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的故事之三十九
《曾 经 的 匠 人》
作者／秋墨
（二）铁 匠
铁作为一种分布较广的金属元素，远古时候就被人类认知和利用，从原始的冶铁到铸造或锻造铁器逐渐地成为了一种职业，随着历史的进程，职业化了的铁匠们以铁为材质，靠一把小小的铁锤打造出各式各样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来养家糊口。人类历史的发展，从来都离不开血腥的战争，战火纷飞的时代，铁匠们锻打的各种兵器，成为冷兵器时代克敌制胜不可或缺的利器。
今天我所要叙述的有关铁匠的轶事，主要针对的是早年那些常见的在民间制做铁器的匠人。
无论过去还是今天，铁匠这门手艺乡下最为常见。但凡人口稠密的集镇，均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打铁不比加工木器，必须得有专门的场所才行，一个像样的铁匠铺，烧铁的炉具、助燃的风箱、锻打的台钳、蘸火的水器，还有各式打铁的工具一样都不能少。寒来暑往，铁匠铺里师傅们忍受着炉火的炙烤，汗流浃背面对手中锻打的每一件铁器，不灭的炉火时不时泛起耀眼的火光、窜起腾腾的火苗，叮当作响的敲击声时常回荡在集镇的街巷，小到蹄铁钉链，大到各式农具或家中常用的器具，如炉具、灶具等，无一不是铁匠铺师傅们锻打的结果。 城市不比农村，环保与工商的要求始终限制着铁匠铺的立足。早年，生活中离不了的各式金属器具均由专门的企业或加工点加工生产，人们可在五金商店自行选购。然而，品种单一、功能及质量也往往难如人意。所以，上世纪中叶，式样新颖又极具功能的燃煤家用铁皮烤箱一度流行，成为很多家庭追求的时尚。没有专门的铁匠像流动的木匠走街串巷，工厂里一些心灵手巧的锻工、钳工正好派上用场，当起了兼职铁匠。工作之余，他们凭借自己娴熟的技能，带着锤、剪、钳、钻等基本的工具，为同事或亲朋好友在家中打制冬日里既能取暖做饭，又可烤制食品的铁皮烤箱，或其它的日用器具。这些兼职的匠人不比专职，干“私活”只能选择在周日。当年的烤箱是师傅们一锤锤敲出来的。一大张铁皮，按照设计图样，通过裁切、定型、铆接等工续，最后成型成为烤箱。 那些年月，人们的生活尽管清贫，但积极向上，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人间的真情冷暖，生活的细节中尽皆体现。也许当年的我，深居于市井民巷的缘故吧，院落里打制烤箱时的敲击声、说笑声，特别是企盼中的烤箱打好时，“匠人”的得意，主家的欢欣，邻家的羡慕，如此等等，那些激动的场景、那些欣慰的画面，每每想起，总能挑动记忆的涟漪，感喟生活的艰辛……
2023.1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