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人妖”正解

                 文 / 才思

皎若日出朝霞，婉顺轻云蔽月。

灼若荷生绿波，飘摇流风回雪。

“她”冰清玉肤，瞑目皓齿，娉婷秀雅，纤巧高挑，姿容秀美，仪态万端。“她”如花柳妖冶，比月光娇媚，似流水妖娆，比青春妖艳。“她”聚人间所有的美于一体，“她”让无数美女汗颜，男士咋舌，神不守舍，回眸断肠。“她” 瑰姿艳逸，袅袅婷婷。真个是，体轻气馥赛罗敷，万般风情绕眉梢。

人称“她“为“妖”，因为“她”娇姿妩媚，名姝绝世，光彩照人。人称“她”为“人妖”，因为“她”青春靓丽，楚楚动人。其实“她”不是妖，是人！是美人！是闻名全球的大美人！“她”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她”美丽绝伦。世俗的偏见指“她”为“妖”，庸碌出于嫉妒称“她”为“妖”，丑陋满怀敌意诋“她”为“妖”。

何谓“妖”？“妖”，装束奇特，神态不雅，异于常态，惯于害人；妖里妖气，善于蛊惑于人；口吐妖言，举止妖态，惯施妖术，属反常怪异物或现象。“妖”多与“怪”相连，在东方合称为“妖怪”。“妖怪”是笼统的贬义词，泛指一切有能力或法术的非神、非仙、非人、非鬼的，由动植物修炼，已幻化出人形（有的未必幻化成人）的形体。一般认为动植物在修炼过程中不能一心向善悟道，而是向邪恶发展则成为妖怪。在西方多称之为怪物，它们容貌恐怖，无恶不为。“妖”者，即“魔”或“鬼”，“妖”者害人，给人带来致命的威胁，“妖”必除。

“人妖”既是人又是妖，具有两面性，而两面性更具有欺骗性，让人捉摸不清，难以识别。他比妖更可怕，可恨，可恶，不可近之。《荀子•天论》：“物之已至者，人祅则可畏也。”《韩诗外传》卷二：“夫万物之有灾。人妖最可畏也。曰：何谓人妖？曰枯耕伤稼，枯耘伤岁，政险失民，田秽稼恶，糴贵民飢……“是谓人妖。”《隋书•高祖纪下》：“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而泰国“人妖”如花似玉，艳若桃李，绰约多姿，活泼可爱；端庄秀丽，温柔可人。

那么，泰国“人妖”究竟起源于何时何处？众说纷纭。一种说法是：她起源二战时期，美国驻泰国士兵召妓，泰国家中没有女孩的父母就使男孩变性，以赚取美军的钱，因为变性人不会怀孕，所以美军更加喜欢。但随着时代改变，泰国变性人已由过去父母强迫变成了个人自由意愿。另一说法说是：她起源于新加坡。李光燿搞苛政，“人妖”只得移师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是回教国家，对外来事物较排斥，便来到泰国扎根。

也有人认为最早起源于中国，原本的定义为“片精”（即同性恋，因某种心理缺陷而产生负荷尔蒙造成自我性别系统错乱的人)。明代著名文学家冯梦龙编著的《情外类》就选录了历代错性乱纲的众多史料，史料中既同情和赞扬那些纯洁、忠贞的高尚情操，也鞭挞那些肮脏、丑恶的庸俗情调。可以从其著作中“龙阳”、“余桃”、“断袖”等典故的来源了解到这一点。多数则认为“她”可追溯到十六世纪印度北方莫卧儿帝国时期（“莫卧儿”意为“蒙古mogul” 1526-1858年）的 “阴阳人”（即先天的两性人）或“阉人”。战乱时期，穆斯林首领专门搜集了一批这样的人负责服侍留在家中的女眷。目的是为了防止“后院情变”。总之，有关人妖的由来，众疑纷纭，莫衷一是，或许至今已无法考证。

但只要有她的存在，众人认为她美，为世界所接受、认可，就已足够。爱美之心，人间共性，天下谁能不爱美？不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美，均受人推崇，敬之，爱之，泰国人妖更是可爱之极。若不是“她”美，为什么世界上有无数的人去泰亲眼目睹“她”；若不是“她”美，为何几乎所有去泰的游客都愿与之合影留念？是“她们”吸引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是“她们”给泰国的旅游业带来了蓬勃的发展，让泰国的经济腾飞，蒸蒸日上；也正是因为“她们”使泰国这样一个东南亚的小国挤进世界经济发展的前列。她们还用自己的美给世界选美大赛增添光彩，每次大赛，只要有“她们”参与，“她们”往往会夺魁而名噪一时，那份美丽同样也真真切切。

或许在世界所有语言中，只有汉语称其为“人妖”，这是对她们不礼貌的称呼，不尊重人格，甚至是一种蔑称，带侮辱之嫌。英语称“她们”为ladyboy，ladyman，即“美男女”最恰当不过了，极显高雅。泰人自己称“她们”grateal， 即 กะเทย，（罗马拼音：Kathoey或Katoey），这个称谓带有夸赞的含意，意为美丽的仙子。学术上用 transgender person 或transvestite（变性人）， 均无“妖”之意。其实，她们是男性化女人，也可以说是女性化男人，因此，鄙人认为汉语应礼貌地称她们为“双性人”，“两性人”或“变性人”甚至也可以称“她们”“红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