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心中的圣地
跋
儿时对城关(县城)无比向往,觉得去一趟城关是遥不可及的事,那心心念念就像现在提起南极一样,可望不可及。
我从小在一个山村里长大,村里只有两层高的木制房子,没有见过砖混结构建筑,也没有走过大桥,更没有在灯光下读过书……我们村到县城有60华里路,走30里山路到人民公社,从公社到县城是30里公路——虽然是公路,我们根本坐不到车。村里如果有人去了一趟城关,那他就会被村里人当作有见识的人;他回到村子里,大家都会围着他,让他说说城里的见闻。那个夜晚,松明火把光亮下村民们像我小时候看《西游记》那样好奇、那样胡思乱想……
有一年冬天,村里来了一位理发师傅,姓马,是地道的城关人,讲一口标准的城关话。自从他来了以后,关于城关的人和事就不断地多了起来。“五马山”“金沙洲”“金华洞、银华洞和玉华洞”、《擂茶谣》都是他给村里人讲述的段子。他还给我们讲《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等等书中的人物故事。那时,我觉得那些都是天书,书中的人是仙人。这更增加了城关的神秘色彩,也增强了我对城关的好奇心。
引 子
金春是我小学的老师之一,他是白莲公社人,他娶了一个城关户籍的老婆,结婚成家后,他都住在城关。文化大革命期间,乡村教育很落后,教师很奇缺,像刘老师那样正规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才被调到台上大队学校当负责人;我们那个村没有老师,他就把老婆美容带到我们村去教书。说是老师,其实她小学没毕业,很多知识都要刘老师教她一遍,她才教我们。
教书的事我们不太懂,因为我们本身无知,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重要的是,黄老师是地道的城关人,她讲着流利的“城关话”,她在与村里人交流的时候,说话嗲声嗲气,我不怎么适应,也不怎么接受。倒是我们话语里多了一份不同的声音,特别是她讲的三华桥、百货公司、中山路、水门、渡头,我十分兴趣又非常向往。
我13岁开始在村里上二年级,二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也参加了三年级的考试,我的成绩居然比读三年级的同学还好。于是,读完二年我就和水亮同学到台上大队部学校上四年级,开始跟刘金春老师读书了。
读完小学四年级,我们就离开了台上大队学校,到光明公社去读书了。于是我开启了小学毕业班,初中,高中的寄宿生读书生活。那时候,学校距离老家有30里路程,距离城关也只剩下30里路程了。
在公社中心校读书,离城关又那么近,关于城关的事就渐渐多了起来。百货公司房子怎么高大、商品如何多,金溪河怎样宽广美丽、三华桥怎么长……于是我对城关更加充满了向往之情。

初到城关,惶恐不安
水亮是我儿时的亲密同伴,我们一起在村里读书,一起到台上大队学校读书,一起到公社中心校当寄宿生读书。他有一个叔叔(我叫堂哥),他是余坊公社供销社的主任,他妻子在城关百货公司上班,所以他们在百货公司分得一套住房。
一个星期五,水亮悄悄邀我星期六去他叔叔家玩。听到他的邀请,我心里忐忑不安——多么好的机会,我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那些曾经听说过的美奂的街道、桥梁、建筑物,终于有机会身临其境,踏上城关的土地。但是从光明公社到城关说是30里,其实只有24华里路,坐班车需要五角钱,我身无分文。水亮说,他先给我垫上,以后还他。于是,我同意和他一起进城。
星期六早上八点多,我们来到汽车站等待班车,等了很久都没看到车来。车站上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说“车来了!”于是,我们往城关方向望去,只见约两千米外的地方,一辆土黄色班车向我们驶来,身后卷起滚滚的白色沙尘。
我们拿着5角票券,使命挤上车去,我的座位号在车门后边,前面有一根横杆可以扶手。车开了,大家前后摇摆了两下,车子就在颠簸中向城关方向驶去。我第一次坐车,生怕被车子摇到窗外去,所以我紧紧地抓住横杆,时而又学着师傅的样子,拨转方向盘。这事后来被水亮传了出去,很多同学都说我是乡巴佬,我一脸的无奈。
大约一个小时后大家满身灰尘,班车终于进了车站。下了车,在水亮的带领下,我们朝他叔叔家走去。
走在街上,我东张西望老是落在后面。啊!我踩上了城关的十字街——三米多宽,路面上铺着长条石块和鹅卵石,走上去没有蹭脚的感觉,因为那些鹅卵石都被踩得光滑铮亮。最让我亮眼的是百货公司一一四层高的楼房在十字街的西北面,很宽大的门,人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他叔叔家住在百货公司的三楼,我们从后面一个楼梯上去,进了他家里。我第一次大开了眼界:单元套房,两个房间很大,一个房间有十几平方米,有单独的厨房,有一个阳台,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十字街。他叔叔在乡下上班,没有回来,他婶婶还在百货公司站柜台,没有下班,家里只有几个堂弟,他们比我们更小,我们就开始有了谈话……几十年过去了,不知道我们那时说了什么,反正好像他们说普通话,而我们结结巴巴地应对着。我不愿呆在房间里,叫水亮带我去看三华桥。
三华桥距十字路口只有100多米远,横跨在金溪河上,连接古镛、水南两地,因县内有金华、银华、玉华3个古洞的传说而得名。这座桥始建于宋代绍兴31年〔1161年〕,由兵部侍郎黄伯固主建,又名“利涉桥”,后几经水毁重建。
解放后的1958年11月,县里利用原有桥墩进行加固加高,改建石墩木梁公路桥,解决两岸人员出行问题。1960年,该桥建成通车,取名“跃进桥”,后恢复叫三华桥。那时我们看到的三华桥正是这座桥。它横跨在300多米的金溪河上,是我平生见到的最长的桥梁。
我和水亮小心翼翼地从桥上走过去,来了一辆车,桥面显得很摇晃,我生性胆小怕掉下河去,使劲拉住他的手。金溪河水湍急流淌,桥下河中间有一个沙洲,人们叫它金沙洲。沙洲上长着一些荷塘芦苇,风吹一下,摇摇摆摆,飘飘悠悠。
看完三华桥,我们就回到了百货公司他叔叔家,准备吃午饭。一个小圆桌我们六个人围坐着,有三个菜、一个汤,我小心地吃着饭菜不敢吃太饱。不到10分钟,我就放下了碗筷,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街边上的房子,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店铺里进进出出的购物者。
吃过饭后,他们都去午休了,我叫水亮带我出去金溪河边玩。沿着一条石级路我们来到三华桥下面,这石级都是条石铺成的,石头上踩出一个一个凹槽。很多妇女在金溪河边搓洗衣服,挥起木棒捶打衣服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男孩或者女孩在河边用木制水桶挑水。
一会儿我们又来到了水门。这里是以前城关人去水南的码头,一条石头路延伸到河边,河边有一座石头砌的平台,平台两边也有条石头铺成的阶梯,下边有人在洗衣服,上边有人在洗菜,也有人在上面挑水。远处,河面上一些小鸟忽飞忽落,河里不时有大鱼跃出水面。虽说这里是码头,但是因为三华桥建成了,这里没有渡船了。只有涨大水时三花桥被冲毁了,渡船又才恢复使用。
水门在南门头下面,南门头这段街道与十字街成丅字型,街面比较宽,这里最热闹,做生意的都在这里。街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们踩在石子路上,沿着南门头,从中山路一直向西面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真是一天见识了之前十几年未见到的东西。制作秤杆的店铺,制作油布纸伞的店铺,制作铁桶水瓢的店铺,布匹店、打铁店、锻铜店、铸金银首饰店,应有尽有,都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南门街和中山路,街面中间是长条石板连接而成,两边铺着鹅卵石;店面有3米多高,都是用大块的杉木板套在上下隼槽里,里面用一根木棍横杆架着,活动门板旁边开一个小门。狭长的大街一个格式,挨家挨户的店铺门栓也大同小异。
我像饥饿的乞丐,扑在面包堆上,怎么吃也不觉得肚子很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不明白电怎么发出来的,不明白灯泡怎么会亮起来。
吃过晚饭后他的堂弟们带我们到电影院前面玩,那里真是人山人海,很多人准备去电影院看电影,都在等电影院开门。我们没有钱买票,就在电院门口看看热闹。看电影的人一拥而进去看电影了,我们无奈地离开,到其他街上转悠。
夜里,我起来小便,水亮叫我把电灯打开。我一拉线,整个房间雪亮雪亮的,眼睛被射得睁不开。在房间角落的地上摆了一个花瓶似的痰盂,我拉开裤子没对准盆口,把尿浇到了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关了灯上床睡觉,整个房间里都是尿气的味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和水亮又回到了学校。
进城卖货,见识场面
70年代初的一个深秋,天气已经很冷,清晨的大地上有霜冻了,我们穿着两件衣服,从家里挑着50斤天然成熟的猕猴桃走60里路到城关去卖。早上4点左右我和哥哥从家里出发,点着松明火把,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光明公社天才亮起来;再从光明公社到城关还得走30里路。我第一次连续走这么远的路程。
到城关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我们非常的饿,到十字街路边一把猕猴桃放下,就有很多城关人围上来问价,我们说两角钱一斤。他们都讲着地道的城关话,我们讲的话,口气更生硬,这些城关人知道我们是乡下来的,他们蜂涌抢猕猴桃,我哥哥称弥猴桃,我就盯着那些人。两个中号箩筐的弥猴桃,大约20来分钟就被抢光,真正被买走付了款的,不到10斤。其余的不是被翻烂掉,就是被“花走掉”(未称斤数未付款被拿走)。我和哥哥对城关人的“热情”既感叹,又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
50斤的猕猴桃,本来应该卖到将近10元钱,现在真正得到的货款也就两元一角。肚子很饿,我们不敢去买东西吃。
收拾了一下箩筐,我和哥哥按照父亲提供的朋友家的住址去寻找那位叔叔。因为我是第二次来城关,对城关的方位有所了解,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他家。那位叔叔姓唐,是父亲的好朋友,他看到我们来了知道我们还没有吃午饭,立刻叫老婆给我们煮了些菜,招待我们吃午饭。这时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如果走路回家,要夜里10点多才能到家。
唐叔叔让我们在他家里住下来,还说“明天有好戏看。”他家住在一个油纸伞店铺的后面巷子里,一个厅堂两边各有一间房子,一间房子有二层楼,我们住二楼,光线很暗,床铺木架式样的。
离吃晚饭还有一个时辰,我拉哥哥去看街市风貌。我们站在三华桥上,把城关认认真真地看了个清清楚楚。县城坐北朝南,后面是一道不很高的山峰,围着县城。我哥说,这个县城真是风水宝地,后来我才知道那座山一半是华山,另一半五座相连在一起叫“五马山”。我们从城关东面的汽车站到西面的县城医院都认了一遍,还到华山脚下的实验小学,将乐一中的校门口看了一遍。
回到唐叔叔家,已经天黑了,他家里已经打开了电灯。吃过晚饭,我们回到房间,由于疲惫,我们沉睡了一宿。
次日,他叫我们吃早饭,一人一个馒头,一碗稀饭,桌子上一小碟萝卜干,仅此而已。正吃着早饭的时候,街上高音喇叭传来了革命歌曲一一《大海航行靠舵手》,还有“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
我们放下碗筷没有体会饭菜的味道和肚子的饱腹感,就跟随唐叔叔来到了十十字街,街道上高音喇叭震耳欲聋,街道两边人头攒动,都在等待什么。街道边的墙上不规则地贴着各种告示、公文,还有“大字报”,我们无暇细看……
我们没有挤到街道前面去,远处好像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一会儿,街上的人骚动起来,几辆解放牌车子开过来,车厢里两边都有民兵拿着枪,中间有几个人后颈部插着牌子,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民兵们下车把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压上了台子。一会儿高音喇叭里传来了“将乐县革命委员会宣判大会现在开始一一”
见到这场面,我十分恐惧,躲在哥哥后面,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不敢正视台子上的情况。
台上宣读一阵子,街上就响起热烈的掌声,有的人还情不自禁地高喊口号:打倒某某某……毛主席万岁!大约过了30多分钟,被宣判的3个人,被押上车,朝着三华桥方向开去,人们有的跑步追车,有的人骑自行车追着车子……
唐叔叔给我们讲今天被宣判的三个人的情况:一个是现行反革命分子,向台湾送情报;一个是强奸犯,把村里的两个中学生给强奸了,一个女孩因为想不开跳鱼塘自尽了;还有一个是抢了人家车上的货物,还把司机打成重伤。
车子开出去很久,街上还有很多人向车子开去的方向追跑过去。我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全身毛骨悚然,心跳加快。每条街道上的高音喇叭里都在重复着刚才的判决书,整个城关已经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三个犯人的罪证。
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我们告别了唐叔叔,挑着空箩筐走路回乡下……

进城高考,逐梦未来
时光来到了1977年,全国恢复了高考,次年我们高中毕业,在老师们的带领下进城参加全国统一高考。
虽然是老师带我们到县城里参加全国高中统一考试,但我们同学都没有住宾馆的,各自找自己的亲戚家住,我们家除了唐叔叔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亲戚和朋友了。刘金春老师知道我和曾水亮的情况,他让我住到他家去。考试的前一天我就带着几本书和一两件衣服,到他家去了。他家在南门中山路边一个巷子里,一个厅堂后面是厨房,一条木板楼梯从厅堂右侧边伸向二楼。这个楼道口很小,我得低头缩身才能爬上去。楼上有两张床铺,一张师母带小孩睡,一张刘老师和我一起睡。
高考的第一天,黄老师(师母)早起煮好了早饭。稀饭配花生米,还有一块白豆腐蘸酱油。
第二天高考结束,我一头雾水,没有任何把握,不知未来怎样。
下午五点钟回乡下已经没有车辆了,只好还在刘老师家里继续住一个晚上。刘老师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她知道我对城关不是很熟悉,所以在吃饭以前他就带我到城关转悠一圈。
刘老师对我说:“小小将乐县(城),街头喊一声,街尾听得见。”可是我觉得城关很大。
他从一条小巷穿过另一条小巷到主街,又从 一条条小巷七转八拐,到达另一条主街,还一边走一边讲人情世故。他讲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知道是谁,但我很恭敬地听,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点也不在乎他说什么。
走到将乐一中上门口的时候,他驻足脚步指责校门对我讲了一中从解放前到现在的历史沿革。他讲的那些人和事,我一概不知,但是我都听到心里去了。
傍晚时分,街道旁那棵大树上三个大喇叭响起来了,开始播放“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走过每一条街,都有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快到刘老师家时,一个50来岁的大妈看见刘老师和我,就大声地喊:“刘老师,来我家喝擂茶。”刘老师没有回答,就把我带进了那个大妈家。一个四方桌上摆着花生、瓜子、红枣干和糖果,四方都有人坐着在喝擂茶、拉家常。我们进去了,有两个人立马站起来让我们坐。随后大妈打来了两碗擂茶——乳白色的芝麻浆茶,喝到嘴里面特别的滋润、香甜。大妈招呼我们喝擂茶配果品,我小心地拿了一粒糖果剥开来放进嘴里,顿时感到无比的甜美,吃完一粒还想吃第二粒,但我不敢再去拿,老师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他从果盘里拿了一粒糖果,放在我面前对着大家说:“这小孩家里很穷啊,都没东西吃。”我既羞涩又感激,甜在嘴里,喜在心里,泪水噙在眼眶里。
离开大妈家快到刘老师家时,又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招呼我们去她家喝擂茶,刘老师说:“我们刚喝了,谢谢了!我们要回去吃饭了。”
到了刘老师家里,师母还在煮菜,刘老师就给我讲起了高考时的化学题目,我听得明明白白,也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于是,我更加知道自己高考肯定要落榜了。我们全班24位同学参加高考,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上分数线。
沐浴春风,山乡巨变
由于1978年我们班高考集体落榜,那时又正值乡村学校缺老师的时候,班上同学除了几个年纪小,个子也矮小,而且父母亲是居民户有工作单位的同学直接回炉补习外,十几位同学到各个村去当了民办教师,我也不会不例外,成了一名民办教师。但是我们不甘失败,我们有好多位同学一边当民办教师,一边复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终于,在1979年的高考时,我们班有12位同学考上了大专或者中专,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伴随我国改革开放的春风和步伐,我们见证了一个个“城关”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农业实行包产到户,农民的积极性极大的提高,粮食生产几倍增长,农民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商业得到迅速发展,已经没有什么“小自由”“商贩子”之类的说法了,很多人从事商品交易活动,加速了商品流通,城乡很快不断出现了“万元户”。于是,许多人从乡村到城关购买房屋,城镇建设掀起了高潮。
由于经济迅速增长,人们不满足现有的生活,都希望大大地改善居住条件。所以,政府也应人民群众的要求,对旧城进行了改造,有的旧房拆除掉建新房,有的街道狭窄了,弯曲了,直接扩大改直。不仅如此,还建造了几条步行街,平坦的大理石街面,方便了现代人的步行和休闲娱乐。由于工作关系,我也于80年代中期调入将乐(城关)第一中学工作,成为梦寐以求的城关市民。
随着城乡一体化进程,城关迅速扩容面积,由原来的两三万个平方千米扩展到十几万个平方千来。原来的石头路面全部改为水泥路面,或柏油马路,三华桥也于80年代重新修建,同时还在下游修建了一座公路桥,以后又在上游修建了玉华大桥,在更上游修建了铁路大桥。金溪河上四座大桥,仿佛四道彩虹,贯通了南北,极大地加速了经济建设,使人民群众生活更加便捷。金溪河上的沙洲不见了,被清澈的河水淹没了。夜晚灯光灿烂,金溪河上倒影着金壁辉煌的建筑物,城关仿佛一个小香港。
几十年过去了,将乐县城不再是过去的样子,已经由原来的面积扩大了四五倍。将乐县现在已经是全国“深呼吸第一城”,城关成了一座幸福的小城,青山绿水,灯光璀璨,高楼林立,人民幸福安康。
作者简介
曾永泰,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退休中小学高级语文教师,爱好文学,从上世纪90年代起,在省市主流报刊上发表多种形式的散文。近几年,在多家媒体平台上发表散文、小说、诗歌,受众面较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