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缘

刘焱红

喜鹊被我称作神鸟，不是因为鹊桥神话，而是它的雅装伴着它的“神迹”常会真实地呈现给我，比如它们筑巢的全部细节我都有亲见。这，应该是“神交”或“识缘”吧！

今天早上散步又遇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一树喜鹊喳喳喳喳众声喧哗，它们是拥挤在一棵树上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像是吵架又像是惊叫；一双双美翅零乱，从这个枝飞到另一枝，个个慌张从事，翅膀触碰着翅膀。

按我惯常习惯，会立即拍摄下来就教我的生物同事：这是什么场面？它们在做什么？而这次没有，只是抬头看了看它们的奇异热烈，便继续向前行去，任由它们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当我折返回原地时已是一派安静祥和，没有了喧嚣，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安静的林子异常安静。抬头望，怪异的情景出现：一只喜鹊在枝叉间死去，头歪向一侧，长尾顺枝垂下。

这是什么情况？

是它们一场盛大的道别仪式？众声陈述往日与之相处细节？相互嘱安，然后振翅远天，继续各自生计？

抑或是一场集体处决？一棵大树就是它们执法的刑场？或者只是逝者选择高枝自我了断？

20230705

图片为折返于那棵树下时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