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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昨
——忆我的父亲许昆玉
文/许刚(山西)
不知不觉,父亲离开我已有35个年头了。每每提及我的父亲,我的心口都有刀绞一般地疼。父亲因病去世时,年仅54岁。这也许成了我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父亲离开我时,我才22岁,还没有成家立业。
父亲生前工作过的地方较多。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西陌公社,陌南公社,还有芮城县文化局。陌南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是父亲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我在十二、三岁时,就跟父亲一起生活在陌南镇,各个村庄都到过。陌南镇的东南亚就是指道东、大小沟南,南堡子和庄上。陌南公社还有刘堡、阴家湾,柳湾、窑头,东西关村、七坪、枣树巷,乌头,寺前,陌南,桃花,杏林庄、朱吕等村。每逢礼拜天,我便坐在父亲自行车的车梁上,或者自行车的后座上,走遍了陌南镇的大小村庄。
前几天,我受邀参加“陌南镇景耀月教育思想座谈会。”故地重游,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感慨颇多。睹物思人,让我再一次想起了我的父亲。
去陌南公社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是走河滩 路,一条是走上头的路。如果走河滩路,刘堡、阴家湾,东西关村,窑头,柳湾,枣树巷,是我父亲从我家东垆乡许坡村出发,到陌南公社必须要路过这些坡下的村子。作为陌南公社党委书记的父亲,总是一边走村串巷,一边跟社员打着招呼,村干部得知我父亲进村了,就赶紧赶过来,陪同我父亲,我父亲总是吩咐让村干部去忙,去干好自己的事情,他告诉村干部,他不需要陪同,他要随便走走,看看,了解了解情况。如果要走上头的路,父亲则要推着自行车爬5里长坡,到东吕村,然后顺大禹渡灌区的渠沿子到董壁村,然后翻过朱吕沟,进入陌南公社地界。我记得父亲总是忙到很晚才回到家,次日一大早就又推着自行车出发,赶在早晨5点多必须到陌南公社地界。他要在社员出工前进村,见村干部,或者是走访社员,倾听民意。父亲喜欢听真话,听实话,特别是父亲最擅长调查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父亲做决策都是在大量走访调研的基础上,通过党委班子会议,反复酝酿讨论,最后才形成决定,从而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制定政策的失误。父亲讲话很诙谐,很幽默,父亲讲话通俗易懂,老百姓喜欢听,接地气。记得父亲在陌南公社召开动员大会,贯彻地委、行署、县委、县政府关于“推广水厕所,整治农村环境脏乱差的实施意见”。父亲在动员大会上,没有照本宣科念文件,只是说了一句,省、地、县层层级级都有红头文件,我在这里就不念文件了。随之把红头文件用手扬了扬,然后形象而生动的概括了旱厕的危害,让参加会议的人员,开心会意地大笑起来。我还记得当时父亲是这么说的“两块石头一个坑,屙泡屎鸡鹐了,尿泡尿晧干了”。父亲说完,大声问参会的人员,“旱厕好不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旱厕不卫生,不好”。父亲接着说,“今天的大会到此结束,三天后,我带上党委班子成员,进村入户查看进展情况,对工作不力,进展不大的村,要对支书,主任进行约谈,问责。散会”!这跟当前,整治文山会海,提倡精简会议文件,提高工作效率,同出一辙。我时常听我大姐说起我父亲的事情。父亲胃不好,导致后来癌变,都与他生活习惯有关。大姐当时在西陌中学念高中,父亲是西陌公社革委会主任。父亲严格要求自己,从来不搞特殊化。他不愿意给灶房大师傅添麻烦。父亲有时因开会误了饭点。父亲就用凉水泡干馍块充饥,那个年代没有冰箱,一到夏天,馍就容易干,甚至发霉。父亲生活俭朴,他不让大师傅单独给他炒菜,甚至是调一个凉菜。他住的房间背后有一片地,父亲每年都会栽种一些葱、蒜、辣椒,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误了饭点,他便自己去拽一苗葱,摘几角辣椒,用龙头水冲洗一下,然后沾点盐当菜吃。父亲没有给我们留下金银财宝,父亲却给我们留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父亲在生命弥留之际,仍心兹念兹文化事业,群众文化的普及与发展,还有经营性文化的拓展。在他去世的前五天,他还在病房召开文化系统股级干部会议,听取工作汇报,安排下一阶段工作。父亲的敬业精神,忘我的工作态度,让参会的叔叔阿姨们感动,泪目……父亲去世后,文化界的文学艺术家们,为父亲撰写的挽联是“思改革,斗病魔,临终悒悒心犹在;求开拓,兴文化,虽死耿耿志长存”!
怀念我的父亲,我要在“热爱芮城,共谋发展”中,立足本职,踔力奋发,勇毅前行,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以强烈的事业心和历史担当,为芮城高质量发展建言献策,努力工作做出新的贡献。不负时代,不负人民。
作者简介:
许刚(神采飘逸),笔名亦复,山西芮城人。自幼爱好文 学,喜欢写作。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精短文学学会会员,《都市头条采菊东篱文学社》签约作家,《中国诗人作家网》签约诗人作家,哈尔滨市呼兰区萧乡文学社会员、签约作家,《当代新文学》社理事,在《市场信息报》、《山西日报》、《山西广播电视报》、《农民报》、《运城日报》、《中国乡村》及各网络平台发表小说、诗歌、散文8万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