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
李宏民老汉在卫生所包扎完手便回了家。
"唉呀,又负伤了?你咋就不听劝呢!?”一进屋,老伴就看见他右手缠着绷带,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又恼怒,又心疼的喽啰道:“你说,自打当上治安联防队队长,你这是第几次负伤了?每天跟你提心吊胆的。也不想想,快七十的人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哭啥,没出息样。这又不是第一次负伤,有啥大惊小怪的。先倒杯水,渴了。"宏民老汉大大咧咧,笑嘻嘻的说道。
”爷爷喝水。"七岁大的小孙子递给宏民老汉一杯水接着说道:”爷爷,下次再巡逻带上我。要是遇到坏人我帮你打他!"说完还不忘挺了挺胸脯。
“好好,下次带着小宝去,小宝是个小英雄,能帮爷爷抓坏人了。哈哈…"
”爷俩一对疯子!”老伴见没啥大事,嘟囔一句便进屋做饭去了。
李宏民老汉退休那年,单位欲反聘,被他拒绝了:"干一辈子了,也该回家陪老伴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了。”
宏民老汉背不驼,腰不弯,耳聪目明,走起路来呼呼帶风。说他四十来岁没人敢怀疑。
退休第二年,老两口便开始了周游祖国名山大川的计划。
”有钱,有时间,又有好身体,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几年后的一天,社区领导来找宏民老汉:“李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你说。"
"我想请你当咱社区治安联防队队长。一前的队长老马年岁大了,身子骨越来越差不适合再干了。"
"我行吗?"
“行行,就你这体格,再合适不过了。”
“那我就先干干看。若你能找着比我更合适的我再下来。”
宏民老汉所在社区是城乡交界处,排排平方错落有致屋脊相连。大街小巷四通八达,商贾云集。
宏民老汉他们共有六人:四男两女。
当宏民老汉戴着红袖章回到家,老伴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呵,你老李家祖坟这是冒多大的青烟?老了老了,你还当上官了?!这把你美的!"
”看你说的。我就寻思着,咱这社区流动人口多,比较乱,咱闲也是闲着,能帮左邻右舍看个家望个门,总比一天天无所事事,东游西荡强。"
宏民老汉帶着他的队员,不畏酷暑,不惧严寒。走街串巷风雨无阻。
他们是人民的卫士,自然也是坏人的天敌。
前年春节前的一天午后,他们发现有两个小青年跳进了一家院子。他一边让队员报警,一边向屋里喊话。
两小青年受到惊吓,不敢久留,翻出墙欲逃跑。哪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宏民老汉仗着身强力壮直接就扑了上去,其他队员也不甘示弱,大伙一拥而上,就和两个小青年撕打在一起。
直到警察赶到,无一人退缩。
面对穷凶极恶孤注一掷的歹徒,他们挂点彩算是辛运的了,有人鼻青,有人脸肿。宏民老汉稍严重些,他的肚子被扎了一刀。好在有棉袄护着,只是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老头子,求你了。咱不干了行不?这是要命的差使啊!”老伴泣泪横流地劝他。
”这算个啥?多大点事啊!看把你吓得!”
宏民老汉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事总得有人干,大家都不干,咱这社区还不得乱套了?谁还能安心在外干工作?咱有理,坏人没理,怕他干啥?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
”这次又咋负的伤?"晚上躺在床上,老伴心疼地问道。
”中午我从市场过,见有一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卖菜的小姑娘。气不过,我就上前训斥他几句。谁知他和我急眼了。并掏出了刀子。这下我可不惯着他了,便和他打了起来。在夺刀时我没算好尺寸,抓在了刀刃上。我本想是抓他手腕来着。嘿嘿,嘿嘿,我是不是老了没用了?!”
”老没正经的,还当你是年轻小伙子呢?!”
《上门女婿》
怀忠老汉这些日子老闹心了。
整天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那脸拉的,比马脸都长。
从早到晚,不是打鸡就是骂狗。仿佛连老伴也和他做对似的,饭菜不是盐咸就是醋酸。
老伴知道他犯的是啥病,也不理他,远远的躲着,免得若火上身。怀忠老汉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几年前就娶妻生子在外单过。二儿子王涛今年也二十六了,去年也处了个对象。姑娘亚茹是邻村的。其父是村支书,膝下唯此一女。亚茹怀忠老汉见过,落落大方,彬彬有礼,长相甜美,胖瘦适中。
怀忠老两口乐得连连叫好,直夸儿子有眼光,有福气!
可当得知其父是谁后,怀忠老汉就乐不起来了。
”唉,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咋的了老头子?”
”你还记得我肩膀上的伤疤是咋回事吗?”
”不就是那年争水浇地,和邻村干仗,让人打的吗。”
“那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谁打的,难道是亚茹她爸。"
”对,就是他打的!嘿嘿,这世界还真小!"
"我说老头子,这事都过去几十年了,你还怀恨在心?当年都是年轻气盛,况且人家也有受伤的。算了老头子,别计较了。亚茹这姑娘我是相中了。”
”说的也是,不提了,不提了。”…
老两口商量着,打算今年就给他俩把婚事办了。
亚茹父母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也同意今年结婚。
别的也没啥说的,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男方必须做上门女婿。
”什么,做上门女婿?!”怀忠老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儿子问道:“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爸,上门女婿就是个称呼,有啥关系吗?这都啥年代了?结婚住谁家还不都一样?难道住她家就影响我们以后孝敬你老两口了?”儿子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儿子不管走到哪儿,永远都是你儿子。”
”不行不行,这哪能行呢!”怀忠老汉象个点着火的炮仗,一个高就蹦了起来;"凭啥啊,难道我这二十几年是帮他家养儿子!?咱老王家祖祖辈辈没有一个当上门女婿的。我老王头再穷,也不会让儿子去当上门女婿。我丢不起那个人。这事没商量,想都别想!”
为了做父亲的思想工作,王涛把能找的人全找了个遍。哥嫂自不说。
还有就是老舅,老姑夫,叔叔,大爷…
“我就是不甘心啊!”
在强大的火力攻击下,怀忠老汉终于招架不住松口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亚茹和父母一同来到王涛家。
”来了,进屋。"怀忠老汉强挤出一丝笑招呼道。”他叔,他婶来了,快,快进屋。”王涛母亲满面笑容忙不迭地往屋里让着客人。
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老哥,当年的事对不住了。我自罚一杯!”亚茹父亲揣起酒杯站起身,诚挚地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怀忠老汉忙说道:“喝酒,喝酒。”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唉,许是我真的老糊涂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我还能活几年?!”
"老哥,别说那话,现在这世事多好?咱都应该好好活着。"
亚茹父亲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婚礼咱不大操大办,让两孩子旅行结婚。咱两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就行。老哥你放心,该花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我明白,你是公家人。大操大办肯定会影响你的前程。
哈哈哈,老弟,到底是当官的人,心眼就是多!”
”不说了,不说了,来老哥,咱喝酒!”
《农夫与蛇》
雪,不知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下了多长时间。
大地一片白茫茫。
凛冽的西北风,龙吟虎啸般的肆虐着天地万物。
晶莹剔透的雪花,身不由己惊慌失措地漫天飞舞着。
鸡不鸣,犬不吠,鸟不觅食。
天已大亮,若大的村子空荡荡的。
一口香饭店老板扬善就无福享受那热被窝回笼觉。
“不再睡会儿?"妻问。
"还睡啥?都这天了。今天有包桌,我得去镇上把菜买回来。”他说。
“你慢点开,注意安全。”她说,
”知道,你在睡会吧,又没啥事。”他说着给她掖好被便下地出了屋。
道上积雪挺厚,加之狂风肆虐,雪花乱舞。扬善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往镇上赶。
大约走了十多里地。在一拐弯处,扬善发现有一辆红色摩托车倒在路旁的沟里。
出事了!他忙停车,下到沟里。
他发现摩托车旁还躺着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军大衣,戴着线织帽,满脸是血。扬善仔细一看,这人他认识,是本村的叫吴来,今年也就三十来岁。
这吴来平时没少找他麻烦。为了吃白食,他花样百出,机关算尽。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吴来领四个朋友来吃饭。当酒足饭饱要算账时,他突然招呼服务员,说是在菜里发现了一只苍蝇。
”要么公了,要么私了。”他对闻寻赶来的扬善说道。
”私了咋说,公了咋说?”扬善笑眯眯的看着吴来问道。
“私了,你给我二百块钱这事就过去了。公了就是我报警,咱经官。”吴来点着烟吸了口慢悠悠的说道。
”好,我同意公了。我来打电话。一会警察来了咱调监控。是我的问题我认罚,是你的问题不光饭钱一分不能少,你还得承担诬陷罪,包赔我的名誉损失费。"说着,扬善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别别,大哥,跟你闹着玩呢,你咋还当真了?算账,服务员算账!”吴来赔着笑脸,忙不迭的把账算了。…
吴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扬善把手放在吴来鼻子上发现还有气。他站起身往公路两侧看了看,不见一台过往车辆。这条道,平时车辆就少,何况今天这种天气。
怎么办?报警吧,就怕吴来挺不到那时候。就是不被冻死,也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现在就送他去医院,肯定能救他一命,可自己有可能会若上麻烦。没有监控,没有证人,到时候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眼见吴来脸上的血还在慢慢地流着,军大衣上的积雪也在一点点的加厚。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扬善心一横,背起吴来走上公路,把他放在自己车上,开车直奔县医院。
”你去交费,我这边准备手术。”急诊室大夫告诉扬善说。
“我是路人,不是家属。”扬善忙说。
"救命要紧,你先垫上,再通知家属来。”
找遍吴来全身,只有不到二百块钱。
扬善苦笑着摇摇头,去收费处交了三千块钱。
他先报了警,又给吴来媳妇打了电话。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第三天,扬善来到住院部。
他特意买些水果,咋说也是一个村的好看些。
走进病房,还不等扬善坐下,吴来媳妇像是终于抓着肇事者一般。她抓着扬善的手连声说:”可等着你了。这回看你往哪跑?!"
扬善心道;不好,真是怕啥来啥!他忙往外抽着手说:"弟妹,你听我说,人不是我撞的。我还垫了三千块钱呢!”
“不是你撞的又是抢救,又是垫钱的,骗鬼呢,你有哪好心?!"
”就是你从后面撞的我!”吴来一口咬定就是扬善撞的:“咱俩过去是有点误会,可你不该置我与死地啊?!”
扬善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咋离开的病房,咋回的家他都不记得了。
扬善来到交警队讲了事情轻过。
出事那天交警就去了现场,再调看了扬善的行车记录仪。
最后交警认定:吴来肇事和扬善一点关系没有,全是吴来驾驶不当造成的,吴来负全责。
事后,村里人都骂吴来两口子不是人,就是一条捂不热的毒蛇!
"下次遇着这事,你还救吗?"有人问扬善。
“救,肯定得救。人命大于天嘛。”扬善笑着答道。
《海市蜃楼》
去年初夏的一个傍晚。
我正忙着收拾羊圈。就听有人叫我:”德顺老哥。”我抬头往门外望去。只见村主任满面笑容地走进了院子。
“主任来了。”我忙放下锨,走出羊圈:”有事?走,进屋说。”我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边掏出烟递给主任一枝说。
主任接过烟点着,抽了口说;”不进屋了,外面凉快。咱还是在外面说吧。"
于是我俩在当院柿子树下石墩上坐了下来。
”老哥,有一件天大的好事等着你呢!”
村主任姓齐,五十左右岁。看似其貌不扬,我知道,他就是个人精。
“我能有什么好事?天上掉多大的馅饼也砸不到我头上。”
"还别说,真有一个大馅饼砸你头上了。”
“咋回事?你说说看。”
“是这么回事。有位省里的大官下来调研。这几天到咱公社了。后天要来咱村。”
"咱这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他能来么?“
”来,肯定来。公社赵书记巳通知我了,让我做好迎接的准备。并说还要在咱这吃午饭呢。”
”这和我有啥关系呢?"
“好我的老哥呢,后天全看你的了。”
”看我?你没糊涂吧?我一不能说,二不会道。嘴像棉裤腰似的。不怕给你弄砸了?!"
”不能。我是这么安排的。你家有新盖的三间大瓦房,又有现成的羊圈,而且院子又大又干净,我决定就让那位大官在你家吃午饭。咋样?"
“主任,房是新盖的不假。可那就是个空壳子。盖这房欠了一屁股债,哪还有闲钱置办家俱。羊圈倒是不小,大小加一起才五只羊,你让领导看啥?"
”这些我都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就把瓜子花生水果准备好就行。茶叶明天我给你带一包。另外,最关键的是,后天让嫂子早点准备,给领导做面片子吃。”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我家院子就沸腾了。
有人清羊圈,有人扫庭院。有人往屋里搬家电,
还有人挥着鞭子把别家的羊往我家羊圈赶…
晚上走了一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照大腿掐了一把,疼的我直吸凉气。
"老头子,这不骗人呢嘛,能成吗?!"老伴生来胆小怕事,她惶恐地问。
"我也知道骗人不对,可咱说了不算啊!咱就是磨道的驴,不听吆喝就得挨鞭子。”
第三天中午快十一点了,那位领导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走进了我家院子。
我和老伴早在门口恭后多时了。虽然照主任的吩咐我俩都换了新衣服,见领导满面笑容的向我走来,我还是习惯性的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受宠若惊的紧紧地握住领导的手。
只有几个人随领导进了屋,大部分人都在院子自由活动。
进屋坐下后,老伴很怕慢待了领导,一会抓爪子,一会抓花生,要不就劝领导茶。
”老嫂子,不用这么客气,我以前也是农村娃,我也是老陕。对了,刚才听说你的面擀的不错,这我得尝尝。”
领导又问我:"老哥,家里几口人?"
“五口,我和老伴领孙子在家过。儿子两口子在外打工,只有到了年底才能回来。”
”现在生活咋样?对我们干部还有啥要求?”
”生活好着呢,干部们也都做的挺好。”
”你现在有多少头羊?”
”五十多头。"由于心虚,我回答的声音像蚊子声似的。
"嗯,不错,到年底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一个人放那么多羊肯定很累。咱岁数大了,千万要注意身体。有个好身体才能享受好日子!"
"老头子,饭做好了。"老伴在我耳边轻声说。
“饭做好了,咱先吃饭吧?”我对领导说。
”好,吃饭。还真饿了。”
老伴依次揣上来几大碗放在桌上。
辣椒要旺,醋要酸,蒜是标配。常言道:吃面不吃蒜,营养少一半。
两指宽的面片,薄而晶莹,红的辣椒油,绿的葱花,再点几滴小磨香油,真个是色香味俱全,神仙见了都得流口水。
”在咱这,没有啥事不是一碗面片子结决不了的。”我无不卖弄的说道。
"嗯,香,真香。"领导吃口面由衷的赞道;“你说,你说你的。”
”以前年景不好。只有过年过会或是生病了,才有可能吃碗面子。
以前有两妇女打架。输的一方耍赖,躺在对方炕上讹人,不给钱看病,坚决不起来。
对方不急不躁,只揣碗面片子放在她面前就出去了。
她经不住诱惑,狼吞虎咽地吃个滴汤不剩,见四下无人,下地就跑了。”
“哈哈哈,这面片子还真神奇,包治百病!"
几天后,孙子放学回家,一进屋就喊:"爷爷,爷爷,你上报纸了。”
我接过报纸一看,报纸上有我和领导吃饭的图片。
”宝贝,你看爷爷笑的多假!”我苦笑着对孙子说道。
《继父》
父亲去逝后的第四年。
一天下午,母亲领着我兄妹来到了继父家。
那年我十三,小妹刚九岁。
睌上,继父做了四个菜,一来是为我们母子接风,二来也算是他和母亲的婚宴。这就预示着,从此我便有了新家。
期间,母亲让我们管那个又黑又瘦又矮又丑的男人叫爸。
小妹低着头,涨红着脸,怯怯地叫了声爸,声若蚊蝇。我则把头扭向一边,倔犟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母亲恼怒地举起了手。
"算了,孩子还小,别为难他了。"继父拦住母亲笑着说。
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那天睌上,继父喝了不少的酒,母亲也破天荒的喝了杯啤酒。在我印象中,母亲可是滴酒不沾的。
那年继父已五十七了,我母亲才四十五岁。继父属于企业内退,一月退休费不到两千。他有两个女儿,都先后嫁了人家。
一下子多了三张嘴,继父那一千多退休费明显的不够花了,那就是杯水车薪。
生活的重担没能压弯继父的脊梁,他反而是越挫越勇。有时我就在想,他那么瘦小,哪来那么大的能量?!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担当吧?
他没黑没明的劳作着,不见有闲着的时候。就是感冒发烧,也只是吃几片药,从不舍得歇一天。
他当过装卸工,干过力工。卖过菜,烧过锅炉,甚至还搓过澡…
总之,为了能挣钱,他不敢好高鹜远挑肥拣瘦。
母亲也没闲着,早出晚归的打着短工。
上学放学一般都是我领着妹妹一起走。
一天三顿饭好像从没定时过。中午也是简单的对付一口。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继父戒的酒?就是抽烟,也是自己卷的旱烟。
不管多苦多累,回到家他总是乐呵呵的。就好像是刚吃完席似的。
尽管家里不是很宽裕,可只要我兄妹需要钱,他总是有求必应,毫不吝啬。
”大人苦点没啥,千万不能苦了孩子。”这是继父常对母亲说的话。
有次妹妹半夜发烧,尽管外面还下着雨,他不顾一天的劳累,穿上雨衣,背着妹妹就去了镇卫生院。
亏得去的及时,否则,烧成脑炎也有可能!
上初中那年,我和同学打架,失手把同学鼻子打出血了。
“先给孩子看病,花多钱我认。"继父赶到医院对孩子家长说。
睌上,母亲气得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
“行了,你也别生气,小小子哪有不淘的。"继父劝着母亲,又对我说:”有啥事可以找老师,咋能打架呢?逞强斗狠不算本事,学习好才是本事。”
继父就像蜡烛,燃烧着自己,照亮着别人。
我兄妹大学毕业后,他又帮我们先后成了家。
晚年虽说岁数大了,他还坚持种些瓜果蔬菜。还不忘大老远的给我兄妹送些。
前年,八十多岁的继父突然摔了一跤,至使左腿骨折。
不管我兄妹怎么努力,继父最终还是卧床了。
我把继父和母亲接到我家。我想尽一个儿子该尽的义务。
可是子欲孝而亲不待。
不到一年半,继父就驾鹤西游了。
”爸爸,爸爸…”望着继父那安详的面孔,我泪流满面,一遍遍地喊着!
作者简介
田保寿,热爱生活,心地善良,脚踏实地,特别喜欢文字,偶有心得,便笔下留墨,愿结识天下好友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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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叶子 贺宝璇
美编: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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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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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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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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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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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 李民龙(陕西) 任隽(陕西)
戏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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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指导 葛建州 孟凡志
部长助理 王俊茹 王焕生
后勤管理 孟凡成
摄像 王建民
编委
陈瑞发 张庆增 罗淑花 罗淑琴 杨双银 崔文秀 王新玲 陈秀峰 蔡香梅 刘秀清 毕站稳 汤富花 刘永清 邓春兰 刘铁桥 刘香平 孔维华 王福利 李凤霞 张凤霞 方明 裘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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