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书传家 李伟华书
廖副校长瘦瘦的高个,笔挺的西装,讲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表情,从那显得激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对学生的真挚的爱。
李启振认为不能说一年或一学期退了这么多学生,就是残忍。我们同时还要看到退一部分是为了保住另一部分,这同样是一种爱,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试想一个严重违纪屡教不改的同学,他如果不达到一定的惩罚,他将会无法无天,只能更深的害了他。
所以李启振没有听说哪个学生因为自己的过错被退学而怪廖副校长的。而廖副校长在做退学工作的时候也极其细致,让他们知道是他们自己违反了校规,告诉他们自己的行为自己要负责。所以虽有“退”到临头,流下眼泪,而白单一百分却毫不客气。不但没有人痛恨,反而有的学生对廖副校长很钦佩,有的学生说:“这事到某校长那里就没事,而到廖副校长那里就完了。”这也说明公正不二,对许多学生还是有一定的震摄力。
廖副校长其实对学生很关爱。在中学部教师集会上,他很少用学生这个词,而一律称我们的孩子。“我们要对得起这些孩子”“我们这些孩子该怎么教育”……虽然他还没有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孩子”这个词给李启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还能回忆起他那标准的声调,“孩”字重而音长,“子”轻而音短。据说廖副校长在厦门当过播音员,所以他的普通话自然挺标准的。
李启振对 廖副校长的公开课《最后一课》,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廖主任对课文进行了充分地与学生互动后。朗读了下面一段话: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所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
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 bi, bo, bu。
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散学了,……你们走吧。”
廖副校长的朗读完全进入了角色,我感到此时的廖副校长已经成了韩麦尔先生了。许多听课教师的眼睛湿润了。李启振也不例外,觉得自己成了小弗郎士。
尽管李启振也听过不少优质课。县、市、省,还有四省(闽、浙、沪、苏)语文研讨会。每次都要安排一些当地名师上课,而能打动李启振的也是屈指可数,廖副校长是无疑是最成功的一个。

李伟华在杭州上天竺寺书写“慈航普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