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的柿树奶奶的柿子饼
作者/张战学

院的东墙下爷爷曾种下了一棵柿子树,树虽小可也结果,时常有青绿的柿叶与小小的柿果,柿果的童年多是繁碩的,慢慢的树下就会落了一地,有时也会捡来发红黑的小果充饥。冬天有阳光的日子,我也会坐在后院,看着房梁上上挂着哪一树般的柿饼,黑后透白,那是已挂上霜的佳果,盼望着什么时候能掉一个下来,否则只能等到腊八之后,才能吃到松软香甜的柿饼。
奶奶暖的柿子也曾是幼年时的喜爱,秋日里摘下的硬柿子洗净放在铁锅里加水,烧水加热至半温,奶奶晚上往往好还需几次填柴火加温,大约一两天,锅里的涩柿子就会熟的变甜,时常早上上学的时候,从锅里摸几个脆爽可口的柿子带上,以作早上吃的食物。小学里的老师也曾让一群学童,在初冬的午后,到村西的田野里采嘎啦,用以档遮教室空旷窗棂上的寒风。一根竹棍儿,穿上绳线,冻得通红的小手拿着,在落满柿叶的田间扎红黄的落叶,夕阳下归来,一群孩童追逐嬉戏着,长长的一串儿像一条蟒龙在身后呲螆作响,嘎啦、背影、斜阳,一道美好的风景。长大工作后,每每到深秋柿子成熟季节,看到包谷地间红红的柿果,心中不时就会产生采摘柿子的冲动,可常常是想法仅仅停留在脑海,一晃秋去冬来,终也没有变成行动,大概是村头的柿树已被砍伐殆尽了。慢慢的淡忘了柿皮柿把的滋味,日间也曾吃到商品柿饼,富平的柿饼也很香很甜,栽培在本地的日本甜柿子可以生吃,却少有往日的喜悦,再到有闲有心欣赏柿红的日子,已是知天命的年华。
秋日里到云霄摘柿子,往柴场赏柿红,在东塬观柿林秋霜,在层林尽染的秋色里心情依然陶醉,可冥冥之中依然挂牵家乡的柿子园,回味爷爷奶奶的柿子果品。柿子树啊,已是我心中一道难以淡忘的家园记忆。

本文作者张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