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人生
文/胡红拴
用这样的题目,似乎对伊始这个南国著名的作家来说不太尊敬。不过,我们是正宗的老友,老友间是甚么都不忌讳的,何况他这个人的性情还真有侠客的古风。于是,如何写,也就显得自在多了。
说到南国著名作家,其实,伊始的这个称谓,并非是由于伊始本人担任着中国作家协会全委、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和广东省文学院院长这样的文学界要职之故,更不是像我这样的老友们的虚封。应该说伊始是用实实在在的作品证明了此点。他14岁开始发表小说。兼涉报告文学、电影文学、散文诗歌和文学评论。其作品题材独特,厚重大气,风格诡异,别具一格。如他的小说《映山红》、《捕捉龙虾的季节》、《黑三点》、《阿斯塔那看墓人》、《“狗咬豹”和他的主人》、《农人》,如报告文学《相对沧浪》、《绿色的火焰》、《天地良心》,如电影文学剧本《天国》等。这些作品无一不在文学史海留下深深印记,无一不在人们脑海留下深深的印痕。他曾11次获全国、省级文学奖,他的作品多部被翻译、转载、改编。这史实,还真应了他的艺术主张,“发现(了)别人所没(有)发现的,” 写出了“结实”、“再结实”的“产品”。
与伊始相识,应该说也是一种缘分。相识之地,是在据此并不怎么遥远的肇庆鼎湖。那时,我初来岭南,在鼎湖山口的地质疗养院坐专家门诊。而伊始,则为了写他的长篇小说《深入腹地》,“躲”进鼎湖山中的作家山庄创作。两个有共同爱好的“山中闲客”,自然也就相识,并成为“老友”了。
伊始是地道的“地下工作者”,这种说法,在于伊始的工作、即创作时间是在夜间,准确地说是在深夜之后。而我的坐班时间则是白天。这样,晚饭后的山道散步及晚间的茶庄品茶,也就成为我们共同的“节目”。
伊始善饮。这饮并非指南国诸君均擅长的品饮香茗,而是指北方豪客的长项——饮酒。伊始的饮酒历史,应该是好长了,据说是在兵团当农垦战士的时候,已经练就了此番了得的功夫。但鼎湖一地,特别是我这寒酸的书生,家中是缺乏诸如XO、茅台、五粮液之类的上品的。好在我这“郎中”还有出人意料的“魔法”,可以用道地的中药将当地出产的地道米酒调制成XO的口味,兼具养生、补阳的功效,这“奇招”的结果,是让我们每次均能饮进近两斤的白酒。这补阳后的“肾通髓,髓通脑”造成的腾飞思绪,自然“帮助”伊始“码”出了众多洋洋洒洒的文字。
伊始豪爽,这性情丝毫没有浙江钱塘“秀润男子”的基因成分,也似乎缺乏南方人“斯文饮酒”的习性,他所展示的是北方汉子的耿直和雷厉风行。这结果是否是由于他出生海南,其细胞和血液染透了海之博大的习性之故?他曾于一次酒后在我的册页本上留下李白的一句名言,“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性情,由此可见一般。
说到写字,是应该说说伊始的书法的。伊始的书法与写作均受家庭之影响。如他所说,做教师的父亲和做护士的母亲,对他的影响是很大的。在那个年代,伊始最喜欢看毛主席的诗词手书,那豪迈大气的草书,那看似无章却法度严明的书体,对伊始可以说影响深远。随着岁月的增长,伊始在写作之余,也临了一些碑帖,如礼器帖、张、颜、欧、柳帖等,使其书法之基本功大进。但更多的,伊始之书法,还是“字如其人”,更多地打上了“伊始”豪迈个性的“商标”。那沉稳有力,豪迈大气的气度,还是从字里行间不时地向外释放。这就是近年来除南北文友向他索取书法作品外,社会上,特别是海南的藏家和朋友向他不断求字收藏的原因之所在。
如今,伊始正在“催生”着一组有关人生滋味的长篇散文。在书中,我们又一次可以看到伊始对社会、对人自下而上状态的种种思考,从中也可又一次“品味”伊始的心迹。
2006年12月27日
于羊城菊味书屋
(原载于2007-08-17《羊城晚报》)

胡红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副主席、诗歌委主任、中国林业生态作家协会学术指导、《新华文学》主编、《中国诗界》副主编、《自然资源科普与文化》《大地文学》等杂志编委。历任中山大学、广东财经大学、广州大学等高校兼职(客座、特聘)教授、中国地质图书馆客座研究馆员、香港中文大学访问学者;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文艺报》《诗刊》《中国作家》《小说选刊》《人民政协报》《北京文学》《花城》《南方日报》《羊城晚报》等,出版《山道》《地球语汇》等各类书籍76部,主编各类文化丛书百余册。获中国新诗百年百名最具影响力诗人奖、中国长诗奖最佳成就奖、宝石文学奖等。作品有英、法、德、日、西班牙、尼泊尔等文字在海内外出版发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