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邱跃辉YUEHUIHERON,笔名青竹， 美藉华人。

美国中文作家协会终身会员；美国休斯顿华文作家协会终身会员；中国现代作家协会终身会员；入围【国际名师名家名人坛》。澳华诗艺联合会会员，中华诗艺总社特邀顾问。受聘【海外凤凰诗译社】编委。《英国文学》、《世界作家》签约作家、《北美翰苑,海外精英》签约作者、《传世图书策划出版中心》签约诗人、作家。2023获海外華英首届国际百强诗人大赛中荣获"百强诗人"称号”

著有汉英诗集《往事如烟》、长篇传记文学《翻开泛黄的记忆》。作品散发多国网络及纸刊。收录数家名家杂志社出版。数次获世界诗歌优秀作品奖，数首作品收录出版合集。获2022中国诗歌排行榜二等奖，获第三界紫荆花和平与安宁国际诗歌大赛(香港)二等奖。

善与恶并存（上、下篇）

作者｜青竹（美国）

（上）

2001年11月11号凌晨四点多钟从家出发，开了两辆轿车家人和闺蜜一起送我到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地处中国西南地区的成都盆地，11月中旬凌晨四点已经大雾遮天，车前方两三米只见灰蒙蒙的浓雾挡住了视线，为了安全起见车速开得特别慢，在车上我没发一言，坐在第二排的中间，左手握着坐在我左边爸爸的手，右手握着坐在我右边儿子的手，所有的告别话都在蒙蒙的泪水里，泪水顺着脸脖流到心囗、无声抽泣，心有万般难过和不舍，与其说是分别不如说是诀别。车在浓雾中慢慢行驶，正常情况下只需要50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机场，那天却开了近两个小时，我的心情与天气相映，蒙上一层雾看不清前方的路……

始发站成都经上海中转跨太平洋飞往洛杉矶，经过十三四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了洛杉矶，我没有托运箱子，拉着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箱子直接出关，911刚过去两个月，入境盘问很仔细，盘问约25分钟终于通关入境，我跟着人群走准备到机场站台，结果还没走出门，路过大庭突然看见一个人双手举着纸版，纸版上用黑墨醒目的写着我的名字，我朝举着纸牌的人走去，站在他身边，问了个好，我用手指着纸版上的名字，说：”先生你要接的人是我”。

他上下打量我一翻，回敬向我问了一声好，主动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尉迟光，然后对我说：”我们出去吧。”我跟在他身后出门走到站台，他停住了脚，偏着头对我说:”邱小姐请先交钱后上车，”

尉迟光是成都中介公司负责为我包装美签的人，人是中介公司小乔找的，说要$200美元，同时也让慰在洛杉矶帮忙联系了一家山东人开的家庭旅店，地址在洛杉矶阿特南提。其实我父亲战友的女儿就在洛杉矶，在成都的时候关系挺好，听人说来了美国的人都变得无情无义，再说我也不想欠人情。所以就同意给$200美元的接机费，也不知道尉迟光从机场送我去家庭旅店有多远路程。知不知道都没有用，就算明知道被人宰也得伸出脖子来。尉迟光在车上告诉我他来自台湾，当家庭旅店的老板娘告诉我，她平时从洛杉矶机场接送客人到她旅店只要$25美元时，我想，尉迟光与其说你是来自台湾，不如说，你是来自天堂的魔鬼更为恰当。

车开到半路，他说:”你需要买电话卡打回中国报平安，我现在就带你去买”。我说好，到了一家华人开的不小的手饰店，也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在靠墙三边的柜台里，三边墙上也安装了货架，看得出这家老板是通过精心设计充分利用空间，为降低租金成本。扫视完这家店铺，一眼看去，见一个女孩正埋头给顾客拿手饰，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我父亲的女儿小燕，她一抬头同时发现了我，她表情平静如水，而且和尉迟光是熟人，她等那位顾客走了，来到我这边，慰迟光和她说了些什么话，现在我全忘了，小燕递给我一张电话卡20美元，仅有70分钟打回中国，最后才知道这张卡的价值是平时店里赠送客人的礼品卡。到了家庭旅店一看时间加中途买电话卡的时间在内也不过50分钟。2001年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是1比8点22。心知肚明被人算计，又有什么办法呢，幸好家庭旅店的老板娘人心不错，初来乍到，我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凡事请教她都会耐心地告诉我。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想想来到异国他乡一片陌生，举目无亲，下一步该咋办？鼓励自己前面的路再难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努力挣钱，把在国内被亲友骗了的钱尽快挣回来，就打道回府。我那里顾得上倒时差，次日早餐后去亚洲超市用了$5O美分买了一份世界日报，在广告栏找工作，用旅店座机打电话找工作，可以随便打，座机电话是包月付费，房东提供给房客是免费使用的，打了几家，最后找到谈好去香港人家做管家，去了才知道，她家的活打死我也干不了，白天做家务，晚上带两个娃，大的两三岁，小的可能只有几个月。这活可不是人干的。

次日早上趁女主人上班，把我送回旅店，给从未见过面的成都老乡打电话，她说她在休斯顿开美容店，让我去她店里工作，我二话没说就同意订机票奔她而去，我想这工作我能干，在成都我学了7个月，拿到了香港霍夫曼美容学院初级美容师证书，如果能长期在她的店里工作，可让家人把证书寄来美国。正好把在成都给朱老乡买的皮鞋和一点小东西带给她。去了休斯顿才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完全是骗人的鬼话，她开的是按摩店，我和她同住在她的店里，不愿跟她学做按摩，她安排我为她做家务杂活，做饭，做卫生，洗按摩客用过的毛巾等，给我的报酬免费吃住，她异想天开，想把我当成她的义工使用，不可思议的事，她让我在成都帮她买的东西，远天远地给她带来美国，她闭口不说付我钱。最可气的事！请她帮我买的电话卡，既不帮买也不退钱。目睹她为人处世的品性，让我看清了她的嘴脸，她的心不红，不但不红，她的心已经染墨。

看这情形，立即打电话给成都一个朋友，请她务必帮忙，请她托她在休斯顿餐馆当大厨的丈夫帮我找份餐馆工作。两天后朋友的丈夫匡大厨开车把我接走，经他介绍见到了他工作的这家喜福来中餐馆的山东徐老板，老板三十几岁，人长得很精神，他看我体形单薄，个子不高，说我吃不消美国的餐馆工作，我说我在成都开过餐馆，对餐馆工作轻车熟路，他却说美国的餐馆活不是人干的，我说让我试试，不行我自己走人。

做服务员，月底薪$300元，全靠挣小费，豁出去了，下决心这份工作再苦再累也得干，三天后底薪老板给我涨了$100元，老板说，我工作起来像旋风，老板娘做收银员，看见我亡命的工作，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似的。一周工作6天，87个座位，月营业额大概8,9万吧，只有周末一个墨西哥女子来帮忙，每天要工作十三四个小时，底薪加小费每月能挣$4000元左右。当时美元兑换人民币利率是1比8点多，看在钱的份上再苦再累也认了，这种工作正如徐老板所说不是人干的，一天工作下来人都累趴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感觉浑身酸痛无力，脚板心钻心地疼还长有小水泡。喜福来餐馆除了中国人，老板还请了一男一女荷赛和玛丽娅两个墨西哥人做洗碗打杂工，老墨在美国比中国人的地位低，通常月工资与中国人相比，干同样的工作，他们的月工资要比中国人少三四百美元，而且他们比中国人还能吃苦耐劳，这种廉价劳动力中国老板为何不用呢？

做服务生是为食客服务，除了速度快，就是态度好热情周到，小费以此挂勾。几个月下来自然认识了一些常客，一位辽宁省铁岭来美的留学生伊利是我们餐馆的常客，时间长了我们成了好友，只要两人时间合适，她会开车接我去她租的住所饮茶说说话，这在美国是很难得很开心的事。伊利出国留学之前与丈夫离了婚，没孩子，没负担，心态也好，整天无忧无虑地学习生活，有时间就去做钟点工挣点生活开消。伊利信上帝亲近耶稣基督，她很关心我，也带我上教会做礼拜，知道我做餐馆工作太苦太累，她说餐馆工作不是长久之计，告诉我她能在报纸上，帮我找到轻松些适合我刚来美国的工作，在伊利热情的关怀下，我辞掉了餐馆工作，徐老板百般不舍，为了留人给我涨了工资……

（下）

虽然徐老板涨工资为了留住人，听了伊利的话，权衡了一下我还是辞了工，伊利在世界日报广告栏目帮我找到一份家工，她说在富人家做工，住吃与富人享受一样的生活，两天后顾主刘先生和太太带着两岁多的儿子毛毛，从德州州府奥斯丁开车到休斯顿与我见面，来到我的住处接我到市中心咖啡厅面谈，一看刘太太的肚子突起较高，看样子快临产了。经过顾主刘和被顾的我双方谈条件谈要求，基本上达到顾和被顾彼此的要求。第一次面见，这家人给人的总体印象较好。但，人心难测，打了交道才知道深浅。

几天后刘先生开车带着毛毛来接我，毛毛是个萌娃，不仅长得乖巧，开口闭口姑姑长,姑姑短地叫我，嘴巴甜特别逗人爱。接到我开车两个多小时到了奥斯丁刘先生的家，他家四面环山，风景如画，一看就知道非一般人生活居住的环境。心想，这可是中国人在美国的生活境地，就连美国人的中产阶级也不可能有这样好的居住环境。进门后，刘先生指定我把一大一小行李箱放好，然后带着我介绍他家的六个卧室，回到客厅指着墙上的一幅巨照，巨照大概有20个人左右，照片上的人，全是中国人民都知道是中国显赫的国家级别的人物，刘先生指着照片中的其中一人，告诉我这位是的他父亲，这位是他的岳父。一看这家人在中国的政治背景，还了得。还特意告诉我他和国家领导人某某的儿子X小勇做中美贸易……

按刘先生的要求规定一日三餐由我负责，早餐不生火吃西餐，中,晚两餐吃中餐，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每顿煮多少米有严格规定，这可苦了我，在他们家一个多月幸运没把我饿死。十天后我向刘先生辞工，他软硬兼施地威胁我，坚决不同意我辞工走人，还说他家附近有个大森林，把人杀死丟进去，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我意识到危险向我袭来，打电话找到休斯顿教会的传教士香港人李先生，请他务必来这里把我接走，李先生与刘通了电话，说来接我，刘不同意，并把他家的四部座机电话全部拿掉，深知李先生是没办法能来把我接走，我每天晚上失眠，左想右想，想方设法想离开这个恶魔之地，但一直想不出脱身的好办法。

我心里再难过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妈妈打电话，还没开囗叫妈，止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叫一声妈，半天说不出话来，听妈妈也带着哭声说：”辉儿快，快回来，快回来嘛，我，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个女儿，家里什么，什么都不缺……我静静地听着， 眼泪顺着脸颊刷刷地往下流，强忍住不让哭出声，然后，告诉妈妈，说：”妈，我很好，我就是想家，想您，想我爸。”妈妈说：”你一个人走那么远，我怎么放心？从你走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没有睡个安稳的觉，前几天我把你的毛衣清理出来，拿出来晒晒太阳，数了数，一共87件，我们家比一般人的日子好过很多，你听妈的话，回来，我叫你爸给你订回来的机票。”我对妈妈说：”妈，别担心我，我知道我该什么时候回来，你放心好了。”是的，我会回来，生为故乡人，死为故乡魂。

好不容易熬到照顾刘的妻子吴女士产后满了月，刘把我叫到他的电脑房，让我把护照给他，终于主动开囗说，帮我定去洛杉矶的机票，我心里暗暗为自己庆幸，心想终于熬到头了。第三天早餐后，临行前，刘开了一张$1100元的支票给我，我说：”我不要支票，给我现金。”刘说：”没文化的人才要现金……”

从奥斯丁机场起飞到达拉斯再飞孟菲斯，刘告诉我在孟菲斯机场要等到明天早上9点多钟，再转机到洛杉矶，当天晚上在孟菲斯候机室整夜只有我一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去哪里都不方便，这天晚上在孟菲斯候机室，我又饿又睏感到疲惫不堪，睏了就躺在候机室的木制长椅子上休息，饿了就买袋装土豆片或者其它零食充饥，而且我血糖低，饿了会出虚汗全身感觉虚脱发抖之类的不良反应。而且低血糖饥饿过度的后果不堪设想。

等到次日早上，终于听到广播里传来换飞洛杉矶的登机卡，到柜台拿出刘打印的电子机票，柜台工作人员说，我没买飞往洛杉矶的机票，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工作人员很耐心，服务态度非常好，反复帮我查，三次告诉我是同样的结果，我没有买飞往洛杉矶的机票，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可怎么办呀？我急得快要哭了，工作人员打电话为我找了个长距离的中文翻译，翻译说，我手里的这张电子机票，是返回奥斯丁的回程票，然后，机场柜台工作人员帮我拔通了刘的电话，没说几句话刘那边的电话断线了，再打怎么也打不通了，我身上仅有20美元现金，怎么能买到去洛杉矶的机票呢？我把手上的金戒子取下来，加上身上仅有的20美元现金，告诉柜台工作人员，换一张机票给我，显然是行不通的，柜台工作人员是位黑人女士，三十岁出头，胖胖的，头发辫了很多小辫子，给人的感觉和蔼可亲。她深知我被顾主坑了，同情我是个受害者，她向西北航空公司经理说明我的情况，然后告诉我，可以为我开一张本州的免费机票，问我，可以去哪里？我犹豫了一下，告诉她去休斯顿，然后，她开了一张去休斯顿的免费机票给我。

接着又帮我联系了休斯顿国际慈善机构负责人李秀麦女士，让她们安排人在休斯顿机场接我……很快我的事被机场不少工作人员知道了，然后，机场负责人安排两个人专门照顾我，给我吃喝，帮我拿行李，到了登机的时候，他们用轮椅把我从候机室直接推上飞机，把我当成重伤员对待，到了飞机上推我上飞机的人又吩咐飞机上俩位乘务员特别关照我，给我送食物拿饮料，无微不至地关心我。飞机到了休斯顿，机场人员早已把轮椅准备好了，从飞机上把我推到机场候机大厅，然后，亲手把我交给慈善机构接机人的手里。

我所发生的事惊动了休斯顿慈善机构所有人，她们对我关怀备至，为我解决吃住，把我安排在一间靠街的商住房，只见隔壁少有的热闹，李秀麦女士告诉我，说：”隔壁住的是从中国大陆天津来美国的一对夫妻，来参加女儿在休斯大学硕士毕业典礼，女儿是清华大学的学霸，清华大学公费保送他们女儿到美国就读研究生，谁能料到，女儿来美误入越南帮派，且受越南帮派严控，这次让父母用人民币换了8000元美带来美国，说是有急用，完全是女儿受越南帮派人的控制指使她把父母骗来美国。” 李秀麦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囗气。又说：”这是我在美国接手遇到的第二桩事，第一次是一个台湾留学生来美国发生的事，可怜天下父母心……”

次日早上，我怀着同情心可怜这对不幸的夫妻，到隔壁看看他们，和他们说说话，女的姓陈，男的姓阎，陈女士告诉我，说：”我们来休斯顿是来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但，我们到了机场，接机人是不认识的人，女儿打通接我们人的手机要我们听电话，告诉我们在机场附近的倒款机上，把钱全部转给接我们她的朋友，我们相信女儿，把钱全部转到了接机人的卡里，然后，接机人把我们送到事先安排好，在一个很僻静的平房里面住下，房子里事先放了些吃食和水。过了两天女儿和两个人来看我们，没呆几分就走了，走之前叫我们安心住下，不要出门。女儿说完就跟她的朋友走了。”话说到这里，陈女士有些有些语塞，只见她眼泪汪汪的，停了片刻。又说：”我们两年多不见女儿，她见到我们如同陌生人，女儿脸上的表情对我们冷冰冰的。”陈女士话说到此，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天后，我买了鸡蛋和糕点送给她们，陈又对我说：”我们刚来时住的地方，荒郊野外，寂静如死，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又过了几天天快黑了，两男一女开了一辆黑色皮卡，说是接我们去和女儿一起住，开了一段路，突然刹车，叫我老公下车，然后，拿出铁棍往我老公头上乱打，吓得我魂飞魄散，事发突然，我跪在地上放开嗓子喊，喊他们饶命，饶命，这三个人怕我的声音惊动了路人，他们开车逃跑了。我看见我老公倒在血泊中，满头流血不止，我大声喊，救命呀！救命呀！惊动了过往的车辆，好心人帮我们打了911，很快警车救护车救火车都来了，把我老公送进了医院。”陈女士说到此，她低下了头，一个劲抺眼泪，不幸的大幸她老公保住了性命，我暗暗地数坐在椅子上陈女士的老公头上缝了二十三针，陈还告诉我，她老公住了几天医院出院后，慈善机构把他们安排住在这里。本来慈善机构负责人李秀麦告诉她们，说等阎的伤囗拆了线，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慈善为他们买机票让他们回中国天津，但陈女士一万个不肯，说，来之前换的8000美元，都是在亲朋好友家借的，他们俩囗子都是下岗工人，还有个小儿子先天弱智，说，等丈夫伤势好了，托慈善帮她找份保姆工，把借的钱挣回来再回去。

慈善负责人李秀麦亲自为我跑前跑后，带我去银行拿刘开给我的支票兑现，结果是一张空头支票，李秀麦拨通了刘家的座机电话，询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刘对李秀麦说，说我在他家工作表现不好，还大言不惭地告诉李秀麦说我想勾引他，真是天大的冤枉，气不打一处来，泪水包在眼里，气得浑身发抖，在心对自己说，我撞鬼了。一个开口闭口说自己是中国的太子爷，对同胞丧尽天良，真是比畜牲都不如，李秀麦为我打报不平，找到世界日报的孙记者，想把我的事通过报纸发表刊登让媒体谴责他。但据报社暗查，说刘与黑道有染，报社怕遭来杀身之祸，后来在报纸上没点名道姓，只是简单的报道叫新移民警惕，在报纸广告上找工作警惕上当受骗，记得标题大概是《川女被坑》——副标题新移民警惕上当。

在休斯顿呆了五六天，反复考虑还是打算回洛杉矶，慈善负责人李秀麦要慈善为我付钱订机票到洛杉矶，我拒绝了，李秀麦帮我订完机票，又打电话给她在洛杉矶慈善机构的负责人她的妹妹李秀珠，让她接机安排我的住处和生活，我实在不忍心再给她们添麻烦，我请李秀珠女士把我送到阿特南提山东人开的家庭旅店住，我住在洛杉矶家庭旅店，慈善负责人李女士每天打电话寻问需不需要帮忙，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她们，仅仅几天的时间我住在家庭旅店，慈善组织的人两次给我送来营养品和水果，她们走后，我发现手提袋里有一个信封，折开信封一看，里面装有200美元的现金。

今生今世不忘同是同胞却有天壤之别，国际慈善机构是台湾人创办的慈善组织，台湾同胞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骨肉相连有着至亲至爱的血缘关系，是永远割不断的一家人。中国大陆的太子爷在中国享受特权，骑在社会低层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利用特权谋取私利，到了国外不敢惹其他族裔，专坑刚从中国大陆来美国的新移民，孙记者还告诉我，在我之前，刘也用同样的手段坑害了一个从中国大陆刚来美国不久的女性人士……

回到洛杉矶休息了一个星期，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去职介所找工作，去了一家鸿运介绍所 ，女老板和一位男士正在世界日报上看刊登《川女被坑》的这篇文章，他们边看边议论，为川女鸣不平，我说，这篇文章写的是我的事，他俩睁大了眼睛，向我投来了同情的眼神……然后，女老板帮我仔细认真地选了一份工作，说啥她都不收我的介绍费。我通过鸿运职介所从中国贵阳来美的芳芳，给我介绍的这份工作，偶然间认识了广州军区前司令员的儿子Peter， Peter性格豪爽。为人耿直，他告诉我，他现在的工作是带团做全美导游，我感到很惊奇，不理解，他为什么干这么辛苦差事。冷静想想，这是美国，不讲出生不讲家庭背景，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挣钱，想来他的父亲肯定不是贪官，我在中国也是让很多人羡慕的那种，同理来到美国不也是干着不被人理解的工作吗？后来在Peter的影响下，我在洛杉矶的日本旅游公司去应聘，在这个日本大丰松旅游公司做起了导游工作，干了不少年。

在我带团期间，我帮了不少刚从中国大陆来美的新移民，他们经济上遇到困难，付不出房租费，生活上暂时遇到困难，找工作，办理政治庇护等等需要咨询，只要问到我，我都会热心如实地帮助他们，他们急需用钱，两百三百的借给他们，明知道这些钱一经拿出手，就当打了水漂，借给他们的时候我就没指望收回来。刚来美国的新移民，居无定所，人心惶惶不安，东西南北中到处打工，仿佛海水中的一个漂流瓶……

（2023.9.15）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本期配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