据当地人说,这座南天门下面有眼泉,叫鞭抽泉。听泉名,有点神秘,我一直想找到它,但是来了多次却一次次地因为这原因那原因而没有寻到。今天我们的爬山任务很重,不便于寻找,有点可惜,只好再等以后了。我想,既然这附近有泉,那么这处房屋遗址是座庙宇的可能性很大。
当我们爬上南天门峰时,远眺北方,藕池村红瓦白墙错落有致的农舍像一个孩子一般依偎在大山母亲的怀抱里,安然入眠了一般。村后就是东西走向的算盘岭和大小高尖山,其中的大高尖山是一座高度仅次于梯子山的著名山峰。藕池村前面是我们刚才进入千条沟路过的藕池水库,在山峰上看就像一块小小的玉璧似的卧在山坳里,很不起眼。
往南看,极目处,那朦朦胧胧依稀可见的大山就是岱宗,近处则是济南南山第一高的梯子山,两山之间则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以及星罗棋布的村镇,都被一层淡雾笼罩着,像一幅名家画的水墨画一般美妙无比。
再看东边那座建有铁塔的山峰,似乎比这座南天门峰还高那么一点。其实也不见得它一定就比这山高,而极有可能是我们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的错觉而已。
南天门峰甚为陡峭,大家下山时都是小心谨慎地挪移脚步,唯恐马失前蹄,那就不值得了。大部分的驴友下到了垭口上,我回头一看,由美、大发和净心几位驴友才下到半峰上。见他们慢悠悠的样子,但安全得到了保障,我是赞成的。大家等他们安全地下到垭口,再一起爬东边的那座不知名的山峰。
一连爬了三四座山峰之后,大家爬上铁塔峰西面那座稍矮的山头。在这里,我见山头南侧拉了道铁丝网,一直往铁塔峰上蜿蜒而去,才知道这里是济南与泰安两地之间的界山。泰安市对泰山及其周边的山峰管理得非常严格,对济泰之间的界山许多重点山林也都拉上了铁丝网,给人以壁垒森严的感觉。其实,现在爬野山的多是驴友,而真正的驴友不是你拉了道铁丝网就能约束住他们的脚步的。再说拉铁丝网不仅经济上代价高昂,但管理效果却不见得有多好,我认为拉铁丝网这笔巨资花得不值。我不反对采取措施严格保护双世界遗产的泰山及其周边的重点山林,但采取的方法要对头,只有让大家自觉养成不敢在山上玩火的习惯,承受不起玩火的代价,才能保证泰山及重点山林的万无一失。
在接近铁塔峰那座稍矮的山峰上,我发现了一种叫作南蛇藤豆的植物,而且有几丛,格外惹眼。我习惯于在山上遇到不认得的植物就向驴友书亭请教。其实南蛇藤这种植物我早就认识了,也知道它是一味药材,但具体功效却不清楚。我转身正要寻找书亭,忽然想起他今天有事没来,便打开《形色》向互联网请教。还好,山上有信号,《形色》告诉我,它有祛风除湿,活血止疼,消肿解蛇毒等功效。济南南山一带的天马岭,三媳妇山等多座山上我都见过南蛇藤豆的身影,那火焰般的红豆豆被金黄的外壳包裹着一半,煞是好看,也是冬日山上的一抹耀眼的亮色。
爬上铁塔峰,我见铁塔上面也安装了监控装置,如同仲宫露水岭上的那座铁塔一样,大概也是防火设施吧?
至此,我们已经爬了大小7座山峰,大家都是又饥又累,看太阳已经晌午了。大家稍稍歇息片刻,然后沿着山脊小路开始下山。在第二座小山头上,好梦建议大家合个影。我看了背景,觉得不理想,说到下面那个山头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地方。好梦本来已经支好了自拍架子,又收起来了,不想却将手机放在草地上忘了拿,这是后话。
继续下山,山脊比较狭窄,且崎岖不平,见到了比较好的背景,却找个支自拍架子的地方也难找;到了较为平缓的地方,又被山林遮挡住了风景,合影自然没有拍成,我想等下了山在水库边上大家合个影也不会孬。
下到第3座小山头上,我见到了几丛栗黄色的草棵又高又壮,却不知道其学名。赶忙打开《形色》查找。结果叫藨草,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名字。其实从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与我的家乡山岭上的一种叫作山草的野草很相像。或许就是同一种植物,但各地的叫法不同罢了。小时候在家乡,我们小伙伴们秋冬季上山拾草,谁若能遇见这种粗壮的山草运气就太好了。这种茎秆结实高大的草棵,煮饭取暖都很受用,是草类之中的佼佼者。许多家庭拾得山草之后还舍不得烧掉,而是用它们编织风门子在冬天里保暖之用。那时候乡亲们对于山草是求之不得,现在家乡山岭上的山草跟这里一样多得是,却早就无人问津了。
下到山跟的水泥路上,大家都在休息,等待最后面的由美和自由哥几位。高哥在路边掐了一把叫不上名字的高大粗秆的野草穗子,权当花卉送给几位女士轮番拿着拍照。好梦忽然说,我的手机呢?豌豆花、君哥等几个驴友忙着打她的电话,好梦身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说明手机已经不在她身上了。道长哥说,我去山上找找吧。我深知这一连三个小山头看似不高,其实下山时我们已经领教了,它们都比较陡峭,再说到山顶这个拔高也不低,我是非常打怵。因为我已经爬了十几年山了,膝关节磨损得比较严重,必须得节约着使用了。自由哥尚未下山,我建议他陪着道长哥帮助好梦再上山找找手机。自由哥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
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后,得知道长哥和自由哥已经爬到了山顶铁塔处,却还没有找到手机,大家都比较沮丧。好梦有点焦急,说,我也上山去找找吧。寒梅陪着好梦一起去了。半个小时后,好梦传回消息,说找到手机了。大家都为她的手机失而复得兴高采烈。几个女驴友在水泥路上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地玩起了压腿的游戏。
在等待好梦他们下山的时候,我见路边果林里有一棵老栗子树,树干已经中空了,便近前细看。我用手拽一根树枝,树干吱嘎吱嘎地直响,似乎稍用点力树干就可能倒下似的,看样子至少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树龄了。我们来的路上,见藕池村到千条沟一带,古栗子树特别多,也是一道不可多见的美景。据说这一带的千年栗子树有10几棵,而百年以上的就更多了,大约有1000多棵,不知道我们见到的这棵究竟是那10几分之一,还是那千分之一呢?有关部门是否应该给它们都挂个身份牌加以保护呢?
好梦几个人都高高兴兴地下山了,在我们去停车处的路上,再次经过藕池水库。这时再看那湖景,我觉得比来时更清明,也更美了。
2023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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