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与穿望
叶向光
路前的一束灯光,将如瀑夜色的眼睛顿然擦亮。眼下一纸浓酽的思念在我清寒的笔杆中逐渐消瘦。
透视着风侵雨蚀的沧桑越过万水千山。
折翼的断羽也许是天空中一道无言的伤痕,一种本质的飞翔或许可以代表整个苍穹。鸟羽飘飘然而不知去向,我实在无法采撷到它。我的心意昭然若竭,是想以折翼断羽来点缀海阔天空的怀想。
“山不转路转”的民谣在四处流浪,它赤足踏上了我长满野草的嘴唇,霎那间流淌出世人皆晓的忧郁。虚浮的情感在红尘中潮起潮落,不时地挑逗出千般万般的似水柔情,滴落在笔尖下的纸笺上,进而隐藏在脆弱的神经里蠢蠢欲动。
看不清是哪位友人的眼神温热了我孤寂的寸管,却忽地又在初春的料峭中退却,显得无比的冰冷而荒凉。
沉默往往是一种最深重的痛,但它又被一些人誉其为金。似水流年,三年的新冠并未能阻遏肘光的流淌,却使似水柔情沉淀深处而令我惊诧。在阳光和月色的夹缝间,我挤进了一丝又一丝的梦呓,滋长出千千千心结。
风雨携着往事来叩问心扉,我的诗歌或文章究竟为谁而夜不能寐,难道人老不贵之子——不瞌睡在作祟?带着体温的残情余缘在潮湿的心田萌生勃勃起来。我披上一件御凉的睡衣,似乎能温暖我憔悴的记忆,伤悲的歌声滴出珠珠泪花,倾泻在薄薄的纸笺上,欲溶消在血液中,化为铭心刻骨的诗章和文篇。
相思是最疯狂的,奇异的凄情仿佛要夺目而出,不眠的今夜只想为它守候最后一道防线。
“相见时難别亦难”,我是千千万万匆匆过客的一员,流浪虽不成永恒,但相思之苦也在似水柔情中慢慢淡化,莫非这是一种归宿?